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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正文8 ...

  •   人走茶凉,易山默默收着桌上的杂物,手触及那本易经时不由一抖。
      抬眼处正是无名窗边临坐,静观悠悠碧空,他忍不住开口发问:“爷,易山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引那呆子问您卜卦?为什么一定要骗他去战场?”
      “怎么……你舍不得?”无名蓦然回首,目光箭般犀利。“别忘了你是在为谁做事!”
      易山唯唯,半晌还是鼓足勇气轻道:“易山明白……只是易山不忍看您太孤独了……若是没了他,爷又该同从前那样,是一个人了……”
      无名一怔,想反驳回去,可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轻轻叹道:“我如何不知……”言语里尽是苦涩,“易经是我故意放的没错,可那卦,我却未做手脚……”
      “什么?”易山一惊,“那怎会……”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无名打断了易山的问话,失神喃喃:“我也不知道……本是做好了手脚的卦签,我也不知怎会在最后一刹乱了心思弃了原本的计划!功亏一篑……可明明重新理了卦,为什么,为什么抽出来的偏偏还是那一支师卦!难道这一切真有定数?我不懂,真的不懂……”
      “爷……”易山见他面色苍白,连忙上前扶定,“您别想得太多,若是真由天命,那也怪不得您!无论怎样,他还是回去前线!既是这样,小少爷一定会满意的!不是么?”
      小少爷!
      那三字似是要紧的咒语,一蹦出来便震住了轮椅上的人。
      “是呵……”驱尽方才迷惘,换回平日里的安和表情,他依旧是那个笃定理智的少年太师。
      “他一定会满意的……这便够了,不是么?”最后几字,似是说与易山听,却更似宽慰自己。
      “易山。”
      “爷,什么事?”
      “替我去买两坛桃花酿来如何?”吩咐之声平平静静,却透尽了无穷寂寞。“爷,您早上才吃的丸药止昨儿醉酒的寒意,怎的还要?”
      “呵……”视线重新移向窗外碧空,但见万里无云。“不是为我,而是为他,出征之日他必定会找我痛饮作别,你说呢?”
      “爷……”易山动容,垂下头去再无后话。
      无名轻叹,微不可闻。方应问,你会前来同我作那生死离别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只是自此之后,我和你,再无相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正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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