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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蕲年宫(一) ...

  •   赵高闻讯匆匆赶到,置于榻前埋怨道:“怎么我一不在就出事?”这侍人一脸稚气,却话似老成,脸有愠色。
      “好了,我也没想到,不过已经没什么事了。”肆拾面带“委屈”的说道。
      “没什么事?什么叫没什么事?这还叫没什么事?”这娃娃脸的年轻人俞发无理,一连三问。在旁人看来,他怎敢与主子如此这般尊卑不论?
      可没人敢置喙,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这赵高不是一般侍人,其来路定非比寻常。
      有传闻其既然赵姓,与当今大王关系匪浅,听说是大王的远亲,还入了学宫,更离谱的是才入学宫一年就给封了尚书卒官,这样不寻常,不是“关系户”是什么?可即是大王的亲戚怎么只对肆拾公子如此上心?宫中寺人不敢妄言,不过既然大王对公子青睐有加,这赵高上心些也不足为怪了。
      赵高的气来的快,去得也快,收起方才那一脸埋冤,小心的给肆拾掖了掖被子,心疼的对肆拾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
      肆拾笑了,看着赵高委屈的样子,“还有什么不舒服?让你两句埋怨,早就精神了”
      “不许说笑,我不在,你能不能小心点儿?”
      “是,是,是。听你的。”肆拾坐起身来伸展了下双臂,说道:“你看,我不是好的很?”
      “好什么好?快躺下,我去找夏无且拿药去。”说着出了殿门。
      肆拾对这个娃娃脸的赵高也是言听计从,这就躺下,不知是不是真的体力不支,还是乏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期间,朦朦胧胧,赢正来过两次,守在榻前。其后好像有什么事情,又匆匆离去,如此反复,亦真亦幻。
      夜里,肆拾被赵高再喂了一次汤药,便一睡三杆,直到正午才再次醒来。

      再次醒来,却是被人惊醒。
      “吾乃中尉王佳奉召缉拿宛渠国公子肆拾。“
      “我呸,你奉的谁的昭?“赵高一口不屑的骂道。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给我拿下!”说着,几名持戟军士上前,将赵高擒住。
      “放开我,秦王令,不可侵扰公子休息,你们。。。你们胆敢违王命?!”
      “王命?我不曾听说,可我手中有太后御笔诏书,谁敢不从?”
      “荒唐,尔等只知太后不知王上,待王上即冠亲政,定将重重治你们的罪!”赵高大声呵道。
      “小小卒官竟敢如此嚣张,来人,给我抓了!“王佳气看了眼赵高身上的绶带,不可一世的说道。
      “慢!“肆拾在榻上,尽力起身,虽然忽然一下有些脱力,但还是强打精神的走了出来。
      “我就是肆拾,将军要找的是我,与他人何干?“肆拾说道。
      虽然,来到秦国的时间也有两年了,但平日里深居简出,又常以纱覆面,见到他容颜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
      王佳闻声见门内出来一公子,身着素衣,其身形飘飘若御风,肤白如凝脂。面色虽有恙且倦怠,但容颜却如九霄之神:美不可方物、威不敢侵亵。只瞬间一瞥,便呆若木机,而后不敢直视,面露惶恐之色。
      因碍于诏令不可违抗,只得清了清嗓子道:“嗯、嗯,下官也是奉召行事,望海涵,还是请君走一趟,有何不清楚的见了太后说清楚了也就罢了。”
      “好。“肆拾应声道。
      王佳给左右一个眼神,两名军士立上前押解肆拾,与其说是押解,不如说是搀扶。
      肆拾却看向赵高,王佳即刻道:“还不放人!“ 两军士赶紧给赵高松了绑。
      “公子,不可!“赵高急切的喊道,环视周围一圈上了弦的弩机对准肆拾,赵高不敢造次,他想要拦住王佳他们带走肆拾,却不想此时却也无计可施。
      “既然如此,我便同将军走一趟,”肆拾不知与赵太后会有什么误会,他想:既然是误会,过去说清楚,自然也就没事了。他转头对赵高道:“你先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只怕。。。。“赵高犹豫道。可想了想毕竟也没有别的办法,权宜之计,只能先应了,便说了句:“多加小心。”
      “放心吧”肆拾答道。
      眼看这群兵士带走了肆拾。赵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事不宜迟,他想:赶紧搬救兵!

      原本,秦王嬴正应宿于宣室,但他偏要与肆拾共宿一殿,又因为这天气乍暖还寒,时有往复,肆拾畏寒,所以就同他住在温室殿中。
      这温室殿以椒涂壁,外一层纹绣,香木为柱,饰火齐屏风,榻上设鸿羽帐。因王以为甚好,还特意令地上尽铺以毛织地毯,即便是赤脚走在上面也不觉凉,最是适合肆拾。他本来想的挺好,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这里位于宣室北侧,往来需过回廊、再经复道而达正殿。因此位置相对较远,不易察觉动向,没想到竟因此而出了纰漏。
      此时,赵高想要去通风报信,却见殿门外有数十个军士把守,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无奈囚困殿中。他几次三番想突出去,却又被军士持戟挡了回来。来回踱步,忽然抬眼看到案上挂的一件宝物——“神经鞭“。
      老高无奈的骂了一句:“防身的一共就拿了俩:一个送出去了,一个从不随身戴着,这是有多大心啊?!”边骂边将这“神经鞭”握在手中。说是鞭子,这“神经鞭”平时不用就是一剑柄大小,似断了一截的玉笛一般,但周身无孔,握于手中极其轻便,顶端有一触发机关,按之,则有四尺绿光柱射出,可柔软如软鞭也可坚硬如长棍,施于人身上,只觉得全省如针扎、疼痛非常人可忍,但受伤之人却未见任何伤痕。
      肆拾说,制人以制动为止,对手被制服足以,不必杀之。所以只带了这件武器防身。从来这边还从未用过,所以几乎忘了。而周围人皆以为,此物为公子玉佩而已。
      赵高得了趁手的“兵器”,也顾不得旁的,心想眼下救人要紧。冲着门外侍卫大喊,“来啊,小的们,看看爷爷这兵器使得还趁手不趁手!“一边吆喝着一边来到殿门前,“来人,给爷爷开门!”这气势,嚣张至极。
      这一喊,殿中其余人等都凑了过来,看着赵高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都以为他是失心疯了,便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出来。
      门口的侍卫一开始对赵高的叫骂丝毫不理会,没想到这斯却越骂越精神:“怎么,尔等鼠胆匪类不敢开门与爷爷我一决高下?”
      “快来,看爷爷我给你们打的屁滚尿流。。。。“越说越难听。
      没想到平日里,这个看上去白白净净、也算相貌风流的小郎君,嘴巴却如此的不干净,出口成脏。不光殿里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连殿外“久经沙场“的糙汉子们都忍受不了了如此粗秽不堪。
      一开门,赵高抓住机会像泥鳅一样蹿了出去。趁人不备、先发制人,一鞭子抽在前面两个侍卫身上,还没等反应两个人瞬间倒下,蜷缩在地上抽搐不止。其余人等先是被这闪闪发光,不知何物的兵器震慑住,随后一拥而上,赵高旋即一个天女散花,360大回旋,神鞭所到之处皆应声倒下。
      看守的守卫全数被撂倒,疼的满地打滚,神经处于麻痹状态,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赵高一脸不屑,“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说着收起兵器,寻赢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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