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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乱象丛生 ...


  •   一

      宋瑛从曹明的工厂里出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他们谈得十分热乎,关于近期的扩大规模,以及远期的发展前景,都一一细聊到了。
      两个人也像回到了高中时代在大街上练摊的时候。那时,一个人叫卖,一个人收钱,过路的行人被他们的行为所吸引,出于新鲜感,也会停下来买一点他手上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曹明坚持要把她送到宿舍,但她考虑到他还要返回自己的学校,就在校门口让他回头了,她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走吧!免得我又要追过来送你。
      好吧。他就恋恋不舍地返回财大了。
      现在回寝室有点迟了,她想,不如去28舍308室吧。以前每到周五的晚上,她也是在这里过夜。
      她一路小跑式的到了308室,打开了门,稍稍休息了一会,喝了口水,就去洗澡间好好的泡个澡了。
      她脱好了衣服,静静地躺在浴缸中,浴缸底下的热水不断地往上喷出来,快要冲满浴缸时,又在浴缸盆沿的分流口流走了。她喜欢这种温热的水,不断冲刷自己身体的感觉!
      突然,她发现,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也跳进了浴缸,一把捏住了她,把她控在怀抱里。她大吃一惊,眼都没有睁开,就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梁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哼,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个梁老师!你现在哪里还有我呢?你要让我守活寡吗?我有多久没有碰你了?你说,你说呀?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他的双手捏得更紧了。
      她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哎哟,不好意思,弄错人了。毛主任,你怎么来了?星期五晚上,这么迟了,你应该在家里对吧?快放开我,我要起来!
      哼哼,你想得美。知道我这么晚,守在这里是干嘛的吗?就是为了享用你!这么美的美色,一次抵一百次呢!他咬着牙说。
      她拼命地挣扎着。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抱上床,抵住她的要害部位,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
      她委屈地哭了起来,你走,你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就怒了,吼了起来:什么?你这个白眼狼,见了年轻的小白脸,就把老子给忘了?我告诉你,那个梁宏伟睡了多少女学生,我们都记录在案,到时候管他是什么来头,总有和他算总账的时候。别以为跟着他,就可以和我翻脸。不信,你就试试!
      她也豁出去了:不要讲什么梁宏伟了,你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扪心自问,我四门课的考试成绩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你做了手脚后,又拉他过来解套,逼我就范。是这样的吗?不否认对吗?不否认,就是承认了!我告诉你,我还没到举报你们呢,你还敢再要挟我!
      他见她来硬的了,口气也软了下来,这些都过去了,提他干什么?你这么晚回来,是和那个财大的混球约会了吧?跟你讲多少次了,不要和他再来往了,你怎么就是不听?
      她很是不屑: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不妨再说一遍:他是我初恋的男朋友,以后永远也是!你管得真宽,你了解他吗?你了解我们之间的事吗?当然,你也没有必要了解,也没有资格了解。你自己的婚姻怎么样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呢?!
      我的婚姻怎么了?梁宏伟跟你瞎说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他嚷道。
      她喊了起来:我什么都不想说,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走!
      好,你够狠,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以后会有你求我的时候。他骂骂咧咧的,匆匆穿上衣服,一脸愤怒的走了。
      她终于哇哇大哭起来,一个晚上,梨花带雨,捱到天亮。

      二

      好久没有和自己的姊妹张莉和马莎碰头了。
      周日的晚上,她们仨都从食堂打好了饭之后,一齐来到了308室。宋瑛早买好了啤酒和一些零食,来招待她们。
      经过补考的拔乱反正,她俩不及格的科目,倒查下来,全部都及格了。张莉的写作课,还得了个罕见的88分高分。大家在一起碰头,都眉飞色舞的,轻松又开心。和上次的气氛相比,真有天壤之别的感觉。
      但宋瑛心里,是不大开心的。
      她不想再被毛鸿一控制了,跟梁宏伟也用不着逢场作戏。因为不管是谁,倒查她以往的考试项目,及格都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万一哪一门不及格,只要补考时不使绊,自己也完全可以过关。如果谁使了绊,还可以举报他,自己也不怕。
      想到这里,她就为上次安排马莎服侍梁宏伟一事深感不安。于是,她举起一杯啤酒,站起来,单独敬马莎:莎莎,这杯酒,姐敬你了。上次的安排,有点操之过急。如果等到现在,姐,绝不让你出场的。
      马莎也大度地说,姐,谁能料事如神呢?当时那样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何况,我也从此,认识了梁老师。
      她俩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宋瑛见她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就问,你后来和他还有往来了?
      马莎乘着酒兴,随口说道,有的,前面的不说了。就是这周三,嗯嗯,应该是周三吧,下午1点钟的时候,他带我到校外的一家酒店开房了。他真厉害,做那个事一点也不疲惫。我们从下午1点多,做到了快5点了吧……
      宋瑛忙说,停停停,你说什么了马莎?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轻易又上他的套了?
      马莎就抹了一下眼泪,对她俩说,我知道你们会骂我不争气,可是我没有办法管住自己了。自从被朱祖国那个狗东西害了以后,我的身子就不干净了,我也不想交什么男朋友,我害怕他问这问那。但我又很寂寞,身体上也有冲动呀。再说,我也要找机会复仇,你们说对吧?
      她见她俩还没有完全听明白,就补充说,“,中文系里面,我敢说,毛主任肯定是包庇朱祖国的,否则这样一个下三滥,怎么可以混得如此风生水起呢?能够对付朱祖国的老师,就只有刘成霖和梁宏伟了。但刘成霖是正人君子,咱们无法接近他,我也不想利用他。但梁宏伟是可以的,他喜欢我,从来就不掩饰。第一次的时候,他几次离身要走开,都一步三回头。我就知道,他是个情种。
      宋瑛听着有点不对头,就说,他也许对别的女孩子也是这样呵。据我所知,他对别的女孩子,只要是漂亮的,都是那个道道。
      马莎就说,这个我也知道。但我也漂亮,他对我好,我的事他愿意出头,我就满意了。你们知道吗?他和我合写的一篇学术论文,马上就可以发表了。
      真的?这我倒不知道。宋瑛就问,“,是那种学术对话录吗?
      她就说,不是,是他自己写的一篇11500余字的论文,杂志社让他看最后一遍校样,没有什么错别字马上就可以印刷了。但最后一刻,他在这篇文章自己的署名之后,加上了我的名字。然后,让我把校样寄回了杂志社。
      她也承认:这么说来,他对你,确实是动了真情的。
      马莎说,谁说不是呢?你们知道,朱祖国在高校,我要对付他,以后也必须呆在高校,这叫冤家路窄。如果我去了一个中学,对他有什么威慑呢?
      她就说,所以,你想在学术上有点建树,毕业时,可以在高校留下来,是吗?
      马莎也不含糊,就说,是的,这是第一步。只有踏出第一步,后面才会有第二步,第三步。
      宋瑛和张莉一时也说不上她是对是错,只是含糊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她俩就不断地陪她吃东西,喝酒。
      好久,宋瑛就问张莉:你怎么样呢?开始和男孩子接触吗?
      她就说,我最近在和一个男孩子交往,他是南开大学三级的学生,我因为在《飞天》杂志上看到他写的诗,很喜欢,就照着诗后的通信地址,给他写了一封信,信里放了一张照片,一块寄给他了。没想到,他一周后,就回信了,也交换了一张照片,有定情的那个意思。人嘛,高高瘦瘦的,很有书卷气,是我喜欢的那种。
      好呀,姐祝贺你!宋瑛说,这个《飞天》杂志,每期都有一个《大学生诗苑》栏目,但选稿要求很高,很多大学生诗人都喜欢上这个栏目,但能刊登上的也只有五分之一而已。咱们学校,只有四年级的冷杰是这个栏目的常客,上过五六回呢,真是厉害角色。照我看,你这个男友决不是平庸之辈,好好把握吧!
      马莎也说,是的,优秀的诗人还是很抢手的。我听梁宏伟讲,冷杰已进入南风日报社专刊部了,而且一毕业就担任了主编。连他都没有料到。
      她们就说,为张莉干一杯,来吧,一起干!
      她们三人闹到很晚才散。

      三

      中饭时分,毛鸿一如期推开了308室的房门。
      林红玉早就炒好了四个菜,用盖盖好了,以免冷了;加上锅里煲着的一个汤,就等他大驾光临了。
      见他一到,她马上笑脸迎上,把菜端到了桌子上,揭开了盖子。她见他脸色有点难看,也就不便多话,又去舀锅里的汤了。
      当菜和汤都摆好上桌了,毛鸿一咳嗽了一声,头也不抬,对她说,红玉呵,你近来也有点懒了。这些菜,天天都一个样,我都有点吃腻了。而且,这盆辣椒炒肉,很明显是昨天中午吃剩下的,你就应付一下我,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真不好意思。我是看它还剩下了大半碗,倒了可惜,就留着了。你别吃,我来吃吧。她陪着笑脸说,一边用筷子夹这盆现菜。
      别吃,谁叫你吃这道现菜的?他喝了一声,把她吓了一跳,手就赶紧缩了回来,一时不知所措。
      他也见气氛有点凝重,就缓了口气说,红玉,这两天我心情不大好,你不要介意呵。来,我给你夹这道菜,张开口,嗯,好,吃吧。
      她这才张开了笑脸。
      吃完饭后,待一切收拾完毕后,他仍旧是回到床上,脱了衣服,正面迎着她,让她揉自己的身子。
      照例,他也要求她,把衣服脱了。
      他欣赏着她的一切,眯着眼,口里不断地说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问她,你月经是上周来的吧?照时间推算,应该是这两天要做一次的,对吗?
      她没有认真的算过,只是依着他的话,随便点了点头。
      他一听,随即把她扳过来,按在床上,要了她。
      临了,他累得有点喘气,加上心情总归不顺畅,就用手掐起她来。
      她不停的喊着,亲爱的,轻一点,疼呵!
      他阴着脸说,疼一点也好,你就记得我了,想得我了。我年轻时,听我妈妈说过,一个女人怀孕时老想着丈夫,她出生的这个孩子,长相就像她丈夫的。是不是?
      是吧?我也拿不准。哎哟,轻一点,痛呢,好痛!她都快哭出来了。
      哈哈哈。他得意的笑了。
      他走了后,她趴在床上半天没有起身,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翻一下身就有点疼痛。
      她开始有点怕他了。
      更大的担心是,自己还能生孩子吗?如果不能,他会有什么更多出格的行为?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这么多年,那几个恶霸一样的男人,如狼似虎的,在她身子上恣意妄为,已经弄得她落下不少的病根。只是一切都难于启齿罢了。

      有一段时间,在国棉三厂的家里,常常是一到吃中饭的时候,厂长老杨就大摇大摆的撞开她的房门,把她抱到床上,很粗暴的要她,她一边反抗,一边说,我男人马上要来了!
      这个老杨就哈哈大笑:他绝对来不了啦,我手下的几个跟班,已经把他带出去喝酒去了。好酒好菜,伺候着呢。
      她一听,就绝望了,只得闭上眼任他摆布。
      他完事后,还洋洋得意对她讲,不出意外,你男人在晚上9点左右会回到家里来的。
      见她正在穿衣服,他又压低声音说,晚上7点左右时,李书记会过来要你的。他一个小时也可以完事……
      她的头皮都发麻了,人就瘫软了下来。
      这些年,就这样过来的。她对自己的身子,早就不抱过多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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