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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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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大海,近乎成了傅斯年的标志。
每次去那里时,傅斯年总在那。静静的。我不常去那,但也渐渐和傅斯年熟络起来。他是个很干净话
很少的男生,比路杨的话都少。
海浪轻轻发出哗哗的声音。给傅斯年的声音加了一份细软。我喜欢看傅斯年的侧脸,分明的轮廓、纤长的睫毛、让我嫉妒的白皮肤。
他总是说一些很有哲理性的话。当我问他时,他又笑作不语。他,是个很神秘的人。他是失去记忆的神秘人。
再好的东西也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
他是这样给我说的。
莎士比亚也是这样说的。
The sun is shining。
他说他像沉在沙滩上的鱼,快要晒的死掉了。
Wet weather
他说被天空中的气氛压得,再也不是原来的傅斯年了。
我很烦恼,傅斯年说。
我好笑的问他“你那看出来的,我烦恼的?”
他摇头,翻翻眼皮。“天机…不可泄露。”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我嘲笑他,“看样子你有走白痴路线。”
“是么?”
“不过还是白痴一点好,扮什么面瘫啊?真是的”
他往后倒去,躺在沙滩上。“呃,被你看穿了。”
“那是自然。”我把沙子一捧一捧的堆在他身上。“埃及木姨奶。”
他拍拍身上的沙子,把MP3的耳机塞在我耳朵里,“你听。”我闭上眼睛。里面循环播放的只有一首歌。
一首我记不得名字。只听见一个女生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耳朵刺痛的想把耳机摘下。傅斯年把手轻轻放在我耳朵上,摇摇头。
我
继续听,唱歌的女生一定很痛苦吧。后来我是这样想的。她为什么要尖叫呢,她很痛苦,痛苦到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昼。
我安静了下来,看着傅斯年认真听歌的侧脸。
傅斯年、你也很痛苦吧。你很想记起来的吧。
再悲戚的生活也会有结束的一天,再淡忘的记忆也会有铭记的一天。
只不过这其中的变故,小情绪,才会让人突然觉得。原来也不过如此啊。当初何必执着?
一个月前。
在火车站里我看到了小小依和透明消瘦的身影。
小小依挽着一个眼睛笑起来像月牙弯一样的男生。小小依说他叫周馥生。周馥生很友好的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想了一下。“我叫白然。”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像极了死神里的市井丸。
他问透明。“那你叫什么名字呢?”透明望向他。“你叫我Daisy好了。”
周馥生转过去对身后的小小依说“穆沐,你的朋友比你还漂亮呢。嘿嘿”小小依用手肘撞了撞周馥生。“怎么着,一枝红杏出墙去了不是。”
“呵呵,说个原因好了,我红杏出墙了,我不喜欢你这堵土墙了。我准备去看看万千世界的墙。”我对他说起了冷笑话,说实在的,真的很冷。
他沉默的低下头,嗨,秦朗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了。
我曾经、曾经说给秦朗听的话盘旋在我脑袋上空。
秦朗你就是土墙。彻彻底底,不折不扣的大土墙。
小小依和周馥生甜蜜的吵闹着。最后小小依扯着我往车里。周馥生点了点小小依的额头,“你啊,纯粹就是想让我来当司机的。”小小依冲他做了个鬼脸。
这样的生活。幸福的像泡在了蜜罐里的豆芽菜、快要烂了吧。腐烂的。阵阵酸臭的汁水不停溢出。
坐在车上,透明没有说话。专注盯着论坛上的新进人数。片刻不停。小小依和周馥生聊着天。而我,
我想起了王力宏唱的《两个人不等于我们》。他说,我加上你两个人不等于我们。你想我吗?会偶尔想我吗?
所以说,那里的秦朗确确实实在人海里。只是那是后话了。
爱是会让人疲乏的。
我们只不过是在准备,准备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