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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宁晚原说起了关于尹今琴和燕辞的初识。
      据尹今琴所说,她之前游历的时候和燕辞碰过一面,当时她的父兄都不在,一个人管账的时候出了岔子,有人来找麻烦。

      尹今琴看上去见多识广,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特别是对方来势汹汹,直接就将她的气势压了下去,对方那情真意切的还真让她以为是自家铺子出了问题。

      尹今琴本想大事化小,赔了钱让对方赶紧走。

      就在这时,燕辞出现了。
      他当时说的飞快,简洁明了的直接把账目算清楚,将那骗钱的两人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闹上了公堂,使那两人赔偿了尹今琴精神损失费。

      林含之当时丝毫不信。

      燕辞是谁?承恩伯府的小公子。燕辞燕思羡,林含之之前打过几次交道,他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公子,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呆萌。他骂人,还把人告上了公堂,这是十分信不得的。

      其他几人也表示不信。

      尹今琴当时急得直跺脚,说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燕小公子可能平时是呆萌了些,可他在商业上完全就是奇才呀!算账算的飞快,常常把人家绕的摸不清头绪。

      几人嗤之以鼻,依旧不信。

      宁晚原刚一说完,祁怀便将憋了许久的问题说出来:“是这样的,这什么燕辞和尹今琴是谁?”

      林含之:“……你去参加他们的婚宴,不记得他们是谁?”

      祁怀正了正色,刚想说话,宁晚原便赶紧出声阻止道:“含之,祁六哥只记自己在乎的人,记得你就行了。别转移话题,现在再说尹今琴和燕辞。”

      宁晚原:“尹今琴出生商贾之家,那种精明和算计倒是一点都没学到,随便来个人诓她两下就被骗了,燕小公子看上去也是个呆呆萌萌不谙世事的,我真怀疑他们俩要是真在一起了会不会一起被骗。”

      林含之摇摇头,否认了她的话。
      “承恩伯府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世家,燕辞上头死两个兄长,他能活下来就足以证明了他并非如表面那样。虽然我还是不相信他像是那种和人吵架的,但比尹今琴聪明就对了。”

      沈昭也说道:“作为仅次于定远侯府的异性世家伯府,这里面的水深着,不是我们能轻易窥探的。”

      宁晚原总算是体会到了一点沈昭说的“既生瑜,何生亮”,两个人张口闭口就是朝廷大事,说的她脑袋晕晕乎乎的。

      祁怀见宁晚原一脸不解,十分幸灾乐祸地说道:“引话题吧引话题,引到最后自己什么都不懂。”

      宁晚原毫不示弱的怼回去:“祁六哥,我们俩都是倒数,半斤八两好吗?”

      祁怀摇头:“我不是倒数好吗,我是正数第十五。”

      “一共就十六人,你那不就是倒二。”林含之毫不犹豫地帮宁晚原,伸出两个指头对着祁怀,然后又转头问宁晚原:“你知道为什么他是倒二你是倒三吗?”

      宁晚原摇头附和:“为什么?”

      林含之又转过头望着祁怀,笑盈盈道:“因为他比你二。”

      宁晚原瞬间就抓着沈昭的衣袖大笑起来。

      祁怀抬起左手绕过林含之的脖子,将她往身前推,十分肆意的笑道:“林含之,小爷对你脾气好几天你又开始狂了是吧!”

      林含之笑而不语。

      新年的第一声烟花就这么伴着欢声笑语而来,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烟花纷纷在空中炸裂,一个接着一个,毫不停息间断。

      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句“新的一年来了!”人群开始欢呼起来。

      “新年了!”

      “今年我一定要成为首富!”

      “啊啊啊!终于过年了!”

      新年初始,人们都许下了自己心中最期盼的愿望。

      祁怀还是停留在刚才那个姿势,就像是单手揽着林含之般。

      林含之看着绚丽的烟火,突然道:“新的一年终于来了。”

      她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向面前的人:“新年快乐,祁怀。”

      明明是寒冷的天气,祁怀却感觉脸上滚烫。
      他赶紧把林含之放开,她说完这句话就去同旁边宁晚原沈昭说新年快乐。

      祁怀摸了摸脸,烫的吓人。
      他十分别扭地看向天边,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新年快乐……”
      “……含之。”

      —

      接下来便是十分复杂的走亲戚拜年,其他人自除夕夜之后,再次见面已经到了正月十五的上元宫宴。
      也就是民间的花灯节。

      林含之是跟着林相来的,林夫人从来都懒得参加这种宫廷大宴,她作为右相嫡女,此时就必须得拿出世家大族的风范。
      她跟在林相身后,见他与沈相相互说着客气话,也同沈相后边的沈昭,沈溪互相福礼。

      沈相看了眼林含之,笑道:“含之愈发的好看了。”

      林含之浅笑,福礼:“沈伯父谬赞,只是长开了些。”

      林相也在一旁笑:“沈兄可千万别夸她,小女经不得夸,被你这么一说,回去指不定得对着镜子臭美许久。”
      林含之扯了扯林相的衣角,似乎对父亲揭穿自己很不满,“父亲,别乱说。”

      沈相身后的沈溪忍不住对着沈昭嘀咕:“哥,你看他们三个,是不是从头到脚写着虚情假意这四个字?我也是挺佩服林含之,她头上那么多的钗环,还有那耳坠,这硬是可以一动不动。平日怎么没见她这么安静过……”

      沈昭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以为宫廷大宴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人家自幼的礼教,知道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你也给我安分守己点。”

      沈溪抽了抽嘴角,正好对上林含之含笑投来的目光。他浑身一抖,说:“总算知道子慕干嘛老说她装模作样了,太能装了这人。”
      沈昭:“……闭上你的嘴吧。”

      宫宴开始,祁怀老远就看见了林含之,刚准备打招呼,就又看到了她身旁的林相。
      刚准备说出去的话停在嘴边,他就这么看着她在对面落座,只冲他微微点头就垂下视线。

      算了,祁怀心想,她这个人惯会在这种场面维持她世家典范的形象,还是等宴会散了再去找她,免得到时候又是几天不理他。

      林含之本以为这次会跟往常一样,无聊但是平静的赶紧走完所有的流程。
      可谁知宴会进行一半时,一女子突然冲到殿中,大声喊道:“陛下,臣妇有重大的事要禀报。”

      “是邓云旗。”林含之与明矜絮坐在一处,后者说道:“我记得她两个月前就嫁给了翰林院侍读学士吴英。”

      吴英拉回邓云旗,说:“陛下,她喝多了,惊扰圣驾,实属该罚。”

      “吴英你放开我。”邓云旗甩开他的手,“你不就是看我爹不在才敢如此的么?大不了今天跟你鱼死网破,咱们一个都别想活!”她转身看向岳夫人,吴英想要上前捂住她的嘴,邓云旗嘴快说道:“我知道岳瑶在哪里!”

      一个月前,岳森出事后不久,岳瑶也失踪。岳夫人就如同被人重重一击,从此倒了下去,今日还是强撑着精神才来到这。

      听此,她挣扎着起身,连忙问:“你说什么?”

      邓云旗的嘴被吴英死死捂住,她一口咬了上去,吴英吃痛,心知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便狠狠甩了邓云旗一个巴掌。
      “贱妇!你乱说什么!”

      显德帝大手一挥,立马有禁军制住吴英。

      邓云旗本来也不是什么扭捏的性子,大庭广众之下,她直接将袖子一掀。

      众人惊呼的同时,也看到她手上布满了伤痕。

      “陛下。”邓云旗跪下,振振有词道:“求陛下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相信臣妇。只是这其中缘由实属有些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说,求陛下开恩,让臣妇私下禀明。”

      显德帝看了一眼宋贵妃,宋贵妃问:“邓云旗,污蔑朝廷官职人员可是死罪,你可想清楚了?”

      “贵妃娘娘,我在来这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

      “好。”宋贵妃说:“本宫给你这个机会,上元宫宴需照常进行,你便随本宫到偏殿去。”

      “娘娘,我还想求个恩典。事关岳瑶,岳家人需同我一起,还有……林含之她曾见过我与岳瑶争执,可作证我与她不合,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她。”

      林含之:“……”
      人在席上坐,祸从天上来啊!

      “准。”

      偏殿,禁军抓着吴英跪下。
      他心知事情已无周旋的余地,干脆认命般的一言不吭。

      邓云旗跪立在殿中,振振有词道:“贵妃娘娘,吴英他趁我父不在京,肆意毒打我,将我关进柴房不给吃食。就在一个月前,岳瑶失踪,实则是被吴英找人绑回吴府,在这一个月中任意欺辱于她!”

      此言一出,如同一个惊天霹雳,狠狠打在众人心中。

      特别是岳母,若不是岳侍郎拦着,都恨不得冲上来打吴英。

      邓云旗跪着挪了几步,继续说:“贤安馆众人都知道我与岳瑶势不两立,不可能帮她说话。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啊陛下!我至少是武将之女,经得起吴英折腾。可岳瑶不同!有几次我偷偷摸摸去看她,她倒在地上,就如同一滩死水般动也不动,毫无生命力。今日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吴英将我和岳瑶锁在一处,是她帮我偷来了钥匙。吴英本是谎称我病的起不来身,见我来,当着众人的面便只能带着我。”

      林含之垂了垂眼眸。

      大家都是女子,即使邓云旗不说,也明白偷来钥匙需要岳瑶用什么换。

      吴英仍在垂死挣扎,“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娘娘,您大可派人去我府上一搜,若搜的出人来,我吴英绝对认罪。”

      “你当然不怕搜!”邓云旗回头,双目通红,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你的密室暗藏玄机,你赌定我知道怎么出来却不知道怎么进去。可是吴英,你怕是忘了,我父是洛将军手下,我从小在军中长大,你那点剂量的迷药迷不倒我。”

      “贵妃娘娘,您可派人去他府上搜。在院中水榭的扶手上有机关,那便是通向密道的入口。”

      他此言一出,吴英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跌落倒地。

      宋贵妃看了两人一眼,吩咐道:“来人,按照邓云旗所说的去搜吧。”

      莫约半个时辰,禁军驾着一辆马车悄悄入了宫。

      “禀娘娘。”禁军似有些说不出话来,“人找到了,抬上来吧。”

      “抬上来?”岳夫人有些恍惚,“瑶儿怎么了?为何要抬上来!?”

      岳瑶被一副担架抬上来,林含之走近几步。只见她浑身便是红痕,头发凌乱不堪,全身都是淤青,手臂上和邓云旗一样,布满了打痕。

      林含之还是个在闺中的姑娘,不懂这所谓的伤痕是什么意思。岳夫人却不同,她跌跌撞撞的跪在岳瑶面前,岳瑶费力睁开眼,见到母亲,笑了,“娘,你终于来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宋贵妃派人去唤御医,岳夫人跑向吴英,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
      岳侍郎这回没有再劝她。

      他们已经失了一个儿子,如今又要失去这个女儿吗?

      岳夫人抓着吴英,一边扇他一边骂道:“吴英!我们家是跟你有多大仇多大怨!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还要将我的女儿折辱至此。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啊!”

      林含之怔在原地,宋贵妃走下去,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看,含之。”

      林含之抱住宋贵妃,埋在她的怀中不出声。

      她此时就算再不想懂,也不行了。

      *
      上元宫宴并未因这小插曲而结束,大家仍是该吃吃该喝喝。

      快结束时宋贵妃传来话说林含之今晚住在宫中,林相便自行回府。

      宁晚原和南惊鹤本在讨论着今日这事,祁怀突然出现,将宁晚原拉到一旁。

      “我问你个事,如果有一个人对你说‘月明映波影’,是什么意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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