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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过了几个时辰,崔月惜已在宫门外,倾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纱递给崔月惜。
      “公主,面圣盖着盖头有些不合时宜,还是用面纱吧。”
      “好。”崔月惜接过面纱带上后,才把盖头摘下。
      皇宫内
      群臣目视着崔月惜一步一步走来,崔月惜不免有些紧张,在适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景安韵景拜见陛下。”
      “平身吧。”祁安王说道。他已年近六旬,脸上带着笑,眉头却紧皱着,身着龙袍,威严却不失慈祥,但崔月惜觉得他似乎不太喜欢自己,“不知公主为何要戴着面纱?”
      “陛下谅解,景安习俗如此,若是陛下不喜欢,韵景立刻就摘了它。”
      “这倒不是,只是有些稀奇。公主怎么称呼?”
      “崔,崔月惜。”
      祁安王又与她聊了几件家常琐事,便把她安顿在归尘殿里,崔月惜却一位皇子都没有见到。
      而男子从马车里下来后,就径自走到了三王府,这时正有一个侍卫匆忙地跑出来,差点碰到一起。
      男子皱了皱眉头,“念绯,怎么回事?”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陛下和娘娘都着急坏了。”念绯向男子行礼,肉眼可见的高兴,原来男子就是三殿下谢书意,至于他说的娘娘,是指谢书意的生母,祁安的贵妃娘娘。他又看了看谢书意已经分不清是何颜色的衣服,“殿下您受伤了!”
      “我没事,宰相最近有什么动作?”谢书意一如既往地平淡,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着急。
      “宰相一直在忙着和亲一事,并没有什么大动作。殿下要不要先洗漱一番?”念绯从小跟着谢书意,自然明白他不喜欢脏乱。
      “和亲一事怎么样了?”
      “听说公主被陛下安置到了娘娘那里。而且殿下们都未到。”
      “猜到了,他们都憎恨景安人,怎么可能到?备马,我要进宫。”
      “点下不换身衣服吗?”
      “衣服我还有用。”
      说完,谢书意便骑着马奔向了皇宫。他进朝时,祁安王正在和大臣们议事,听说谢书意回来了,连忙诏他进来。见他衣衫上全是鲜血,心疼坏了。
      “父皇,儿臣让父皇担心,请父皇责罚。”
      “这,这是怎么搞的?是谁打的你?”
      “突遇贼人,已经无事了。”
      “陛下,既然殿下回来了,那大婚也该准备了,毕竟让公主在娘娘身边怕是不妥。正巧公主此时在归尘殿内,不若让殿下带公主回三王府吧。”一旁的宰相阴阳怪气的说道。
      祁安王想了想,点了点头,“宰相说得对,只是······”
      “父皇,依照祁安的习俗,公主尚是闺阁女子,让她贸然入府,怕是不妥。”
      “哼,不瞒殿下,老臣的探子来报,公主在途中救了一个男子,还同乘一座马车,连景安王献予陛下的药材,也擅自使用,当真是胆大包天,恐怕······早已与那男子私定终生了。”
      “哦?消息可确切?”祁安王平淡的问了问,这些早就有侍卫告诉了他。
      “确切不确切,陛下应传公主来问一问。”
      “传韵景公主。”祁安王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
      崔月惜一路被宫人带着去归尘殿,还没有到,就又被叫了回去,崔月惜不由得想: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陛下。”崔月惜看了看一旁的谢书意,这次崔月惜看清楚了,他的眼睛真好看,崔月惜不由得看呆了。
      “举止轻浮。”一旁的大臣窃窃私语。
      崔月惜这才意识到不妥,向谢书意点头道歉,谢书意也点了点头。
      “公主可曾在途中救过一个男子?”
      “是。”
      “可曾共乘一辆马车?”
      “是。”崔月惜不知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坦诚的回答了。
      “可曾送他珍贵药材?”
      “······是。”
      “大胆崔氏,竟不守妇道,私会男子。”祁安王拍案,却并无一丝惊讶,好像只是走走形式。
      崔月惜忽然懂了,但还是在祁安王拍案时跪了下去,“陛下息怒,陛下仁慈,不忍百姓受到伤害,而韵景也只是救人而已,同乘一辆马车是真,但是在男子昏迷之中,同行之人皆可作证,望陛下明鉴。”
      “父皇,”谢书意也跪了下去,“儿臣可作证。”
      这声音?崔月惜震惊的看着谢书意,谢书意感觉到了热情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徘徊,但清冷的眸子依旧未动。
      “此言何意?”
      “救的那个男子是儿臣,送予药材的是儿臣,同乘一辆马车的亦是儿臣,不过行刺我的人身穿锦缎,儿臣觉得不似山匪,倒像是刺客,不知宰相怎么想?”
      “老臣从未见过贼人,自然不知。”宰相心虚的说。
      “我又没说宰相见过。”
      “好了,贼人一事,朕自会查清楚,给三皇子一个交代,书意,你失踪一事,你的母妃甚是担忧,如今你与公主你同去看看吧。”
      “母妃应是想让父皇与儿臣一起的。”
      “你的母妃怕是不想见朕的。”祁安王苦笑道,“退朝。”说完,便径自走了。
      谢书意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但未免还是会低落,“走吧。”不等崔月惜答应,他便离开了朝堂,往归尘殿走去。
      路上,崔月惜紧紧地跟着他,但谢书意走得很快,崔月惜咬咬牙,轻轻地问:“殿下,您能不能走慢一些?”
      听了崔月惜的话,谢书意才回过神来,“抱歉,刚刚走神了。”
      “殿下,陛下是与贵妃娘娘闹什么矛盾了吗?”自儿时起,崔月惜的好奇心就不小。
      谢书意稍稍停了一下,“你不会想知道的。”
      “是不太方便吗?”
      “不是,”谢书意想了想,“罢了,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你想听,我变给你讲讲吧。”
      “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子妃并不是母妃,而是大皇子的生母,父皇也并没有姬妾,但太子妃体弱,难产至死,只留下大皇兄,随后父皇郁郁寡欢,是母妃陪他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光,父皇登帝,母妃不愿为后,因为原来的太子妃和母妃是最好的伙伴,她便成为贵妃,皇后之位一直空虚,随后父皇又纳了一位淑妃,诞下了二皇子和四皇子,但是大皇兄体弱多病,一直在府中,外人不得见,二皇兄在外征战,四皇弟不愿参与朝堂之事,有时他也会外出征战,所以朝堂之上只会有我一个皇子,至于五皇子,是我的亲弟弟,他一直是我们的一个心病,我一直很忙,儿时忙着学习,长大后忙着朝政,一直都是阿灵在陪着她,可是阿灵在六岁时就被送走了,父皇与母妃的矛盾从那时起一直在累积,直到现在,母妃一直在归尘殿不肯见父皇。”
      谢书意平淡的说着,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母妃父皇,说完后才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抱歉,有些无聊吧。”
      崔月惜摇摇头,“其实我见了小殿下,我还有小殿下的信,只是不在身上。”
      听了这句话,谢书意有些急了,“信?在哪里?阿灵过得可好?”
      崔月惜又摇了摇头,“小殿下虽然和我说话时虽然总在笑,但是我感觉他并不高兴,而且我与他谈了几次话,好像一直有人在听着。小殿下还一直戴着面具。”
      “监视?”
      崔月惜点点头,谢书意又问:“那他可知道?”
      “小殿下的武功很好的,每次都能察觉。”
      “武功?阿灵从小不愿习武,练基本功都懒得练,十年之内他都经历了什么?景安都对他做了什么?”谢书意握紧了拳头。
      “小殿下从未来过信吗?”
      “一月一次。”谢书意拿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切都好,勿念。
      崔月惜接过,仔细瞧了瞧,却皱了眉头,“殿下确定这是小殿下亲笔?”
      “说来也奇怪,儿时阿灵的字迹便是如此,十年未变。你是说这不是他写的?”
      “与我手中的信的字迹一丝都不一样。”
      “公主,”谢书意看着她,“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您可否与我回王府?”
      “?”崔月惜懵懂的看着他。
      “公主莫怪,我也只是想与你仔细聊一聊,母妃这里,不太适合谈阿灵。”
      “······好。”崔月惜仔细想了想,觉得也对,便答应了,她忽然灵机一动,笑了,“殿下今日在朝堂上救了我,我就当以身相许吧。”
      谢书意的嘴角也往上勾了勾,纵容了她,“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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