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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训练 ...

  •   抱着两本剑法一走出掌门的院门,原本表现得斗志昂扬的冷兮惜立刻泄了气。
      五日一小考,考官还是要求极高的三师叔。这些日子大师兄又不在山上,靠她自己一个人,通过小考的把握只怕连一成都没有。
      冷兮惜翻开中阶剑法,满眼都是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招式。随手翻了十几页,看到三师叔写的标注:“前述内容三月十五日考。”她就把书又合上了。
      “一会儿去练剑场看看有没有空地。”总之,不管五日后的死活如何,现在还是得挣扎一下。
      冷兮惜走回广场,一眼就看见墨娆还站在原地,看样子是在等她。她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
      “被师父训了?”墨娆见她一副丧气的模样,问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冷兮惜把练剑和小考的事告诉了对方。
      “要是考我默写剑谱,我倒是有信心背下来。可三师叔最喜欢考实战。”冷兮惜叹气道,“她会先出招,我必须用刚学的招式去破解。可她出招又快,等我想到破解的招式,她的剑已经到我脸上了。”
      墨娆听了,思量片刻,道:“既然你实战薄弱,那不如我们来比划一下。”
      “啊?”虽然只见墨娆出手过一次,但冷兮惜非常确定与之交手,自己会被完虐。
      “让我看看,你在实战时的思考能力和反应速度。”墨娆说着,就把右手放在了剑柄上。
      “别在这里拔剑呀。我们……”此刻练剑场必然有很多人,尽管有多少斤两大家都知道,冷兮惜还是不愿意把自己被暴打的一面展现出来,“去后山吧。”
      后山确实人迹稀少。在这一带,冷兮惜显得轻车熟路。墨娆跟着她七拐八绕,竟来到一块空地上。
      “就这里吧。你,你下手轻一点。”冷兮惜嘴上认着怂,还是摆开了姿势。
      “不怕,我收得住。”
      于是,一回合后,墨娆的剑指在距离冷兮惜的鼻尖一寸的地方。而后者的招式才使到一半。
      “嗯,这个方向,这个姿势,思路应该是对的。”墨娆收起剑,“我有关注你出招的时机,反应时间确实长了些,招式的使用显然也不是很熟练。
      “我觉得,你和剑之间,太陌生了点。”

      “太陌生了,这是什么意思?”冷兮惜不解。这柄剑自她的身形长大些时,就一直陪着她了,怎么会陌生呢?
      墨娆却并没有解释,只是又重新拔出剑来:“兮惜,试着放空大脑,用你的本能来和我战斗。”
      “本,本能?”冷兮惜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见对方提剑冲来。她也没法细想,连忙侧身躲过。
      墨娆侧过身,反手挥剑。冷兮惜抬剑格挡,两剑相碰震得她双手发麻,却还是死死握住。
      “这不是接住了?”墨娆微微一笑,退开半步。冷兮惜还未及喘息,就见对方的剑影从另一个方向刺来。
      她急忙拿剑去挡。这一回两剑只轻碰了一下,对方的剑又飞快地换了方位袭来。如此手忙脚乱地挡了两三回,她终于还是跟不上对方越来越快的剑速,又一次以被指着鼻子告终。
      “可以了可以了,虽然只会挡,也接了好几下。反应能力还是跟得上的。”墨娆笑着道。
      “呼……”听了对方的夸奖,冷兮惜也顾不上回话,只扶着膝盖喘气。
      “休息一会儿,再换个本能训练。”墨娆说着,无视了冷兮惜的哀嚎,在一旁的树上用剑划了个圈,“你来试试刺中这个圈,我来阻止你。”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本能训练”后,虽然一直未能刺中那个圈——甚至连那棵树都没碰到——冷兮惜也算是对墨娆口中的本能一词有了初步了解。
      二人去门派里用了午饭,下午又回后山来继续练习。
      “鉴于你的反应能力其实并不差,我觉得你的问题在于,思考如何拆招和出招的时间太长。也就是说,你想得太多了。”
      冷兮惜直点头。
      “观察,思考,这些在实战中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但打起来时往往没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你需要学习的,是如何不加思考地使出那些招式。”
      “勤加练习?”
      “练习当然是必要的。”墨娆说着,又把剑提起来。冷兮惜见状,赶忙去握自己的剑。
      “你看,我这样刺来时,你最惯用的,是这个动作。”墨娆缓慢演示,“那你看,剑举到这个位置,你能想到什么招式?”
      “嗯……”冷兮惜想了一下,便接着试了一招。
      “好,接下来,你需要练习的,就是将惯用的动作,和后面这个招式连起来。”
      冷兮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遵从墨娆说的试了一遍,虽然在连接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
      “你之后每学一招,就把它连接到自己惯用的动作上,作为一整套来反复练习。
      “以前学的也可以慢慢套用上去。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你的小考。”
      时间有限。冷兮惜赶忙先翻开中阶剑法,回顾之前学过的招式。
      “说起来,阿娆你以前也要这样练的么?”
      “我哪需要,我是武学天才,你信么?”
      看到墨娆似笑非笑的小表情,冷兮惜当场就相信了。想着人比人气死人,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便赶紧按照书上的招式,专注地练起来。

      看着冷兮惜一招一式地开始练剑,墨娆也开始盘算之后的计划。
      第一步是处对象,对象得是未来掌门。虽然说这人是掌门嫡系,但单从武功上来看,完全不是她那个大师兄的对手。
      既然门中长辈有意栽培,那墨娆也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帮冷兮惜把这块短板先补上去。
      至于刚才的玩笑话,若是不开玩笑的说,她墨娆确实是同门中公认的武学天才。不过苦练也没落下就是了。
      墨清派中,“墨”的弟子需要钻研的不仅仅是武学。只要是有利于完成任务的能力,他们都必须学习。虽然那段时光铸就了现在她,但也改不了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眼前这个人显然没经历过那种事。墨娆不相信,一个说自己能把剑谱默写下来的人,会真的练不好剑法。
      只能是被人惯的。就像他们墨清派中“清”的弟子,有些是当地权贵世家子弟,上山来待了几天觉得苦,家里马上就有人来接。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冷兮惜因为一些原因会努力提升自己的剑术。而她墨娆,就会是对方这段时间相处最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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