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条小洋裙：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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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尴尬的上午。
我、林太郎、福泽大叔还有一只酷似宰宰的小黑猫围在一张桌子旁吃早饭。
你问我为什么尴尬？
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吃。
我沉默着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挖着小蛋糕，熟练地划去森鸥外：“爱丽丝酱～再这样吃下去可能会发胖…”的诅咒系攻击，呆呆地望着那个把屁股冲向我摇尾巴的黑色猫猫。
嗯，那个黑色猫猫就面对着福泽谕吉。
所以————福泽谕吉正望着我（不过他实则是在看猫猫），一脸严肃；当然，前提是无视了他四周不断冒出来的粉色花花的话。
“笨蛋林太郎今天不用工作吗？”
我嚼着嘴里的奶油蛋糕，斜着眼睛望了那个老男人一眼。
“这个说起来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都很核平，镭体街也没什么打打杀杀的，自然没有人受伤。”
“如果排除了某些没钱治病的人外。”
“林太郎骗人，林太郎这种黑医生怎么可能会没有生意————”
随着我甜美到甚至有些无机制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悠荡着，诊所的门被猛地踹开。
不过，阿叶（黑色猫猫）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猛地跳下了餐桌，福泽谕吉赶忙放下交叠的双臂查看猫猫。
在安置好阿叶后，我们一行人这才有机会抬起头查看这位突兀的来客。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他的身上穿————或许更应该说是套着一件破烂的衣服。那孩子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不过罕见的是，他的发髻隐隐约约地有些发白；这个发型忍不住让人联想到垂耳兔。
男孩有着一张坚韧的面庞，至少这是我可以轻松看出来的；与此同时，我也清晰地看见他此刻心里最后的一丝倔强和防备也消失了；男孩的嘴唇白到发紫，脸上是近乎奔溃的祈求；我愣了一瞬，这才看见他背上还驮着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长的与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此刻这孩子的脸上却通红通红，额角是一层薄薄的汗水，眉头紧皱，喘着厚重的粗气，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求求你们了！救救在下的妹妹！”
那孩子的声音不断颤抖着。
他是个很要强的孩子。
我沉默着望着他。
这就是爱吗？
芥川龙之介、芥川银；其实我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其实就是文/野里的那两个角色（男神女神啊啊啊啊啊啊）
“林太郎！救救他们！”
我嘴里喊着，一下子跳下椅子，把女孩————也就是芥川银从那个快要虚脱了的芥川龙之介的背上抱下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再飞奔着跑到平时用来急诊的房间。
“林太郎！！”
我生气地冲着后边叫了一声，直到那个男人无奈地跑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福泽谕吉。
“福泽阁下，可以拜托您去帮我看一下门吗？”
森鸥外有些歉意地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医生—————
虽然他本应就是。
“……好。”
福泽谕吉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这期间他有些担忧地望向那个脸颊通红呼吸困难的孩子。
“阁下大可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福泽谕吉愣了愣，开口道：
“我相信你、森医生。”
回应他的是森鸥外依旧不变的笑容。
………
“爱丽丝和林太郎会照顾好你妹妹的！”
我此刻穿着护士服，一脸认真地望着那个此刻已经找回理智、满脸严肃的孩子。
“请务必照顾好家妹，拜托了…”
那孩子的尾音有些颤抖，但随即他故作冷静地望向我们：
“在下会在家妹康复后尽快支付她的医疗费……”
“……”
“但是你听说过吧，这里的医疗费很贵哟～”
森鸥外迅速但丝毫不慌乱地给芥川银打上点滴，顺便拿出测量体温的东西。
“那是因为林太郎是个讨厌的黑医生……不过弟弟不要怕！林太郎虽然是个坏蛋但爱丽丝不是……爱丽丝喜欢漂亮的人……”
我从一个小小的冰柜里拿出降温贴贴在芥川银的额头上，再把装满冰水的盆子里的一块小毛巾拧干，细细地给她擦拭发热的身体。
“我会尽快支付医疗费。”
这个男孩坚定顽强的目光让我不禁联想到了未来的他————那个港/黑狂犬芥川龙之介。
“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啦～”
我嫌弃地撇了一眼还没刮胡子的森鸥外。
“林太郎还没屑到去找一个小孩子要债……（爱丽丝酱～～！/痛心）不过也依旧很糟糕就是了！”
森鸥外无奈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虽然没摸到），他看着那个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妹妹盖上被子的男孩，开口道：
“那么这位好孩子……”
感受着男孩警惕的目光，森鸥外却一成不变地接着柔声问道：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等会儿需要登记。”
“……在下名为芥川龙之介。”
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他。
“真是幸会、芥川君；出于礼貌，我们也交换一下姓名吧…我是森鸥外，这位是小女森茉莉，你也可以叫她爱丽丝……”
还没等到芥川龙之介答复，他便有些苦恼地开口道：
“啊，这样说可能有些失礼，不知芥川君可不可以先照顾一下你的妹妹呢，我和爱丽丝酱有些私事要谈……”
“没关系，您不必在意，在下可以照顾好家妹。”
“那可真是太好了！芥川君真是个好孩子呢！”
森鸥外牵起我的手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非常感谢您对家妹的救命之恩。”
芥川龙之介犹豫着开口。
“……”
“这是我应该做的。”
森鸥外笑眯眯地看着他。
………
“……”
“森医生？”
顿了顿，那个站在诊厅中央的高大男人还是决定开口询问道：
“那孩子怎么样了？”
福泽谕吉转头看着我们，脸上依旧是紧绷严肃的样子。
“孩子的状态好一些了。”
“福泽阁下可以再待一段时间吗？我跟爱丽丝……”
“好。”
“……”
“与阁下对话还真是省心呢。”
森鸥外讪讪道。他带着我来到一间空旷的、用来存放医疗设备的房间，我踩着小皮鞋关上门，有些疑惑地转身望向他：
“林太郎有什么话要对爱丽丝说吗？”
森鸥外故作嗔怪地眨了眨眼，意味不明地开口道：“我还以为是爱丽丝酱有话要跟我说呢……”
我此刻正穿着白色的小护士服，有些鄙夷地望着他。
“看来林太郎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嘛～”
“爱丽丝酱～！”
“……”
“我以为林太郎会不愿意救那个女孩子，毕竟林太郎可是堂堂的地！下！黑！医！（重读）”
森鸥外眨了眨眼道：
“可是她是可爱的幼……”
“给我正经点！”
我用力地踩了他一脚。
森鸥外嗷了一声，可怜巴巴地望向他面前的这个女孩。
“因为爱丽丝想救嘛。”
“……就这？”
“就这！”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像一条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得意洋洋地等待夸奖的油腻大叔。
“那么爱丽丝酱～～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
“爱丽丝为什么想救一个与自己无关、且不会获得任何意义的人呢？”
我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双与我像极了的如同红宝石般的无机制眼睛。
“……”
“生命不是用简单的数字和利益就能概括的……”
我面无表情。
“利益固然重要、”
“但人类的生命高于一切。”
森鸥外低头看着女孩，沉默不语。
“我们守护的不单单只是这个横滨不是吗？”
我在森鸥外缓缓缩小的瞳孔下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到了窗前，再拉开窗帘。
刹那间，温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昏暗的房间，把这个狭窄的地方照的透亮。
“我们真正要守护的，难道不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吗？”
森鸥外看到外面被阳光照的一清二楚却毫无人气的废墟，眼底晦暗不明。
“那个孩子，不在我们为了利益所需要舍弃的范围之内吧，相反的，她反而是我们在这片荒土上需要保护的人们的其中之一。”
“林太郎、”
我望向他。
“你是个医生。”
“你的职责是守护，守护的是国土和人民。”
“而利益是建立在这些概念、也就是我们行为目地的准则之上的。”
“人类利益高于一切。”
我重新拉上窗帘。
但在心灵感应到他那三观破碎后一瞬间的局促不安时，我只能淡淡地叹了口气————
然后伸手抱住了他。
“在理解这一切前，先学会“爱”吧。”
“林太郎这种笨蛋真是让人头疼！”
“……”
“但在尝试爱之前、”
那个女孩松开双臂，温柔地望向这个在她面前却如同孩子一般的男人。
“请真挚的拥抱这个世界。”
森鸥外沉默不语，但他明白了。
“……”
“好。”
………
“笨蛋就是笨蛋！没脑子的林太郎！”
我拉着摇摇晃晃怀疑人生的森鸥外，在福泽谕吉震惊的目光下把他扔到沙发上。
“垂耳兔君！爱丽丝来看看你的妹妹有没有好一些！”
“林太郎真是太没用了！”
我啪嗒啪嗒地跑向芥川银所在的病房。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条小洋裙：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