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往事》端伦

37、如约而至

　　一

　　早晨七点多的光景，明月在南风大酒店吃过早餐，收拾好了，就换了一身衣服，乘公交往南风师范学院赶来。毛鸿一早就给她配了一把28舍308室的钥匙，她开门入室，一般还不到九点的时间。
　　毛鸿一从家里吃完早饭，到自己的系办公室虚晃一枪后，就径直奔向308室了。他不带课，以前上午十点开始的中文系行政碰头会，由于朱祖国出事，现在能不开就不开了，偶尔遇到特别紧要的事情，他就吩咐在办公室门口贴出一个通知，把什么事用这个通知的形式传达下去，大家也都习惯了。
　　他也预感到近期肯定会有些事情出现的，特别是马莎在南风大酒店的露面，绝不是简单的一次邂逅，说不定整个18层的机密可能已经暴露了。
　　他就再也不亲自去酒店接明月了，而是安排她像上班的工作人员一样，直接到308室和他碰头。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也必须早点把明月转移出酒店，这样心里才踏实。
　　当明月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毛鸿一已经到了，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待自己的到来。她赶忙张开双臂扑过去，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呵呵大笑，满意的抱着她，不停的吻她。
　　良久，他把她衣服一一脱了，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欣赏了她半天，之后，就要了她。
　　待他和她都洗好了身子，又穿好了衣服，他就给她倒了一杯饮料，她接过来一口喝了。
　　他一开始就和明月谈好了，明月伺候他的每一天，她给明月30元，如果她怀孕了，每天就给50元，直到孩子满月。明月就兴奋得不得了，专心一致迎合他了。
　　过了一会儿，他就对她说，明月，我打算这两天就开始给你另外找房子了，以后你就不去住那个酒店了。你也知道，这个酒店人员复杂，碰上哪个有钱的色鬼，还要拉你坐台，我不在时，你是没有办法拒绝他们的。
　　是的，亲哥，我们既然是要在一起了，当然不能让别人插进来。不过，我要有人专门照料才好。她说。
　　他忙说，这没有问题的，你到哪里，林阿姨就去哪里。我和她早已讲好了，她就是你的专职保姆。怎么样？对她满意吗？
　　她说，对她谈不上满意不满意的，不过，我猜她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肯定舍不得她干粗活，对吗？
　　他摇摇头，说，没有的事，她什么活都可以干，你安排就是了。还有，她做的菜也不错的！
　　她不大满意，噘着嘴说，她做的菜就是太辣，什么菜都放辣椒，你知道我是苏州人，吃不了辣的。而且，你如果想让我怀孕，一定不能让我沾辣，如果有刺激了就坏事儿了。
　　好的，宝贝，我已经跟她讲过了。他又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她一口，满怀期待的问，这次排卵的时间准确吗？
　　她就说，很准确的，我对自己的生理周期还是有把握的，可能就是昨夜或今晨排卵，你刚才的表现非常棒，估计这一次十拿九稳了！
　　他一听大喜过望，把她抱得更紧了，宝贝长宝贝短的叫个不停。她忙说，轻一点，轻一点，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就放开她，告诉她，我现在去系里转一圈，中午过来吃饭。你好好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让他去了。
　　不一会儿，林红玉也来到了房间。她向明月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打扫房间并做中饭了。

　　二

　　中饭时份一到，毛鸿一就兴致勃勃的赶来，他推开门，就问，红玉，饭弄好了吗？摆上来。”，
　　稍等片刻，就来，就来。林红玉忙张罗起来，三个人的饭菜，自然比两个人吃的时候多费些周章。
　　一会儿，六个菜一个汤都上齐了，他们仨也坐好了。毛鸿一心情非常好，口感上佳，就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三杯，自己的一杯是大杯，两个女人的是小杯。三个人碰了一下杯，就一口干了。
　　突然，明月不知咋的叫了起来，哎哟，辣死我了！怎么，还有这么辣的菜！
　　见毛鸿一一时没有反应，她就指着林红玉说，你是要成心辣死我吗？
　　林红玉一时也惊呆了。她不知道，是哪一处不小心，误放了小尖椒，这种小尖椒确实是很辣的，自己即使不怕辣，也是尽量避免不放进菜里面去的。
　　说时迟，那时快。毛鸿一早就扑了过来，搧了林红玉两个耳光，把她打得眼冒金星了。
　　见明月还不解气，他一把拖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床头边，喝道，自己脱光衣服，跪下！
　　林红玉早就没有脾气，乖乖的照办了。他就坐在床沿上，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掐她的身子。
　　她不住的叫着，轻点，请轻一点。
　　明月为了显威风，也过来搧了她几个耳光，并朝她下身踢了两脚，狠狠地问，今后还长记性不？
　　她含着泪，说，记得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见毛鸿一仍去吃饭了，明月就拿着一个碗，装满了水，放置到林红玉的头顶，狠狠的说，给我好好的顶着，如果泼出来一滴水，小心你的狗命。
　　毛鸿一也哼了一声，不对你严厉一点，你就是不长记性！
　　他就招呼明月，一边吃着，一边还喝起交杯酒来。两个人故意慢慢的吃喝起来，根本不瞧一眼跪在一边的林红玉。
　　豆大的汗珠慢慢的从林红玉的额头上滴下来了。

　　三

　　今天上午是宋瑛的皮鞋店盘点的日子，曹明把一个月以来，销完的皮鞋数量都记了下来，把利润也结算好了，当着宋瑛、马莎和张莉的面，把现金分给她们了。不用说，这个月的销售额又上升了一成，四个人都很兴奋，商量着要到哪个地方好好的吃一顿，庆祝庆祝。
　　马莎就说，咱们学校后门，有一个光头农家饭店，味道很不错。要不就去那边，怎么样？
　　大家一听说这家饭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忙收拾了一下，就跟着马莎，往饭店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马莎就对宋瑛说，瑛姐，现在去饭店可能还早了一点，天气闷热，让他们开足了空调再过去最好。我有一个笔记本上次不小心放在308室了，现在正要用呢，不如我们先绕路去拿一下，一刻钟左右就行，然后再去光头农家，时间上应该刚刚好！
　　宋瑛一听，马上说好，那个地方，我现在早就不过去了。你不说我倒忘了，我应该也有一些杂物放在那里，刚好可以让曹明帮我拿一下。
　　四个人就有说有笑，直奔28舍308室而来。
　　接近房门的时候，宋瑛就觉得有点异样，一股菜香正飘了过来，还有碰杯子的声音，她吸了吸鼻子，向其他三人招了招手。
　　见其他三人都蹑手蹑脚的靠近自己，她就果断的把钥匙插进了锁眼，一转，门就打开了，大家就鱼贯而入。
　　他们四个人顿时傻眼了。只见宋瑛的妈妈裸着身子跪在床头边，头上顶着一个水碗，整个人已经呆滞了，连四个外人闯入，都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毛鸿一，在最初的惊愕下发呆了一刻后，迅速从桌边起身，喝道，你们怎么进来了？要干什么？
　　宋瑛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头撞向毛鸿一，大喊一声，我和你拼了！
　　曹明二话没说，也冲向了毛鸿一，和他扭打成一团。
　　马莎异常兴奋，一手把饭桌掀了，招呼张莉，扑向明月。她俩合力把明月的双手扭到背后，又拉下她的裤带，把她反绑了起来。
　　林红玉这时才猛然醒悟过来，她赶忙取下头顶上的水碗，找衣服穿上了，她的脸色极为难看。
　　曹明已经扑倒了毛鸿一，把他往死里揍。
　　林红玉过来要拉开曹明时，被宋瑛死死的挡住，动弹不得。
　　马莎一边控制住明月，一边喊，张莉，赶紧到楼下打电话报警！出去后在外面把房门反扣起来，这里任何人都不许离开。
　　张莉说了声好，拉门而出，到楼下不远处一个小卖部，找着了电话，直接报警了。
　　马莎见毛鸿一还在反扑，就把自己的裤带也解了下来，把明月绑在桌凳上，绑实后来助曹明。
　　她摸起墙角里一块砖头，递给了曹明。曹明见毛鸿一快要翻身了，一发狠，操起砖头，朝毛鸿一头上砸了下去。马莎也操起扫把，朝毛鸿一身上乱打。
　　毛鸿一终于老实了，在地上鬼哭狼嚎，不再挣扎，头上已经开始流血了。
　　马莎也担心出人命，就让曹明扔掉手上的砖头。
　　这边，林红玉不知道是悔，还是恨，是气，还是羞，一个人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宋瑛紧紧握着妈妈的手，任她尽情的哭着。
　　她知道了，这么多的时间以来，毛鸿一其实都是背着自己，在用尽一切办法折磨自己的妈妈。难怪，他一开始就讲，不要白天到这里来，不要和自己的妈妈相认，说到底就是为了单独对自己的妈妈下手。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对倒在地下的毛鸿一痛下杀手。她盯着他的双眼都红了。
　　还是马莎理智一点，她向宋瑛摆了摆手，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待警方的到来。
　　半小时后，尖锐的警笛声已经在楼下有节奏的响起，不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打门声。马莎赶忙打开了门。
　　六个警察推门而入，迅速控制了现场。门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毛鸿一的头部还在流血，警察给他简单的包扎之后，把他带出了房间。
　　毛鸿一和明月，以及林红玉和曹明、宋瑛，都被拷上了手拷，被带上了警车，在众目睽睽之下，随警察一并带走了。
　　马莎抱住了张莉，两个人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只是紧张地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