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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什么!”宁晚原十分激动,“祁六哥,有人对你说这句话了?”
“没有。”祁怀否认道:“你快点告诉我什么意思?”
宁晚原也不反驳他,只是慢悠悠地说:“月明映波影,波似未动,实则吾之心动。”
祁怀一怔,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说……她,喜欢我?”
宁晚原点点头。祁怀又说:“你快去跟南惊鹤他们三个人说,老地方见。”
宁晚原:“……这么晚了还老地方见?”
“你不懂。”祁怀急着朝另一边走去,又突然回头说:“你别去啊!这事还挺大的,但你不能知道。”
宁晚原:“……”
不让她去脾气还这么大,信不信她不传话了。
摘星楼雅间。
南惊鹤打着哈气姗姗来迟,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沈溪和江祺同样满是困意,只有祁怀一个人神采奕奕。
“子慕,人都到齐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江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准备喝。
“就是,赶紧说完回去睡觉了。”沈溪也同样倒了一杯。
祁怀看了一眼三人,深呼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林含之喜欢我。”
“噗——”
这是江祺喷水到沈溪身上。
“噗——”
这是沈溪喷水到江祺身上。
“啪——”
这是还没坐稳的南惊鹤一屁股摔到地上。
祁怀皱眉看着三人,“你们这么激动干嘛?”
“不是子慕。”江祺最先回过神来,“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我没乱讲。”祁怀一本正经地解释:“她在除夕夜上跟我说了一句‘月明映波影’,一开始我还没懂,刚才问宁晚原我才知道这是喜欢我的意思。”
沈溪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问道:“你突然又问这个干嘛?”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祁怀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解释道:“她那天说完见我不懂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这不是怕她不理我嘛。”
沈溪叹了口气。
人家生气是因为钱没了啊兄弟!
“来的这一路上我想了许多,发现以前不懂的种种都连成串了!”祁怀说:“之前她受伤的时候去她家找她,跟她说起贤安馆对江祺什么时候对康以笙表明心意的赌盘,她押了三两银子赌在除夕夜,我当时还在想她怎么这么笃定,原来她当时就在暗示我,要在除夕夜对我表明心意。”
江祺叹了口气。
那是宁晚原撞见他在和烟花店的老板商量定制烟花,他不得已才说出了要在除夕夜表明心意的计划。
宁晚原肯定会告诉我林含之啊!
南惊鹤的注意力倒是反了,“那江祺你除夕夜那日有没有跟康以笙说?”
江祺点点头,“她说考虑一下,然后到现在我都没见到她。”
“你总要给人时间的。”祁怀跟个老手似的安慰他,“她们这些姑娘家,好面子,你得主动些,别像我一样的,还得姑娘家来向我表明心意。”
三人:“……”
趁着南惊鹤在那里劝着祁怀不要想那么多的时候,沈溪悄悄将江祺拉出去,说了那场赌约的事。
江祺笑着拍了拍沈溪的肩膀,说:“我看得出来林含之不喜欢子慕,只是你还没发现吗,子慕倒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他这人好面子,又不肯直接说出来,不就只得说是别个姑娘喜欢他,他也才勉为其难的回喜欢一下。”
这时南惊鹤一脸颓废的从屋中走出来,说:“对不起,我被他说服,也觉得含之妹妹对他情深根重了。”
“……”
*
林含之做噩梦了。
她梦到小时候林相和林夫人争执的情景。
秋容抱着她躲在一旁,她就那么看着两人从争吵到互相撕扯,林夫人狠狠扇了林相一巴掌,林相反手掐着林夫人的脖颈将她压在柱上。
秋容捂住她的眼睛,她看不见,但两人的争执声仍不断入耳。
林含之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这个梦许久未梦到了,今日吴英和邓云旗这事唤醒了她内心中深藏的记忆。
她将身子缩在一团,心中那个徘徊的问题有了答案。
她不能喜欢。
不能喜欢……
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林含之,你父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身为世家女,婚姻本就不能自主。你只有不动心,才不至伤心。
日头渐高,林含之换了身衣裳出门。新年过后,春闱到来,贤安馆休学,她如今闲来无事,就随便在宫中晃悠着。
“林含之。”身后有声响传来,她回头望去。祁怀着一身靛青色宽袖长衫,领口袖口都镶嵌着银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头发竖起,以白玉小银冠固定。
比起黑衣的冷漠,此时的祁怀虽面色仍然冷峻,却又多了几分温雅的感觉。
林含之摇摇头,果然人靠衣装。
祁怀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面觉着江祺这衣服穿的怪别扭的同时一面也在打量着林含之。
他看不懂女子衣衫的款式变化,只知道林含之换了种颜色的衣裳,而且终于没再穿她那看着就厚的大氅。比起白衣的仙气,鹅黄显然衬的林含之更多的有了几分人气,人看上去都明媚了许多。
“你今日怎么带冠?”林含之疑惑看着他,说:“你还是扎马尾好看些。”
祁怀脸色一僵,似乎想说什么,挣扎许久,突然抿起嘴巴。
林含之不明所以,说:“我还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先走了。”
在她走后不久,江祺一脸笑意的从后边出来,拍了拍祁怀,说:“某人大早上来顺走了我新订的衣裳和玉冠,我问某人为何突然戴冠,某人还说他已经名花有主了。这下好了,名花被主人嫌不好看了。”
祁怀黑着一张脸去锤他。
承安殿中,显德帝将宣纸平铺在桌案上,看了一眼祁怀,打趣道:“我们六殿下今日怎的,你娘先前怎么逼你都不肯戴的冠,今日怎戴上了,这颜色的衣服也是第一次见你穿。”
祁怀在旁边磨墨,刚准备说一句名花有主,突然又想到林含之刚才说的话,黑了黑脸,说:“爹,我给你讲个事儿。”
“嗯?”显德帝来了兴趣,祁怀平日里一般都不跟他们说心里话,就算有事也只跟宋贵妃说,这还是第一次来找他。
“林含之喜欢我。”
“……”
显德帝手一抖,墨水直接浸湿了宣纸。
“您这么激动干嘛?这不很正常的事吗?”祁怀莫名其妙。
显德帝看着他许久,突然说:“是你喜欢人家吧?”
“她真的喜欢我!”
“好好好。”显德帝懒得跟他争,“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祁怀这下倒是没反驳,只是说:“是她先喜欢我,我也才勉勉强强喜欢她的。”
“那我之前可听说安国公家的那位也喜欢你,怎么不见你勉强喜欢人家?”显德帝拆台。
祁怀愣了片刻,转身就走。
“我懒得跟你说。”
“欸欸,爹不打趣你了。”显德帝连忙唤道:“过来写几个字,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
祁怀走过去,洋洋洒洒写了三个大字。
显德帝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他写的是什么。
“这是草书。”祁怀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道:“林,含,之。”
显德帝:“……”
“行了,我有正事跟你说。”显德帝抢过祁怀手中的笔,招呼他站到对面去磨墨,然后说:“你对我这个位置,有什么想法?”
“什么位置?皇帝啊?”
显德帝点点头。
祁怀皱眉,十分嫌弃地摇摇头。
显德帝盯着他,突然笑了,“人家做梦都想要这个位置,偏偏就你一个人,好像这个位置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皇帝可累着,又要应付前朝大臣弹劾,又要应付后宫的女人。您看看您,这么多年为了只去我娘那顶了多少压力,我可没那么多精力应付那些人。女人我也不要,一个林含之就够我受的了。”
显德帝听到前半句还有些伤感,听到最后一句时又无语了起来。
林含之林含之,真是三句话离不得她。
祁怀正色道:“我不喜欢看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所以啊,小爷我呢,是不可能安心缩在这汴京当什么皇帝的,您这皇位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显德帝明白了他的意思,挥了挥手,打发他赶紧走。
祁怀倒是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出去了。
显德帝唤来内侍太监,说:“你赶紧去跟阿芸将今日的事说说,子慕自信是好事,但有盲目自信了……算了。”显德帝叹了口气,说:“我自己去说。”
*
林含之自上元宫宴后,便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
春闱放榜那一日,宁晚原几乎是冲到林含之面前,十分兴奋地说:“中了!除了沈溪都中了!”
“除了沈溪这个玩玩的,其他人若是不中的话倒真对不起贤安馆的盛名了。”林含之倒是十分平静,问:“怎么样?”
“沈兰期中了探花,江大哥是二甲第一名,其他人我没仔细看,反正大家都中了就是!”宁晚原说:“对了,康以笙等女官考试要到六月了,我听说若是女官考试一过两人就准备成亲了。”
林含之笑着去拍宁晚原,“别说她了,我看是有人迫不及待想成亲了吧?”
“不不不。”宁晚原连连摆手,说:“自从听你说了燕云之后,我就特别想去那,让我在那待一辈子都行。”
“得了吧你,你要真在那呆一辈子沈昭不得骂死我。”
宁晚原脸红了红,赶紧跳过这一话题,说:“突然想起上元宫宴那事,你说岳瑶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就因为吴英跟岳家的旧日仇恨而白白丧命,岳夫人真是惨。”
林含之点点头。
她算是少数几个知道岳瑶之后下落的人。
出了这档子事,岳瑶肯定是不能再在汴京呆了。正巧邓云旗回边关去找邓将军,岳瑶便随她一路。
当初在贤安馆针锋相对的两人,经此一遭倒成了至交好友。
“姑娘。”楚珂突然跑进来,快速说:“出事了,新科状元死了。”
*
“死了?”显德帝将手中书折一拍,“你们怎么做事的,今日刚放的榜,你告诉我新科状元死了?”
“回陛下。”来人慌慌张张的禀报道:“小的们带着贺礼去恭喜,敲门没人应,推门一看就发现人死了。”
“中毒。北□□有的穿肠草。”祁怀风风火火的走进,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上,说:“太医的动作太慢了,我们正巧在旁边,南惊鹤便进去验了验。”
显德帝挥了挥手,下边的人退下。
他沉思良久,忽然道:“子慕,你怎么看?”
祁怀耸耸肩,十分不给面子。
“这是您应该想的事。”
“这样。”显德帝是铁了心的要他说,“你若是说的好,我便将这次的任务派给沈昭和你。”
祁怀冷哼一声:“我看上去是想跟他一起的样子吗?”
显德帝慢悠悠地说完下一句话:“并且让你们假扮身份,你和含之假扮夫妻。”
“……”祁怀犹豫了,沉思许久,他还是说:“北疆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有所动作,反而说明局势没有那么紧张。若是他们真的想发起战争,不必用断肠草,直接嫁祸给一位手握重权的臣子,引起我们内部矛盾就是了。”
显德帝点点头,说:“这位状元是从扬州来的,或许他的事还得去扬州查。”
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后,显德帝放了心,说:“这样,我派一队人去安抚这位状元的家眷。再跟康成说一声,你们贤安馆自己选好两位与你和沈昭假扮夫妻的人。”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这姑娘家,害羞。还是得你主动些。”
贤安馆。
这批学子进学的最后一天,这天没有任何夫子来授课,给了半日的时间自习温书,直至日暮渐下,一日不见的康夫子才姗姗来迟。
康夫子带着众人来到贤安馆的省心堂,摸着墙上的刻字,说:“你们任何人犯的错我都让你们来这自我反省,可你们日夜看着这馆训,可又曾悟到什么?”
贤安馆馆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句话是源于张先生的《横渠四句》,自贤安馆建馆以来便刻于省心堂内。
康夫子抚着墙上刻的字,沉思片刻,忽又叹气。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心存大志者毕生所求,唯张子横渠四句而已。”
“可岁月悠悠,时光荏苒。”
“试问又有几人真正做到。”
他转过身面向众人,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这句话我跟你们说过许多遍,你们听了自是听了,不听我也没办法。”
“今日一别,你们未来都有各自的道路,或聚或散,都是你们的缘分。你们或许成为执笔为百姓的文臣,或许成为保卫边疆的勇士,这都是你们自己的道,是你们自己的路。”
“……”
康夫子带着众人又回到主堂内,说:“还有一件事,是你们离开这的最后一次机会。状元郎的事相信大家都已听说,沈昭和祁怀将会秘密私访扬州,陛下给两人安排了假的身份,但要彻底完善这两个假身份,还需要两位姑娘,一位当祁怀的妻子,一位当他的妹妹。你们可有谁愿意?”
宁晚原第一个举起手,这种热闹她怎么可能不凑。
“我愿意当祁六哥的妹妹,我们俩本来就熟,都不用演。”
康夫子笑呵呵的让她坐下。
还剩他的妻子。
一时间,没有动静。
整个右侧的人都盯着林含之,后者十分迷茫,“你们看着我干嘛?”
“夫子。”左侧有道女声传来,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安昕宜站了起来。
祁怀脸色一僵,正准备起身阻止,便听见她说:“我觉得林含之可以。”
祁怀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林含之:?
你不是喜欢他吗?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宁晚原看热闹不嫌事大,第二个站起来。
“我也觉得含之可以,我们俩熟,她当我嫂子没一点问题。”
陆陆续续的,除了林含之之外的所有姑娘全部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
“我们也都同意。”
祁怀看了一眼林含之,突然站起来说:“夫子,我也觉得可以。”
祁怀:她都喜欢我了,那我也就轻轻的喜欢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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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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