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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羽窈回了客栈,她不太高兴,馥一枝问她怎么了,她说,你敢信?我泡个妞都被人截胡,告诉我有贵客来了不能陪我,说是姓温的,气死我了,我还是少主呢!
      馥一枝只好拍拍她:“别气了,人家有权有势还是红色编,咱们这种小门小派的比不了。”
      羽窈长的那么娇,瘪嘴的样子特别可爱,她看着馥一枝:“那你可以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吗?”
      馥一枝:“你不是只喜欢前凸后翘说话发嗲的吗?”
      羽窈真切的说:“如果是你什么都可以的啊,颜值即正义啊!”
      馥一枝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你坚持两个房间的原因。”
      羽窈哼了一声。
      馥一枝是在她们一起走了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发现的,那天她刚洗完澡,穿的很清凉,自己找绣娘做的吊带里衣,薄薄一层黑色绸缎贴在她身上,羽窈知道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条黑色的,勾娆蕾丝花边的布料在手上玩,馥一枝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用来绑女人的,可是她当时不知道啊,觉得这东西挺现代的,有点像眼罩,她就顺手拿过来,盖在眼睛上,一只手撑着身子,房间开着窗,一片白透进来,她半边身子笼着月光。
      馥一枝很白,在一片冷调的白里更是高曝一样浸出一层柔光,她长得又精致,清冷的侧脸至纤细的脖颈到优美的锁骨,虽然骨感,却有另有一种冰雕雪砌的性感。
      羽窈当时就摸过去了,一边说:“宝宝…”
      她知道馥一枝以前的年纪也是比她小的。
      馥一枝当时就察觉出不对了,有个声音滴滴滴在她脑里疯狂报警,她是直女但不代表她没见识啊,她一边飞速翻身一边把那条眼罩摘下来,说:“羽窈小姐,原来你这是真蕾丝啊。”
      羽窈举起双手:“对不起,我欣赏你而已,你不知道你刚刚太Artemis了,···不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乱来,诶你也没必要换个房间睡吧?”
      馥一枝摇头:“不,我要坚决把你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跟大男人威武不能屈一样,她馥一枝也是死活不会弯的。
      这是羽窈后来终于得出来的结论。
      她倒也没有骚扰馥一枝,两个人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因为这世界上也不止是馥一枝一个美女,只要羽窈有钱,去了哪里都是大把大把的找,她更不可能只把心放在一个人身上。
      馥一枝也很清楚她就是个浪里来浪里去的女海王,找谁都是纯纯看脸。
      而今天女海王在权势面前受了挫,心情不好,没出去找别的乐子,她们沐浴后就在客栈的楼台上,支了个小桌子,吹风,下棋。
      羽窈是不想跟她下的,胜率太低。馥一枝,她并不是什么都会,但是来了这以后,明显各种娱乐业发展比较贫瘠,总不能天天黄跟赌吧,经费也紧张啊,想打麻将吧,都凑不齐四个人,所以她们就琢磨陶冶情操吧,馥一枝别的不行,搞点小文艺之类的还是信手拈来。
      而且她确实很有清冷文气,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怕流氓有文化,羽窈觉得馥一枝就是这种隐藏的杀手。
      她说:“以前应该有很多弟弟型的追你吧?”
      馥一枝就老实说:“都很小,沾上就很难甩挺烦的。”
      羽窈有点羡慕,什么样的花招什么样的蜂,她就很难钓到纯情少男。
      和尚不算,那不纯情,一勾引就破戒了。
      馥一枝就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们,抬头一看,看到一个男人的眼神,心道免费的宵夜来了。
      她推推羽窈:“有男人在看你。”
      羽窈往后一看,是个紫衣男人,靠着栏杆,还很年轻,长的,挺好。
      羽窈看他的脸,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就招了那个男人过来,问他:“看着我干什么?”
      那男人温柔笑笑:“姑娘美貌,在下无法自持,唐突了。”
      他郑重道:“在下姓温,单名褚,温褚。”
      姓温的。
      这天下没几个能姓温的,羽窈知道一个,是坐龙椅的,还有一个就是今天截她妹子的。
      她面上无异,问:“公子是洛阳人士吗?”
      温褚摇头:“在下京都人士。”
      他温言问羽窈:“在下能请姑娘小酌一杯,以表倾慕之情吗?”
      羽窈故意逗温褚:“你要我跟你走,那她怎么办?”
      她指着馥一枝。
      馥一枝想说:你都心不在此就别管我这个工具人了,赶紧走吧我清净。
      温褚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说:“是不能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如果这位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找个人护卫姑娘安全。”
      馥一枝还没来得及拒绝。
      温褚已经放声往楼下喊:“林斯!”
      馥一枝:…
      所以她的意见不重要?馥一枝不管他们,继续低下头下完这残局,她今晚棋势正好,本想着大杀羽窈赢买簪子的钱,谁知道羽窈又要走,她这盘棋不下完又实在可惜,遂自己跟自己埋头苦斗,根本没注意到有个人过来,她眼角只能瞄到桌面一截深色衣料,并不上心,只是觉得这个姓温的,还真叫人来,自己泡妞让别人绅士。
      那黑衣男子在她旁边看她落子犹豫,一只拳头都握紧了,忍不住轻轻笑了,又不敢出声又怕打扰她,一直忍到她那一子落下,才说:“其实我可以陪你下。”
      这声音很熟悉。
      似乎今天才听过。
      馥一枝慢慢抬起眼,目光从那片黑色的衣料往上,衣服上有暗纹,腰封暗金挂着把剑,男人很高,劲瘦,浑身敛着一股沉稳有力,威压隐隐,面对馥一枝时收的很不明显。
      “我叫林斯,你还有印象吗?”
      他语气有种刻意放低的温和,当一个人面对一个有好感的人时,大部分都会这样,用最温柔的一面想给对方留下一个和善的好印象。
      她应该不记得了吧,他早上才说过他的名字,刚刚温褚叫的那么大声,她也浑然没想起。
      馥一枝确实没想起,她健忘,一旦不上心就忘得更彻底了,此时只能:“…嗯,你是护卫吗?”
      林斯摇头:“我和温褚是朋友。我可以坐吗?”
      “坐吧。
      林斯面对馥一枝非常守规矩,他说:“我可以陪你下吗?”
      “好。”
      他们就面对面下起棋来,林斯问:“要赌什么吗?”
      他做好输的准备了。
      馥一枝轻轻笑了,说:“本来赌了个簪子。”
      林斯看她,也笑,说:“好。”
      林斯本来想讨好姑娘,放水让她赢,结果居然是他没下赢馥一枝,最后为了不让自己输的太难看,他还差点憋出一身汗。
      馥一枝非常谦虚:“承让。”
      林斯:“……不,你让我了,不然我输得更惨。愿赌服输,我给你买簪子。”
      那感情好。
      馥一枝凭实力赢来一个花别人的钱买自己的东西的机会。
      林斯看她笑起来的样子,自己的心都柔的不行。
      他们在街上逛,洛阳夜街繁华更胜,到处都是灯火和摊贩。
      林斯落后她小半步,像馥一枝的随从。
      馥一枝手里晃着根钗子,上面的流苏垂着一种水晶质地的宝珠,在灯火下熠熠。
      她坐在石桥上,背对着灯火阑珊,说:“林斯…”
      林斯嗯了一声。
      她说:“你怎么不问啊。”
      林斯说:“原来你记得啊。”
      他眼前的姑娘笑了,眼尾的弧度像水墨画上去那么清柔,月色朦胧,她特别美。
      她轻轻笑说:“我记性还没那么差呢…”
      林斯就在她面前蹲下来,他长得也很好,没有温褚那么招眼,但很耐看。
      是那种看起来就很靠得住的男人。
      这一方空间没有很明亮,只有河对岸的灯光远远投过来,林斯跟馥一枝,仿佛在镜面的另一半,拥有自己的世界。
      林斯说:“我真的猜不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馥一枝。”
      她今晚没有挽发,拿了羽窈那根黑色的,用来蒙眼睛的蕾丝带子顺手系了,这种一看就不是很正经的装饰在她身上也一下子就失去了妖娆,变成栖息的黑蝶,风来偶尔振翅。
      他把手伸出去,馥一枝用食指在他手心,一笔一划,轻轻写,写的很慢。
      馥,一,枝。
      这三个字在他心里像播下什么种子一样,生出枝桠,绽放绿叶。
      很难有人的名字一定与本人恰如其分,但馥一枝是。
      她沐浴着月光,说话也那么朦胧:“今晚是你陪着我吗?”
      林斯这下有点不敢轻易答了。
      馥一枝心里嘀咕:怎么他这么斯文,姓温的那么放荡。
      她就没再问,站起来要回去时,林斯突然拽住她的手,说:“你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吗?”
      馥一枝:“…那倒也不会。”
      他们没有走,在那里磨蹭了好一会,彼此说话声音都很轻,如果有人靠近,一定会觉得这里怎么那么热,空气里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甜香。馥一枝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把他手臂往下拉,林斯自然而然倾身靠过去,馥一枝在他耳边嘟囔了一句,林斯微微挑起一边眉。
      “…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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