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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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22世纪追自己？
向暖模棱两可地给了个答案，“到那时候再说吧，这辈子都还没过完呢！”
“这不是怕，这辈子追不到你吗？”戚妄拖长了语调，“所以，我想下辈子提前预约一下。”
这人还真是未雨绸缪到了极致。
向暖眨了眨眼，不甘落后地回问，“那你怎么肯定，你下辈子还会喜欢我？”
“当然！”戚妄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
向暖耳郭发红发烫，她转过身子，语气有些藏不住的欢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大话。”
她的唇角翘起。
戚妄面色坦荡，他颇为认同地点头，“既然你现在不信的话，那就我们下辈子看吧！”
既然觉得自己说大话，那就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
跨年夜的烟花声音逐渐停了，2016年逐渐成为了过去式，2017也即将到来。
戚妄看了看时间，听到那边打了个细微的哈欠声，他假装打了个哈欠，“睡吧。”
“嗯。”对面的声音有气无力。
看来，她是睡意上头了。
戚妄尾音上扬，语气温柔，“明年见。”
“嗯，明年见。”向暖强忍着眼中酸涩，看着时间已经到了23:30，她开口：“戚妄，晚安。”
在2016年，网上有那么一则十分流传的告白。
不只有“今晚月色很美”，还有一句“晚安s”。
因为有那么一个梗——晚安中的“WAN”，“W”为我，“A”为爱，“N”为你。
而时隔多年，向暖以为的“晚安”为——（WAN）我爱你，也希望你平平安安（AN）。
——
今年的期末考很早，试题也不怎么地难。
张国斌站在台上，语重心长的开口，“期末考试也就此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放假的时间里，大家回去好好地复习，然后看到成绩的时候，思考一下，下学期该选文还是该学理。”
“作业的话，我让学习委员统计好就发在班群里。你们不要忘记做作业，也不要忘记收假的时间，不然，开学即使分班了，我也可以收拾你们。”
班上响起了欢呼声，毕竟风宁一中考完试就可以直接回去了，不用如其学校讲完卷子才可以回家。
虽然下午第三节课上完才放假，不过第一节课下课，班上就开始收拾东西。
向暖也在收拾着东西，毕竟高一就开始补课，难得放个15天的小长假，她也还是有些激动的。再想想期末考发挥得还不错，应该可以拿到奖学金。
双喜临门，向暖后面哼起了小曲儿。
躁动的教室，桌子上数不清的卷子，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戚妄倒也不收书，他转身，“小向同学。”
“嗯？”向暖立刻停下哼着的小曲儿，他刚刚该不会听见了吧？想继续收拾东西，她这才发现，自己效率原来那么地高。
居然就收拾好了！
戚妄手肘靠在桌子上，“唱得还挺好听。”他思索了一下，“怎么不继续唱了？”
向暖忍住想锤他一拳的冲动。
所幸戚妄的目的也不是这个，他抬头，“放假有没有时间？”
追女生就是要脸皮厚，尤其是对向暖这么脸皮薄的人，戚妄的嗓音低沉，“想约你出来玩！”
班上都沉浸在放假的喜悦当中，周围零星的几个人听到了。不过都假装未闻，毕竟这两学霸调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慢慢周围的人也就习惯了。
向暖表情挺从容的，她矜持地给了个回复，“看时间吧。”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戚妄不退让，“说个你能出来的时间，也总得让我提前开心开心吧？”
向暖瞪大了眼珠，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拜托，是你约我？”
怎么这语气，听着就像自己约他一样。
“嗯。”戚妄低笑了一声，“对啊，就是我约你。”
他勾了勾唇角，“这不，怕你敷衍我，也想你，就有些急了。”
短暂的安静了几秒。
向暖心想，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放假那么些天，向暖想了想自己要回老家，不在崇文市，好像见不了戚妄。
她估摸着给了个答案，“大年初八。”
大年初九开学，大年初八出来玩？
“你逗我？”戚妄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想约我去图书馆做作业？”
“怎么可能？”向暖辩解，“我家只是在崇文市租房，我肯定过年前要回家，然后开学不是大年初九吗？学校大年初六就可以进来……”
听着向暖絮絮叨叨的解释，戚妄眉眼渐渐舒展，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的哄弄：“嗯，是我错了，我冤枉小向同学了。”
“就是就是！”向暖忙不迭地开口。
戚妄歪了歪头，他眉骨深刻端正，皮肤极白，眼尾微微上扬，语气像是愧疚，更像是撩拨，“那我可得好好补偿一下，我们的小向同学了。”
听着让向暖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赶紧打断，“别说了，准备最后一节课了。”
“嗯。”戚妄的声音很轻，“那说好了，大年初八，我来学校接你，我们一起出去玩。”
听到一声很轻的“嗯”，戚妄的唇角上扬，手扣了扣桌面，再次提醒一下：“记住，只有你和我。”
向暖面色一红，耳垂红得滴血。
——
放学向暖与向玥回家。
她们家在风宁市租房。原先父母在老家上班，不过终究放心不下两姐妹独自读高中，外加家里的人还生病，种种原因之下，便来到风宁市租房。
此刻临近过年，自然也就基本回老家了。
风宁一中这个假期放的不长，但对比高三的假期，向暖也很快就心满意足了。
过年期间的生活总是十分的忙碌，向暖与向玥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过年。
毕竟父母休息忙碌，难得过年可以休息，自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到了她和向玥的头上。打扫卫生，买对联，贴对联，做饭，洗碗等不胜枚举的事情。
尤其是好不容易忙活了一天后，两姐妹趴在沙发上
向天明开口，“你们两个今天睡早点，明早跟我们去拜年。”
电视的背景音，父母的碎碎念，有些心里的累，向暖与向玥对视了一眼，迅速回到了各自的屋子
打开屋子里的灯，顿时恍若白昼。
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上，那红包在一堆白色的卷子里面十分的显眼。
向暖唇角翘起，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她眉眼弯弯拿起手机，想记录下来这一美好的瞬间。
照片拍好，向暖拿起桌子上的红包，有些厚。仔细一看，有三个。
逐一打开红包。
红包里还裹挟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希望我们小暖天天开心。
——希望你与小玥天天开心。
——虽然你一年喊姐的次数不多，但我一直都是你姐。
身体的疲惫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向暖收好了这压岁钱，她躺在床上，回着消息。
刚刚打开手机拍照的时候，向暖就看到戚妄发来的消息，还有一个微信红包请收款的提示。
这会儿打开微信，还有一些朋友也发来了拜年红包。向暖点击领取，然后一一也回了拜年红包。
最后，她看着戚妄的图像，点进去对话框，领取了他的红包。
红包金额——520。
向暖顶多想到戚妄会发52的红包，没想到会发520。
这会儿，也不像之前的那样随意挑出拜年红包了，向暖点击了红包，输入了个金额。
戚妄听到微信消息提示音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泡面，拿起手机认真的看着，当看到是向暖的消息时，神色紧绷的面容在这一刻化为春水。
只是，在下一秒那如风的面容陡然变得阴鸷。
向暖：【收了你的红包，你也要收我的红包】
对话框里有向暖的两个红包。
不用打开红包，戚妄都知道那两个红包相加绝对是520。原先他是想多发点的，不过微信的红包有金额限制，转账的话，向暖更不会领取。
戚妄默不作声，没有收下那红包。
戚妄：【提前适应一下。】
那边发过来三个问号。
戚妄：【以后我的钱都要给你花，520都觉得害怕的话，以后怎么花更多？】
向暖翻了个白眼，戚妄的拜年红包给得比父母还多。心生一计，秀美修长的手在手机上敲击。
【收下红包吧，你要是不收，大年初八我就不出来玩了。】
向暖肯定这杀伤力对戚妄绝对是百分之百，对面果不其然地回了个“你敢”的表情包。
戚妄没想到向暖居然用这个来拒绝自己的红包，然而，更让他面色一黑的是下一条消息。
向暖：【反正你如果再不收下的话，我就把你的微信拉黑了】
戚妄想，反正大年初八向暖也要与自己出去，届时给她买小礼物。
在向暖的多次催促下，戚妄收下了向暖的红包。
第一个520数字映入在他的眼帘，那阴郁的眉眼在这一刻化为晴天。他都以为向暖会把那个520（我爱你）带有特殊意义的红包，分两次返还给自己。
没想到第一个红包就是520.
内心也升起了一股雀跃，他未收下第二个红包，而是发了条消息给向暖。
【谢谢你的520。】
看着戚妄收下了520红包，向暖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戚妄迟迟未收第二个红包，还发了信息过来，向暖不淡定了。
她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收吧，拜年红包。】
其实那个红包真的不多，系统随机抽取，只是0.88元。
戚妄看着向暖发过来的消息，外加一个Q萌的表情包，他点击了收取。自己生平第一次收到红包，居然是给向暖给的。
戚妄也点击拜年红包，数字暂定在0.88元。
是跟向暖一样的数字。
内心仿佛浸在了蜜罐里，戚妄发给了向暖，唇角掩不住的上扬。过了几秒，他又皱眉，会不会太少了？
想换一下子数字，戚妄脑海中又想起刚刚看到的视频，拜年红包数字换了的话，这一年将会厄运连连。他倒是不信这所谓的神神鬼鬼，只是收红包的人是向暖，还是得小心。
最终，戚妄没有改数字，修长的手缓缓敲击：【这也是我的拜年红包。】
向暖没有拒绝，收了下去红包，看到一样的数字之后，眸中闪过了细碎的笑意。
没过多久，戚妄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向暖接起。
少年往日五官分明的脸庞，在手机自带的滤镜下，也有了几分柔和的感觉，透过手机可以看到他身后的装潢，一片都是白色，没有任何新年的装饰，也没有任何喧闹的气氛。
戚妄尾音上扬，语气带笑：“接那么快？”
接慢了你又一直打，接快了你又要这样说。向暖有时候觉得，戚妄真的就像古代阴晴不定的王孙贵胄。
不过向暖也习惯了戚妄的打趣，自动跳过了这一个话题，看着戚妄孤身一人，她试探性地开口，“你一个人在家？”
“嗯，没回去！”
过年还不回去，向暖还想再开口问问，但又觉得自己有些逾越了界限。
看着她这副犹豫的样子，戚妄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在我面前你不必遮遮掩掩的。”
“没什么想问的。”向暖声音淡淡。
“还装？”戚妄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当我是第一天才认识你吗？”
听到戚妄这样肯定的语气，向暖不服气：“难不成我问你什么，你就会回答。”
“嗯。”
毫不犹豫的回答。
戚妄靠在沙发上，沙发凹进去一大块，他笃定地开口，“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他知道向暖关心自己，自己也可以告诉向暖一切。但不想，让她大过年的还为自己伤心，不值得。
戚妄语气清晰且认真：“希望你在假期的时候，都是快快乐乐的，所以，你别担心我了，好吗？”
“戚妄。”向暖握住电话的手一紧，她不敢看镜头里的戚妄，垂眸：“你的事即使再难，对我而言都不算烦恼。”
是在短暂宣告自己的心意，向暖面色一红，“所以别害怕，我不会因为你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而对你的态度变化。”
听到这话，戚妄这回不再是之前低低地掩笑，他的笑声爽朗，“那就，谢谢我的小向同学了！”
向暖唇角扬起一抹清丽的香，她第一次学着戚妄那有些勾人的语气开口，“不用谢，我的小戚同学。”
那“我的”二字，向暖也如戚妄咬得特别重。
正如当初，他们心照不宣的暗示。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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