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条小洋裙：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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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遇到了他史无前例的人生大滑铲。
他！大半辈子尼玛活得还没一个异能体明白！
但是！大师！
他他妈终于悟了！！！
————合着这几十年活了个寂寞是吧？
福泽谕吉一言难尽地看着森鸥外摆烂式的躺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好呀？”我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体温终于有些降下来的趋势，意识逐渐转醒的女孩。
“……你是谁？哥哥呢？”
我让开身子，看着芥川龙之介一脸欣喜地靠过来抱紧他的妹妹。
那是一种难言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银……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幸好这个世界没有残忍地夺走你。
“哥哥、”
女孩有些惊慌失措，但她在恍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哥哥时，双手这才缓缓抬起，轻拍男孩的后背。
“银还活着，银不会离开哥哥。”
女孩眨巴了一下漂亮的眼睛，轻轻地看向我。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
她露出了一个纯真、美好的笑容。
……这就是大和抚子般的美丽吗、慕了，我慕了……等等！我不是男的吗！？
经过不断的心理暗示和深呼吸后，我弯着眼角，脆生生道：
“没关系！爱丽丝很乐意帮助漂亮的人！”
两个女孩子（？）是很容易聊到一起的，这不？刚刚还是那么生疏的患者与医生的关系，现在两个人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独留芥川龙之介一个人怀疑人生。
“内内～银酱你知道吗、林太郎就是一个大混蛋！他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试图钻我被窝！”
“真的吗！？茉莉你当时有没有甩他一巴掌！”
“那是当然！我还踹了他一脚……”
犹豫了一段时间，芥川龙之介闭上了想跟妹妹打招呼的嘴，沉默地出门、关门、走到诊厅—————
然后看到了森鸥外瘫在沙发上的样子。
森鸥外：……
芥川龙之介：……
一阵兵荒马乱，森鸥外镇定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芥川君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他，又顺手从矮桌上拿起了一叠纸张，那上面有许多不同的潦草字迹。他看了看面前这个孩子，为了以防他不会写字，便开口道：
“这些是需要登记的表格，可以麻烦芥川君口述一下吗？”
芥川龙之介有些犹豫，良久，他似乎觉得这些信息也并不是非常重要，便斟酌道：
“芥川龙之介，8岁，家妹，芥川银，6岁……”
“……”
“年纪这么小啊……”
森鸥外刷刷地在表格上填写着相应的信息，暗沉的目光让人想要屏住呼吸。
“住址……？”
“……这个…”
在贫民窟，住址是一个比较难言的话题，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具体的“家”，基本是走到那儿睡到哪儿。
“没有吗……不必警惕，这只是方便催债的地方。”
森鸥外开玩笑地轻笑了几声，温和地看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芥川龙之介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好像发生了一点变化……
森鸥外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我有一个提议，芥川君能否给我一个你具体什么时候能还清诊费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把你妹妹银抵押给我……别生气，不是这个意思…爱丽丝很喜欢银，在你出去凑够钱的时间里就让她陪陪小女吧，因为平常也没什么同龄人陪她玩……这段时间不会算进医疗费里，不过不能太长……”
芥川龙之介低头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在严谨地考虑着什么。良久，他抬起头，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
“劳烦您了，在下会努力的……7天后可以吗？”
“当然。”
森鸥外笑眯眯地递出填完了一半的表格，示意他签字而后按上指印。
………
芥川龙之介走到病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
“……哥哥？”
“银。”
芥川龙之介打开门，看到床上的女孩半直起身子，
“银，这几天哥哥有事情会出去一段时间，森医生答应我照顾你，病好一些了的话记得多帮帮忙……”
“哥哥，不会打扰到他们吗？”
“没关系的，哥哥之后会报答他们……”
“……是不是银不乖，给哥哥添麻烦了……哥哥每次都找借口出去，其实都是要去挣钱对不对？”
芥川龙之介罕见地有些慌张，他急忙开口安抚妹妹：
“没有！银很乖的！银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是哥哥，哥哥是必须照顾好妹妹的！哥哥答应过你，哥哥会变得很厉害，这样银也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穿的很漂亮了……”
“乖，等哥哥回来，好吗？”
“……哥哥今天好温柔。”
芥川银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伸手抱住正低声安抚她的芥川龙之介，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轻声道：
“银很乖，银等哥哥回来，茉莉告诉我，哥哥是很厉害的人，银想抱抱世界上最厉害的哥哥……”
“欧尼酱……”
“……”
银也是世界上最乖的妹妹。
无声的拥抱是家人之间最亲密的话语。
………
“银酱？你哥哥走了吗？”
我使劲地从床底爬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啪嗒啪嗒就要掉眼泪的芥川银。
“！妹儿你咋了！别哭啊！”
我挣扎着站起来，慌张地就要去拿纸巾。
“银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妹妹，哥哥总是照顾银，银却只会添乱……”
银吸着鼻子，眼里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一样，甜甜腻腻的。
“怎么会！银酱才不是只会给哥哥添麻烦的麻烦精！银酱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可爱的人！所以世界上最最最可爱的银酱可以不哭了吗？等会要是你哥哥听到你哭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是这样吗……”
银拿起纸巾胡乱蹭了几下脸庞，两只眼睛也变得红通通的。
我叹了一口气，两只手抱起银，让她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银酱现在还没有长大，但是只要银酱长大了，就可以变得和你哥哥一样强大了！银酱就能保护你哥哥了知道吗？”
“……因为银酱还没有长大所以只能让哥哥保护我吗？”
“嗯呐！所以银酱在没长大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乖乖的！还要多抱抱你哥哥，让你哥哥开心！银酱绝对不是个麻烦精！银酱是垂耳兔君最最最可爱的妹妹！”
“喜欢！喜欢茉莉！”
银也抬起双手抱住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银会变得强大！然后保护哥哥！”
………
“爱丽丝酱？”
森鸥外看到我拉着银走出了病房，有些惊讶。
“是芥川君的妹妹吧？感觉好一点了吗？”
他缓缓蹲下，与银的视线持平。
“……嗯。”
银有些窘迫地环住了我的胳膊，悄悄地躲在了我的后背。
“笨蛋林太郎！你吓到银酱了！”
我气呼呼地插着腰，一只手捏起森鸥外的脸蛋。
“疼疼疼、爱丽丝酱～QAQ”
森鸥外温柔地看着那个缩在我后面的孩子，那孩子的脑袋低地更低了。
“我是芥川银……”
“……这样啊，那我可以叫你银吗？”
“可以……”
芥川银咬着下嘴唇，耳尖泛着微红。
“林太郎！爱丽丝饿了！银酱也饿了！
我不满地看着他，任性地拉着银走到餐桌旁。
“银酱不要理他！林太郎就是一个变态幼女控！他特别喜欢给我换裙子！讨厌死了！”
“！爱丽丝酱～……”
………
简单、平凡而又美好。
命运的轨迹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或许，这只是因为某个笨蛋终于开始学会用爱来解决问题了吧。
everything is about lov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条小洋裙：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