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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好彩头啊 ...

  •   “皇上,今日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满池都是,都快溢出来似的,真是个好彩头啊。”
      皇后妪媚娘开口道。
      “皇后有心了。
      自朕登基以来,一直为父王守孝。朝堂之事也不敢轻易敷衍了事。
      忽略了后宫,朕有愧于皇后啊。”
      “皇上心系百姓,为国为民,臣妾做什么都微不足道,就是希望能解皇上千万分之优,已然欣慰。”
      “皇后辛苦了,”周震南对这个皇后很满意。

      “今日满园的荷花盛开,预示着我们北朐国年年繁荣昌盛。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周震南滔滔不绝。
      “皇上,莫非有什么大喜事,臣等可以知否?”皇后妪媚娘猜测地问道。

      周震南刚想回答,又听到太监在喊:“召王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哈哈哈哈哈,快请,快请!”
      底下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召王,召王是谁?”
      “这老糊涂了,召王就是先皇的同胞之弟周若霖。”
      “怎么是他?他不是被先帝下令一直镇守在边疆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先皇和召王虽一母同生,但一山岂容二虎。

      听说先先皇喜欢召王多一些,本想把皇位传给召王的,奈何召王当时太过年幼。
      结果被先皇用计抢了个先。
      先皇一登基就下令让他去镇守边疆了。

      皇上乃仁慈之人,因小时候一粥之恩,一直记挂着他这个皇叔。
      这不,三年孝期一过,就把他从寒苦之地召唤回来了。”

      “皇上从小锦衣玉食,哪还缺一碗粥?
      “哈哈,这就是另一个故事罗,不可说,不可说。来,喝酒。”
      “好,喝酒,干了!”

      【这儿比茶楼还要好玩,听到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
      甘棠耳朵很灵,将刚才两位大人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枉此行啊,回去后说不定还可以出个书啥的。】

      甘棠正磕着瓜子偷着乐,召王周若霖已然走到了大厅中间。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多一分肉是肥,少一分肉是瘦。
      一头乌黑的长发挽了个精致的发簪,高挺的鼻子下,一张厚薄适中的红唇不自觉地带着暖暖的笑容,令人炫目。

      说是皇帝的叔叔,其实和皇帝差不多大,二十出头而已。
      他不卑不亢地向皇帝行了礼。

      皇帝周震南连忙说,“皇叔不用客套,快入座,快入座!”
      叩拜了皇后之后,周若霖挥一挥衣袖,坐在了皇帝周震南的左下方。
      正好是甘棠斜对面。

      “皇叔固守边疆寒苦之地多年,我朝整整十年没有受外敌干扰。
      皇叔劳苦功高,朕替北朐国子民敬皇叔一杯。”
      “臣得以替皇上分忧、保卫子民,是臣的荣幸,亦是臣的职责。
      皇上和百姓需要臣,臣就在哪里!”周震南说的振振有词,所有人不自觉都拿起酒杯。
      “敬召王!”

      “哈哈哈!”喝了一大口酒,周震南今天特别开心。
      “宴会开始吧!”皇后妪媚娘见状开口道。

      从刚开始进来甘棠就发现,召王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在她身上。
      甘棠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并没有找到有何不妥。
      “难道是我今天太漂亮了?”
      不过,很快甘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同席的小姐姐们,正一个个对召王犯着花痴。
       不一会儿功夫,召王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姑娘们送过来的香囊。
      召王无一拒绝,全盘收下。

      “啧啧啧,还以为是个王者,原来只是个青铜。”甘棠自顾自喝了杯水酒,不再看他。

      甘棠就低了个头的时间,就看见周若霖已然站在她的位置旁边。
      手里一捆香囊扔在了甘棠桌上。
      “今天来的太匆忙,王妃,看这些香囊,可有你喜欢的。”

      全场哑然。
      甘棠刚剥好的荔枝还没来得及送入嘴里,就从手里滑落,咕噜咕噜滚走了。
      “谁是你王妃,不要乱说!”
      “甘丞相的嫡女,甘棠,年芳十八,肤白貌美,性情温婉可人,正是本王等待多年的王妃。”

      皇帝周震南的酒杯也差点跌落。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他周若霖不是一直不近女色的吗?
      【是我酒喝多了眼瞎了?】
      周震南使劲揉了揉眼睛。

      刚刚送香囊给周若霖的姑娘家们,一个个气鼓鼓的。
      凭什么自己精心刺绣的香囊,被人如此轻待。
      出于名门闺秀,在这种场合又不能随意放肆。
      一双双仇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甘棠,简直可以拉丝了。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做你的王妃。”甘棠缓过神来,想了想说。
      【恶作剧,一定是恶作剧。】
      想到这,甘棠眯着眼睛看了眼周若霖。
      对方依旧温柔地看着他,看不出一丝破绽。
      【小样,姐姐出来玩整蛊游戏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突然,甘棠脑筋一转,眼睛一亮,身子一倾,便道:
      “召王,我与您非亲非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您为何要那样说?
      如果我哪里得罪您了,我这就给您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拿小女子开涮了。”
      说到动情之处,甘棠的眼泪吧嗒吧嗒地直掉。

      “原来如此。”
      “想来召王也不会看上甘府那丫头。”
      “听说她很喜欢偷东西的。”
      “前两天,她还和麒王说自己有断袖之癖。”
      “对,一定是这样,得罪了召王。”
      “召王十年才回京都,回来都没几天,这甘棠就把召王给得罪了,真是不懂规矩。”
      “甘相真是家门不幸啊。”

      “本王与王妃并非第一次见面,而且第一次见面,王妃就送本王一份大礼,本王始终念念不忘。”
       【段位这么高吗?
      等等?是不是我来这之前见过的面?
      完蛋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王爷,昨天我不慎落水,病的厉害,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
      【失忆了,对,我失忆了。】

      “王妃不必忧虑,你我就是昨天你落水后,在湖边见的面,本王答应过你,一定娶你为妃。
      本王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落水后,我没有印象啊。】

      “本王出门没有带任何贵重物品,便赠予你一件贴身的衣衫,王妃可还记得?”
      “那件衣衫确实是在我手上,但是……”

      “王妃,这条链坠你可曾记得?”周若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了一条金色的链子。
      “我的四叶草怎么在你这?”甘棠摸了摸脖子,一直带在身上的项链怎么在他手上。

      “你说你……”
      “棠儿,”全场反应最快的是甘殊。
      “北朐国有个不成文的习俗,但凡男女之间互赠贴身之物,那就是订婚了。”

      “爹爹,我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岳丈大人,王妃这是害羞了。”周若霖替甘棠辩解到。
      “我没有,我不是,听我解释……”
      甘殊太高兴了,给甘棠一个秒懂的眼神,拉着周若霖继续喝酒去了。

      其他人也散开了。
      “哎,好好的一朵仙草,插在牛粪上了。”
      “可惜啊可惜。”

      “哎,谁是仙草,谁是牛粪,把话说清楚,我可得好好教训你一番。”
      甘棠气得不清,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每次吵架,吵不赢她就开打,所以她从来没有输过。
      结果,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撸了个寂寞。

      宴毕,宫门口。
      周若霖最后一个出宫门。
      宴席过半,皇帝周震南就拉着他去御书房,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聊了很久。
      今天的荷花宴本来准备就是给周若霖接风洗尘的。
      月亮高高挂起,这会儿周震南才放他回去。

      突然,一个黑影冲了过来,一下就抓住周若霖的手臂,突突地往前走。
      一直走到宫门外的小河边。
      “王妃好雅兴,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本王独处了?”
      从影子冲出来的那一刻,周若霖就看清楚了来人。
      正是他刚刚宣布定亲的王妃,甘棠。

      “周若霖!”
      “王妃喜欢叫本王全名?也罢,要不然叫若霖吧,这样更亲切。”
      甘棠一下甩开他的手臂,挥出去的手变成了一个拳头。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甘棠问。
      “王妃,本王不傻。”
      “这不仅仅是拳头,这是让你听话的东西。”
      说话间,一掌喷在周若霖的脸上。

      “你给本王洒了什么?”太快,周若霖没想到。

      “神仙粉啊!”
      “神仙粉?”他从未听说过。
      “就是你不乖乖听我话,就会气绝身亡的好东西。”
      “王妃,你要谋杀亲夫。”
      “错!我没有答应嫁给你,你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甘棠看到周若霖的脸由热乎转向了冰冷,气氛一下里就凝固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

      甘棠调整了一下她的气息,“王爷,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虽然我想不起来哪里招惹你了,但你这么做真的很莫名其妙。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不过,您是王爷,自然不会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太多。
      还请王爷收回成命,给丞相府一个周全。”

      刚才在宴席上甘棠想得很明白了,她在明,他在暗;她在低,他在高。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与他为敌,她可以一走了之,可不能把灾祸波及但丞相府。
      她从小就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对父母的话言听计从。虽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叛逆,但关键时刻她还是分的清主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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