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假性发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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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祎世嘉赶回家，电梯门打开，随之现出于归的帅脸。
看他神色匆匆，祎世嘉还纳闷：“哥？你现在要出去吗？”
上下左右都看一遍，确定小屁孩没受伤后，于归这才放下心来。
臭小孩只知道让人担心，一点都不长记性，看来得找个时机好好惩罚一下他。
“我明天开学，下学期时间太紧了，我可能没有办法盯着你学习，不懂的多问小卓，不许偷懒知道吗？”
卓启华那二不挂五的样子，能盯着人好好学习？
他不和祎世嘉一起嗨皮就不错了。
虽然不舍，但高考为大，祎世嘉只能乖乖答应下来。
六月初的考试，正是最热的天气，空气中连一点凉爽都无法存活。
这群学生就要在这样炙热的温度下，选择未来的人生。
祎世嘉无意识地握拳，很快又松开：“那你除夕放假吗？”
“除夕下午放假，年初一回去上晚自习。”
这样算来，过年只有一个晚上能待在一起。
祎世嘉悲从中来：高三也太虐了吧！他还从没有和于归分开这样长的时间。
说是除夕下午才放假，事实上学校也没有那么变态。
年三十前一天就放学生回家去，并且各科老师都很人性化地没有布置作业。
这对高三学生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冲淡只有两天假期的悲伤。
放假这天，校门外人头躜动，都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祎世嘉混在其中，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今年是个暖冬，他只戴半指手套就出了门。
但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御寒能力，没一会手指就冻得僵住。
高三学生有不穿校服的特权，于归今天穿着长款卡其色风衣，内搭是半高领白色毛衣，黑色修身长裤包裹的长腿有一米八。
背着单肩包往校园外走，仿佛要把学校那点狭窄的通道，走成国际秀场。
人群又开始小范围骚动，祎世嘉早已习惯，刻意忽略掉那些叫老公叫老婆的声音。
他一脸灿烂地迎上前去：“哥，我来接你放学。”
于归点点头，目光扫在他手上。
半截手指头被冻得发红，捏上去果然没有什么热度，也不知道小屁孩在这等了多久。
于归心疼地责备：“来那么早干什么，我又跑不掉，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祎世嘉很是享受被于归捏住双手的感觉。
热度通过皮肤传导，浸入血液，再顺着动脉流回心脏。
“嘭咚，嘭咚”地跳，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
于归给他暖了一会手，发现效果不明显，干脆直接把他的双手塞进自己的衣兜。
像牵小狗一样牵着他回家。
“哥！别这样拉我，我等会摔倒了！”祎世嘉咯咯地笑，一边笑一边说，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
“你是我养的小狗，当然要好好牵着。”
不然被别人勾搭走了怎么办？
说的时候还没查觉，说完后于归才发觉，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变态？
还好祎世嘉天生少根筋，不会联想到奇怪的方面。
相反，祎世嘉对小狗的身份适应良好，甚至自己挑选起了品种：“我如果是小狗，那一定是藏獒，你以后再也不怕别人找麻烦，我把所有坏人都吓跑！”
这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于归紧了紧他的手，无奈道：“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小狗？可别让何叔听见了，不然肯定要挨揍。”
何凌若是知道自己生的小孩变成了小狗，也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于归的爸爸在外地出差，过年也赶不回来。
何凌于是叫鹿溪和于归到自己家来一起吃年夜饭。
吃饭吃到一半，两家大人分别拿出红包，厚厚的一叠，看得祎世嘉眼冒金光，口水差点掉下来。
鹿溪拿红包轻轻去拍两个孩子的头，：“嘉嘉，于归，新年快乐，未来这一年都平安健康，考试加油。”
红包拍额首，财运正当头。
简简单单的语言，蕴藏着家长们最真挚朴素的祝愿。
压岁钱需要放在枕头下压着才有作用。
到手的钱还没捂热，祎世嘉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小爸爸抽走。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心生惆怅：“明天起床，它就又回到我小爸爸的钱包里了，尘归尘土归土，钱归小爸爸，而我什么都没有。”
祎世嘉这财迷样，把大家都逗乐。
于归在高强高压学习氛围下绷紧的神经难得放松下来，他悄悄凑到祎世嘉耳边：“别怕，我的都给你。”
那怎么行？小爸爸告诉过祎世嘉，把这些压岁钱存起来，以后用来娶老婆。
现在还没进门，就要老婆补贴自己，算什么男人。
“哥，我怎么能抢你的财运？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们去外面放烟花吧。”
今年政府没有禁放鞭炮，城市上空多出许多耀眼的花朵。
比中秋节更加漂亮，绽放在大街小巷。
何凌只允许祎世嘉买仙女棒，这样万家团圆的夜晚，也应该让消防员休息一下。
小区的广场上人山人海，走一步就能听见两声响。
有些熊孩子专门把炮竹往路过的行人脚下扔，爆开的声音能把路人吓一大跳。
于归嫌弃人多味道杂，带祎世嘉走去小区的人工湖边，这里相对来说清净得多。
祎世嘉拿出仙女棒点燃。
闪动的火花跳跃到地上，生命只绚烂一瞬就归为沉寂，却只用这一瞬就能完成最艳丽的盛放。
自己玩了好一会，祎世嘉才发现于归一直没吭声。
转头去寻，于归坐在小区修筑的长椅上，垂着脑袋，一双长腿随意支在椅子外面，光是坐在那，也跟个摆造型的男模似的。
“哥？睡着啦？回去再睡呀，在这睡觉会着凉的。”祎世嘉说着就要上前去扶于归。
还没碰到人，祎世嘉突然就被狠狠抓住手腕，一瞬间吓得他心脏狂跳。
平复了一会儿呼吸，他才继续开口：“哥，仙女棒放完了，我们回家吧。”
于归还是没有应答，像是睡沉了。
祎世嘉尝试把手腕抽出来，只是稍微有一点动作，就被猛地拉过去。
天旋地转后，祎世嘉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被于归抱在怀里。
他们做了一些屁大的，但是绿江不能描写的事，不然一直锁锁锁。
于归帮祎世嘉重新扎紧衣摆，全程埋头，不敢去看面前人的脸色。
好在祎世嘉什么也没说，怎么下楼就怎么上去，在门口还和往常一样，小声地跟于归说晚安。
何凌和祎伟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电视上正在演的小品非常幽默，逗得何凌摔在祎伟大腿上笑。
祎世嘉越过爸爸们回到自己房间，门锁落上，他才浑身脱力，顺着门板慢慢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他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在这个冬天，足够把自己闷熟了。
身体的热量还嫌不够似的，和血液一起翻涌席卷。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有冲动很正常，但祎世嘉还是头一次经历这么可怕的情绪波动。
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刚刚差点就暴露在于归的眼皮子底下。
他颓丧地捂住脸，恨不得这漫天冷气把他马上冰冻起来。
真丢人！没有定力！不配当一个合格的Alpha。
于归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
刚刚楼下人多混乱，有Omega没有收敛好自己的信息素，情绪上头溢出更多的味道，导致于归陷入了假性发情中。
于归感受到Omega的信息素，想带祎世嘉远离人群到一旁的湖边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被信息素影响失去理智，脑子里只剩下占有和掠夺。
可祎世嘉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懵懵懂懂地靠过来，于是猎物不知不觉间，就被猎人捕获。
Alpha一旦陷入被信息素支配中，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还好还好，最后时刻清醒了过来，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鹿溪只是一个Beta，感受不到儿子信息素的波动，看他脸色不大好，关切地问：“回来了？你看上去不太好，发生什么了？”
于归用易感期糊弄过去，拿上抑制剂回到自己房间。
抑制剂对假性发情没有用，拿回来只是为了不让妈妈起疑心。
衣柜里还留有祎世嘉的衣服。
于归此时万分感谢父母会买房子，给了他和小狗一起长大的机会，现在更方便他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祎世嘉的所有衣服上都有一股牛奶味，淡淡的甜和浓浓的香。
喝牛奶长大的小孩快变成小奶牛。
于归放下抑制剂，随意拿一件黑色短袖，他匆匆到浴室里去。
……
于归全身汗津津地靠在墙边，浑身软绵。
他想到前段时间看过博尔赫斯的诗：
你是我的不幸和我的大幸，纯真而又无穷无尽。
黑色衣服泡在水盆里，强烈的对比让人眼眶发红。
于归忙于高考，虽然去年满十八岁考过驾照，但是已经很久没有练习过手动挡汽车。
所以这一次耗油格外多。
比奇点大爆炸带来的能量更为强烈。
被陶子尧叫做禽兽的于归，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有些脸热。
他一手插/入头发间，将整个刘海往后撩，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过一会又双手捂住脸。
实在是太变态了，他怎么可以想着祎世嘉这样。
刚刚完全被本能控制，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从内心的想法去行动。
以前于归觉得自己可以理智地处理好一切，但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祎世嘉的感情。
到底可以忍耐到什么地步？
会不会沦为欲|念的走狗？
这件黑色短袖于归不敢再放回常用的的衣柜。
它是最有力的罪证，随时可以提醒罪人，曾经在今夜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
于归将衣服洗净晾到阳台，遥遥望向祎世嘉的房间。
灯光敞亮还没休息，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有没有吓到他。
祎世嘉通过物理降温的办法，使自己暂时不能去思考今晚于归奇怪的状态。
冷水一冲，全身温度是降下来了，但也有很明显的弊端。
冬天洗冷水澡，身体再好的人也会感冒。
果不其然，祎世嘉第二天一早就发起高烧，测量几次温度，越来越逼近三十九摄氏度。
于归今晚要返校，何凌怕他担心，就没有通知隔壁家。
心疼又生气，直戳儿子脑袋：“昨天怎么用冷水洗澡？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祎世嘉身处混沌，已经听不见小爸爸的话。
迷糊之间只能隐约看到于归的模样。
这可苦了于归，发过去无数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忍不住做最坏的猜想，祎世嘉这次真的被他吓坏了，竟然连消息都不愿意回。
会不会发现什么了呢？
会感到害怕吗？
他的哥哥居然对他抱有这样的幻想。
不过现在说害怕也晚了，被老鹰盯上的小白兔，已经变成巫师的小宠物。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假性发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