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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天台塔 ...
当天下午,朝夕换了一套衣服,拿上吉吉木做的黑板就朝着大集中央的天台走去。
布利泽德习惯用精神力沟通,朝夕却热衷于教她的这帮小朋友们说话写字,总觉得“养移体居易气”,吃饱了喝足了,汉字汉话再学久了,就能让这群小家伙个顶个都长成一个有文化、有道德的汉人。
朝夕哼哧哼哧地爬着台阶,侧耳听着台上喧嚷的人声,想到上次教了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不知道这会是不是有人在台上临时抱佛脚地勤奋复习?这些小孩真是......
“我是你爹!”
“我特么是你爹!”
“你再跟我嗷嗷一句?”
“老子就说啦,怎么滴!”
“哈,怎么滴,特么直视我吧,崽种!”
“打架就打架,谁特么缺德踩我尾巴?”
真是欠教训。
当啷的一声,一个刚不知被谁被掀飞的板凳咕噜咕噜地滚到朝夕脚边,碰到她今天刚换的鹿皮小靴边上骤然停下。
麻了,毁灭吧。
她黑着脸,顶着一双死鱼眼向里巡视了一圈,扯起一抹假笑,忍气问道:“谁和我解释一下?”
台上还在乱跑,谁也不服谁的众人被拎住了后脖颈,像十倍速的电影一下子按了暂停和静音。
群殴的举起了手,漏牙的闭上了嘴,踢人的收回了腿,还有一条尾巴呲溜一下从台前猫到了幕后,徒留几缕被薅下来的浅灰色毛发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飘下。
一群人老实成了抱堆的鹌鹑,挨挨挤挤的,就是没人说话。
“诺里斯?你说!”
朝夕一眼就瞥见了正搁人群后懒洋洋地舒展头尾给天台描黑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那条影蛇。
看不见你?
那么大的一条蛇,她要是再看不见岂不是瞎!
朝夕眯了眯眼睛,看清台上的局面后,挑眉道:“什么情况,这是?”
扫盲班只有二十四个人,如今大半换了新的面孔,窝在一边的老虎、加尔和奥法脸上都挂了彩,一见朝夕的目光投了过去,捂脸的捂脸,藏爪子的藏爪子,一看就是被熊孩子欺负了还不好意思告家长的傻小孩儿。
朝夕的火儿挠地一下就窜上来了。
是,不出人命都是小事,但是上人家里打人家的心尖儿?
“谁干的,这是不是有点过于目中无人了?”
朝夕半天得不到回复,忍不住暴喝道:“说话!”
诺里斯打了一个激灵,心虚地游移着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朝夕。
“我让人干的,不过是想上来瞧瞧,这死老虎就带人拦我!”
奥格斯克,蛾摩拉的无冕之王,能受这个气?当然要针尖对麦芒,当面碰一碰!
他揉了揉刚刚被虎牙亲密接触过的尾巴,暗骂道,这损东西,真特么敢下嘴。
刚刚怎么就没给他牙掰下来!
朝夕放下吉吉木黑板,抬眼看去发现是之前金台山上和城主、大牧者几乎并列的那只蛾摩拉秽多。
“拦你不对吗?”朝夕指着脚下刻在台面上巨大的五角星说道:“这是我的食府。”
食府,一个牧者在治下选定的领域中心,代表着他的权威和脸面。食府不许乱闯、不容挑衅,是各区约定俗成,也是受城主府默认保护的规则,说破大天也有道理,试问一个强大的兽人谁能让人从自己的嘴里抢走食物?
奥格斯克不说话了,看着她走到了那几只霍勒西非人身边,那双纤长白嫩的手虚虚笼在他们的伤口上,阵阵绿光闪烁,眨眼之间本就不大的伤口逐渐结痂复原。
老虎歪着脑袋,悄悄拿爪子扒愣朝夕的衣角。
啥时候天台成了他们霍勒西的食府?那个五角星不是加尔觉得台面上太空才让阿克曼加上去的吗?
朝夕揉了揉蠢笨的虎头,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收一收那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
蠢崽,人家是能和城主站一堆的大人物,万一啥时候抓你去蛾摩拉咔给你一刀呢?霍勒西不准杀人,蛾摩拉可没这规定,不如逮着机会往他头上使劲扣大帽子,赶紧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与其洗白自己,不如抹黑别人啊。
奥格斯克当然不知道朝夕心里的小九九,自觉做错事的他把声调降下来,打算好好说话了。
他轻咳几声,唤了一声朝夕的尊称,直奔主题:“你这扫盲班,我们蛾摩拉人也要有位置。”
霍勒西,一个没有冲天岩浆、翻飞热浪、见血厮杀的地方。这里有吃有穿、不怕被杀,甚至......
甚至还能免去下矿劳役。
奥格斯克不怕明说,扫盲班,他盯上了这块肥肉。
“你应该知道,这班上都是我手下的骨干嫡系,你想进这里?”朝夕转了转眼睛,拎把凳子做到了奥格斯克的面前,试探道:“我听说蛾摩拉人有请人看花的习惯?”
奥格斯克看她捋了捋胸口,拿腔捏调地说了一句:“我这个人啊,怕死得很,就不爱那些长了刺的花花草草。”
这是等着他给下保证呢。
“没有的事,什么花敢扎牧者大人的手?”奥格斯克摇摇头,直甩尾巴,假笑道:“怕死好啊,怕死才不会死,我们城主福薄命短,哪像牧者这样,一看就有长寿的气质!”
霍勒西牧者,一个注定早死的混血,万载难见的冤大头,天塌下来最适合推出去顶着的傻大个,谁不盼着她活得长点;或者离她近点,等其一死,就近成为最适合吃绝户的人。
想想就美。
“哦?”
一个福薄,个个福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朝夕意味不明地应完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往那洋洋得意的脑门子上刻了一个精神烙印。
别说,五角星配这黑亮的脑门还挺合适!
奥格斯克被这一巴掌呼懵了,什么情况,怎么上来就上手呢?
他真没防备这个混血,哪怕是眼瞅着她从金台山山脚打上来的呢,可她是个不能兽化的混血,那小胳膊小腿,谁能想到里面还有一颗敢于进攻的心呢?
奥格斯克检查着自己的精神海,看见了那颗隐藏在一片漆黑里的小星星,在一片浓重化不开的负面情绪里,它渺小的像是在阳光照耀下的萤火般,微不可见,脆弱可控。
没事,好处理。
他暗自松了口气,打定主意先稳住眼前这个饭票。
奥格斯克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扑扇着翅膀掀翻了一大堆桌椅,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桌椅都是大湖里的沉木制作的,重逾千金,在奥格斯克的翅膀下却像小朋友的塑料玩具一般,被扇得东倒西歪。
朝夕在一片狼藉中不动如山,一道黄光在她的椅下闪过,浑身上下就只剩鬓边的几缕头发随着风散漫地飘摇。
她最近渐渐摸索出自己几种精神力的用法,绿色拿来催苗治疗正好,湖边的季种碧浪千倾,人身上的小伤口也是一触即好;无色的精神力适合隐匿藏-人,弄个精神罩往身上一套还没被人发现过,凝成的小龙卷打架也不错;黑色的精神力最难搞,用完之后脑袋得迷魂好几天,不过扔到人身上连根头发丝都留不下,最适合用来杀人灭迹。
朝夕很知道知足,觉得这几种就够用,霍勒西事情又多,也顾不上研究它们。
如今看来,黄光用来使千斤坠倒听好?
朝夕正琢磨着,就听见奥格斯克一声冷哼,不得不撩起眼皮先搭理他:“先别掰扯那些没用的,不就是进扫盲班?我答应了!但是......”
奥格斯克一喜,停下暴怒的姿态等她下文。
“但是,”朝夕揉了揉掌心,开口道:“说到底,霍勒西和蛾摩拉不是一路的人,扫盲班却是立足霍勒西的班底,二十四个位置只能让给你们八个。”
能有八个?掺沙子掺得这么顺利,是奥格斯克没想到的。
今天八个,明天不就是二十四个,后天整个霍勒西也不是不能想一想......
奥格斯克生怕错过这个大馅饼,一口应下:“没问题!”
朝夕瞥他一眼,不理会他这莫名的热忱,“那就一会儿上擂台,你们出人挑下这边八个人,以后每年都这样。”
引入竞争,优胜劣汰,一定程度上保持队伍活跃度与防止腐-败。
另外,“这八个人既然入了我这队伍,也要在精神海里烙下五角星。”
奥格斯克摸了摸脑门子,表示:一颗小星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来就是。
双方都诧异于对方的好说话,各怀鬼胎、其乐融融地往下面擂台走。
每一个牧羊人都会建起一座塔,用来眺望治下、监管羊群。
天台,叫着和楼顶一个意思的名字,却不可否认,依然是一座傲然矗立的高塔。
一座每个人路过于此都会被攫取目光的塔。
若从天空上方俯瞰,整座高塔是一个标准的正方形,四座擂台就分别坐落于正方形对角线的塔脚上,塔脚向中间聚拢出直指苍穹的塔身,塔身渐高渐窄,最顶上就是朝夕用来教导扫盲班的平台。
几十米的高塔,夜色中颜色会发蓝,如今在阳光下则是一种接近透明的浅灰色,外表看着像冰,触感却温润如玉。
奥格斯克绕着走了几步,啧啧称奇道:“牧者好大的手笔,整座塔都是用雪山冰玉搭建的?”
冰玉,深埋在雪山深处的好东西,一种能和城主府换额外物资的珍贵矿物,被拿来建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霍勒西果然富足!
就是,“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四座擂台上面都有人了,奥格斯克胜券在握,再看霍勒西的一切就深有主人翁意识。
用冰玉起座高塔,奥格斯克很喜欢,但是给塔起了这么个名字,奥格斯塔不高兴。
这大让他拿的,谁管你高不高兴?
朝夕:“我这城叫什么?”
自己的城叫啥都不知道?
奥格斯克一脸奇怪:“赤城啊。”
朝夕再问:“你看这塔,你觉得高吗?”
奥格斯克抬头一望,没看见塔尖,应声回答道:“挺高的啊。”
行,不傻,朝夕点头,“等以后你进了扫盲班,把上一节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背会,到时候就知道了。”
啥?奥格斯克正思考着她话中意思,就听那边有人喊:“大人,城主府催矿的人又来了!”
又来了?跑得真勤!
朝夕啧了一声,抬脚就要走,
她走之前扫了一眼那个戏多的家伙,点了点脸皮,难掩嫌弃地提点道:“奥格斯克大人呐,要多读书多看报,没事少喊不知道。”
以前管不着,以后丢得就是她霍勒西的人。
今天老师说什么实习要结束了,我才知道有的同学都实习一个多月了,而我,我还没找到实习单位。咋就这么卷呢,不过啥也不能耽误过节,节后再琢磨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明天就是十五了,提前祝大家元宵节快乐,阖家健康、幸福圆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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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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