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1、第 101 章 ...
-
东音苦等他五年,在他签约后,为他提供最顶级的待遇,裴寒为报知遇之恩,也会配合公司的部分活动,比如参与全体歌手出镜的公司宣传mv拍摄。
前提是合理,因此他客气地请走制作人,够给对方面子了。
没了满怀偏见的人,二轮选拔出奇顺利,裴寒决定取消第三轮,同天选出惊蛰乐队的正式成员,有东音的背调在,他可以放心地组建乐队。
公布惊蛰乐队成员这天,裴寒转发乐队的官方微博:
【我的惊蛰@池樱 ,说希望我能为乐队取个名字。同样在惊蛰时节,我和朋友以及东音的两位评审,选定了乐队的新成员,灵感告诉我,乐队就叫“惊蛰”。
因惊蛰命名,我把它视为好预兆,预示我们能如春雷般撼动大地,带来全新的生机。】
点过赞,池樱转发裴寒的微博:【我期待!】
签完合同后,惊蛰乐队已集结练习,裴寒发自拍给池樱:【我要出门了】
【祝寒哥今天磨合顺利,多多唱歌!】池樱回道。
【会的】裴寒秒回。
手机锁屏,池樱专心处理工作。
拎包去排练,裴寒半路拐去陈启轩的工作室,再和池樱报备。他走进工作室大门,陈启轩在打王者,头没抬,毫不意外他会来。
“又跑我这儿避世啊。”陈启轩不多说,他劝告很精炼,“你早点想法子,金曲奖还来得及。”
在沙发坐下,裴寒吊儿郎当跷着二郎腿,他轻笑,随手翻开本杂志,不在意周遭事物的淡漠:“别担心,我丢不了那么大的人。”
“你随便吧,谜语人。”陈启轩排起新一局。
三月份东北入春,气温回升,冬季停工的工地陆续复工,池樱前往巡查。同时,惊蛰乐队的第一场团建也将进行,众人去日本看地下乐队演出。
池樱回北京时,裴寒在日本,他回国赶在工作日,她有会要开,不巧错开他飞机落地。
在办公室放松,池樱收到裴寒发的照片。他在家,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浴巾松垮围在腰际,水珠流过他的胸肌腹肌,危险的性感气息蔓延。
另一张照片里,浴巾莫名消失,构图卡在微妙的位置,离限制级只差几厘米。
将照片加入收藏,池樱喉部不自觉吞咽,都说小别胜新婚,她想……
一条新微信,裴寒向她直白发出邀请:【今晚试试在车里做,我想跟你车震】
没等池樱回复,他又发了句:【你随口说的一句车震,我信了六年,也等了六年】
半撩人半哀怨,介于□□与纯情小说之间的描述,火星落上池樱内心深处的引线,倏忽点燃它,迎来浪漫的爆炸。
她回裴寒两个字:【等我】
然而墨菲定律生效,池樱临下班,裴寒车开到公司附近,一个项目的乙方忽有急事联络,要开线上会议。
她听了乙方的情况概述,他们将临时推迟项目,并支付违约赔偿。
秘书去会议室调试设备,池樱打给裴寒:“寒哥,我有个会,估计得开两个小时,你先吃饭吧,别等我了。”
不可抗力因素下,裴寒的急迫被冲淡些许,他理智回笼,对池樱说:“多晚我都等。”
顾及裴寒旅途劳累,池樱柔声劝道:“你今天还没休息过呢,回家睡会吧,等你睡醒了,我的会差不多就开完了。”
开两个小时的会,池樱多半会饿,裴寒改了计划,他补个觉,再带吃的来投喂她。
“也行,我回家睡一觉。”他把铃声调到最大,“你开完会叫我。”
“好。”池樱答应。
和裴寒又聊几句,听秘书说高管们到齐,池樱走向会议室。接入会议,她暂时忘掉推迟下班的不快,与乙方沟通。
打败一众竞标对手成功中标,获得与华盛合作的资格,却没能及时开展项目,乙方老总向池樱方表达歉意:“池总,我们这边突发情况,耽误了工期,还耽误了你们下班,我们真是过意不去。要不晚上咱们双方团队吃个饭,再补充后续的解决方案。”
“可以,改天吧,今天这个点了,我们都有安排,下次咱们再聊个尽兴。”池樱更想与裴寒共度今晚。
散会后,大家下班走人,池樱回到办公室等裴寒。天色已晚,她站在落地窗前,从高层俯视纷繁灯火与车流,连成繁华的都市夜景,城市独有的、冷暖相间的色调。
某种渴望正爬升着,藤蔓破土而出,缠住池樱,一圈圈将她收紧。有东西忘了拿,她进休息室,又返回窗前。
口渴想去喝水,她还在沉思,裴寒推门进来:“小樱,我带了蛋挞,先吃点吧。”
池樱回过神,她上前拉住裴寒的手,话音略带疲惫:“寒哥,陪我矫情一会。”
“嗯。”放好蛋挞,裴寒手和池樱紧握,陪她看夜景。
向前走几步,池樱左手贴上玻璃,她向下看,对裴寒说起往事:“十年前这栋大楼投入使用,那天我爸带我来,让我到窗边看看,我还被吓了一跳呢。”
笑在裴寒嘴角没散,他摸摸池樱的头,笑看他不会再受惊的小兔子。
十年前谁能想得到,怯怯的、怕站到落地窗旁的女孩,会在十年后强势入主公司,掌握实权,在这间办公室运筹帷幄,制定决策。
“当时小樱还会恐高啊,我都不知道。”裴寒不无遗憾地感慨道。
“我本来就胆小呀。”池樱回望曾经的自己,她也笑,“后来在外锻炼过,胆子自然就大了。”
听池樱说“在外”,裴寒联想到他们那段轻快的日子,他朝池樱温软的耳垂吹气,看它泛起令他心动的绯红。
亲亲池樱耳垂,裴寒坏笑问她:“是被我‘锻炼’的吧。”
手相牵,他触碰池樱的朱砂手串,转瞬想起池枫严厉的警告——她八字轻,易被阴气冲撞,从小就胆小。
他的吻,爱怜代替撩拨,池樱扬起脸问裴寒:“怎么哑火了?心虚了?”
“你胆小是天生的,我拿它开玩笑,该打。”裴寒凑过脸让池樱打。
他炽热的黑瞳,情愫浓烈到要溢出,池樱亲在裴寒脸上:“不忍心打。”
“寒哥你看,”她拉裴寒看向更远处,“每天我在这里向外望,我都会有种幻想,幻想这座城市在我脚下,由我主宰。”
在裴寒眼里,池樱的眼界,早就阔大到其他人难以追赶的境界。
池樱野心蓬勃,而他要跟上,在最擅长的领域,做到和她同等的程度,才足以与她相配。
他吻她发间:“小樱,跟过去的你比,你真的成长了。”
“是啊。”池樱趁机溜走,“寒哥,我去喝点水,你看会夜景。”
见她动了动手,裴寒松开:“去吧。”
大楼选址极佳,忙到很晚时,在窗边观赏夜景,也让夜晚不致孤独,但他想说——
裴寒表露心声:“夜景很好看,但我想你少些机会看,就代表不加班。”
之前制作《吻风》时,他来过北京,许滨叫他出去喝酒,他没去,于这片夜色而言,他只是过客。
而在与池樱重新相爱后,裴寒想,他终于有理由安定下来,不再当匆匆离去的过客。
他随意想着,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玻璃上,和池樱聊起它:“这种玻璃,你更小的时候也见过吧,害怕吗?”
“怕呀,就怕它的结构嘛。”池樱不露痕迹抛出话头。
小团子紧张到哭了,又怕外人隔着玻璃发现她在哭,裴寒被他想的画面逗笑:“结构是挺迷惑人的,里边能看到外边,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帆布腰带被解开,金属扣坠地,砸在地毯上仅余轻微响动,紧接着,唯一一层最贴身的,也由池樱脱去。
裴寒顿时明白,池樱的聊天,不过是她正餐的铺垫,铺垫已然够久,该轮到她享用了。
“寒哥今天也很积极呢。”池樱从背后抱住裴寒,纤柔双手抚上他身体。
她形容他的词,读作“积极”,写作“鸡急”,裴寒控制不住地口干舌燥。
他哑着嗓子唤她:“小樱……”
“里边能看到外边,但外边看不到里边。”池樱补全裴寒没说完的后半句。
唇品尝过他耳垂,她惋惜地,似在抱怨玻璃不合理的设计:“好可惜啊,对面看不到寒哥在被我这样……”
原本与玻璃只相隔微小距离,随池樱的言语,裴寒终是触上玻璃。接触面积集中在一处,体温的热结合玻璃的凉,反而更激发他疯狂的荷尔蒙,肾上腺素冲破阈值。
魅魔想以人类女孩为食,反遭她吞噬。池樱抿抿唇,在良好消化魅魔后,她更散发慑人的魅惑。
她恶魔般现于裴寒身后,吟唱着:“你说过,我长高了,站着干你更容易了,我今天不亲身实践,那怎么行呢。”
残存的意识驱使,魅魔处在濒死之际,魂体将被抽空,裴寒急待填补,把他变回实体的存在。
他求女孩暂且放过他,给他喘息的时机,她却不肯,只剩他被驱逐的魂体飘在半空,看他幻化成的人体身躯,上演狼藉的死亡。
魅魔的魂体在哀鸣,脑浆随之迸裂,鸣声是与人类相反的低沉,几乎要沉进骨子里。他死在一个平凡的春夜,由女孩用手绞杀,马上就湮灭在大楼的落地窗后。
没人知道女孩做过什么,她柔柔说道:“喔,该擦玻璃了呢。”
“不……”魅魔不甘心就此湮灭,他押上所有魂力,企图逆势复生。
而这一刻,他没等太久,女孩的衣物下,藏有将他复生的法宝。
不,不是的,它是刺进吸血鬼胸膛的十字架,无数次在躯体间来去,挤进并撬动精神的裂缝。
没有活过来,魅魔只一次又一次,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灯光化为评审,残酷地,让他彻底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