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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究竟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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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孜临找到白涧生之后,就亲自去了一趟州府,白涧生则是继续扮作坡脚的农夫隐匿在流民之中。
在韩孜临去州府的时候,白涧生得知了一些小道消息,此次发生的暴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这一切。不外乎他乱想,这次的动乱一定和安定王逃不了干系。这么想着,他决定换一个身份,去安定王身边。
解决暴乱,更是维护国家的稳定。季奉之虽然平日里玩世不恭,甚至桀骜不驯。但在治理国家上,安定王远不及季奉之。
季奉之得知白涧生告病在家,丞相府却并无人出入的时候,他就明白,白涧生是一意孤行的去了西北。而原因只怕是国事高于自己散布的言论。
他想到,韩孜临也先一步离京去了西北,便安心几分。比起他的暗卫,他更能相信的反而是这个来历不明,一心为他的韩孜临。只是想到韩孜临临走前说的话,季奉之心中又多了几分计较。
对于韩孜临所说的报恩,季奉之压根不懂得他欠了自己什么。自己又有什么恩于他。而安定王事件,又更像是他能料到的一样。
“师父,我替你解决了安定王这个麻烦,就会离开。”沙哑的声音还在耳边。季奉之还记得,自己的这个“便宜徒弟”的唇色,越发的乌青。
关于唇色的问题,他不是没有问过,但韩孜临总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甚至用自己身重剧毒命不久矣来搪塞自己。
身重剧毒,命不久矣。
却依旧活蹦乱跳的在自己的身边呆了那么些年。
季奉之一边想着,一边在纸上写下了“勤渊”二字。正是韩孜临的表字。
你究竟是何人呢?我的好徒儿。
白涧生混进安定王府的时候,是他到达西北的第十三天。
此刻他一身青色布衫,腿脚依旧是跛着。安定王回京述职的时候,总是匆匆忙忙离开,对白涧生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轮椅上。压根想不到这么一个面黄肌瘦的跛脚男人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白相。
“鄙人程佑之,一介文弱书生。只因仰慕王爷您的雄韬武略,这才从村落出来,想着能为王爷效力。王爷!在下有很多计策!愿为王爷献计!”白涧生在安定王府门口蹲守了两天。终于看到安定王出门,便跛着脚冲出去,拦在安定王面前。
“哦?可本王为何要信你?”安定王眯了眯眼,他对面前的人满是怀疑。
“若王爷不信,鄙人愿以命相抵!”白涧生此番也是有些冒险。他不确定韩孜临现在是否到了州府,配合自己。但如若今天不混进王府,耽搁的时间就太久了。
安定王思索了一段时间,决定相信这个名叫程佑之的男人的话。反正于他而言,如若计划不好,他可以一刀斩了这个男人。
反正,百姓的性命在他的霸业面前,都是虚无。成就霸业的路上,必定是鲜血淋漓。人命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相对于季奉之,他注定会失败。
有韩孜临相助,白涧生为安定王多次献策。用兵法演绎兵法,将安定王的心逐渐变得膨胀起来。
后在安定王发家的玉门,给予了他致命一击。韩孜临直接将安定王斩于马下。白涧生佯作负伤身亡,从安定王的幕僚中全身而退。回归韩孜临身边的时候,白涧生便以丞相身份出现,指挥剩下的围剿活动。由他出谋划策,韩孜临执行。安定王的此次叛乱很快就被平息了。其幕僚与亲兵不愿招降的,由韩孜临就地绞杀,其余具为俘虏,等白涧生回京时,将其押解回京。
从白涧生进安定王府,到安定王落败,期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韩孜临每每都很崇拜白涧生的计谋,看着他的目光也往往充满了怀念。
白涧生在西北为季奉之安抚流民的时候,他也换回了自己惯常穿的衣服。当季奉之收到韩孜临的传信,便收拾好了行宫,并打算亲自到官道迎接白涧生回朝。
“师娘,送你到京城,我就该离开了。”韩孜临看着白涧生,弯腰拿起桌上的行囊。
“你去哪儿?”白涧生有种预感,这次分别了,就很难再见面了。
“师娘放心,送你回去的时间还是够的。”韩孜临示意白涧生上马车,只不过自己坐上驾车的位置的时候,因为四肢的僵硬险些摔倒的模样倒是没有被白涧生看到。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韩孜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