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离家出走了》木白鲸

7、第 7 章

　　这是干嘛？我的灵魂经不起考验的。
　　“不干。”说不馋是假的，但是小只有自知之明，实在干不来这桩买卖。
　　小只畏畏缩缩将卡丢给陆沉雪。
　　“别一心只想着打工。”陆沉雪看着小只的怯弱样，开始说教，“先有第一桶金，后面才能上道。”
　　我打工，我骄傲！
　　小只瞪了陆沉雪一眼，她要是有干坏事的胆子，还不如去干票更大的呢，这不是没这本事嘛！
　　“你少PUA，我不会上当的。”
　　陆沉雪替她感到惋惜：“那你就继续打工，不过以你这资质，想要进陆氏，恐怕难。”
　　听你这么说，我求职失败，是你在后面搞的我鬼。
　　小只仇视着陆沉雪：“是不是你暗中操盘？”
　　“你觉得我一个大老板，会专程下凡，来对付你一个喽啰？”
　　“什么喽啰不喽啰，少自以为是，你的别墅法拉利还有着该死的作威作福姿态，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喽啰挣来的。”
　　“总之不是我，我同你的交易，仅限于个人，陆沉雪，而非陆氏集团董事长，懂吗？”
　　“不是你，也同你有关系，还不是因为你讨厌胖子，所以上行下效。”小只转念想想，陆沉雪还是难脱干系。
　　“这是我管不着的，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们公司不仅要找素质超群的，也要找外形精干的，这才叫内外兼修。”
　　真有能耐的人，陆沉雪不会眼睁睁看着人才流失，小只，只能说能用，还不值得自己亲自破格录取。
　　“呸！”小只抱胸，背过身去。
　　以貌取人，垃圾人，迟早倒闭！小只在心里诅咒陆沉雪。
　　陆沉雪又看穿了：“你别同我怄气，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原因。”
　　“分明就是有人看我不爽，面试我对答如流，笔试更是我的强项，最主要即便是没录用按照流程也会正常通知，怎么可能会不了了之，直到我舔着脸去问，人家才用胖这个借口敷衍我。”
　　小只越说越委屈，但是前后分析也不无道理。
　　陆沉雪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只好打电话让阿丁联系一下人事，问问什么情况。
　　前后不到三分钟，阿丁来消息了，说话支支吾吾。
　　“谁啊？”
　　“那个，裴，裴总，是她通知的人事部总监。”阿丁倒也明白，谁是他的老板，谁给他发工资，自然不敢隐瞒。
　　陆沉雪有些尴尬，挂断了电话。
　　小只的眼神快要把陆沉雪吃掉一般，“你老婆干的好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应该，裴斐都不知道有你这个人，怎么可能会针对你。”
　　“她表哥，是我前老板，同我有仇。”这个解释无懈可击，小只认定了裴斐就是为了王大有摆了自己一道。
　　“那你太小看裴斐了，区区一个王大有，和你这点小打小闹，至于她亲自上阵？”
　　陆沉雪判断出绝对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究竟为什么呢？裴斐确实都不知道小只这个人的存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不通。
　　“你少为她开脱，总之她就是用自己的特权来针对我，不公平。要不这样，你也去对人事关照一声，让我进去？”
　　这个点子不错，用特权打败特权。
　　“你一个小职工，让董事长和总裁叫板，就算是进来了，也不会过上太平日子。”
　　陆沉雪的意思很明了，不可能。
　　“你不帮就不帮呗，吓唬我干嘛！反正公司是你们小两口的，一手遮天呗。”夫妻俩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话还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没结婚。但是她的决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尊重，所以，为你说话，死了这条心吧。”陆沉雪说到裴斐，似乎并没有爱意，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朋友，亲人，甚至说是敬重的合作伙伴。
　　小只看着觉得奇怪，但也不想管有钱人的家长里短，懒得去问。
　　“这么说我是怎么也进不了陆氏了？”本来没那份执念，可是裴斐捅了这么一刀，却让她非这么干不可了。
　　否则不是等同于向王大有之流投降吗？
　　“怎么，不死心？”陆沉雪看出来小只是较上劲了。
　　“非进不可。”小只坚定地说。
　　还挺倔！陆沉雪不妨就指导一二，“试试内投吧，别投总部，比如说子公司浓淡，办公楼就在总部大楼后面，福利都一样，但——”
　　“不用说了，我势在必得。”小只打断陆沉雪，让人泄气的话不听！
　　看着小只自信的飒劲，陆沉雪不敢相信，打开她的资料再看一眼，“档案上说，你这个人逆来顺受，胆小怕事……怎么在我这儿，转性了？”
　　尴尬，老底都被人捅了，小只忙不迭将陆沉雪手机黑屏，幽幽看了他一眼，“战狼二看过吧？”
　　用力过大，手中摔在了地上，彻底黑屏了，小只惊恐地道了声歉，生怕陆沉雪让她赔钱，陆沉雪把手机塞回裤兜，没好气地说：“没看过。”
　　啊，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小只没办法衔接了，只好假装没听见他的回答，“既然看过，我就用一下吴京的原话，那TM的是以前。”
　　TM？陆沉雪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了。“你连他妈的三个字都不敢说吗？放在以前，人家会说你，没种。”
　　切，我这是有礼貌懂分寸讲文明好吗，怎么被你说得好像我是个胆小鬼一样！小只感受到了陆沉雪的嘲讽。
　　“我又不是男的，什么有种没种，无非是好面！”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猛的将陆沉雪快速地打量一番，“不对啊，那天在饭桌上，你看起来挺稳重老成的，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没个正经，没有一点儿老板的风范。”
　　“毕竟面对的是一群上岁数的老油条，总不能以我二十多岁的措辞和态度应对他们？光是气势就输得一败涂地。”说完陆沉雪才意识不该和小只废话这么多。
　　“哦，直接说是装的得了。”这回换小只嘲讽他。
　　“你怎么对我小嘴就叭叭能说，资料上说你有点社恐，见人唯唯诺诺说话支支吾吾……”陆沉雪又拿资料说事。
　　切，还不是因为你一身绿毛。小只懒得搭理他。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摆脱陆沉雪这个讨厌鬼。
　　“陆沉雪，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好一句，我夸你一句，就能回去了。”
　　小只得出了结论，只要她一吐槽别人，诶，就会灵魂出走，反之，稍微夸对方一句，就能够回去了。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自己跑回去，躺床上睡一觉，身体和灵魂就会自动弥合。
　　“你冒犯我那么多次，不找你算帐，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陆沉雪好不留情面地说。
　　“谢谢您，您真好，简直是世界上最有雅量的君子，而我卑鄙小人，不识抬举，厚颜无耻。”
　　小只虎躯一震，果然，因为她夸了陆沉雪一嘴，瞬间回到了家中。她兴奋地往床上一仰，抱着软绵绵的被子，觉得太幸福了。
　　“早知到就应该早一点夸那个混蛋！”小只自言自语感叹道。
　　没想到话一说完，她又回到了原地，银杏树下，大石头边，陆沉雪身旁。
　　啊，我为什么没忍住又骂了他！小只着急地想要抓头发。
　　陆沉雪对小只视而不见，看着他的月亮。
　　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走了又回来了。
　　小只等着他提问，但是陆沉雪就是沉的住气，或者说毫不在意。
　　落月似乎随风飘动，他沉浸在观月的愉悦之中，心凝形释，与万物冥合，哪里注意到小只，对他而言，这个人同路上的一粒微尘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陆沉雪？”陆沉雪一动不动，安静得让小只感到害怕，她忍不住戳戳他的肩膀。
　　啧！像是被扰了清梦一般，陆沉雪的牙齿发出反感的声音。
　　“你看到嫦娥了，这么入迷？”小只问。
　　夏虫不可语冰，陆沉雪自觉同小只说了，她也无法理会个中趣味，无非是对牛弹琴，跳过她的问题，说自己的问题：“你怎么还不走？”
　　“走不了。”老忍不住骂你，所以就又回来了。
　　对你的讨厌，让我们形成了如此深的羁绊，说出来你信吗？
　　陆沉雪不吭声，依然是看着那轮明月，而后实现又转移到头顶的银杏树上。许是光照比较充足，这棵银杏树异常蓬勃，要比周围所有的更加茁壮挺拔，枝繁叶茂，华盖挡住了一方天空，彷佛自成一个小小的宇宙。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吗？”既然你不问，我帮你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唠唠嗑。
　　“我知道。”陆沉雪敷衍她说。
　　当然不能说不知道，不然开了新话头，小只可能又有一大堆的来龙去脉要叽里呱啦，陆沉雪没空和她废话。“那什么，既然我们暂且达不成合作，你先下去吧！”
　　下去，你打发下人呢？我还不是你员工呢！小只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砸向陆沉雪，看着他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姿态，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唉，现在的男的，虽有钱，但没品，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