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玫瑰之死·尾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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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是的，酒都给你们带过来了，作为惩罚，你们得自罚，这可不能少！”
“如果我没有过来陪你们聊天的话，你们会不会觉得孤单呢？肯定不会吧！你们几个都一直在一起，就留我一个人了，旗会……就只剩一个人了，没有人记得旗会了，只有我记得啊。”
中原中也轻抚着墓碑上的字，修长皙白的指尖细细描绘着，轻声道。过会儿，他将酒依次摆放着，自己也拿了一瓶开过的酒喝着。
中原中也端着酒靠在墓前，抬头看着日落，绚丽的晚霞点缀了天空，火红的如燃烧的火焰，绮丽夺目，他端着酒朝着日落一饮而尽，橘红的晚霞好似落在了他身上，落入了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温柔且醉人。］
不论是谁在那双眼眸中都会沉溺。
“帽子君啊……”江户川乱步睁开眼，望向屏幕，日落确实是一个很美的风景，中原中也更是如此。他已经预料到后面的事了，但不勉觉得中原中也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好的人。
混沌污浊的世间，有贪得无厌的人，有懦弱无能的人，有表面上是衣冠楚楚实际上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在茫茫人海之中，你不知道他们是谁，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这样做……
［再见。他的眼神又扫过这五个墓，默默心里道。他可能再不能来看他们了，他早已意识到。回家时，他路过一片玫瑰园，深红的，宛若一片血色海洋，不经意瞥了眼，又回过头。］
玫瑰啊，接下来的才是重点戏了吧……森鸥外安慰着爱丽丝，身旁尾崎红叶正在跟泉镜花分享中原中也的照片。
想自杀了～太宰治无趣地伸了伸懒腰，他现在希望能有一条清澈的河流，让他溺死在里面。
［中原中也本不需要体检，因为他的身体他当然知道，全身早就已经遍体鳞伤，电击，溺水……从前的人体实验已经伤害到了他本该健康的身体，那时他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谁会在乎呢？他日日夜夜被关在一个牢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荒霸吐融合成功，也不过是多了一道催命符。
人类的贪婪造就了他，他们试图掌控神明，这是他们不可饶恕的罪。
这段时间里，他开始幻听，视觉开始变得模糊，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的疼痛与折磨，但中原中也是谁？他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是上司夸赞的好干部，是下属眼中的强者，他只是中原中也。他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他从前一人闯荡，不争分毫，今后也有追随他的下属，与他一起共赴难关。］
所有人（除去知道中也16岁的经历的人）都很震惊，他们没想到中原中也会经历这种事，这是人体实验，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存在，是无时无刻在黑暗中发生的存在……
“神明……荒霸吐？”中岛敦不可置信，联想到前面诸多的事情，他并不愚笨，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生活使他变得警惕细心，中也先生的时日不多了，而且小时候经历了这种可怕事情，可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担心，怕boss和红叶干部担心，也因为中也先生的骄傲，他不想离开战场，中也先生一开始就知道，如果说出来，他可能会在病床上度过咳咳…”芥川龙之介似乎看出了中岛敦的疑问，忍着喉咙的痒意给他解释道。
兰波……我当年真的做错什么了吗？魏尔伦默默念着这个藏在心里的名字，他在迷茫，找到中也是他当初唯一的喜悦，他想带他走。因为魏尔伦知道被利用的感觉，所以他希望中也能平淡普通的生活，不被他人束缚。
［“中原干部，这是您的体检报告，作为一名医生，我还是劝您早日治疗，不然越拖会越严重的。”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翻看着眼前的报告，抬脚刚走又停住，“小岛医生，我不希望在港口Mafia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明白的吧？”
中原中也盯着眼前的医生，语气犀利且毫不客气地威胁他，他看着医生颤颤巍巍的点头笑了笑，临走时留下最后一句“希望你不会食言。”］
“中也这小子……以后一定得盯着他。”尾崎红叶咬牙切齿，脸上挂着假笑，心里想着一定要亲自看着中也。
“中也君，也学会隐瞒了，好伤心啊。爱丽丝酱～安慰安慰我吧～”森鸥外蹭蹭自己的人性异能，却被她捏着脸，“爱丽丝酱，好痛哦～”森鸥外含糊不清地说道。
身为中原中也的前任搭档，太宰治当然知道中也想做什么，可他并没有理由去阻止，不是吗？他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一个身处光明，一个融入黑暗。
［中原中也烦躁地将报告放在一侧，脑袋里回想着医生的话，继续沉默着，开始盯着报告发呆，他想：要是没有办法的话，那先去他那里一趟吧。将报告放到抽屉里，偶然发现抽屉深处藏着一罐糖果，细细看了一番，发现那是爱丽丝小姐给他的。每次去Boss那里时，爱丽丝小姐都会捧着几块糖果送给他，而后他会摸摸她柔软的金发，日积月累起来，一罐糖果就慢慢装满了。
中原中也从中挑出几块橘子味糖果放进口袋里装好，关上抽屉起身去到Boss的办公室。
他稳步走到办公室前连敲三声，“Boss，是我。”听到Boss的答复才推门而入，果不其然Boss正忙着跟爱丽丝小姐玩“换装游戏”。他装作没看见似的，手持礼帽微微欠身，“Boss，属下想去魏尔伦那里一趟，请Boss批准。”
森鸥外听到请求一愣，新奇地看着中原中也，“中也君，你为什么想要去呢？”
“只是想了解些事情罢了。”中原中也拿着礼帽的手微微捏紧，轻描淡写道。
“嗯……那中也君就快去吧。”森鸥外觉得很有趣，紫红色的眼眸兴趣盎然的打量着他，仿佛接受了这个理由，让中原中也快去快回。
等中原中也退出办公室后，森鸥外才笑眯眯的看着爱丽丝说道，“爱丽丝酱～中也君最近有点可疑哦，似乎隐瞒了些事情呢。”
“林太郎真是大笨蛋！这点事情才看出来！”爱丽丝抬眸面无表情地望着森鸥外，手中拿着的画笔不挺画着。
“爱丽丝酱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
“中也先生为什么要找魏尔伦干部呢？”
“不清楚啊。”
“你觉得有什么原因啊？”
“啊啊谁知道呢，估计有事情吧。”
“……”
港口Mafia众人讨论纷纷，似乎都想不明白中也先生找魏尔伦干部的原因。
中岛敦很迷茫。
中岛敦发现自己并不能思考出来。
中岛敦想了想，毅然决然决定求助芥川龙之介。
中岛敦戳了戳离线中的芥川龙之介。
中岛敦躲开罗生门的攻击，顺便揪着芥川龙之介发问道，“芥川你觉得呢？”
“在下不知道！放开在下！”芥川龙之介咬牙说道。
“欧外阁下，你拿错了茶杯。”福泽谕吉眼神复杂的看着森鸥外，“什么？”森鸥外正想着事情，思绪突然被打断，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茶杯。
“抱歉福泽阁下，给你。”将茶杯重新还回去后，思绪又开始飘荡。
“直美，别碰……还有人在呢。”谷崎润一郎连忙阻止正扒着他衣服的谷崎直美，“兄长大人～”谷崎直美歪头看着谷崎润一郎，眼里跟有星星似的。
［中原中也步入黑暗的地牢之中，而此时的魏尔伦正在百般无聊地啃梨（？）听到脚步声便坐直了身子，抬头一看，手中还剩一半的梨掉在地上，“中也……”
“嗯，好久不见。”微醺的灯光照在中原中也的脸上，皮肤皙白，面容姣好。两人相互对视，与荒霸吐同根源的魏尔伦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他难得慌乱得抓着中原中也的胳膊，声音紊乱，“中也，你体内的荒霸吐……”他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整，但中原中也知道他的意思，接着补充道，“祂快控制不住了。”］
“果然……还是控制不住了吗？”太宰治喃喃，颇有些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半死不活地瘫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金发男人。
“弟弟……来看我了。”金发男人的眼里是难掩饰住的开心，周身飘着许多粉粉的小花花，但接下来的话让他直皱眉头，难道没办法了吗？他不好容易见到的弟弟也要像兰波一样随之而去了吗……
［“……有办法吗？”魏尔伦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没有，当年‘荒霸吐计划’的资料早已毁的一干二净，找不到的…”中原中也盯着地面，神情冷漠。
“那我现在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魏尔伦神情恍惚，大声打断了中原中也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我活不过30岁！”中原中也猛地看向魏尔伦，“身体是从内部开始崩坏的，往后的日子里哪一天都有可能是我的忌日！”语气有些颤抖，带着隐隐哭腔。
“弟弟……”魏尔伦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难掩慌乱，悄悄抬步靠近中原中也身旁，揉了揉他的脸。兰波以前也喜欢这样做。
中原中也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他可以忍，哪怕重伤，也会咬下敌人最后一块肉，就像十六岁时寻求真相，被N残酷迫害，不屈服，像野外捕猎的兽，凶残血腥。］
有谁会做到这种地步呢？
明明被背叛，却选择谅解；明明经历这些，却变得更耀眼。
只有中原中也。
江户川乱步恍惚间又想起来，他曾问过中原中也一个问题，他说：“……帽子君，你相信命运吗？”中原中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命运？这东西我从来都不信，我只会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他不信命运，他只相信自己。
况且，“书”这东西人人都想得到，人人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有用吗？也不过是给自己的贪婪善妒，愚昧不自知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另一个空间：
“悠，中也大人现在怎么样了？”夙无聊地扒拉着悠的衣服，“暂无大碍，让他休息一下吧。”悠拍开夙的手，将黑色大衣脱下来挂在椅背上。
夙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赭发青年，抚了抚微长的黑发，几次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讲起。他想说，中也大人您记得我吗？有没有想过我？记不记得曾经有个小男孩缠着你，您走后的每一天，我都有好好练习体术……而今，能再次遇到您是我最大的幸运了。他一如往常一样祈祷着，
我希望中也大人能够幸福顺遂。
悠看着趴在床沿边守着的夙，默默叹气，将大衣披在他身上，嫌弃的小声吐槽，两个人都不让人省心。
本空间：
“呦，下午好。”悠慢慢走出来，看着陡然警惕的众人，“不要紧张嘛，我又不会伤害你们。”悠随意摆摆手，“来这儿只是想跟你们说一下，等会儿要做的事。”
“那么，请问阁下说的事……？”森鸥外眼睛微眯，红色围巾挂在脖颈上，手中端着茶抿了一口。
“啊，是这样的。接下来看完这个视频，你们是想听语录，还是继续观看下一个视频？”悠想了想措辞，接着补充道，“当然，你们也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再做选择。”
“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吧。”江户川乱步忽然开口，猫猫似的盯着悠。
悠看了江户川乱步几秒，拍手称赞，“不愧是名侦探，名不虚传。”悠褐色的眸子看着港口Mafia的首领，“你们的选择呢？过时不候哦～”
“Boss？”尾崎红叶看向森鸥外，“红叶君，那就选语录吧。”森鸥外捏着鼻梁，有些疲惫。
“好吧，还以为你们会选择别的呢。”悠嘟囔了几句，“那么，不同世界的语录会触发不同片段，且语录也是随机播放的，放出的片段我们也不知道。”
“好了，你们继续看吧，这个看完之后就是语录了，有事cue我。”悠又看向魏尔伦，“这位金发先生就是魏尔伦吧，请跟我来。”
[“中也，一定要去吗？”爱丽丝抱紧中原中也的腰肢，闷声开口。中原中也蹲下来牵着爱丽丝的手，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爱丽丝小姐，这是我的责任。”
“可是，可是……”爱丽丝噙着泪水，声音哽咽，手臂收紧，抱着中原中也。“爱丽丝……每个人生来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有的继承家业，有的奋力完成梦想，有的无忧无虑平安一生。”中原中也抹了抹爱丽丝眼角的泪，温声开导。“可我……不一样，我的人生里曾有灰暗，也有光明，在这里，我找到了你们，找到了使命，所以爱丽丝，不要哭，要笑哦。”中原中也哄着她，“爱丽丝的笑很耀眼。”爱丽丝抬头看着他，努力扬起一抹笑。
可是中也，明明你才是最耀眼的……
中原中也抱了下爱丽丝，转身走向森鸥外的面前，手脱礼帽放置胸前，左膝跪地郑重宣誓，
“我会将自己的满腔热血全部奉献给您，首领。我会保护这个您不惜沦为奴隶也要维持的组织，我会成为您的奴隶为您粉碎敌人，我会让敌人谈虎色变。胆敢蔑视港口黑手党的人，都会被残酷无比的重力所击溃。”①
一如十五岁那年，目光坚定，天空湛蓝如海，如同中原中也的蓝眸。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的宣誓，露出微笑，“那么，中也君，祝武运昌隆。”
“是！”]
接下来的事情显而易见，江户川乱步不想看了，默默喝着波子汽水，指尖摩挲着瓶子。
港口Mafia众人看着屏幕中的人，一时气氛沉闷。“中也……是个好孩子。”尾崎红叶面色沉闷，语气低落。吃着蛋糕的爱丽丝也愣住了，丢下蛋糕跑到森鸥外身旁，森鸥外安抚地摸着她。
原来，这就是最后的最优解啊……森鸥外其实早有预料，从中也君的身体状况就可以看出他最后的结局，但这个时候横滨也出现了问题。那个“我”不可能不管，加上各方势力施与的压力，纵使港口Mafia在不同意，他们也会威胁中原中也去战。
“太宰！别打扰我写计划！”国木田独步愤怒地掐着太宰治的脖子晃着，“他这是又吃什么了？！”他转头看着中岛敦，中岛敦颤颤巍巍，“太宰先生好像吃了……蘑菇。”
“哎嘿嘿嘿～好多星星在转。”太宰治晕晕乎乎，想要挣脱国木田独步的扼制，去抓星星。“敦，快来帮忙！打晕他！”中岛敦一手刀批向太宰治后颈，太宰治“砰”地倒在地上。两个人喘着气将太宰治重新放回椅子上。
回到座位上的中岛敦突然被一股视线吓得直冒冷汗，转头一看发现芥川龙之介在暗搓搓的盯着他，眼神恐怖，罗生门蠢蠢欲动，似乎想立刻就解决他。
“芥川……有事好好说……哇啊！”中岛敦慌张摆手，两个人立刻就上演了一出“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樋口一叶大力为芥川龙之介加油，“芥川前辈加油！”
与谢野晶子颇感兴趣的看着这场闹剧，时不时提点建议，泉镜花小口小口吃着可丽饼，春野绮罗子摸着三花猫，福泽谕吉盯着猫猫，手蠢蠢欲动。广津柳浪优雅地喝着红酒，梶井基次郎研究着柠檬炸弹。
[战场上炮火轰鸣，横尸遍布，而战场的主宰者只有一个人——港口Mafia的重力使中原中也，敌人前仆后继，而中原中也的后方却没有援军。显而易见，这是一场阴谋。
一场只有中原中也死亡的阴谋。
中原中也却丝毫不在乎，奋勇杀敌，重力将敌人碾碎，血液喷出，溅到中原中也的脸上，却添了一丝妖媚。他皱着眉将脸上的血迹擦干，胸前口袋里的玫瑰鲜红妖艳，似是鲜血染红了它。
他不恨任何人。
他的任务是保护横滨，这亦是他的使命。]
尾崎红叶浑身颤抖，捂着脸，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晕染，泉镜花只是默默地抱住她，她只是想让她的孩子能好好的，即便在黑手党，她依然希望他能保护好自己。
“中也君，你应该恨的。”说完森鸥外又笑了笑，如果中原中也真的恨的话，就不是中原中也了。
［敌人越来越多，纵使中原中也的体力再好，体术再高，坚持了这么久，也快支撑不住了。
终究还是变成这样了吗……
这是谁的错呢？
中原中也想着，缄默不语，摘下黑色手套，念出了那句发动语，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
勿复吾之觉醒”
天空被鲜血染红了半边，来自荒神的威压骤然而出，草木被破坏，靠近的异能者被撕成碎片，畏惧、恐吓、害怕、忌惮……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里，面对弱小的高傲，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中也——”突兀的一声呼唤，鲜艳的和服，淡雅的妆容，木屐踏地的声音。荒神感受了熟悉，却来不及多想，持续投入战斗中。
尾崎红叶看着眼前的景象，橙红发披散，头饰在奔跑中掉落，双眼含着泪水，往日的风采全然不见。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失态。
来不及了，她念叨着，她救不了中原中也，崩溃地跪坐在地上掩面而泣，中原中也的身体开始崩坏，五官流血。
荒神眼中的清明一闪而过，祂暴怒着，似要撕裂天地，洗清污浊。］
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来自神明的压迫感。战场满目狼藉，尸体遍野，他们不再玩闹，只沉默不语。
明知是陷阱，却依然踏入。
明知会死亡，依然奔赴战场。
“中也先生真是笨蛋，为什么要去啊……”立原道造看着屏幕里那道熟悉的身影，第一次以下犯上骂了一句“笨蛋”。
［好痛……好痛啊…
为什么……这么痛？
有人来救救我吗……
痛……
中原中也蜷缩着，嘴里不停喃喃，大姐……Boss……太宰……痛……
他能感受到自己这个人格正在消逝，身体撕裂般的疼痛缠绕着他，迷迷糊糊想起他的口袋里好像有枝玫瑰，那是他在一个玫瑰园里得来的。
“这玫瑰啊，得好生养着，但也活不久……”苍老沙哑的声音围绕耳畔，那时他鬼迷心窍的得了几枝娇艳欲滴的玫瑰，他插在了办公室的花瓶中，一枝在上战场之前放置在口袋。
弥留之际，中原中也笑着，他手中赫然是一朵娇嫩未开的玫瑰，他颤着吻了一下，玫瑰绽放，带着清新的芳香，他阖上眼睡去，唯有一抹玫瑰不倒。
玫瑰的一生，热烈地绽放，拥有着满腔的热血与激情，即使凋零枯萎，依然灿烂热烈。
end.］
“玫瑰嘛，很好的比喻呢…”与谢野晶子轻声道。玫瑰热烈激情，中原中也又何尝不是？
尾崎红叶眼眶湿润，嘴唇微抿，端着温水喝着不言语。中也，是个好孩子，她很幸运能够遇到他。
中也……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太宰治有些恍惚，自杀成瘾的他不懂生命的意义，唯二的挚友要么已逝，要么背叛。他又如何来相信别人呢？
日落跌进昭昭星野，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森鸥外与爱丽丝站起来微微欠身，身后众人也纷纷起身跟着他一起，代表着对中原中也的敬佩，中原中也对生命的诠释。
“那么，视频已经看完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们等会儿就播放语录喽！”夙现身，他换了一身白色衬衣和黑色裤子，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双手插兜，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乱步大人想睡了，好困的。”江户川乱步打着哈欠走回房间。
“立原，走了。”
“来了来了，梶井快跟上。”
“小镜花，我们也走吧。”
“嗯，好。”
“那我们也走吧。”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玫瑰之死·尾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