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联盟》天卓好

12、第十一章

　　（一）
　　艾瓦拉纪元1894年12月12日清晨6：00，赛利加共和国，北方舰队出动。行动全程无线电静默，但列联的预警机还是发现了赛国三大舰队。赛国30艘航母赶往甜岛群岛，准备全力以战，挡住三倍于自己的敌军。这颗星球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海战一触即发。

　　中午11：00，赛国第一批共3架侦察机7架战斗机出动，在甜岛上空招摇过市，赛国起飞5架非舰载战斗机进行驱逐。令人没想到的是，11:02，列联的战机就包围了十架非法入侵者。虽然当他们试图将敌机别停时，赛国机群忽然成270○转向，机头上拉，灵活地窜入云霄，甩掉了列联机群，但是列联机群以更加诡异的姿态垂直升高，仿佛都是直升机。列联的“波伏瓦”轻型战斗机8119号紧紧贴住三家侦察机，并释放干扰弹阻挠其工作。然而“波伏瓦”太过轻巧，在侦察机释放的共振气流中飞行地很是艰难，于是旁边的一架赛国战斗机“精英式”0041号率先开火，击中了列联8119左翼，打响了开战的第一枪。8119的飞行员尝试把飞机救起来，却在超高空极端的环境中逐渐失速坠毁，并在坠毁前发射全部四枚空空导弹还击，击落一架赛国侦察机。之后，赛国战斗机开始开火，掩护侦察机撤离。最终，赛国一架侦察机，两架战斗机回到航母编队，赛国五架战斗机全军覆没。
　　这场小规模的空战还有更大的战略意义。列联使了一出计谋，全部的列联飞机都装有记录仪，并且开放全球直播，这有可能暴露双方的涉密参数。很明显，因为赛国更加先进的飞行器科技，这对赛国更加有害，然而，赛国竟然也在全球直播。在这样的情况下，两国的黑科技全部展现出来：赛国的神奇转角，气流武器，列联的垂直起降，精确制导等。全世界的人们都意识到，这是一场高强度的战争。

　　12月13日凌晨3:18，列联“东皇”级核潜艇击中“斯密”北二号航母战斗群的某护卫舰，海战第一枪打响。按照纸面数据，列联面对赛国，基本是毫无胜算，但是按照赛国某军官的话，列联是“有神明在帮助，它竟然知道我们每一个战舰的位置”。列联的秘密武器是超级情报网，而赛国直到战争结束都不知道赛国凭什么有这样一张网。列联已经知道北方舰队的动向，但是还想不明白赛国的动机。于是列联决定先下手为强，截击北方舰队。列联首先派出15个“东皇”级潜艇在甜岛海峡被北100海里处埋伏。当舰队逼近，左侧潜艇率先开炮，96枚鱼雷瞄准航母齐射，然后猛然转向，将潜艇尾部鱼雷发射管对准敌舰，准备第二轮齐射。护卫舰中弹1分05秒，航母中弹。几声巨响之后，“斯密”北二号沉没，“斯密”北三号重伤，在四艘护卫舰的掩护下离开战场，整个舰队左侧燃起熊熊大火。一位列联军官看到这一幕，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运气这么好。
　　这时，北方舰队犯下了致命的错误，长官没有意识到这时潜艇的攻击，认为是列联舰队在偷袭，于是集中大量重型巡洋舰和护卫舰于左侧，并且发动356mm舰炮，换彩色弹齐射。彩色弹照亮了前方海域，但没有人发现赛国舰队，反而鲜艳的火炮有助于潜艇锁定敌人位置。第二轮齐射开始，列联潜艇左右夹击，清空鱼雷。然而，护卫舰及时发射干扰弹，鱼雷尚未靠近就提前爆炸。左翼96发鱼雷仅仅击沉一艘重型巡洋舰，击伤若干舰艇，并且未伤航母分毫。
　　此时左侧潜艇编队按照作战计划撤离战场，不幸的是，列联潜艇的重要弱点是噪声太大，在这样的距离下，只要移动就是活靶子，而这次撤退也意味着运气背用光了。巨大的噪音使赛国声呐锁定了列联潜艇的位置，大量鱼雷和深水炸弹冲向正在撤退的左侧潜艇编队，8个潜艇瞬间只剩1个。这个消息传入右侧潜艇编队，顿时引起了官兵的紧张。此时摆在右侧编队的有三条路，一是集中所有干扰弹，尽可能多地保住潜艇；二是“守株待兔”，等到敌舰更近后倾泻所有弹药，拼个鱼死网破。然而右侧舰队错误地判断了战场形势，使出了下下策。他们按部就班地墨守作战计划，开始鱼雷齐射，可惜因为距离太远，所有鱼雷仅有一发命中“米尔顿”北一号航母右最坚固的的部分。当时尽管赛国舰队右侧防御极弱，潜艇也没能把握这个机会。
　　有了前车之鉴，赛国舰队很快定位到右侧潜艇编队发射了大量鱼雷。第一枚鱼雷爆炸，但是竟然打偏了。两分钟以后，又一枚鱼雷击沉了潜艇。这两分钟，右侧潜艇编队的近距离导弹已经发射了。导弹击沉了一艘驱逐舰，重伤了北二号航母。很快，潜艇编队全军覆没。只有左侧编队的唯一幸存者，趁乱深潜，未被敌军发现。4:01，赛国北方舰队驶过，最后的列联潜艇打开了发射井，一声巨响之后，“米尔顿”北五号沉没，潜艇随后被炸毁。
　　这场战斗，列联用15艘“东皇”级导弹潜艇击沉两艘航母，两艘巡洋舰，无艘驱逐舰和若干护卫舰。重伤一艘航母。而另一艘重伤的航母，被迅速的修好后继续进入战斗。
　　上午8:45，北方舰队正式进入甜岛海峡。

　　（二）
　　是时候回归故事主线了。话说情报网到底在哪里呢？
　　风月特色酒店大厦。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泽可可迫于如此的压力，到底还是没有麦银，因为她毕竟接受过高中的教育，既不是流氓无产，也不是顶流名媛，干不出这种事。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这些天都很听话，吃了不少苦头，爱了不少打，还被当老板的猴儿耍，做了不少讨好人的努力。加上她本来长得不错，就进入了一个收入更高的行业——女仆咖啡。不过每天要穿得很清凉，陪顾客聊天，给顾客慢慢手冲咖啡，还要忍受顾客的骚扰。
　　有一天，一个卷发的壮汉走进来，那壮汉头发很多，脑袋极大，带着一副厚厚的金框眼镜。
　　“我点个姑娘，喝个咖啡。”说完拿出了九个金币。
　　前台的小经理也是见钱眼开，连忙说道：“好好，大老板。这个……你点几个妹子……也不需要九个金币啊。”
　　“包月。”
　　“那……这个倒没问题，但是有句话我先说，女仆咖啡的服务可不能上床……”
　　“嗨，我还嫌脏呢。听说你们有一个叫泽可可的姑娘，我能见见吗？”
　　“她啊，新来的。我找她来……”
　　“不用了，你把我送到她的房间里就是。”
　　“行。大老板。你说，她要包月？”
　　“是的，以后我每天下午来玩。”
　　“下午？大老板，你真……”
　　“少废话！我就是来喝下午茶的。一点半到五点半，包了。”
　　“这钱……”
　　“我知道不够。五天一枚金币，一个月三十个，我给二十四个，这生意做不做？”
　　“做，做。反正这下午也没客。”

　　“大老板，里面请。”一番交流后，男人被带到房间。泽可可就在里面等他。男人到了房间门口，连忙把老板支开，自己独自进了房间。
　　“您好，我的贵宾，很高兴为您服务。”泽可可说完这句客套话，定睛一开，吃惊地说：“先生，您是……啊，不好意思啊，你跟我一个朋友……”
　　“我就是你朋友。不要怀疑自己”
　　“真的是你？艾……艾冲”
　　“是我。”
　　“你。你不是出国了吗？”
　　“我偷渡回来了，我有事找你。”
　　“你……你为什么回来？”
　　“放轻松。你先个给我冲个摩卡，多加点糖。我已经没有赛国国籍了，只能偷渡回来。最近赛国要打仗，你知道吧。”
　　“知道啊。最近进来的全是大兵。听说要打列联。”
　　“我想找你帮个忙，行不行？”艾冲问。
　　“什么忙？”受到了这么多打击，虽然艾冲是熟人，泽可可也是怯生生的。
　　“你想不想加入地下党？”
　　“什么？有机会吗？”
　　“我需要你帮助我。你能不能利用你的职务之便，帮我收集一些情报？”
　　“这，会不会有危险？”
　　“会。你可能要有牺牲的准备。但是，我希望你能准备好牺牲。”
　　“但是，这毕竟是赛国的机密，这是违法的……”
　　“违法？你就不敢干？”
　　“我不太敢……”泽可可说，泽可可当然不敢，高中的教育已经牢牢地在她心中打下了思想钢印，要跟赛国撕破脸，她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就像儿子不敢骂老子，男人不敢打女人的道德律令一样。
　　“那我问你，你父亲的工伤赔款被取消合不合法？嘿帮砸了你的家，合不合法？老鸨殴打你合不合法？拖欠你的工资合不合法？你难道不愿意做点什么吗？”
　　“可是，赛国打赢了，对我们没坏处啊。”
　　“我劝你放弃幻想，赛国打仗的红利，你分不到半杯羹，不要幻想了。说实话，就算赛国把列联彻底征服，你还是个麦的。但是我希望你不在这里麦，不然你永远上不了大学。”
　　一听到大学这个词，泽可可眼中忽然噙满了泪水。她曾经为了攒学费来到这里，却因为高额的债务在这里被判了“有期徒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算过，即使四平八稳，她也要将近三十年才能离开，那还上什么大学？她将浪费整个青春；“所以呢，该怎么办。”
　　“很简单。你在这个社会上不了大学，那就改变这个社会，把赛国反动怔腐和什么王家马家莎家的全部埋葬。你知不知道给你钱的阿桂，当初高考比你高五十分，人家也失败了。她没别的想法，她知道你是读书人，就想让你读书。你想想，还有多少人跟你一样。你不仅在拯救你自己，还在拯救更多人。”
　　“好！我该怎么做！”泽可可有了这句话，顿时来了信心。
　　“按我说的办。三年之内，赛国必将日月换新天。”艾冲说，“到时候，人人有房子住，有学上，我们就解放了？”
　　（三）
　　今后，艾冲天都来“喝下午茶”，给泽可可布置一些任务，也会教泽可可一些技能。比如，他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她时刻关注低收入麦银者的生存境况和健康状况，如果出现性病，则尽快报告给老板。
　　第二就是，要求泽可可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跟别的女孩儿堵搏。当然，这里的“喝酒”不包括小酌几杯，而是不能嗜酒成性，非要喝的烂醉如泥。“你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首先有好的身体。而一些行为不仅花钱还伤身体，比如抽烟得烟草税很高，酒精饮料也很贵。”艾冲说。
　　“我不抽烟的，但一些底层的妹子喜欢抽。酒的话，有时会想喝一点，不过容易醉，我喜欢高度的。”
　　“抽烟会上瘾。我建议你号召同事们用桌游代替吸烟，可以满足社交需求，也能号召更多的人健康生活。酒精也会上瘾，而且喝酒不能助眠，只是让你进入昏迷的状态，有损你的精力。或许有些人沉迷于喝醉的感受，觉得那几个小时很爽。我建议你，可以用学习知识代替喝酒，既能缓解工作压力。”
　　“那……堵搏呢？”
　　“堵搏千万不要沾。你要知道，烟酒和堵搏在目前的社会都是资产阶级用来回收工人劳动所得的方式，他们压榨掉工人最后的这一点金钱，并用这些娱乐性消费的洗钱让其看上去名正言顺。而堵搏是最为严重的一种方式，让你神魂颠倒，最后不知不觉地输光。”
　　“但是，有很多人在私下里堵搏诶。”
　　“我的建议是，玩一玩手游，代替堵搏。这样……”
　　“我们的手机设备是严格限制上网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艾冲有些着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限制网络的？”
　　“从一年前吧，就是……”
　　“你们的顾客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更多兵的。”
　　“这……我不知道。我当服务员的时候从来没有当兵。这跟你在什么岗位有关。”
　　“你们怎么限制网络的？能上网吗？”
　　“能上网，大多数网站都进得去，但是我们没有办法登录，没法发言，也不能跟外界联系。我们可以给外界打电话，但是不仅收费很高，而且有人监听。曾经有个家伙不小心传出去了可能涉密的内容，据说是给外面的小男友说了，结果她没事，有个军官受罚了。后来军方就要求加强窃听装置。而且各个对外线路都封锁了。”
　　“也就是说我们交流不是很方便。因为我还有去国外。”
　　“我可以写信给你。”
　　“很难，因为赛国已经封闭了。你知道吗，我这几年一共写了上百封信，但是一封回信都没有，说明赛国已经封闭了。我又听说赛国要打仗，所以，就退出了国籍，加入了牛城纵队。”
　　“牛城纵队？”
　　“牛城武装国际纵队，是一个公开的地下党。我们毕业的那一年，但铎康米政权受到反动势力的围剿，牛城纵队就成立了。我们的战友们当初从五湖四海而来，不同民族和贫富的人聚在一起，牺牲了很多人，但是还是没有保护住康米政权。”
　　牛城是但铎的首都。而旁边的罗尔和马雄都已经建立了康米政权，所以但铎的未来没有悬念。要不是赛国的武装支持，但铎肯定能胜利。
　　“后来呢？”
　　“后来总队分散到了各个地方，主要是马雄和罗尔，还有一些人到赛国南方的一些小国继续革命，也有还在但铎当地下党的。我是后来在马雄认识这个组织的，他们教会我拿枪，还教我做饭。我们可能会先反攻但铎，再支援列联，最后来到赛国南部。”
　　“你们什么时候解放赛国？”
　　“如果赛国不爆发公开的，有纲领的，比较成功的革命，我们就不会来解放赛国。你要知道，一个国家的改天换地，最根本的是内部的变化。而且，我们的小小纵队不太可能直接跟大国有直接关系，比如列联，如果列联西洋省和西南省没有全面沦陷，我们就不会出动。”
　　“那么，为什么还要收集情报？”
　　“因为我们要在别的国家组建地下党。你们赛国就是重点之一。据我们考察，赛国可能就要变颜色了。这样，我给你更大的权限，允许你进行一定的扩张，也想办法教你用枪。以后男朋友联盟的风月特色分社，就由你和阿桂负责，你有重要信息一定要让阿桂也知道，因为阿桂有一个客人是赛国地下党的，可以联系牛城纵队。”
　　“那联盟其他人呢？比如，邵杰和肖凯他们？”
　　艾冲摇摇头：“唉……他们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