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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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吟脸上的震撼一点不亚于看到半空中的梁舟，“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破解？？”
梁舟笑了笑：“先不着急。”
她把脸转向蕴秀：“你的账号人气不久之后会陷入低迷。”
“您不是咒我吧？”蕴秀并没有像月吟那样惊讶。
“请您告诉我怎么破解吧。”月吟拉住梁舟的一条胳膊，皱着眉头焦急地说。
“那是另外的价格。”梁舟依然坏笑着。
“我……我给您！”月吟打开包，不停在里面摸索着。
梁舟咧开了嘴：“好了好了，开玩笑。”
她咳嗽了一下，脸色严肃起来：“月吟，你需要保证从明天8点开始，各大平台的账号保持七天168小时无动态，你可以在今晚提前发布一下声明。”
“那聊天可以聊吗？”
“聊天是可以，我是建议你退网，正好可以利用这七天，好好提升一下自己，试试远离网络的感觉，我的那个请求七天后再完成也无所谓。”
梁舟又对蕴秀说：“你的可能比较复杂，准备好大米，淘洗好，晚上六点的时候打开电饭锅，煮熟后不要开锅，十一点后开锅，十一点半之前要保证有一碗米饭放在厨房锅台上。从明天开始，这样坚持三天就可以了。”
“真的吗？”蕴秀还是半信半疑。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是怎么救了你的吗？”梁舟轻轻抬了下嘴角。
“没事，我们相信您！”月吟拉过蕴秀，连连道谢。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梁舟走进一片黑暗里，扬起披风回到了家里。
“诶，不愧是梁舟，这么快就上道了？”戴子晴又莫名出现在梁舟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又在监视我？”
“没有没有，我只看到了卫生间里的五个人，你要杀了他们吗？”
“是，但是我没考虑好用什么方法。”
“不用灵气不就行了。”
“我让他们选了一个用灵气的死法。”
戴子晴刚想接话，门“咚咚”地响了起来。
“隔壁吧，你去开门就行了。”梁舟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
“你是？”许一秋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啊，我是梁舟朋友，我叫戴子晴。”梁舟看着她绞着手局促地站在那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我找梁舟。”许一秋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正好看到笑着看戴子晴的梁舟。
梁舟略有虚心地看了一眼许一秋，视线飘向别处：“有什么事吗？”
“我，我先走了，祝二位玩得愉快。”戴子晴向梁舟使了个眼色，朝卫生间方向动了动手掌，走进楼道带上了门。梁舟会意，趁着放下水杯的机会，放了些灵气过去阻隔声音。
“你朋友？”许一秋靠近梁舟坐下，梁舟这才看出她脸上略带睡意。
“嗯。深更半夜的，过来什么事？”梁舟起身去拿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水给许一秋。
“你家刚才是不是有动静，有点吵。”
“是有点，打扰了，抱歉。”
“没事。”
二人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沉默。
“还睡吗？”
“啊？”
“不睡我去倒点咖啡给你。”
“好。”
梁舟走进厨房，默念了两边“对不起”，然后从楼下咖啡屋里弄了点冷萃咖啡液、椰乳、牛奶过来，简单调制了一杯生椰拿铁端了过去。
许一秋呷了一口，舔了下嘴唇：“还不错。”
“只是还不错吗？”梁舟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挺不错的。”许一秋笑了笑。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对梁舟这有些越界的行为愤怒。她想着。
梁舟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略有越界，向一旁退了退，和许一秋稍微拉开了点距离，跷起了二郎腿。
“你现在有工作吗？”许一秋晃了晃咖啡杯。
“嗯……”梁舟思考了一下，“没有。”
“要不要来我们单位上班？”许一秋神秘地笑了笑。
“不要。”梁舟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不想去，和我地位不相符。”
许一秋这下更加确信她是一个创业失败的人，她没再说什么，慢慢地喝着咖啡。
梁舟关切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许一秋犹豫了好久，视线一直紧盯着手里的咖啡杯，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以跟我说。”梁舟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呻吟，想加固一下，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许一秋略微有点疑惑：一个创业失败的人对她能有什么帮助？但是又转念一想，毕竟是有个倾诉对象，便断断续续地道来：“最近公司效益略有下滑，我是销售部的，刚入职，没有人脉积累，被领导针对的比较厉害……”
“对你进行骚扰了？”
许一秋没说话，咖啡见了底。梁舟接过了杯子，去厨房刷了刷。转身出来，看到许一秋拿起了沙发上的抱枕，下半张脸埋在了里面，眼圈有淡淡的红色。
“我出去一趟。”梁舟没忍心继续看着她，独自一人去了外面的连廊上。
冬天的天短，外面还是一片浓重的黑，梁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灵气渐渐地回到她体内，她向周围看了一圈，搓出了一个灵气小球朝着电梯门扔过去。
“你叫我一声不就得了。”戴子晴出现在电梯门口，接过那粒灵气，“送给我还是还给你？”
“你留着吧，给你补一补。”梁舟笑了笑。
“态度这么好？”戴子晴吹了吹手背上的灰，吞下了这点灵气。
“有事求你。”
戴子晴挤了挤眼：“我就知道，说吧。”
“那几个人怎么处理？”
“如果你非要用灵气的话，其实这个空子也不是不能钻，你随便找个东西附点灵气上去，用它当作武器解决他们就行了，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制定这条规矩的那帮人故意留的漏洞。”
“无罪？”
“对。我看过好几个这种案子了。”
“行。”
“不跟我说句谢谢？”戴子晴笑着说。
“不是给你报酬了吗？”
“嘶……说句谢谢这么难？”
“对。”梁舟撇了撇嘴，脸上却带着笑意。
戴子晴走进梁舟，在她身边绕了两圈，最后把胳膊搭在了她肩膀上：“她长得还不错，有眼光。”
梁舟脸微微泛红，骂了一句：“滚。”
“不过，有些东西当局者迷。小舟，注意点。”
“不懂。”梁舟突然开始抠起了自己的手指甲。
“走了。”戴子晴按了下电梯，消失了。
梁舟倚在栏杆上，戴子晴的话最近是越来越难懂了，天界在她眼里百年如一潭死水般不曾动过，但是戴子晴这类身居核心的人，一定是会比她更早预知风暴的来临的。子晴能做到的，是在那个边界内，尽量地指引梁舟；而梁舟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把子晴的话当作一种警告了吧。
梁舟回到屋内，视线快速地掠过许一秋，她仍然把脸埋在枕头里。梁舟的视线撇向窗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你们单位叫什么，地址给我一下。”
许一秋抬起头来，梁舟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
“有什么……用吗？”
“你告诉我就是了。”
暖色调慢慢染上东边的天空，许一秋放下了手里的抱枕，犹豫着，跟梁舟道了别，回到隔壁自己家里。
说不上是什么奇怪的感觉在许一秋心里漫溢开来。说实话，目前自己对梁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幼年时的创伤总会伴随着一个人，需要很久的时间愈合，梁舟在这里不过也只是一个出口，一个内心的出口罢了。许一秋想着。
错过了那段交朋友的年纪，剩下的时间也只能用来填充自己了。
许一秋躺在沙发上，打开了手机。“你的关注‘蕴秀’最近有更新”，许一秋顺势看了一下。封面蕴秀一头红发出镜，应该是昨晚刚染的，与往常略有不同，这次视频并没有特别显眼的标题，这反倒吸引了许一秋的兴趣，她点了进去。
蕴秀的亲戚住在一个大院里，隔壁邻居算上他一共七个人。院子历史悠久，红木大门的铁环生了锈，下雨天墙皮一块块地掉。院子里弥漫着咳嗽声，天气潮湿时还夹杂着不断的呻吟声，从敞开的大门里、从墙壁的缝隙里、从各家的窗户里飘到外面。
后来的一个大年初二，蕴秀去探望这家亲戚。傍晚时分，天阴沉地压下来，蕴秀看到远处白茫茫的山里走下一个人影，走进了院子里，指着两家相隔的一堵墙说：“把它砸掉，否则你们都会有血光之灾。”然后径自离去。
同大家一样，蕴秀没有理会她的话，当天就离开了那里。后来听妈妈说，邻居按照各家房间靠近那面墙的顺序一个接一个的去世。住户只剩三人的时候，他们想起来算命先生的话，决定砸掉已经空掉的房间里的那面墙。奇怪的是，剩下三人的病奇妙地痊愈了，亲戚也硬朗地活到了现在。
蕴秀接着说，自己和月吟的视频数据最近有所下滑，昨天去染发的时候路过一条偏僻小巷，再次看到了那位算命先生，她跟月吟讲完这个故事后，月吟拉着她去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命。月吟最近的视频不会更新，也是算命先生为她指的一条破解妙法。算命先生那晚讲，大家的相逢亦是命中注定，她是刚来新城，业务不会开展多久，目的是广结善缘。那一次也没有收我们的钱。而我想，她帮助了我们，救了我亲戚的命，我应该对她有些报答，我便问了她有没有固定的摆摊地址，希望能帮助到她的生意，她也告诉了我们。
蕴秀在视频最后，放出了算命先生的地址：新城地铁3号线万象站站口。“至于她的功夫怎么样，大家可以敬请期待七天后我们的视频数据，也可以亲身去体验。本期视频到此结束，我是蕴秀，我们下次再见！”
许一秋闭上手机，上班的时候，每次都是在万象站上下车，倒不如今晚下班后去拜访一下，看看他会出什么招给自己。
四根破木头撑着一片大大的烂木头，大大的烂木头上面铺着一片褪色的小小红布，小小红布上面盖着一张白白的纸，白白的纸后面坐着一条黑黑的斗篷，黑黑的斗篷里面装着人，看不清是什么人。这场景映入了刚出站的许一秋的眼帘，她站到队末，静静等待着。
那条黑斗篷终于摆在了她的面前，黑斗篷抬头看了看她。万象站不停出站的人流似乎静止了那么一瞬间，万象站后面许多商业中心的灯光似乎也黯淡了那么一瞬间，背对着路灯，许一秋只能看到兜帽下的一片黑色，和融进黑色里的发梢。
“您是……女性？”许一秋脱口而出。
说完这句话，她感到这实在是一种冒犯，不过她倒并没有太后悔，毕竟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实力。但是她思考了一会：假如她真的会算命，因为这个冒犯给自己指了一条走上灾祸的路怎么办？
“对不起。”许一秋低下了头。
梁舟自然也不是这种善罢甘休的人，一抹冷笑从她的帽底漫溢开来。她算命的时候用的是完全不同的衣服嗓音，不必担心被认出，她张开口，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传出来：“你觉得呢？”
“啊……啊……不，不。”许一秋慌张地摆了摆手。
“促使你今日到我这来的原因，是你工作上遇到了些问题，对吗？”
许一秋点了点头。
“你有一个最近刚搬来的邻居，对吗？”
“您怎么知……”
“好了，我知道解决的办法了。”
帽子下的笑容越来越张扬，她轻轻向前靠了靠：“去找你的邻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