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术士拯救世界的可能性》黎午

11、多事之秋

　　黎古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灵魂，脑海里记忆极速翻滚，他在史蒂夫身上看到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尽数崩散。
　　‘天道’伪装了这一切，为什么？
　　未定的规则连着三魂，又或者，这抹灵魂决定了一条未知的世界规则。
　　与正在重塑的轮回道有关系么？
　　黎古缓步向前，疑惑却又不受控制的觉得兴奋。
　　他好像在混乱的世界里摸到了一点儿头绪。
　　灵力顺着伸出的手探向沉睡中的灵魂，黎古收起活跃的思绪，将注意力移回现下的事情上。
　　意外再次发生。
　　命魂接触到灵力的瞬间突然活跃了起来，金色的光裹挟着红黄色的筋脉，拦住了前行的道路。
　　‘队长还醒着。’
　　黎古赶紧收回灵力，却发现天冲的波动有些奇怪，金光很快变得柔和，不再刺眼，气力与中枢像是失去指令，归于平静。
　　思考了一会儿，黎古尝试着再次探出灵力。
　　这一次灵力得以顺着中枢蔓延至全身，天冲平静的接受了‘入侵’。
　　黎古看着灵魂，心里有个猜测，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灵力覆盖灵魂，不看那根延伸出来的规则，史蒂夫的灵魂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还足够强健。
　　确认了情况黎古便再次撤回灵力，朝监控室摆了摆手。
　　和昨天一样，大家出了实验楼就各自回房休息了，一切等到明天再说。
　　黎古离开实验室不一会儿，史蒂夫睁开眼睛，朝监控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才真正进入睡眠。
　　一夜无梦。
　　史蒂夫照常醒来，在楼梯口碰上同样出来晨练的黎古。
　　黎古懒洋洋的打招呼，“早上好，队长。”
　　“早上好。”史蒂夫笑笑，“昨天还顺利吗？”
　　“嗯。”黎古想了想，点点头，“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具体的等待会儿大家都起来了再说。”
　　“好。”史蒂夫点点头。
　　简单的聊了两句两人就照常开始晨练。
　　晨练完回到餐厅托尼和布鲁斯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几人解决了早餐再次转移到客厅。
　　“博士的七魄确实有问题，天冲分裂了，一部分管着灵慧，一部分管着气力和精英。”
　　“七魄的微末处有分裂的现象，我用灵力进行了简单链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是如果不能想办法恢复，七魄分裂严重，就会危及生命。”
　　黎古直接将结论说了出来。
　　“……什么情况才会导致七魄分裂？”对自己的状况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布鲁斯不觉得意外。
　　对这方面也是一无所知的托尼和史蒂夫自然也不知道。
　　“我有一个猜测。”黎古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超级血清能将一个人提升到几乎超越人类极限的程度。”
　　“这不是单纯提升体质能做到的，灵魂应该也跟着被强健了。”
　　“但或许是因为血清不够完善，力量提升太过迅猛，灵魂承受不住，造成了天冲分裂，进而使得博士出现两种状态。”
　　“就像是红骷髅一样，获得了能力，却也付出人类皮囊为代价。”
　　“绿巨人的形态可能还有伽马射线的影响。”
　　至于为什么是以情绪为转变锚点，黎古猜测大概是源于博士当时的心态。
　　莫名的追击和无论如何都复刻不出来的焦躁、愤怒与藏在内心不曾显露深处的疯狂一拍即合。
　　他可以抛弃理智，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留下被理智支配的思想无所适从的拼命压制来自身体的本能。
　　冲突自灵魂深处而起。
　　“假如这是原因，那似乎无解。”托尼皱起眉头，“红骷髅活着时也只能披着假面。”
　　“彻底解决的办法现在或许没有。”黎古看向布鲁斯，试图看透他的内心想法，“但要避免情况恶化下去却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史蒂夫问。
　　“当博士处在‘浩克’状态下时，想办法平息他的情绪，让思维能够接管行动，或许能促使天冲产生融合的意识。”
　　“生命总是善于自我调整。”
　　黎古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但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之后的几天黎古恢复了在华盛顿的日常，每天外出晃得不见人影，到点了才等着谁来逮他回去。
　　尽管大部分时候来的都是史蒂夫，还开着看起来很眼熟的哈雷。
　　第一次见的时候黎古简直梦回华盛顿。
　　‘托尼是有什么非要帮人维持原有生活的强迫症嘛？’
　　黎古不懂。
　　也无人解答他的疑问——托尼已经和班纳博士一起又缩进了实验室。
　　玩了小半个月后，史蒂夫就接到了神盾局招人回去的消息。
　　黎古想了想和他一样神出鬼没的实验室二人组，果断的选择了跟上史蒂夫的脚步。
　　回华盛顿。
　　托尼的直升飞机再次排上用场，不过这一次驾驶员没有接到临时变道的通知。
　　落地后黎古马不停蹄的回到公寓，在熟悉的空间里美美睡了一觉。
　　却没想到，一觉醒来队长也失去踪影。
　　虽然史蒂夫留了字条，解释说是去执行紧急任务了，但这对黎古来说就变得和在托尼那没什么两样。
　　好在终于迎来休息期的克林特很快加入了黎古逛大街的队伍里，并迅速成为黎古的饭搭子，一起横扫华盛顿。
　　不过日子并不算平静，先是战争机器改名战争爱国者并迅速积攒人气，后是臭名昭著的恐怖头目“曼达林”接连制造爆炸事件。
　　好事坏事都透露着股焦躁的气息。
　　从史蒂夫回来后依旧匆匆忙忙的行动中黎古猜测神盾局大概已经介入其中。
　　但在电视新闻上看到托尼后，黎古觉得事情大概比他们预想的要麻烦得多。
　　镜头在晃动，黎古却清楚的看到了托尼脸上的衰败气息。
　　到他出场的时候了。
　　于是黎古拒绝了克林特的召唤，缩在客厅的沙发里，蹲一个好久不见的队长。
　　终于结束麻烦任务的史蒂夫打开门。
　　“托尼有麻烦了。”黎古告诉史蒂夫
　　史蒂夫愣了一下，皱起眉头，“说真的，他无时无刻不处在麻烦中。”
　　“但真的如此，我们还是得赶紧出发。”
　　“？”
　　史蒂夫的反应超出了黎古的预料。
　　他本来以为自己需要说点又或者做点什么更值得信服的事才能取得想要的反应。
　　队长这么一说他反倒是不怎么确信了。
　　‘无时无刻不’还是太过了吧？
　　不过队长没有给他更多的反思时间，说完就迅速联系了神盾局，将他们两都拉进救援大队中，前往拯救陷入水深火热中的托尼。

　　假如是其他时候，假如托尼能听到他们的心声，那他一定会严肃的否决‘水深火热’这个夸大事实的形容词。
　　但托尼听不见，而且他最近过的确实有点儿糟糕。
　　当然，主要是他的心态有点儿糟糕。
　　原本有所好转的睡眠质量在该死的恐怖分子大张旗鼓的冒出来后再次直转急下，成功的让托尼本就有些焦虑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托尼不得不把更多的时间用在研发、改进新战甲中，企图通过忙碌来排解不妙的情绪。
　　是的，不妙，托尼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过分糟糕了，这不应该。
　　但他的脑子好像出了问题，‘恐惧’从思维的深处破土而出，疯狂生长，完全不受控制。
　　然后在某一刻突然爆发。
　　托尼不在乎暴露自己的一个居住地，但在危机降临时却有些后悔没能保护好小辣椒。
　　他大概确实是有些自大了。
　　炮火还在继续，临海而建的别墅几近崩塌，托尼被破碎的建筑裹挟着坠落，恍惚间好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队长！”
　　“咚！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队长怎么也跟着跳下去了？！”克林特感到震惊，并在几秒后发现了另一个本该被关注的对象，“噢！才发现斯塔克好像掉下去了。”
　　“或许下次我们应该要贾维斯的联系方式。”娜塔莎对队长还是足够信任的，在此刻她只觉得关于托尼的事或许以后他们应该换个联系人稳妥一些。
　　“……？”
　　海水侵入战甲的内部，腥咸的气息让混乱的思维打了个激灵。
　　“贾维斯？”你在做什么？
　　不赶紧救我，转播个什么？这有什么值得转播的？？
　　贾维斯没有回答托尼，而是播报了另一条消息。
　　“sir. ，您有一条来自‘咕咕咕’的简讯。”
　　“脑子清醒了吗？清醒就对了，跟着你的那家伙我给扣住了，我争取等你回来再处理它。”
　　“……？？”
　　又一个问号缓缓从托尼算不上多清醒的脑袋里冒出。
　　带着疑惑，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几分钟前。
　　“说真的，他无时无刻不处在麻烦中。”
　　黎古原本对这句话抱有怀疑。
　　但当克林特和娜塔莎带着他和队长顺利的混进前往‘狙击’托尼的直升机‘大军’后，黎古收回了自己的怀疑。
　　托尼绝对值得这句评价。
　　于是，在托尼狼狈的躲避炮火的轰炸时，黎古一行人正混在敌人的队伍里，等待着某个合适的时机，给敌人来一个‘大背刺’。
　　当然，这是队长他们的计划。
　　黎古的计划没有这么复杂且看时机。
　　在看到断壁残垣中的那抹厚重的黑色阴魂后，黎古掏出手机给编辑了条简讯，又反手给队长贴了张符后，拉开直升机舱门，一跃而下。
　　那条充满‘活泼’气息的简讯在高空之中发送出去，最后清晰的传入托尼耳中。
　　这次的降落高度比起上一次不算什么，黎古很快稳稳落地，并将手里的长剑狠狠扎在阴魂上。
　　除他以外无人能够听见的尖锐惨叫声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