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那个Who

7、第六章

　　“打扰方丈清修，还请见谅。”莫篱合十躬身。
　　“莫施主客气了。回去还请代老僧问候令兄。”了凡起身送别。
　　“是。方丈留步，莫篱告辞。”
　　“莫施主……”
　　莫篱困惑转身，“方丈还有何赐教？”
　　“不敢！只是，与莫施主同来的那位施主……”
　　莫篱心下奇怪，“怎麽，方丈认识？”
　　“哦，莫施主误会了！老僧只是适才见得那位施主，觉得他气色似有些奇怪，应是身体受过重创，虽恢复很快，但还应多多调养，不宜太过劳累。”
　　听了了凡的话，莫篱自上山开始便一直存於心中的疑惑，又加重了几分，却也无法解答，只得辞了了凡出来。
　　见了天一，莫篱也不把了凡的话告知，只是眼神却忍不住在天一脸上多赚了几圈。
　　天一说要多看些景色，二人便不走原路，另觅小路小山。
　　这小路，莫篱也曾走过一次，路况著实有些凶险，有一段还是紧靠悬崖的羊肠小道，不甚好走，但却比山道近了许多。
　　天一走在前面，不时东张西望，只是初冬时节，林中也没有太多奇花异草可供观赏。只是树枝桠间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蓝天，却和枫谷有些相似。天一不由抬头多看了几眼。不过还真是顾上顾不了下，抬头时便没看到脚下有个土坎，一脚踹上去，踉跄便要摔倒。
　　莫篱正在疑惑，除了些光秃秃的树桠，明明什麽也没有，天一却为何不停地抬头去看？突然见天一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迅速从後面窜上一步，右手抓住了天一的左手腕，左手顺势便搂在了天一腰间。
　　天一被莫篱抱在怀中，还不急抬头，就听到耳边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走个路也能摔跤，你到底在看什麽？”
　　天一先低头看了看搂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左手，又转头看了看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右手，才抬头看向主人，“只是不小心绊到了，这不是没摔到吗！”
　　莫篱“哼”了一身，松开自己的手，突然脑中一个念头急转，右手还没完全松开，却又突然抓紧，惊得天一“啊”了一下，还不急开口询问，就听一个炸雷响起。
　　“你的内力呢？”
　　半晌，天一才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再“嗡嗡”作响，仍是忍不住抬起自己那只还自由的右手揉了揉耳朵。
　　看著莫篱一手抓著自己，又一脸惊慌的表情，天一的心底却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丝安心的感觉。
　　看莫篱犹自不信地摸著自己的脉，知道一时半会走不了，天一笑笑地拍拍莫篱，拉他在一边的石头上坐下，顺便休息一下。
　　“你没搞错。”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莫篱的右手上，天一看著莫篱，缓缓而言，“我的内力全失，就在三年前你见到我的那一夜。”
　　只听了这一句，刚被拉坐下的莫篱就又跳了起来，还顺带著把天一也拉了起来。看莫篱又要往山上而去，天一赶紧拉住他，“你要干什麽去？”
　　“了凡方丈医术高超……”莫篱回头看了天一一眼，又抬腿欲走。
　　“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知道他想让了凡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天一赶紧又把他拉住，“我保证，你就算是请十个了凡方丈来看，也没什麽用。”
　　看莫篱仍然将信将疑，天一只得继续，“‘神医无常’你总听过吧？”
　　看莫篱点头，天一又拉著他坐下，“别紧张，虽然三年前几乎丢掉一条命，但这几年，在‘神医无常’的调理下，已经基本都恢复了。就是内力，没有办法，就算是要重新练起，也是事倍而功半，所以会比较容易感到疲累，其他，倒也没什麽。”
　　“‘神医无常’也没有办法？”
　　“嗯。他说我的内力就算再怎麽练，因为之前伤及筋脉，以後最多也只能达到之前的三成。”看著莫篱眼中的怒气，天一却是不甚在意，笑笑地对著莫篱说，“不过我这几年很勤劳，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达到以前的两成了。”
　　感觉自己的左手再一次被抓紧，天一轻轻拍了拍莫篱的手，“我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不想被破坏。不过我答应，一定会把前因後果都跟你说清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