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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是!女高中生!(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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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到了单周放假的时候,周六晚自习一结束,苏汜就飞快地收拾好了书包。因为蒋遇一没在身边,她也省得找借口避开他。她一路狂奔下楼,成了全校前几个出校的人之一。
一出门,她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上次去的那个小区。
上次来的时候,苏汜已经观察过了,这是个老旧的小区,进出门不需要刷门禁卡。保安室里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不总时时看着门口。上次都轻易地混进去了,这次穿着校服,更加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应该也没问题。
果然苏汜进入小区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江阳很少见苏汜放学这么匆匆忙忙地离开,连正在整理的笔记都落下了。江阳发现后,赶紧也背起包赶了出去,却看苏汜打上车往家的反方向走了。江阳手里紧紧攥着苏汜的笔记,面对苏汜的反常,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也打了一辆车跟在苏汜后面。
江阳看苏汜进了一个陌生的破旧小区,犹豫再三,还是跟着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门卫大爷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江阳还有些紧张。但好在大爷没说什么,又拿着那个大茶缸喝起了茶。
江阳松了口气,但一转眼,就发现苏汜已经不见了身影。
苏汜在七号楼对面的灌木丛刚蹲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到处张望。
“江阳?”
苏汜看见江阳手里拿着的笔记,顿时猜到他可能是为了给自己送笔记跟过来的。因为怕江阳在乱转的时候引起注意,苏汜缓缓站起来一点,趁江阳往这边看的时候,朝他招了招手。
江阳看到苏汜朝自己招手,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漏出了微笑。他刚想叫她,就看到苏汜将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做出噤声的手势。江阳逐渐意识到不对,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后,猫着腰跑到苏汜身边蹲了下来。
“阿汜,你的笔记。”江阳轻声说,将笔记递给了苏汜。
“谢谢,但是你没事的话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忙。”苏汜接下笔记,就想赶江阳走。眼睛还是紧盯着外面的动态。
江阳显然已经明白苏汜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他并不想离开。“如果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一起。”
苏汜并不想将江阳牵扯进来,于是语气冷硬下来。“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如果我要犯法呢?你也要留下来帮我?”
江阳感受到了苏汜的紧绷,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火药味。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慢慢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你走……”
苏汜还想赶江阳走,却被江阳轻声打断了。
“阿汜,我相信你。”
“……”
“阿汜,我会帮你的。”
……
初冬的夜是有些冷的,苏汜在灌木旁蹲了有一会儿了,灌木上凝起的露水随着苏汜的动作沾湿了她的衣角,她逐渐感受到寒意传导到皮肤上。
秋季校服只能抵挡住寒风,却抵抗不了寒意,苏汜本能地想要汲取一些热量。
而现在她接触到的唯一的温暖,是江阳的掌心。
他的手掌握在她的肩头,热量从接触的那一块区域逐渐往全身漫延。
她好像没那么冷了。
江阳江阳,这个名字真的很合适。
苏汜有些出神地想。
苏汜没再开口拒绝,算是默许了江阳和她一起。
江阳见她硬挺着的后背慢慢放松下来,像是一只顺毛的猫咪,知道她是答应了,开心地勾起了嘴角。
江阳就这样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只是安静陪苏汜在这片灌木丛里面等着。
晚上的风起来了,无声地吹着灌木。吹散了苏汜的一缕头发,撩过江阳的手指,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