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水不在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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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妃把皇子都打发出去，直接了当的告诉汝阳王妃，“按说我和霍君华的恩怨不浅，我没有道理偏袒凌不疑，可是子晟是霍家的最后一点血脉，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
汝阳王妃气的不行可又无法发作。
皇后见状打圆场，邀请越妃一起去祭拜霍将军，越妃也笑着回答，众人彻底将汝阳王妃抛之脑后了。
程姝作为凌不疑未来新妇，奉命操持霍将军的祭祀，太子妃前来送祭品，趁机和她聊了起来，但程姝谨记着凌不疑的话，没有过多的与她深谈。
这时候，三公主也耀武扬威的过来，先是嘲讽程姝不懂规矩操持不好祭祀，又嘲笑太子妃娘家清贫又不得太子喜欢，说完就扬长而去。“我实在想不明白三公主为何一身市侩习气？”
“那是因为三公主从小跟着商贾出身的舅舅长大，所以才会极尽奢侈，而且她为人记仇睚眦必报，你以后尽量不要和她起争执。”
文帝携手皇后和越妃以及一众子女一起祭拜霍将军，“十五年了，我无时不刻都在想念你，皇室子女都要记住今日的江山是霍将军用命换来的。”
轮到三公主祭拜的时候，她故意把香烛的粉末吹向程姝的眼中，程姝抬手擦拭时，三公主起身正要回位置时却将灯台不慎拖倒，“小心。”程姝还是照样拉开她。
不料两人身上的衣服都着火了，“快，你们俩把身上的外衣都脱下。”
“你没事吧？”凌不疑抓紧帮忙帮她灭火。“我没事我没事。”
三公主打死都不愿意至此，越妃已经明白了，“跟你说了，你就是舍不得你那一身野鸡衣裙。”
文帝对此生气不已，大骂三公主对霍将军不敬，“身为公主没有感恩之心，还一味地骄奢淫逸，成何体统。”
五公主趁机提出三公主的驸马俸禄不多，可三公主却如此花费，这笔钱可是来路不明。
“是啊，你哪来的银钱？”
“儿臣…儿臣是自己是和人开酒楼挣的钱。”
可是三皇子却站了出来，告发三公主在蜀地流通□□。三公主自然不会承认，“三皇兄，你我一母同胞，你居然…告发我，父皇，您是知道的我的封地并没有矿上山无从开采。”
“父皇，儿臣已经查清楚□□的来源是从寿春来的。”
“对，寿春才有矿山，是小乾安王，这是皇后宣氏一族的责任。”皇后没有开口辩解，越妃怒不可遏，“到这时候了，你还要随意攀咬别人，□□能够在你的封地流通你也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
文帝勃然大怒，命人将三公主拖出去狠狠的打，然后将□□案件交给了凌不疑，让他查实后收了小乾安王的矿山。
三公主被打的皮开肉绽，但越妃依然悠哉乐哉的谱曲。“阿妹啊，这陛下处事不公，明明是皇后宣氏一族的罪过，却把责任推卸到阿瑜身上，这可是对你不公的。”
越妃见状一针见血的拆穿了□□的真相，让文修君和宣氏充大头鬼，让后三公主从中获利，以三公主的头脑可干不了这件事情。小越侯假装听不懂，“当初明明是阿妹和陛下成亲在先，可是陛下后来为了天下竟然又纳了宣氏，更是将后宫主位给了她，这对阿妹你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越妃严肃的告诉小越侯，要是谁再说往事就别怪自己翻脸，“宣氏和霍将军为了陛下的江山家破人亡，我们兄妹还好好的在这里，而且我在宫中的位置和皇后无异，难道这对于别人来说就是公平的吗？”
凌不疑回到桃花别院，问起霍氏和越妃的交情，当孤城被破的时候越氏会不会前去相助。霍君华还记得自己和越妃的那些恩怨，她慢慢的记起了孤城被破之时霍将军惨死的情景。
其实□□安凌不疑早就知晓，并且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三皇子，这才有了三皇子大义灭亲的举动。说起文修君那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她又写信给自己的儿子，让他去剿匪立功，把所得银两送到寿春去。凌不疑决定将计就计，让人给匪徒传话，将文修君的儿子抓住。
很快，太子就是收到小王将军私自出兵被俘的消息，他急着找凌不疑商议，想要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殿下，私自出兵可是欺君大罪，再说小王将军能力有限实在不堪委以重任。”
“子晟，吾不是不清楚，可这王家和宣家有剪不断的关系。”
“殿下，作为一国储君，需要的杀伐决断明辨是非，而不是任人唯亲。”
“子晟…”
“罢了罢了，此事殿下莫再于臣商讨了。”
文帝和皇后下棋，看着程姝在旁边绣嫁妆，
“程姝，这女工看起来还不错嘛，这将来给子晟制衣也应该是一把好手。”文帝又开始操心起她嫁给凌不疑之后的生活了。
“程姝啊，这几旬在皇后这规矩学得如何啊？”
“回陛下，虽还未记全，好赖也懂得一二。”
“陛下，婠婠的规矩学得挺好的。”
“那好那好，婠婠啊，朕打算将皇后的千秋寿宴交给你去办。”
这时候太子求见，皇后和程姝只得暂时回避。皇后听着文帝责骂太子担心不已，“皇后，太子宅心仁厚日后必定是一代仁君。”
“婠婠，不怕你笑话，太子的性格不适合登上大位，予情愿太子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予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晚上，桑舜华见程姝趴在栏杆上出神，于是给她披上衣服，“婠婠，这是怎么了？”
“阿母，婠婠想知道您是否对我有过期望，想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阿母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成为怎样的人，阿父阿母只希望你能够生活得安稳，能够与未来的郎君幸福安康就好了。”
“阿母…”
朝中官员听到太子被文帝斥责的消息，很快就老讨好小越侯。小越侯心中明白，“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而已，离真正的易储还远着呢。”
程姝去东宫向太子妃请教皇后寿宴的事情，不想五公主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把太子妃和程姝骂了一通。太子妃听不下去为程姝解释，“太子妃，你和太子除了会躲在东宫什么都干不了，现在朝中上下都在谈论易储的事情。”
“小五，要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哼，如果我是个男子可就没有太子什么事情了。”
“五公主，可不能对陛下的决定有异议，你的婚事是陛下决定的，怎么没权没势又来责怪太子。”
五公主见状将炮火对准了太子妃，“太子根本就不想娶你，不过是可怜你被绝婚后没人要。”
太子妃尴尬不已，太子直接对五公主下了逐客令，让她没有事情就不要来东宫了。五公主气愤不已，当即决定去找皇后告状。
皇后因为太子和五公主的事情被气倒了卧床不起，整日滴水不进。程姝见状故意端来腌制的胡瓜，“皇后，这是我在自家院子里种的胡瓜，请您帮我评价一下。”
没想到程姝把胡瓜腌制的很咸，皇后没有办法只好多喝了几口粥。老嬷嬷见状便让骆济通退下了，看到皇后和程姝言笑晏晏的样子，骆济通的心里不是滋味。骆济通的侍女为她鸣不平，骆济通嘴上呵斥了侍女，可是心里却对程姝嫉妒不已，凭什么她就能觅得如意郎君，得到帝后的护佑，而自己则要嫁去偏远的西北。
皇后知道程姝是故意想办法让自己吃饭的，程姝却认真的问起了她胡瓜的事情，“皇后，我想想要用胡瓜做寿宴的头盘，您觉得可行吗？”
“婠婠，可是胡瓜太过奢侈，现宫中崇尚节俭。”
“皇后，婠婠已经和家中阿姊研究过胡瓜的种植方法，过段时间我还可以子晟过来帮忙，到时候大家一起开垦一块地，种植胡瓜，这样子我们就不用花费高价向西域购买。”
皇后有些惆怅，“予真的很想向程止夫妇讨教一番，问问他们是如何养出这么聪明可人的女儿。”
“皇后，我阿父阿母自我从小就教导我，像皇后教导太子公主一番，温柔良善，只是阿父阿母定要我记得一句，珍惜眼前人。皇后于我温柔良善，我自当要交于您真心。
皇后何尝不知道程姝是在劝慰自己，“我们身做父母，只是用别人的孩子教育自己的孩子，可是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
“可若父母拿孩子们做比较，总是会伤了孩子的心。”
太子在长秋宫前不敢进去，“程娘子，母后身体如何了？”
“回太子，皇后身体如何，您可以直接进去看看，虽然父母嘴上说着不想看到孩子，但实际上心里最挂念的就是孩子。”
太子为皇后病倒的事情自责不已，“太子殿下，恕臣女多言，身为一国储君以情徇私是大错，可是作为一个孩子为家人着想总是没错的。陛下和皇后不想看到有一个任人唯亲的太子，但是肯定会为有一个宽厚真诚的儿子感到骄傲的。”
太子受了程姝的点拨，当晚就带着棋盘去找文帝下棋。下棋的时候，太子和文帝说起小时候文帝教他下棋的情景，“父皇那个时候每次都输给儿子，您并不是实力不够，而是更在乎儿臣的感受。所以儿臣也一样，我不想让自己的任何家人受委屈，只要是为了家人好，儿臣落子无悔。”
次日上朝的时候，文帝狠狠驳斥了朝中关于易储的谣言，更不顾小越侯等人反对，将调兵的虎符交给了太子，让他指挥凌不疑等人前去剿匪。下朝后，太子将凌不疑带去了东宫，并且提出将虎符交给凌不疑保管。凌不疑苦苦劝说，当太子根本听不进去，还说自己就是按照程姝的思路去找了文帝，他们夫妻二人果然是自己的福星。
晚上，程姝高兴的说自己有件喜事要告诉凌不疑，凌不疑听后再次提醒她不要参与宫中的事务，更不要和东宫的走得近。
“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这样说，明明你和太子关系很好，又是皇后将你抚养长大，为何自己这么做你反而不高兴？”
“婠婠，我是承诺过你，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自会保护好你，但是你要给我机会呀，而且因为小王将军的事情，朝中很多人已经对太子和皇后不满了，这次要是陛下再不处理王家，朝臣们对太子和皇后的不满更甚，这时将他们放在火上烤啊。”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没有从中深思，可我只是想为你分忧，想要和你站在一起，是我感情用事了，对不住了。”
凌不疑似乎没有看到身边人的落寞，“婠婠，我更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
“好，我知晓了。”程姝再也一言不发回家中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水不在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