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灵犀太难点通》墨栖栖栖

11、小考

　　感情，这种东西该怎么培养呢？墨娆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有自信，但她并不知道同为女性的冷兮惜，吃不吃这一套。
　　或许，在对方练功劳累的时候，可以适当地给对方按摩放松一下。
　　既可以增进感情，又可以试探对方是否反感这种肌肤之亲。
　　——然后她就看着冷兮惜把一组招式反复练了一个下午。
　　这人要有这种毅力，以前干什么去了？难道还真的是没找到方法？
　　墨娆绝不相信，冷兮惜要真是个勤学苦练的，她师父师叔会找不到让她突破的办法。
　　眼见这天要黑了，墨娆也只得先劝冷兮惜别急着练过头，约定了第二日再上山来陪练，独自下山去了。
　　算了，还有时间。

　　每天被墨娆在旁边看着，冷兮惜丝毫不敢懈怠。另一方面，两次下山都险遭危机，她也确实察觉到，行走江湖，武功是极为重要的。
　　这几天晨练她都没有落下，吃了饭墨娆就找来，两人一起去后山，练到傍晚才完结。
　　冷兮惜以前偷懒，其实也只懒在剑招上，基本功还是实打实地练过来的。就算白日里练了一天，晚上倒头就睡，第二日起来立刻就恢复精神了。
　　五天时间过得飞快。与从前避之不及的态度不同，这回冷兮惜对小考居然有了一丝期待。
　　晨练时遇上了三师叔。见冷兮惜过来行礼，她也只是点点头道：“你想现在就考还是下午再考？”
　　“下午。”毕竟要是早上考了，那个陪她练习的人可就看不到了。
　　于是她又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地等到下午。只是拖着墨娆来练武场找三师叔的时候，那三师叔一眼看到墨娆，原本一贯严肃的表情居然出现了些许异动。
　　“这位是？”
　　“晚辈墨娆见过前辈。”墨娆行礼道。
　　“墨娆？”三师叔轻声自语了一遍，又自顾自地摇摇头。
　　“三师叔，何时开始考试呀？”冷兮惜在一旁问道。她有些等不住，又不敢过分表现出来。
　　“咳咳。兮惜，难得有你催我的时候。”三师叔回过神，正色道。
　　“我哪敢……”
　　“拔剑准备！”
　　冷兮惜被突如其来的厉声震到，急忙摆好阵势。
　　“还是老规矩，用新学的招式接三招，接住一招记一星，还有两星酌情给，三星合格。”三师叔说着，也抽出配剑，“第一招！”
　　冷兮惜屏住呼吸，放空大脑，眼睛死死地盯着三师叔出招。鉴于她之前学过中阶剑法，划定五天考核三招。而经过这三天的练习，加上之前的基础，虽然还不能说将剑法运用得炉火纯青，至少此时，身体比大脑更记得这些剑招。
　　寒光迎面而来，冷兮惜后撤避过，而后顺势挥剑，一套招式非常顺畅地使出来。
　　“第二招！”还没等冷兮惜小小地骄傲一下，三师叔就高声提醒，随后锋芒破空袭来。
　　而冷兮惜刚才也并没有走神。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之前接招时的慌乱。于是第二招也稳稳接下。
　　“最后一招！”
　　见这最后一招，冷兮惜只觉得有点奇怪。这招袭来的的路径，听风声粗判的速度，和第一招几乎无二。三师叔怎么会准备同样的两招呢？
　　大脑还没想出结果来，身体已经按照接第一招时的方式，侧退了半步。却见那剑也突然变了轨迹，而那她原本顺畅的招式却是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地方暴露在三师叔的剑下。
　　“三招接了两招，兮惜，有点进步。”三师叔收了剑，对着冷兮惜的表情倒是缓和了几分，不似之前那般严肃。
　　冷兮惜缓过劲来，怏怏不乐地上前拜谢过三师叔，而后退到墨娆身旁。后者拍拍她的肩膀道：“这才五天，兮惜你已经学得很快了。”
　　“可我想到破解方法了。”冷兮惜小声嘟囔。就在三师叔收剑的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三师叔变招的时机很巧。在那一个节点，她使用的招式的动作正好与另一个招式的某个动作相似。也就是说，那时的她也能变招。
　　可等她想到，一切都结束了。这才是令她懊恼的地方。明明可以破解，在关键时刻却想不出来。
　　这也是她之前习武时的苦恼。并非记不住招式，也非不知何时该用，却偏就是用不出来。
　　“接下两招记两星，从招式的熟练程度来看，再加一星。三星，这次小考就算你通过了。接下来的五天，许你一次下山的机会。”
　　“诶？！”原本还在委屈巴巴的冷兮惜立刻抬起头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以后，她兴奋地原地小跳了一下。
　　“不过在你完全学完之前，每次下山都需报备，以及，必须有门派中人陪同，同行者也要报备。”三师叔补充道，“最后，一律不得在外过夜。”
　　虽然听起来有诸多限制，但能可以下山去玩，对于冷兮惜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她几乎已经忘记，十天前第一次下山时，她还是一副多么不情愿的样子。
　　而一旁的墨娆听了，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兮惜，恭喜呀。”
　　二人离了练武场，往后山走去。墨娆便先开口道喜。
　　“还不都是靠阿娆你指导我么？”冷兮惜也笑着回道。
　　“也有你自己的努力呀。说起来，你有想好哪天下山么？”
　　“唔，还没想好。不过不能在外过夜，那我肯定得早上出发，晚上才回来。”冷兮惜精打细算，“只有一次，得把一整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那今天下午，还练么？”
　　“练。快要桃花会了，那几天只怕是没有什么练剑时间。师父没准会考虑到桃花会的事，即使我考试考不过，也不会惩罚我。但这样五天一次的下山机会也没了。而且要是……”
　　冷兮惜一拍脑门。她都忘了这一茬。要是真的找到了真爱的那个人，却不能一同下山去玩，该有多遗憾。
　　“我这几日都不下山了，我得抓紧练，把之后要考的都练好。”要不然，下次遇到三师叔，问问这个下山的机会能不能往后延迟，攒到桃花会的时候再用。
　　“好，不过要自己把握好分寸，可不能操之过急了。”墨娆出言提醒道。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