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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宴宴,我真的很想你 ...

  •   言罢,云宴顶着众人炙热的视线出了公司。

      “云深,我……”

      洛渊皖没想到傅云深会突然出现在这,一时间嗫喏着连个合适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请称呼我为傅总。”傅云深冷眉冷眼道,“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

      如果说前一句话漠然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动声色地提醒他注意身份;那么后一句话就是赤果果地威胁了,傅云深毫不犹豫地偏向了云宴。

      一连三个人,走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的觉得自己吃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等三人都走了才敢放声讨论。

      傅云深今天来云氏集团就是奔着云宴来的,云宴不想见他有千百种方式,他忍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到了拍摄的地方拉开门看见云宴跟着洛渊皖走到不显眼的角落,看着洛渊皖抬起的手生生落在云宴的脸上,他就算脚下生风也没能拦下那个巴掌。

      那一刻傅云深心中涌起一股不能言说地愤怒,不知道是在气自己来得不够及时还是气云宴就那样愣在原地躲都不躲。

      好在云宴加倍还回去了,就好像两年前那个任性的云宴、不知天高地厚的云宴、裹在糖衣里的云宴从未离开过一样。

      ……

      “喂,能不能别这么丧啊!”黎时秦作为云宴的死党,真心见不得他那么丧,“我是叫你出来玩的,不想索你的命。”

      云宴被他逗笑了,忍不住问:“我有那么丧吗?”

      黎时秦点头,不可否置。

      “行了,找我出来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云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云宴摩挲着手上的红绳,神情叫人捉摸不透。黎时秦知道,这是他不想接话的表现,黎时秦也不为难他,看见他手上的红绳,揶揄道:“还没扔呢!”

      云宴低低笑了一声:“嗯。舍不得。”

      这条红绳是张棉娴亲手为他编的,说是可以用来辟邪保平安。

      “舍不得就去看看呗!张老师是真把你当亲生儿子了,当年你二话不说就出国,也没打个电话给她,她很想你。”

      黎时秦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以为云宴是单纯地受了情伤才选择出国,云宴也不想解释。

      “以后再说吧!”云宴很是敷衍。

      “云宴,你没必要为了他放弃所有人,他不值得。”

      黎时秦苦口婆心地想要劝告他。

      云宴打断他:“时秦,你很适合当老师,真的。”

      这是拐着弯的不想听他灌鸡汤呢!

      黎时秦叹了口气:“行吧!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张老师作为长辈,我不能拒绝她的请求,人就是想见你一面,这不请了我这个说客嘛!”

      “不过我好像失败了。”黎时秦拍了拍他的肩,“你做什么决定我不干涉,只要你自己心里有底就行。”

      黎时秦与云宴同岁,两家关系近,他们两个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上同一所学校,读同一个班,云宴最会讨大人们的喜欢。

      学生时代最怕的就是老师,但云宴是个例外,他成绩好长得好,虽然有时候很调皮,但科任老师看见是他都会宠溺着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至于下次的事谁又知道呢?张棉娴更是把云宴当儿子宠,叫黎时秦等人羡慕了好一阵子。

      云宴不是不想见张棉娴,说到底还是在意,不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黎时秦走后,云宴想了很多,试图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发现却越理越乱。

      其实他是能理解傅云深的,亲生母亲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当作亲生孩子一般宠爱,把真正的儿子抛在一边不闻不问。

      嫉妒吗?嫉妒的。

      甘心吗?不甘心。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实在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云宴围着公园走了一圈又围着河岸走了一圈,夜晚的风温柔又缠绵,可以短暂地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傅云深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或许是今晚的心情还行又或许是真的在一点点释然,云宴接了。即使没有名字,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云宴还是觉得眼酸。

      那头是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您好,这里是XX酒吧,傅先生喝醉了,一直吵着要你来接他,请问您方便吗?”

      云宴顿了半秒道:“不好意思我和他不熟。”

      他礼貌着拒绝。

      “啊?那怎么办?”

      “你可以打其他人的电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云宴补了一句,“他认识的人很多。”

      比如:洛渊皖。

      服务员看着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很是为难:“先生,我看了一下,傅先生手机里只有您一位联系人,如果可以还是麻烦您来接一下他。”

      说完服务员挂了电话,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云宴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傅云深是不是有病,都分手这么久了还是阴魂不散。

      云宴打开手机地图,输入酒吧的名字,从他当前的位置出发至少得一个小时,更别提时不时地就会堵车。

      一个小时后,XX酒吧。

      云宴掩着口鼻,眯着眼睛在灯光迷乱的酒吧里穿梭,傅云深趴在卡座的吧台上,嘴里时不时地叫着人的名字。

      “帅哥,要不要喝一杯。”云宴在半路被一个美女截住。

      “不用了,谢谢。”

      “就喝一杯,我请客。”美女十分地自来熟。

      酒递到面前,云宴没来得及拒绝。

      “我来。”傅云深突然窜出来,站在他旁边,夺走美女手上的酒,一口闷了。

      美女神色复杂地打量他们几秒,尴尬地笑着走开,傅云深跟个赖皮虫似的,贴在云宴身上,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云宴顿时觉得热得慌。

      “宴宴,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傅云深喝醉了如同三岁的小孩子,控诉着自己的委屈与不满。

      “宴宴,你不可以不要我,知道吗?”

      云宴毫不客气地扒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这人可真是会倒打一耙。

      “傅云深,你别发疯。”

      “嘿嘿,你叫我傅云深。”

      云宴忍着将他甩在酒吧的冲动:“傅总,您可别发疯了。”

      “你又叫我傅总,我不喜欢。”傅云深摇着他的手,将他细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分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插.进去,十指交叉方才满意了几分。

      “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要求,走不走。”云宴说得很不耐烦,傅云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重新贴到他身上。

      “走。”他紧握着云宴的手,“宴宴去哪我去哪。”
      云宴觉得头疼,今晚他就不该来,等着给傅云深善后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好在傅云深虽然喝醉了,但好歹还能直线行走,每当云宴企图撒开手的时候,傅云深手上的力道就会加大几分,到了停车场傅云深主动放开手的时候,云宴的手已经红了一圈,偏偏当事人还一无所觉。

      “宴宴,我们回家吧。”傅云深坐在副驾上手上无力,怎么也扣不上安全带。

      偏过头委屈地看着云宴,带着酒气说:“宴宴,你的车该换了,安全带都烂了。”

      云宴沉默着,不想和酒鬼说话,傅云深见云宴不理他,伸手去攀他的手,直到云宴受不了了主动回过头看他才满意地放下双手。

      盯着云宴一句一字道:“宴宴,你真好看。”

      云宴耳根又开始发热了,傅云深这人平时闷骚得很,醉了反而话多得要死。

      “安全带。”云宴没好气地提醒。

      傅云深歪着个脑袋,理直气壮:“坏了。”

      云宴懒得和一个醉醺醺的人计较,弯过腰去给他系安全带,两人的距离迅速地拉近,云宴退开的同时傅云深温热的唇印在他的侧脸上。

      耳边是傅云深低沉到沙哑的声音:“宴宴,我真的很想你。”

      云宴没喝酒,但他感觉自己也差不多醉了,甚至开始幻想着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半响,云宴不带情绪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云宴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唯有傅云深十年如一日地哽在心上,难受得紧。

      傅家云宴不可能去,更不可能带着傅云深这个混蛋回自己家,思来想去云宴在网上找了个酒店,打算把傅云深丢在酒店就走,算得上是仁至义尽。

      到了酒店云宴把傅云深丢在床上,一点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宴宴,你又要丢下我了是吗?”傅云深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睁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云宴,看得人头皮发麻。

      云宴扯不开他的手,加上傅云深的一番话彻底恼了,他忍不住提醒傅云深:“当初是你先说的结束,不是我。”

      两年前说得那么决然,两年后又来扮演情深,云宴都要给他拍手叫好了。

      傅云深不听,趁着云宴注意力不集中手上一用力,云宴瞬间摔倒在他身上。

      云宴很恼火:“傅云深,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云宴想离开他根本不可能,他早就认定了的人谁也不能和他抢。

      云宴空着的手使劲掐他胳膊,不信他还能一直抓着不放。

      现在的姿势很尴尬,傅云深在下,他在上,两人之间只有拳头大小的距离。

      傅云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宴宴,别掐了,很疼。”

      云宴:“疼就放开。”

      “不放。”傅云深耍无赖,“好像也不是很疼。”

      云宴余光瞥见他泛白的脸色,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

      傅云深虽然醉了,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敏锐地察觉到云宴放软的态度,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

      “宴宴,我好累啊!别动了,让我休息一下好吗?”他知道云宴对他最是心软的。

      果然,云宴不动了,欲图再反抗的手彻底垂下,借着灯光,云宴细细描绘着傅云深的眉眼。

      好像比两年前瘦了些,以前的傅云深时时刻刻都是意气风发的,现在的眉眼倒染上了些许的疲惫之色。

      算了,等他睡着以后再离开也不迟。

      云宴是这样打算的,可实际上没过多久他就趴在傅云深的怀里睡着了。

      耳畔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傅云深悄悄地睁开眼,入目是云宴乖巧的睡颜。

      他之前确实是醉了,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酒早就醒得差不多了。

      “宴宴,我真的很想你。”

      傅云深的声音盛满了忧伤,不多时便彻底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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