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那个Who

6、第五章

　　“我第一次来塞外，莫篱是常住这里吗？”用完早餐，两人走出得鸿客栈。
　　莫篱点点头。时间尚早，街上并没有太多行人。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呢！”天一小声嘀咕。
　　声音虽然小，莫篱却听得很清楚，於是一脸疑惑地看著天一。
　　天一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於是干脆舌头一伸，鼻子一耸，做了个鬼脸，“我不告诉你。”
　　莫篱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这人……这人，怎麽看也不是小孩子了吧，居然……”
　　天一走了两步，发现莫篱没有跟上来，一回头就看到莫篱一脸傻样，忍不住，又是一脸笑意盎然，走到莫篱身边，看他还没有回神的打算，就拉起莫篱的手，拽著他向前走去。
　　感觉身边的人终於回神，天一恋恋不舍地放开手，“莫篱打算带我去哪里逛一逛啊？”
　　“既是初来塞外，那不如去白塔山吧，在塔顶，可以俯瞰整个兰州。”
　　“好啊。”
　　待天一从客栈牵了马出来，莫篱带著他来到一处宅院，也不进去，只是让人牵马出来。两人出的城外，翻身上马，二十几里的路程，也不过是一刻多锺。
　　山脚下，正是一座茶棚。上山下山的客人，到了这里总是会停一停，歇个脚。
　　两人把马寄存在茶棚，喝杯茶，略歇一歇，便起身上山。
　　山势不是很高，却在有些地方突现陡峻。两人沿著山路，拾级而上。松涛阵阵，虽不开口，却也不觉寂静。
　　到了半山亭，已然可以看到远处的黄河，许是秋冬水少的缘故，倒也没有裹挟著泥沙扑面而来的感觉，却似一条玉带，蜿蜒前行。
　　莫篱看天一站在亭边，一脸惬意，却稍露疲态，心内略微升起些怪异的感觉，却也没有多想。
　　两人再次起身，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山顶，已是午时。莫篱心下有些奇怪，自己以前登这白塔山，从不曾超过一个时辰，今日却怎得用了近两个时辰？内心那抹奇怪的感觉，似乎又重了些。
　　山顶的普渡寺，规模不是很大，初一十五时，也颇有些善男信女来烧香拜佛，平日里，香客却是不多。因为兄长的缘故，莫篱和这寺里的方丈了凡也有数面之缘。此时既然上来，少不得要去拜见一下。二人进庙时，正赶上寺里的午膳，两人便在了凡师傅那里叨扰了一顿。
　　出家人谨遵“食不言，寝不语”，莫篱与天一二人也不多话，只是莫篱发现了凡师傅的眼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在天一脸上来来去去。天一却恍然未觉似的，只顾埋头吃饭，好像面对的是什麽了不得的珍馐。
　　知二人要上塔游玩，饭後，了凡便让一个小和尚去开了塔底的门，随他们自行上去。
　　二人一不扫塔，二不拜佛，只是信步而上，到了塔顶，再往下看，黄河奔腾，水势不绝，黄沙万里，延绵天际，却也堪堪生出一些“会当凌绝顶”的感觉。
　　“果真塞外的感觉不是生长在江南的人仅凭想象就能想象的出来的！”靠在墙上，天一看著矗立身旁的莫篱感慨。
　　“塞外的雄浑，自不是江南的清秀可比。不曾亲历，仅凭书中寥寥数语确是难以想象。”莫篱此刻的表情，让天一生出一种“沈稳如山”的感觉。
　　下得塔来，天一自在塔底等候，莫篱进去於方丈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