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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准备大婚的第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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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清有些讶异:“皇上?”
风寒兮“嗯”了一声。
君墨清看了看风寒兮的脸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左侍郎好歹也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皇上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风寒兮嗤笑一声:“现在的皇上若是还有一丁点的为民之心,为君之道,整个朝堂也不会如此的混乱不堪。”
君墨清闻言摇了摇头,皇上的功过,也不由他来评说,他也只能听听罢了。
窗外鸟群叽叽喳喳的飞过,夜幕隐隐降临。
君墨清借着烛火的光,看着书桌上的账目,心里过了一遍大概的数目。
大概也能了解的到,有时候需要用钱安抚百姓的地方,背后都是这闲王府在支撑。
比如前年的利州大旱,受灾百姓数量达到一城之多。
流民四窜,烧杀抢虐。
都是闲王府在暗中让人维护秩序,施粥放粮,妥善的安置了这些人。
君墨清长叹一声。
也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风寒兮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揉了揉君墨清的头,说道:“这些事,就先看到这吧,天色已晚,我们……也该休息了。”
君墨清一听这话,怔了怔,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些害羞。
风寒兮看着有些好笑。
都已经成亲了,肌肤之亲都已经做过了,怎么她家小墨清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最终,君墨清还是收拾了桌上的账本,跟着风寒兮回房了。
按礼来说,王妃进门,是要给王妃单独配小院的。
但整个闲王府,似乎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默契的忽略了此事。
所以,君墨清自从嫁进王府,就与风寒兮宿在一处。
王府的下人们也乐得看两位主子恩爱。
毕竟,主人家和睦,她们做下人的也好过不是?
哪像隔壁的隔壁家,主人家天天吵架,一不顺心就拿府里下人撒气。
听说有的人被打的半身不遂的给扔了出去。
诶,造孽啊。
一想到这些有的没的,王府的下人们一个激灵,连忙专心做着手里的事了。
幸亏,她们府里只有两位主子,且全都是心善之人。
风寒兮和君墨清刚睡下没多久,正黏黏糊糊的时候,空青硬着头皮敲响了卧房的门。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空青有些发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也知道此时此刻此地……她确实来的不是时候,扰人闺房之乐,实属不该。
但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又实在过于重要……等不到明天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君墨清推了推身旁听见敲门声一脸被打扰的烦躁心情的闲王,笑道:“快去吧,肯定是有重要的事,空青才会这会儿来找你,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的。”
风寒兮有些无奈,只好起身穿衣,“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君墨清爬起来替风寒兮穿着衣裳,整了整腰带。
“快去睡吧。”
“嗯嗯。”
风寒兮出门的时候,吹了屋里的烛火,整个屋子变得昏暗,只有月色透光窗户,斑驳的印在地上。
空青看到风寒兮出了,这才迎了上去。
“王爷,刚才得到消息,户部主事刘从被下了大狱……”
风寒兮眼神一变,“户部主事?”
空青边跟着风寒兮往书房走,边回道:“是,刚才探子传回的消息,是京都总司沈玲亲自带人去的刘府。”
风寒系眼神微眯,“京都总司,户部主事……”
“最近也没有什么需要京都总司亲自出面的案子,唯一一个就是左侍郎被杀案。”
“难不成,左侍郎被杀的罪名……扣在了户部主事的头上?!”
空青听着风寒兮的话,心里一惊。
户部主事是近几年来朝堂上为数不多的替民请命的好官,年过三十,便做到了户部主事。
风寒兮也有心思替这位户部主事铺个路,让她更上一层。
真正一心为民的好官,不该被湮灭。
……
京都总司沈玲自从接到皇上密信之后,整个人都着急上火。
她坐到这个位置,拼的就是察言观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这个位子上浑水摸鱼,逢事圆滑,这才没人找她事。
但自从户部左侍郎被杀之后,她觉得她这个京都总司从来都没有这么备受瞩目过。
不仅仅王爷常常来瞧,现在连皇上都来了密信……
她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大半夜让人送密信……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结果还真让她给说着了。
密信只说了一句“左侍郎被刺一案,与户部主事有些关系望沈大人严查。”
这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她能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吗?
户部主事一个刚刚年过三十的清白之身,兢兢业业的在朝里当着差……
怎么就被落上这么一顶大锅了?
而且这锅还是皇上亲自扣的。
这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玲只得拖延了一日,第二日晚间才去的户部主事府。
动静倒是不大,但,该知道的人应该已经都知道了。
沈玲站在户部主事的府上,看了看眼前布置简陋的三进院儿,暗叹一声。
对不住了,同僚,这事儿……她没办法了。
“禀大人,人全在这了。”
沈玲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户部主事一家,心下也觉得不忍。
那小孩才四岁,紧紧的贴在她父君身边……
诶,造孽啊。
沈玲压下心中那抹不忍,冷声说道:“全部带走!”
“是!”
跪在地上的户部主事,也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的办着差事,到头来背上这么一个罪名。
刑部和京都总司甚至连问她都没问,直接上府里拿人。
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她这人生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转身看了看跟在身后被押着的孩子和夫郎,她真的满心无力……
京都总司亲自去户部主事府里拿人,用的罪名还是与左侍郎被杀一案有关,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此事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齐王接到消息后,陡然一惊。
她之前多次去探过沈玲的口风,但是那人圆滑直至,从不与她明说,只是打着官腔,拖时间。
如今没有一点风声,直接便去了户部主事的府上拿人。
风寒月眼神微眯……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思考片刻后,她起身去了丞相府。
次日清晨
君墨清悠悠转醒。
一模旁边被窝,发现有些凉……
风寒兮应该是一晚都没回来睡。
昨日那么晚,空青还过来找她,一晚未归,想来,事情应该棘手不少。
君墨清揉了揉眼,朝门口唤道:“元五?”
元五一大早就在房门口守着,这会儿听见君墨清的声音,立马推门进去了。
“公子,你醒啦?我……”
刚说完,就被后面跟着进来的兰鹤截住了话头:“元五大哥,我们应该改口公子叫主君了。”
元五一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什么,我一时叫顺嘴了,没改过来,以后立马该!”
说的也是,他家公子都嫁给闲王爷了,自然也该改口叫主君了!
他这个笨脑袋!
君墨清好笑的摇了摇头:“无事,元五只是跟着我久了,一时忘了。”
兰鹤便再也没说什么,笑了笑道:“主君可是要起了?”
君墨清点点头:“嗯,起了,对了,王爷昨日没回房吗?”
兰鹤还没接话,元五咋咋呼呼的便说道:“没有诶,昨个晚上,书房灯亮了一夜诶。”
君墨清微微抬手,兰鹤伺候着君墨清穿衣。
等到洗漱完吃早膳的时候,也没见风寒兮。
只有府里下人来回禀过,说是王爷一大早便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君墨清这才一个人吃了早膳。
等到收拾好后,君墨清没去书房继续看那些账本,只是问了问兰鹤:“今日无事,不知能去街上转转吗。”
兰鹤一怔,忙低头道:“您是主君,这府里自是随您进出的,像这种事情,主君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说完,兰鹤想了想,似是有些其他意思,便继续说道:“王爷将奴才派到主君您身边,便已经交代过,事事皆以您为主,主君不必试探,兰鹤自该是以您为主的。”
君墨清定定瞧了半晌兰鹤,这才若无其事道:“我知道了,自是王爷将你派遣给我,自然是放心的。”
“等会要出去一趟,你先去准备吧。”
兰鹤微微压低了身子回道:“是,主君。”
君墨清从小便养成的谨慎性子,就算人在身边,也要试探一二。
不过,试探的结果还不错。
君墨清弯了弯眉眼,准备出府去醉香楼。
自从赐婚之后,他便在也没去那边了,想来应该是存了不少消息了。
换好衣服后,君墨清带着元五和兰鹤出了府。
以前在相府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从小西门溜出去。
现在光明正大的从□□门出去,这感觉自然是有些不一样。
君墨清心情很好的走在大街上,打算先逛逛,再去醉香楼。
毕竟刚吃完早膳,就算在府里磨蹭了一会儿时间才出府,这会儿离午膳的时间还早,刚好逛逛这正街集市。
今日的集市,与往常也没多大区别,依旧热热闹闹。
远在朝堂的阴晦,永远也腐蚀不了百姓的心中那点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
……
风寒兮连夜梳理着朝堂上的几方势力,天不亮,便带着空青去了武王府。
风寒羽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还没清醒,便听见敲门声,一声接一声,惹人厌烦。
她皱着眉没去管敲门声,被子一盖又睡了过去。
在外面敲门的空青,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自家王爷,内心忍不住吐槽:武王殿下!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快来开门!!!
站在屋门外的风寒羽的侍卫星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浑身冒着黑气的闲王殿下一脚踹开了门……
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直往人被子里钻。
风寒羽一把掀开被子,准备发火“谁啊,一大早的,扰人……”
结果看见自家皇姐一脸黑气的站在床边中间看着她……
她把剩下的那半句话连忙咽了回去,手忙脚乱的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星雨你也是,皇姐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星雨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口,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寒兮一脸淡然的看着风寒羽,似乎等着风寒羽继续往下说。
风寒羽自讨没趣,连忙穿好衣服,跟在自家皇姐身后,出了房门。
几人去了书房,风寒兮这才问着风寒羽:“昨晚我让人给你送的消息你收到没?”
风寒羽偷偷往身后星雨的身上看了看,眼神透漏出“昨晚有消息?”的迷茫。
星雨微微低着头,不接自家王爷的话。
笑话,在座的两位王爷,哪个他都惹不起。
还不如闭嘴来的实在。
风寒兮看到风寒羽有些清澈且迷茫的眼神,有一种无力感。
“看他做什么?我问的是你。”
风寒羽听见风寒兮的话,条件反射的一抖:“那什么,昨晚……喝了点酒,就小酌了几杯,就几杯,然后就睡得早了点……”
“那个消息……也就没收到……”
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风寒兮神色平静的问道:“喝酒?去哪喝的?”
风寒兮扭扭捏捏的要说不说:“那什么,就在府里……随便喝了几杯……”
风寒兮一拍书桌,“啪”的一声,直击人灵魂,“说实话!”
“花酒,在清荣楼,悦榕陪我喝的。”
风寒羽眼一闭,赴死一般的大声说了出来。
风寒兮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你……你是堂堂武王,你……算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你都这么大了,且回京也有些时日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风寒羽听着风寒兮的话,摸了摸后脑勺,低着头说道:“我明白,皇姐。”
风寒兮不愈与她多提其他事,让人坐下后直接说道,“昨日,京都总司直接去户部主事的府上抓人了。”
“用的罪名,便是户部左侍郎背刺一案。”
风寒羽一脸震惊:“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户部主事??”
“我们调查此事的结果,虽然没有确定性证据,但与瑞王有关是板上钉钉的,怎么忽然就成了户部主事???”
风寒兮抬眼看了一眼风寒羽,“你忘了?皇上有封密信送到了京都总司。”
“你觉得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
“怎么偏巧送出密信后,就去户部主事府上拿人了?”
风寒羽有些不敢相信:“皇上疯了吗??为何要拉无辜之人入局做替死鬼??”
风寒兮叹了口气,“哪有什么无辜之人?如今身在朝堂的人,都已经入了局,何谈无辜之人?”
“对了,交给你的事你不用接着查了,你现在紧紧盯着京都总司,看看能不能帮一把户部主事。”
“她是位好官。”
风寒羽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我明白,皇姐。”
“风寒星也得盯住了,别让她有什么小动作。”
“户部每年被贪的银两,没在君敛的手里,也没在齐王的手里,那会在谁的手里?”
“况且,自从军饷少了以后,皇城里就多了一座青楼,日益红火,我可不信这中间没什么关系。”
“左侍郎的死,应当只是被背后的人推出来挡罪,而户部主事,只是单纯的被嫁祸,找个背锅的人罢了。”
风寒羽点头应道:“我明白,我会盯住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风寒兮起身,边往出走,边说道:“以不变应万变。”
风寒羽:“那我就明白了,现在就等着皇上了,看下一个被开刀的是谁了。”
风寒兮瞥了一眼风寒羽,“还有,有空的时候,好好跟齐老太师学学治国之道。”
“回来这么久了,一身痞气还没收回去。”
风寒羽瞅着风寒兮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懵,她学什么治国之道?那不应该是她皇姐风寒兮学的吗??
什么时候轮到她了??
“诶,不是,我为什么要学??”
空青走在最后,笑着对风寒羽说道:“王爷让武王殿下学,自是有她的用意,王爷还是多上点心吧。”
说完,便随着风寒兮出去了,独留风寒羽一个人在书房跳脚。
空青追上风寒兮,有些试探的问道:“王爷……是要让武王殿下学治国之道,那以后……”
风寒兮目光悠远,心中思绪万千,随即叹了口气,“我不适合那个位置,我本性凉薄,且多见的都是些阴暗肮脏的事。但寒羽不一样,她从小便不接触那些阴暗。刚刚成年便去了军营,在军中历练。若是以后寒羽登上皇位,至少,兵营的将军们与她来说,是个不错的后盾,也是支持。”
“我不一样,我这么多年游离在朝堂之外,与谁都不交好,与边关那些将士们更是陌生。”
“若是我去做那个位置,免不了一番周折。”
“所性,便由寒羽去坐那个位置。”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坐了那个位置,有些事,便是身不由己。”
“我不想也不愿。”
空青听完这一番话,心底有些触动。
她跟着风寒兮时,风寒兮已经是现在这般八风不动的模样了,而那个时候,武王殿下还只是天天跟在王爷身后的小孩子。
再后来,就慢慢变成现在这样了。
风寒兮也没多悲春伤秋,毕竟,现在需要她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盯着丞相府和齐王。”
风寒兮吩咐着空青。
“是!”
……
风寒月接到消息连夜去了相府。
君敛还没收到任何消息,只能先听着风寒月的话。
风寒月说完,还没等君敛理顺这些关系,又着急的问了君敛一句:“丞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母皇让他查左侍郎的事,但现在这种情况查与不查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君敛皱了皱眉头,总觉的此事太过于蹊跷。
明明几天前什么都查不出来,为何人今日直接去拿人?
拿的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人。
证据呢?拿人之前的流程呢?
君敛有些不知这是何意。
但如今只能先稳住齐王,别让她乱了阵脚。
“齐王殿下,莫乱。”
“既然京都总司已经将人犯缉拿归案,您就不必在去关注这件事了,您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实话实说便是。”
“京都总司找到的人犯,不管真与假,跟您没有关系,您只需要符合着说几句就好。”
风寒月有些迟疑:“那皇上会不会认为本王是个不堪大用的人?”
君敛微微一笑:“王爷,有时候装装傻,比任何计谋,任何手段都好用。”
“皇上把事情交给您,并没有让您一定查出真相,您只需要做个样子罢了。您也务虚介怀,有时候装傻也是以退为进。”
风寒月闻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丞相点播。”
君敛所幸送佛送到西,“王爷,明日早朝,您只管说您没查到凶手,只是听闻京都总司查到了,其他的话,切勿多说,多说多错,您明白了吗?”
风寒月:“明白了,丞相大人。”
君敛这才点了点头。
送走了风寒月以后,君敛才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今的皇上,疑心越来越重。
此时不易做其他事情,只能以不动应所动。
……
君墨清晃晃悠悠的晃到午膳的时间,才进了醉香楼。
掌柜的很有眼色的将人带去了特定的雅阁。
元五和兰鹤便在外等着。
君墨清刚坐下,掌柜的便开始说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君墨清听着这些消息,心里盘算着这些人和事哪些不重要,哪些重要。
重要的留下了,不重要的便弃了。
君墨清喝着茶,还没等掌柜的说完,雅阁的门便被敲响了。
君墨清不做他想。
这个门,也只能是风寒兮敲的。
掌柜的立马转身打开了门,客客气气的请闲王殿下进来。
笑话,他一个开酒楼的消息那么灵通,自然也知道,闲王殿下与她面前的这位主子已经成婚了。
话说,那个时候,她还专门差人送了份贺礼来着。
掌柜的低着身子道:“王爷。”
风寒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一声。
“中午回府,府里人说,你不在府里,带着元五和兰鹤出门了。我想着,快到午膳时辰了,估计你在这里。”
掌柜的早早的便退了下去,张罗着后厨烧一些拿手的菜送上去给两位主子。
空青则是在门外和元五还有兰鹤坐在一个桌上,不知道聊着什么。
反正以元五咋咋呼呼的性格,再加上手舞足蹈的手势,估计聊得还挺开心。
掌柜的催着上完菜,便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阻止了门外那桌的咋咋呼呼的声音。
“昨晚收到的消息,户部主事被下了大狱。”
“我怀疑,皇上打算开始动手了。”
“你怎么看?”
君墨清看着桌上的菜肴,也没了胃口。
“皇上拿好官试刀,实属不该。”
风寒兮只所以将所有事情摊开在君墨清面前,也意味着,她不在伪装。
她现在要做的是怎么保住这摇摇欲坠,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朝堂。
君墨清:“你我既然已经成婚,便是一体,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风寒兮笑着将拉过君墨清的手,“小墨清,你才是最懂我的。”
两人吃完饭,便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