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赭发的神明（文豪野犬）》苏昀中

3、玫瑰之死·中篇

　　［送走尾崎红叶后，中原中也突然感受到体内荒霸图的躁动，意识到这样下去，他这个“人格”会将被吞噬殆尽，整个横滨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荒霸吐诞生之时，更是伴随着黑色的火焰，无数的生命，是人类丑恶内心的军事造物。
　　他拼命地用尽全力压制着，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疼痛蔓延着他全身各处，他紧咬着下唇，颤抖地跪坐在地上，手上青筋暴起。他克制着自己，努力让荒霸吐平复下来，因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中原中也喘着粗气，赭发被汗水打湿，眼前一片模糊，他又重新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自一个机关处，打开机关，是一个小型休息室，那是他每次任务晚归时住的地方，他走到床边躺下来，胸膛起伏，疼痛感如海边涨潮般，一遍又一遍凌迟着他。他紧抓着床单，眼前酸涩无比。］
　　“这……中也先生是怎么了？”
　　“荒霸吐又是什么啊？”
　　“中也先生会不会有事啊？”
　　港口Mafia众人七嘴八舌地相互说着，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中原中也，难受、痛苦、不堪……虽然他们是港口Mafia中的一员，但大多数时都是中原中也在庇护他们。
　　若是跟随过中原中也的人都知道，他精致瑰丽的面容下是狂妄不羁的灵魂，他爱帽子，爱红酒，爱机车，向来得过且过，不争不抢，却热爱生活，善待他人，会让自己的下属早日回家照顾父母，自己却每每工作到晚；会在下属结婚的时候批假，给份子钱；也会嘱咐受伤的下属好好休息早点康复……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让人喜欢呢？
　　“中也君确实一个好干部，看来也应该让中也君放松一下了。”森鸥外欢快地摆弄着各式各样的公主裙，“爱丽丝酱，我们穿这件吧～”随手拿起一件心仪的公主裙在爱丽丝眼前晃了晃，“林太郎大变态！爱丽丝才不要穿！”爱丽丝踩着森鸥外的脚碾了碾。
　　“阿拉～小矮子这幅样子我都没见过呢，拍下来拍下来～”太宰治边拿着手机拍照，边语气甜腻的说着，眼神却一下子暗下来，荒霸吐终于要控制不住了吗……
　　哼，帽子君真是一个大笨蛋。江户川乱步愤愤地咬了一口粗点心，回去一定要让帽子君给我买零食，心里暗暗下决心。
　　“中也……”尾崎红叶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些年里她是看着中也成长的，早就将他视为自己的亲孩子一样。她教他礼仪，看着他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走来，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却总是热烈地活着。尾崎红叶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柔软，暗藏心底的痛苦……所以她总是偏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睁开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像个迷路的孩童一般，他突然想起了旗会，旗会……他好久都没去看他们了，那是他16岁时的最珍贵的朋友，他们曾在名为“旧世界”的酒吧里一起打台球，一起喝酒，曾联手一起做任务……他们本该活着的，只是因为他……
　　……但这是最优解。中原中也心里笑了，只是那笑漫着苦涩，他心里很清楚。他站起来，身体上的酸痛依然召显着它的存在感，走出休息室，到落地窗前默默抽着烟，盯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湛蓝的天空。
　　半晌，他向首领请了半天假，从车库取车后便启车开向别墅，一路上稳步到达地下室，拿上好酒便又匆匆上路。］
　　“中也肯定是去看他们了吧，旗会……”尾崎红叶默默笃定着，无奈叹气，那几个月里中也虽然笑着，但眼神里的空洞和迷茫却遮盖不住。
　　最优解啊……果然是这个变态幼女控的风格。与谢野晶子摸着柴刀，眼神死死盯着森鸥外，似乎想象着要如何解决他。
　　“中也先生……原来也是有朋友的吗？”立原道造小声喃喃，难怪平时和中也先生提起朋友的时候，总是闷头喝酒。
　　“芥川，你跟中也先生的朋友们接触过吗？”中岛敦转头问身旁的芥川龙之介，恰好看见罗生门正虎视眈眈盯着他，嘴角抽了抽。
　　“咳咳……在下没有接触过，但从中也先生的神态上来看，他们应该不错。”芥川龙之介回想着，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追求着太宰先生的认可，压根没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心虚地掩饰般咳着。（芥川：等等，在下为什么要心虚！）
　　太宰治一言不发，他知道旗会为什么会死，因为这里也有他的一份，不，应该说中原中也16岁时的经历，太宰治都有参与和谋划。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默默坐着自己的事情。（安吾依然在不停的工作hhh）
　　但，中原中也恨他们吗？
　　他们谁也不知道。
　　［“呦，阿呆鸟，我又来了，你的机车…我有好好保养，虽然出任务时受了点损伤，你安安静静的……还挺不习惯的。”
　　“冷血……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暗杀不到我吗？当然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啊！”可惜，你再也听不到了…
　　“钢琴人，虽然不想说什么，琴弦还挺锋利的，下次再也不想感受到了…”
　　“外科医生，你要是能把你的眼神收一收，别总是一副想把我解剖似的看着我，怪瘆人的。”
　　“公关管……你在我们当真啊，心思细腻，谈判也很厉害，虽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哼哼，但你也算不错。”］
　　看着中原中也絮絮叨叨的跟着墓碑讲话，无论是武装侦探社，还是港口Mafia，他们恍惚发现，中原中也强大的实力下，其实也也有着一个想要依靠，想要别人能够帮他一起分担痛苦的灵魂，但…这些人已经不在了啊。
　　“中也……”爱丽丝看着屏幕中的中原中也，回忆起来发现，中原中也其实一直在宠着爱丽丝，他会给爱丽丝买漂亮好吃的蛋糕，会带着爱丽丝买好看的衣服，带着爱丽丝去喜欢的游乐园，会在爱丽丝伤心的时候笨拙地摸摸她的脑袋……
　　原来，中原中也把自己不曾感受过的童年，从始至终都加注在爱丽丝的身上，他一直都把爱丽丝当做一个孩子。爱丽丝眼里泛着泪，手紧紧抓着裙摆，泪水顺流而下，明明只是个人性异能，此刻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
　　身旁森鸥外缄默不语，轻轻抚摸着哭泣的爱丽丝，爱丽丝转身紧紧抱着森鸥外，
　　［“啊啊，真是的，酒都给你们带过来了，作为惩罚，你们得自罚，这可不能少！”
　　“如果我没有过来陪你们聊天的话，你们会不会觉得孤单呢？肯定不会吧！你们几个都一直在一起，就留我一个人了，旗会……就只剩一个人了，没有人记得旗会了，只有我记得啊。”
　　中原中也轻抚着墓碑上的字，修长皙白的指尖细细描绘着，轻声道。过会儿，他将酒依次摆放着，自己也拿了一瓶开过的酒喝着。
　　中原中也端着酒靠在墓前，抬头看着日落，绚丽的晚霞点缀了天空，火红的如燃烧的火焰，绮丽夺目，他端着酒朝着日落一饮而尽，橘红的晚霞好似落在了他身上，落入了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温柔且醉人。］

作者有话说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