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兵西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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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以为，此事牵连甚广，还需从长计议。”
钱义山说完，都不敢和沈晔对视，在整个北疆大营中，他算是与沈晔接触最多的那个，他对沈晔的印象就三个字，不好惹。
毕竟这位荒唐起来，可是连圣上都敢怼的主。
“本侯这不是正在和你们商议着么，还需要议什么，你倒是说呀。”
沈晔把不满意直接挂在了他脸上，意思也很明白，要是说的他不开心就别怪他翻脸了。
“这个，”钱义山没想到这侯爷竟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问的如此直白，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应付道，
“对西夏出兵的事，之前军中也讨论过，王校尉对此颇有见解，不如侯爷听听他怎么说？”
王铮你不是天天嚷着要主动出兵吗，还三天两头为此事与义兄作对，这回来了个合你心意的上峰，满意了吧。
眼见皮球踢到了他这，王铮坐不住了，狠狠瞪了那狡猾的钱义山一眼。虽然他一直主战，那也得看是谁坐镇指挥啊！这侯爷如此好色荒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带兵打仗的主，若是与西夏比美，他倒是有信心的很。
“侯爷，末将觉得此事不妥。”
王铮是个直性子，没办法像陈嘉毅一样，为了哄上峰高兴，脸都不要了。
“有何不妥？我可听说王校尉近些年一直主战来着。”
钱义山的搪塞，加上王铮的否决，显然已经惹怒了沈晔，他言语间已是不悦至极，眉头紧蹙，抿着一张薄唇，眼神凌厉，像个煞神一般。
“我大齐兵强马壮，却屡屡遭西夏侵略，圣上对此早已不满，如今又闹出了北疆大营副指挥使秦昭叛国的事，据说他都快成西夏驸马了。其他几个大营都在看北疆的笑话，这口气你们能忍，我可不能，这仗必须得打！”
据钱义山探子多番查探传来的确切消息，基本已经能证实那个频繁出入西夏王庭的汉人就是定远将军秦昭，在场的八位主将均已知晓此事，对此也是愤愤不平，甚为不耻。
可这和贸然出兵是两回事。
沈晔继续点名王铮，
“既然钱校尉说你对出兵西夏一事颇有见解，你就给我好好分析一二。”
面对沈晔的质问，王铮杀了钱义山的心都有，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分析，
“早些年的时候，我大齐四面楚歌，各处战乱不止，北疆兵力部署薄弱，面对西夏的侵犯，均是被动应战，保守防御，因此助长了西夏的嚣张气焰。”
王铮边说边打量着沈晔神色，
“可如今我大齐四下安定，兵强马壮，补给充足，又何惧西夏来犯。西夏作战骁勇，而我方装备精良，两军实力旗鼓相当，一旦开战，胜负五五之数。”
王铮在沈晔的凝视下顶着巨大的压力好不容易说完说完，可沈晔听闻这胜负五五之数的评价却面露不悦，挑眉问道，
“那这些年，北疆大营与西夏交战，难有胜绩，又是为何？”
“虽两军实力相当，可这几年都是西夏对我军发起突袭，主动挑起战争，以无心对有心，我们自然难有胜绩。”
王铮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道，“若我们先发制人，主动出击，末将以为有七八成把握能大获全胜。”
“既是如此，为何你刚又觉得不妥？”
沈晔不解，既然王铮认为主动出击有七八分的胜算，为何他不顾得罪自己也要反对北疆主动出兵？
“你说说此时若由本侯坐镇指挥，主动出兵攻打西夏，胜算几何？”
“这……”
能赢才怪吧，王铮心想这荒唐侯爷从未上过战场，估计连兵书都未看过一本，一时兴起就要带着他们稀里糊涂的与西夏开战，还敢厚颜无耻的问他胜算几何？！
到时候他倒是稳坐后方，即使战败也是性命无虞，可他们手下战士是要拿命去战场上拼杀的呀！
这侯爷来北疆之后终日只知与军妓厮混，让他如何放心将自己辛苦操练的士兵交到此等纨绔手上！
见王铮许沉默许久，众将士亦是低头不语，沈晔心中已是不耐，直接道，
“本侯觉得王校尉所言甚是有理，与本侯的想法不谋而合，本侯这就上书圣上，请旨带兵与西夏开战。”
“侯爷不可！”
王铮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左右环顾，见其他几位主将均沉默不语，心中大怒，战争岂可如此儿戏，他也不管是否会得罪贵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拐弯抹角，直言到，
“您从未上过战场，又不熟知北疆地形，贸然与西夏开战，胜算不足三成！侯爷万万不可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啊！”
囡囡在心中给这王校尉竖了个大拇指，他还真敢说，七八成的胜算到沈晔这就变成了不足三成，他还不如直接说沈晔是西夏派来的奸细呢，这不是指着鼻子骂沈晔荒唐无能么？
果然沈晔闻言面色突变，脸黑的比北疆子时的夜色还要更浓重几分。
“大胆！”他将手中酒杯砸在地上，怒喝道。
“王校尉慎言！”
其他几位主将也吓得赶紧跪下，替王铮求情，请他息怒。
“侯爷，王校尉这是喝多了说浑话呢，还请侯爷宽恕他这一回。”
孟青行、黄五二人与王铮一向交好，见王铮还想与沈晔分辩一二，更是死死攥住他的衣角，示意他绝不可再触怒贵人。
沈晔看地上八位主将跪倒一片，那王铮脸上仍是忿忿不平之色，不免眼神中透露出阴鸷，
“承恩，王铮以下犯上，派人押入偏帐，待我禀明圣上后再做处置，”说着他扫视众人，挑眉怒目，一副谁敢替王铮求情，就和他一样处置的煞神模样，
“至于其他人，一个月后，本侯将率领北疆大营出兵西夏。明早主帐议事，你们都给我拿出各自对西夏的作战方案来，如再有敷衍推脱，一律按军法处置。”
靖安侯暴戾荒唐之名北疆各位主将早有耳闻，此刻见他动了真怒，均不敢再有任何反驳。
“时辰不早了，都退下吧。”
……
月明星稀，主将们从主帐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黑了，回想起方才靖安侯那般声色俱厉，大发雷霆的样子，他们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晚风一吹，背后顿觉凉飕飕的。
这宴席他们去的时候忐忑，出来这会儿更是万分忐忑，不单这样，他们还少了个人。
剩下的这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苦涩。
孟青行、黄五二人更是因担心记挂王铮，满腹心事，愁容满面。
“这侯爷当真要指挥我们攻打西夏？”陈嘉毅被震惊的，今天晚上他的下巴就没合上过，这宴席上可真够荒诞刺激的。
钱义山狠狠拍了一掌陈嘉毅的后背，“老陈，不是你说的他少年英才么，到时候真打起仗来，我定让你们营冲在第一个。”
“嘿，”陈嘉毅赧然，“我要是不这么说，这会儿被押到偏殿的那个就是我了吧。再说你不也没反对么。”
今夜一直没怎么露头的李勇蹙眉，甚为忧心，长叹一口气，感慨万分，
“这靖安侯倒还真如上京传闻的那样，行事荒唐，胆大妄为，想一出是一出，看来这场战事是免不了了。”
众主将闻言想到明早要和那煞神沈晔讨论作战方案，更觉头疼，只希望到时候圣上能派个靠谱的将军过来。
“你们说侯爷他明天早上能起得来吗？我看老钱那坛鹿血酒他可喝了大半，刚说完让我们退下，就抱着那军妓急冲冲的走了。”
陈嘉毅一直留心着囡囡，自然也就看到沈晔将囡囡抱走那幕，“我们这准备半天，回头他明早起不来，又或者睡一觉起来不想打了怎么办?”
“你不如想想，明早你啥都说不出来，是不是又要来上一句‘末将以为侯爷少年英才，所言甚是。’？”
钱义山觉得今天这一切都怪陈嘉毅这根不学无术的搅屎棍，搅和的一团乱。但他却全然忘记自己在那煞神面前，同样是不敢辩驳半句。
“老钱，你究竟要将这事翻来覆去说上几遍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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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
囡囡就知道不该让沈晔这厮喝那什么鬼鹿血酒！
他冲那几个倒霉主将发了一通邪火，将人轰走之后，就开始折腾她。
“囡囡，这鹿血酒喝的本侯热的烧心，不舒服，你快帮我凉快凉快。”
沈晔紧紧抱着囡囡，眼神炙热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似的。因醉酒的缘故，他的面上亦是一片潮红，倒增添了几分颓靡美感。
要真觉得热，就别抱着她啊，囡囡无语。
她哪晓得该怎么让他凉快，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把他扔池子里让他好好冷静冷静。可她不敢，只得小心询问道，
“囡囡替侯爷倒杯水解解渴可好？”
她看沈晔热的都冒汗了，就想站起来去给他倒水，沈晔却紧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不要走，这会儿要抱着囡囡才舒服。让他们去倒水。”
囡囡只得吩咐婢女去倒水，给他准备醒酒汤。
结果婢女把水拿来了之后他又不喝，非得闹着让囡囡喂，喂着喂着两人就又闹到了榻上，侍从们看到这，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帷幔之中，两人因刚刚的胡闹，衣衫都有些许凌乱，待侍从退下之后，原本还醉眼迷离的沈晔，一下子眼神就清明了。
囡囡知道这人刚刚在外面定是故意装醉。
前几日也是一样，沈晔都是装作与她荒唐胡闹，待人走完了，就正经起来。
他留她一个人在帐中，自己则换上夜行衣出去，每次都是等到天快亮了才悄然回来。
为避免有人疑心，囡囡要一个人装出两人正在行房的样子，她不仅要像第一夜沈晔教的那样娇喘出声，还要负责摇晃床榻，往往折腾一夜下来，都会累直不起腰。
“侯爷今天还要和承恩一起出去吗?”
沈晔看着自己身下发髻凌乱，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肤的女子，喉头一紧。
他刚喝了大半坛鹿血酒，此刻正是腹中微热、难耐万分的时候，哪看的了这般景象，情动间便吻上了囡囡的耳垂，呢喃道，
“我今天还真不想走了。”
囡囡受不了这般亲昵，挣扎着想推开他，沈晔自是不满，恶劣的狠狠咬了下囡囡的耳垂，囡囡吃痛瞬间眼眸盛满了泪水，
“囡囡知道侯爷有正事，求侯爷别再戏弄囡囡了。”
沈晔又在囡囡的胸前流连了片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早晚，我还会叫囡囡求我些别的。”
囡囡真是怕极了沈晔这反复无常，又不管不顾的性格，在他离去之后许久才缓过神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出兵西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