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The question 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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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君在观察我的目光越来越明显了，连我这种平凡的人都能查觉得到，更何况别人。我有点不习惯地习惯性躲避，心里害怕会不会被他讨厌。
中场休息时我偶尔会帮牛岛若利缠防护绷带也因此能够接近天童觉。说来也奇怪，牛岛若利一直都是自己能动手的事情尽量自己做的人，如今到了中场暂停的时候到缠绷带的环节就不一样，听森川学姐说还是若利君指名让我做这份工作。
“那个天童君，今天就让我帮你缠绷带吧。”将若利君安排的工作处理好后，我看着天童君手掌的擦伤，说出我的根本目的，抓住机会对我比较有利。
天童觉捕捉到了新鲜事，脸上快乐，我一般把他看作乖巧的红色猫咪，他鼓鼓掌，“好啊好啊~”他重复了两遍的回答，这样的天童君应该说随和还是随便呢？
我专心致志地绑着绷带，可能是刚上手没多久，绑的花样貌似有点丑而且很简陋。明明想编的让人印象深刻一点的，我皱了皱眉，在扯断绷带卷时抬眼就对上他的那双红色瞳眸。
刚刚一直在注视着我吗？
“怎么了？天童君……”我有点怯生生的，难道是因为单恋他的事情曝光了？他没注意我说的话，眼神往下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指。我和旁人一样，有时候也不怎么明白天童觉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无声等待着他会说出怎么样的评价。
他指了指手上的绷带，细细观赏，那种视线黏腻，颇有股痴迷的味道，“刚刚Cookie酱一直在想自己包的不够漂亮对吧？”天童觉的问题问到点上了，我没有后句，将剩下的绷带卷放回收纳包，他的话飘进我的耳朵，“可是我觉得，已经够好了喔。”
我呆呆的愣着，表现出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最后“诶”了一声。他撑着脸，摆出一副怠惰的样子：“我这个人超——喜欢的喔。”
他没等我回话便上场离开，一点给我追问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变化莫测的天童君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给我一种莫名想要深入探索的好奇感。
……不，也可能是只希望我不要因为包扎难看而难过吧。
天童君和若利君目前暂时以替补的身份上场，貌似这样做是因为鹫匠老师在尝试新的战术——先利用他们普遍认为的替补很弱的内心效应来卸下对方的戒备心，再用场上主力消耗对手，最后派出妖怪力量绝杀全场。为了达成出其不意的进攻，激发绝对力量，鹫匠老师煞费苦心，即使已经是宫崎县第一强豪还是心有不满。
我收拾着场边散落的毛巾，将这些物品投进收纳篮里，不禁想到练排球，好辛苦的吧。虽然我没有经验，但当我看到他们重复发球，拦网，流汗的样子，心里不是什么滋味。
直到结束后我才和天童君他们有交流的机会。我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天童君汗流浃背的样子，心中又有了几分疑问，“那个，可以问天童君一个问题吗？”
“问吧~问吧~”天童君意很好相处，有时候会主动和我搭话。和他说话时他好像会把我的每一句话听进去。
“天童君，为什么要打排球啊？打排球很累吧。”
……
迎接我的是一片沉默，我在想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顿了顿，“嗯…嗯…有时候我也会问若利君这种问题哦，不过来问我的话，这还是第一次耶！”
“彻彻底底崩～溃了～那是什么呢
——是心哦～”
“七零八落碎～裂了～那是什么呢
——是精神哦～”
他在我面前唱起来类似于童谣，却搭不着调的歌曲。那两段歌词，我不熟悉，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我心中涌上许多不解的情绪。“没，没了吗？”我试探性地开口问着没有出声的天童君。他的双手食指伸出，一上一下地配合着他脑中的音律转动，睁眼的时候却指着我。
“真聪明啊，Cookie酱。”他噗嗤一笑地夸夸我，可在我眼里，这更像是戏弄和玩笑。天童觉微眯着眸，眼中深意十足，“来猜猜看这首歌是送给谁的？”
我没有留意他的所唱歌曲的歌词，抱着疑虑开口猜测：“牛岛君？”
他摇摇头，一只手触碰我的后脑勺揉了揉，“真遗憾你没有猜到呢，以前他是可怜的孩子哦。”
天童君说完准备离开，他披上外套，在一堆书包里找着自己的包。
可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打排球，一直以来，都是吗？
“天童君，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一直都在打排球。”我跑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口，试图得到答案。他撇了我一眼，弯腰看向我时伸出右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用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轻微疼痛，我出于生理反应地摸了摸那处。
“Cookie酱现在还不能知道我太多事情啦。可能以后…嗯…以后会告诉你。”他自己也不确定，语气又像真的承诺一样。
“弹额头很痛的诶。”我抱怨地抬头看他。
天童觉看起来没有听见似的走到门口。
他在一脚刚要踏出门口时却侧身倚靠门边，双手插兜。白光从上往下洒落，火红的发丝显得根根分明，微微摇动着，好似在空中飘舞。他怠惰的神奇收敛了不少，转而化之的是在场上的认真，就像是排练了很久，故意设计好的场景，实在让我印象深刻。
他熟路轻车的表情让我怀疑，他是否对别的女生也是这幅样子。或许我应该听听他的答案：“因为只要这样做，你就不会忘记高中时社团有一个叫做“天童君”的家伙吧？”
我的心一直在发出扑通扑通的响声，如同随时会发作的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我知道什么时候它会发动。天童觉在我身边时候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心跳不止的了。
情感牵动着全身，我的手放在胸口处握紧，与天童觉的目光交织着心领神会，他忍不住对我笑，笑得真心。
在我认为天童觉快忘记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话的时候我和他隔着一段不可越过的距离，欣喜的表情一览无余，我想试着答应这个我自以为是的承诺。
“嗯。”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那是一声重音的回答，那是一句轻声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The question 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