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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解不开的缘分 ...


  •   翌日清晨,红衣从外间走至红衣阁,想看看昨夜斗酒的两人是否安好,感情有没有突破性进展,刚进屋,却被一身酒气、衣衫凌乱的杨伊拉住了手,只见,杨伊满眼悔恨,满脸愧疚,还有一丝不明的羞怯,直直地将红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见无任何异状,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急急地道:
      “红衣,我混蛋,我该死,我千刀万剐,我下油锅,总之,我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补偿你,但是,请你一定要保重,我杨伊对天发誓,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若是,若是、、、总之,红衣,你千万不想不开,也不能有轻生之念,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也请你一定不要因此看看地自己,请你一定保重,一定要保重!”
      “杨小姐,您在说什么啊?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您是红衣的主子,怎的说起了配不上的红衣的话?小姐这是怎么了?”

      杨伊懊恼地叹了一声,完了,事情大条了,红衣果然不会原谅自己!想想也是,红衣生性高洁,又有心爱之人,摊上了这么个事,想必是欲哭无泪,不原谅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都是情有可原的,何况是出演讽刺自己呢?总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稳住红衣的情绪,不能让他轻生,其他,再慢慢打算吧。如果,如果。。。红衣愿意,娶了他,也是必须的,没有办法的,只是,只是、、、哎!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酒后乱性啊!
      “红衣,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我能理解,只是,请你现在一定要冷静,要冷静,不能有其他想法,等你冷静了,我们再来找一个你能接受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好吗?总之,你一定要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小姐在说什么话啊?为何红衣一句都听不懂,我很冷静啊,我为什么不冷静呢?”

      完了!完了!完全的自暴自弃、生无可恋的语气。杨伊啊!你可真是个混球啊!
      “红衣啊!我、、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不可能当它不存在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并不是强迫你的意思,如果,你愿意,我会娶你的!”
      说完这话,杨伊紧紧地盯着红衣的脸,就怕他有个什么表情自己没抓住。结果,红衣完全一脸的迷茫之色,不在状态的外星球状反问杨伊,
      “小姐是不是还未醒酒,怎的说起了这等胡话?小姐为何要娶我?”
      “红衣,我知道,我错了,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好吗?我是说真的,只有你愿意,我一定会真心实意的对待你的,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杨伊低下了头,无比痛恨起自己来。
      “我,我,我不该糊里糊涂的将红衣你的清白夺走!”
      杨伊说完这话,反而轻松了,静待红衣爆发。而红衣果然没有令人失望的爆发了。只见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后怕的神情盯着自己结结巴巴地询问道:
      “夺了我的、、、清、、、白?什、、什么时候的事?为何红衣未有察觉?”
      “昨晚我喝醉了,对红衣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我、、、”
      “昨晚?昨晚红衣在绿衣房里睡的啊,昨夜红衣瞧着红衣阁灯未灭,想着小姐和卫公子想必相谈甚欢,打算秉烛夜谈,就在绿衣房里歇下了,今早过来红衣阁查看两位,却只见着了小姐一人,红衣还纳闷卫公子人呢。就被小姐拉着,糊里糊涂的说了一通。”
      “什么?昨夜不是你?那会是谁?难道是、、、”
      “卫公子!”
      “卫南风!”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出了这个让人害怕的事实,杨伊更是愁得眉毛都快掉光了,这卫南风生性乖张,离经叛道,骄纵蛮横,自己本就不愿与他有何牵扯,所以,总是极力避开,却不成想,有了这么一遭,这下,不是捅了马蜂窝是什么?
      红衣偏头往内室一看,果然,里屋已经一片凌乱了,酒杯满地,地上还零散着一件男儿家的内衬,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了。床铺一片狼藉,一抹鲜艳刺眼的落红正大喇喇地洋溢在洁白的被单上。
      落红!难怪杨伊开口就说夺了自己清白,原来,她误以为昨夜是红衣,所以,今早才如此,此时,红衣也不知如何开口了,他潜心里是希望这两人能有个好结局的,但看杨伊比之前还紧锁的眉头,却开不了这个劝。
      这两人关系本就奇妙,现下却有了□□关系,这事该如何说得清啊?
      话说,那日突然没了清白的卫南风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感到无助和害怕,瑟瑟发抖的身子泄露了他心中的不安。卫南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脑中一片空白,昨夜的一幕总是在他眼前晃荡,努力思考,却理不出一丝头绪。卫南风此时完全没了主见,只是一味的想逃避,想离开这个地方,他单纯的以为,只要离开凤城,离开这里,离开杨伊,一切就没事了。
      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嚣张妄为的卫南风很没骨气的消失了。
      等到杨伊理清了思绪,有了决定的时候,已是事发后的第三天了。此时卫南风已经在不知通向哪个旮旯里的路上了。所以,当杨伊去找他时,当然找不到人影了。
      杨伊此时也顾不上这茬了,因为远在南风温暖之地的萧政皇女来信了。
      萧政皇女觉得,南风固然是个温暖宜人、风景秀丽之地,可惜知心人太少,无人陪其喝酒聊天,甚感寂寞难耐,特致信给杨伊希望杨伊能到南地作陪。
      杨伊自是知道萧政的打算,南方资源充足,气候适宜,萧政想将自己的势力都转向南方,此时兵力等已经在萧政的掌握之中了,唯独财力还在凤城,所以,萧政希望杨伊将自己四大坊的重心转至南方,辅佐其右。
      没有多言,杨伊依当初二人的约定,陆续将自己的经济中心迁到了南方城市——渝城。渝城是个四通八达的城市,商贸往来十分繁密,交通便利,山路水路路路通,又是个很美丽的城市,当初杨伊来到这个地方,就很喜欢它,因为它有前世家乡的感觉。
      刚入住渝城,自然是天昏地暗的忙碌了一番,待到将一切都安顿好,已是两个月后了。而这两个月内,萧政倒是突然蒸发了般,没有出现在杨伊的视线里,而等萧政出现时,却大大滴给了杨伊一个意想不到的惊怕!
      那日,杨伊打着瞌睡,倚在玫瑰坊二楼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与萧清弦、卫南风之间的关系。萧清弦一门心思都在她的容表姐身上,对自己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难得露出一两次微微的笑,也很快就隐去了,此次,因着萧容远赴北地,更是不管不顾的跟了去。这样痴迷的萧清弦何时想过杨伊的感受呢?
      自从第一眼见到这萧清弦,杨伊就跟失了魂似地,而萧清弦的骗娶不但没让杨伊认清事实,反而自欺欺人地想与他相敬如宾、从此执手到老。
      此情,只能说是杨伊的劫数!而半路出家的卫南风便是帮助杨伊度过此劫的福人!
      就连杨伊自个也很是奇怪,这段时间来,想的最多,念的最多的,不是那远在北地的萧清弦,反而是那个自己有点讨厌、聒噪不堪、骄纵蛮横的卫南风,只有有卫南风在的地方,杨伊就别想图个安静,卫南风总是找着法子惹毛杨伊,然后被杨伊刺地说不出话,憋红了小脸,最后干脆‘君子动手不动口’了。往往这个时候,杨伊总是无奈中透着郁闷。而整整两个月,杨伊找不到卫南风,卫南风也消失了般不再制造噪音,杨伊原想着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自己也解放了。可事实证明,人果然是有被虐倾向,这两个月来,没了卫南风拔高地声音骚扰,杨伊却没有来的、无缘无故地思念起了卫南风,尤其是在两人有了进一步地关系后。
      对于这种不由自主的思念,杨伊自动自发地解释为‘被虐倾向’“强迫症”,有时,杨伊也色色地理解为‘处女情结’。
      那夜,虽不至于痛的天昏地暗、暗无天日,但自己本身就是个怕痛的人,微微地痛感就能杨伊唏嘘半天,对于那次酒后乱性,杨伊怕痛的体质却深深地记住了那个让她微微痛的人。
      是哪位哲人说的‘人们总是容易记住那个让他痛的人’!的确,杨伊很尊重哲学地记着了那个让她痛的人!
      就像所有失去第一次的女孩子一样,快三十高龄的杨伊也破天荒的头一次出现了小女人的心态,时不时地咬着衣角,露出一两个诡异的奸笑,又或拿着某件衣服,‘嗤嗤’地傻笑几声,然后羞涩地骂道‘死相!’
      虽然是破天荒,值得庆祝的第一次,但杨伊却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种小女儿姿态在这个女尊国里,是专属于男子的,就像杨伊本来的世界里,三八妇女节是属于女人的。
      正当杨伊沉浸在自我羞怯中,两个月不见底萧政萧三皇女却如鬼魅般飘到了杨伊身后,研究了半天杨伊这反常的情形,越看越觉得此乃是‘思春’的表现,当即抓起了杨伊,囔着要给杨伊找男人。
      “干什么干什么?什么给我找男人啊,人家,人家、、、才不要男人呢!”
      “人家?你没毛病吧?两月不见,竟然变得如此男男腔了,难道是因为萧清弦远赴北地的事?”
      “什么什么啊。才不是呢,还有,我警告你哈,不许再提我失恋这码事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却很少有人像萧清弦这麽勇敢执着,所以,若这是他希望的,我愿意成全他,我能为他做的或许只有这些了吧。。。”
      说道萧清弦,杨伊没由来的低落了不少,萧清弦这个优雅的男子,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恋上的男人,初时的自己,并不太懂何谓喜爱,只是莽撞地以为付出便是喜爱了。
      或许,正如元宝说道那样吧,萧清弦真的不适合自己!既然,他有他自己要追求的爱恋,那么,此时‘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自己,是不是该潇潇洒洒地放手了呢?
      “喂!说道伤心事了?好了好了,不谈这个了,本皇女难得闲暇一回,你不会总摆个丧气脸吧?走走走,我们喝酒去!”
      “喝酒!不行不行,我不能去!”
      说道喝酒,杨伊就想到了两月前的那次酒后乱性,当即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着手。
      “啥时一向潇洒地杨大坊主也变得如此公公爹爹了?本宫今个还真想看看杨大坊主给不给这个面子呢。”
      “哎哟,萧三皇女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能喝,一喝准出事,上次在玫瑰坊我就、、、哎,总之,一言难尽啊!”
      “就干嘛?难道酒后乱性,占了人家公子的便宜不成?”
      “你、、、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了?”
      “真的?这事是真的?真被本宫猜中了?”
      “是啊,看样子这事他都告诉你了吧,哎。。。你说我还能喝吗?”
      “谁告诉我了?”
      “不是卫南风吗?你说的不是他?”
      “南风?他告诉本宫什么?这两月本宫都没见着他人啊。”
      “那你说什么‘这事、这事’的,你不知道,你、、、你套我话?”
      “你是说、、、、”
      “哎,一言难尽啊!”
      “南风?你占了南风的便宜?到了何地步?看光了还是?”
      “萧政,你、、、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快说,快说!”
      杨伊有些无语的望着萧政,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么兴奋啊?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好不好,她这样,自己一点也悲情不起来啊!
      “到了我把你表弟吃干抹尽的地步,你也知道酒后容易乱性的吗,所以,我只能说对不起,我、、、”
      “哈哈。。。好好。。。吃了好!杨伊,你好样的!这样咱们就是姻亲了,我说,你这么干脆地答应我将你的经济中心转移到渝城,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啊。对了,准备何时宴酒?本宫为你主婚如何?现在,那萧清弦反正也不要你了,正好你将南风娶进门,灭灭他的志气、、、”
      萧政已完全进入了自己的精神侵略世界里,即使在精神领域,萧政也要灭灭对手的气焰。
      杨伊瞪大眼睛,思考不出来,一个人在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人睡了后,不是应该气势汹汹、囔着要将某某某大卸八块然后扔去喂狗吗?为何,萧政如此反常,非但不生气,反而异常地幸福,她以为男女之间的事,就像菜市场买菜这么简单吗?现在,卫南风人都找不到,何来的婚嫁啊?
      “卫南风已经消失两个月了!”
      见不得萧政一个人兴奋激动,杨伊抛下了这重磅级消息。
      “什么?南风不见了?你为什么没有去找他?你是不是打算吃了就跑人,我告诉你,你要这么干,就算作为朋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哼哼哼。。。现在知道急了吧?这可是女尊世界,发生酒后乱性这种事,吃亏的只有男人,女人可吃不了亏。
      “要不是萧三皇女急急招我来渝城,说不定我已经找到卫南风了,再说,这卫南风乃无极宫宫主,武功自是一流,哪是别人想找到就找到的啊?”
      “这南风也真是的,出了这等事,竟然溜之大吉,也不考虑考虑后果,真是、、、杨伊你放心,三日内,本宫一定将他找出来。看来今日这酒是喝不成了,那么,改日再见!”
      杨伊脸都没抬,随着萧政来来去去,心里还在乐着,等萧政将卫南风提到自己面前,卫南风惊怕的表情,却没想到,真正被吓一跳的自己。
      萧政果然没有食言,两日后将卫南风提到了自己跟前,而杨伊见到了卫南风却结结实实地给骇了一大跳,妈呀!在卫南风肚子上那个圆鼓鼓地东西是什么?
      女尊国里是男子孕子,男子经过六月怀胎,就能顺利生产,所以,两个月的孕期,卫南风的肚子已经很客观了。
      杨伊盯着卫南风的肚子,左瞧瞧又看看,甚是惊奇。而卫南风则是一脸的惊羞和躲闪,抓着卫南风防止他脱逃地萧政则是‘今日不给个交代,这事没法了结’的神情恶狠狠地盯着杨伊。
      杨伊却管不了这么多,围着卫南风问这个问那个,十足初为人母的癫痫状,卫南风一边认真地回答,一边甜蜜的陶醉,父凭女贵,果然是铁律啊!
      接下来一段时间,杨伊又忙碌起来了,每日里,杨伊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帮助卫南风调养身子,卫南风娇生惯养惯了,加上孕期胃口不佳,孕吐现象严重,吃下去的永远比吐出来的多,半个月下来,只见肚皮冒出,孕夫反而渐渐消瘦了,卫南风更加的蛮横无理了,总爱寻点小事找杨伊麻烦,杨伊见此更是急得不行,天天张罗着食谱饮食问题。
      到了四个月的时候,卫南风的孕吐现象好了,胃口也跟着大了,人也丰腴了不少,看的杨伊是喜上眉头,乐在心里,想着这胃口好了,脾气也该好了吧?
      偏偏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杨伊乐在其中,卫南风却是愁上了眉头,原来纤细高挑的身材不见了,整个身子已经呈圆形趋势疯长了,见着了那般杨伊高兴,更是怒火冲天,心里想着:自己已经丑陋不堪了,杨伊怕是已经谋划好了再娶几个年轻貌美的夫郎了吧?要不见自己日渐肥胖,怎的这般兴奋?所以,这小脾气小别扭越发的多了。
      “不要不要,本宫主不要吃这个倒胃口的补药,端走端走,给本宫主端走!”
      “卫公子,这补药可是药膳王崔补用千年人参配制文火熬制而成的,世人难得喝上一口的,而这一剂药膳可是咱家主子用芙蓉坊一年的利润求的呢。您说不喝就不喝,咱家主子问及下来,可是要责罚奴婢们的啊。公子,您看在咱家主子辛苦求药的份上,好歹喝上几口啊。这可是千年人参啊。。。”
      “哼!她辛苦什么?不就是芙蓉坊一年的利润麽,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难道还会做折本的买卖不成,我看那,她这招端的是妙,假仁假义地去给我求药,给外人留个重情重义的形象,外人还道她多么的重情,却不知她可是包藏祸心,意不在此,哼!”
      下人听得卫南风如此批判自家那性情中的主子,很是不服气,但听得卫南风说此举包藏祸心,一下子好奇心便打败了护主的举动,争争地询问着怎么个包藏祸心法?
      “哼!别人家夫郎小侍有孕,有哪个妻主这么上心的又是研究食谱又是求药膳的,哪个不是巴巴的去找其他小侍温存去了,哪像她,这么积极地为我做饭调羹的,这、、、这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
      呃?这么殷勤地对夫郎好是包藏祸心的表现?下人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这卫公子思考的方式也与常人不一样了?不去找小侍温存反倒是不正常的表现?
      “哼!本宫主瞧着她就是假仁假义的伪女子,想行那龌龊无耻下流之事,却又怕人诟病,故意接着为本宫主求药膳做食谱遮人耳目,好将本宫主养肥,让本宫主丑陋到不堪入目,这样即使今后始乱终弃,也无人说她个不是,反而赢得众人好评。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包藏祸心?”
      卫公子,你这也太能扯了吧?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咱家主子一门心思的想讨好你,现在竟然变成了包藏祸心的伪女子行为了?哎。。。文化差距果然很重要啊!
      “卫公子,您就发发慈悲,赏一口吧,过一刻,咱家主子亲自来了,见您还未用完药膳,奴婢们可是要挨罚的啊!卫公子,您就发发慈悲吧!”
      “嚷什么嚷?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主现在已经不堪入目了,竟然仗着你家主子以下欺上,哼!合着是你家主子的授意,让你这样寒碜本宫主?”
      “冤枉啊!卫公子,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寒碜您啊!小的也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啊,大夫说了,孕期要大补,卫公子,您不想喝也得为肚中的小主子考虑啊。”
      “哼!大补?本宫主都补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大补,真想让本宫主无脸出门吗?狗奴才,快给本宫主滚出去,在这光给本宫主添堵!”
      “奴婢立刻滚,还请卫公子先将药膳喝了吧!”
      “气死本宫主了,你这狗奴才真的存心要气死本宫主不成?本宫主说了,不喝就是不喝!再不端走,别怪本宫不客气!”
      杨伊刚走进卫南风居住的南风苑,就听到了那个死孩子大喊大叫,摇了摇头,哀叹一声:哎!连怀个孕也不安生啊!
      “南风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的和下人生起气来了?”
      “主子,这这、、、卫公子不肯喝这药膳,奴婢们嘴拙,劝不住卫公子,请主子责罚!”
      “你们下去吧!去厨房取点蜜饯甜点过来!”
      “是!奴婢告退!”
      “哼!本宫主还在这想着杨大坊主何事缠上了身,今日来的如此晚,原来是和这群奴才们串通好了,一个白脸一个黑脸,逼着本宫主喝药来着。端的是好计谋啊!”
      说来说去,原来这死孩子发这么大脾气是因为自己来晚了些啊,真是个别扭的小孩!杨伊猜到了这层,脸上也跟着浮上了笑容,轻松地接招道:
      “南风原是为了我来晚了置气啊?那真是我的不对了,今日你表姐邀我去玫瑰坊喝酒,我推辞不过,就耽误了会儿。”
      “哼!你给本宫主解释干嘛?本宫主才不稀罕你来不来呢、、、喝酒?你说什么?你去玫瑰坊喝酒了?你竟然去那下流之地,你你、、、你果然是个假仁假义的白眼狼、伪女子。你你、、、你给我出去,本宫主再也不想见你了!”
      “去玫瑰坊喝酒怎么了?南风之前不也常去玫瑰坊喝酒吗?如今怎么说那是下流之地了?”
      “哼!你这个伪女子、白眼狼、无耻之徒,你你你、、、啊!”
      “南风,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快坐下来休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去玫瑰坊了,我没有去玫瑰坊,你别生气啊,快深呼吸,深呼吸,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卫南风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痛,见杨伊急的满头大汗,只知一个劲的道歉,虚荣心满足了不少,小肚鸡肠也得到了升华,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见杨伊这么着急自己,完全没了刚见时的疏离和冷淡,一种甜蜜的安全感包围了他。
      “哼!看你这么着急,本宫主就允许自己好起来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好了吗?真的不痛了吗?”
      “真的,比珍珠还真。你这几个月将本宫主当猪养,给本宫主大补特补,本宫主现在已经丑的不堪入目了,师傅见了也该避而远之了吧?何况是你,不行不行,本宫主才不要这么丑丑的被人一直瞧见,本宫主现在要闭关,待本宫主顺利生产后再出关,对对对!就这样,本宫主现在就要去闭关!”
      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顾盼生辉的男子竟然用丑来形容?杨伊傻眼地看着卫南风说干就干的收拾起了行李,一边还叨叨个不停,甚是好笑。情不自禁地就说出了前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说过的让她老脸发红的狗血情话。
      “南风,你不丑,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炸弹级别的情话炸的卫南风魂飞魄散,五窍开了六窍,脑袋轰地一片空白,呆呆的只一个劲地不停地重复着‘我在你心里是最美的!’‘我在你心里是最美的!’,这一重复,让情难自禁的杨伊幡然醒悟,老脸迟钝地红了起来,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我我、、、我去喝水!”
      最先醒悟过来的卫南风笨拙地找了个喝水的借口飞也似地逃出了这个让人脸红的地方,徒留脸若关公的杨伊。
      自杨伊的这次情难自禁后,两人关系又微妙了起来,首先,爱大喊大叫到处嚷嚷的卫南风明显安静了不少,做起了闺阁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但不吵闹了,反而出奇配合的和药膳。再次,偶然间遇到杨伊,未等杨伊说上一星半字,就捂着脸逃也似的飞了。然后,没事就老爱把黄金宝同志叫过来,拉拉家常,说说菜价,谈谈天气什么的,到最后,往往是不善言谈的黄金宝同志忍无可忍,不用任何逼供手段,自发地交代杨伊这几日的饮食起居,行踪会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金宝同志这个时候往往要感叹一番:主子果然是不好伺候的!以前那个萧主子是沉默的让人可怕,不言不语,却难尽其意;这个卫主子却是话多的让人头痛,只要找到了话题,挑着刺儿,一个人滔滔不绝。
      经常被叫去谈话并接受思想教育的黄金宝也知道了南风苑一个消息——卫南风半夜经常腿抽筋,往往疼的歇不了身,折腾大半个晚上。
      得此消息的黄金宝很是矛盾,按理说她不是个多嘴的人,这种不公开的消息是属于八卦一类的,她若对此嚼舌根,难为大女子行径;可若不说吧,这关系到卫公子,而杨帮主这段时日最大的事就是卫公子了,对卫公子的事无不事必躬亲,亲力亲为,要是帮主知道自己知情不报,且是事关卫公子的情况,只怕、、、黄金宝瞧了眼此刻正认真的看账本的杨伊,缩了缩脖子,少的可怜的脑细胞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所剩无几后,黄金宝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帮主啊,有个事,金宝想跟您报备一下,是关于卫公子的。。。”
      “南风怎么了?可是肚子又痛了?哎!你怎么不早说,还在这吞吞吐吐,快,快随我去南风苑。”
      “不不。。。卫公子不是肚子痛,是。。。”
      “不是肚子痛,哪到底是哪里痛啊?你倒是利索点说清楚啊!哎!真是!还是先去南风苑瞧瞧再说。”
      “哎!帮主,帮主,不是卫公子白天痛,是他夜里痛,所以,帮主你现在不用急。。。”
      “什么白天痛晚上痛的?你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
      “是这样的,这几日我偶尔会去南风苑,听候卫公子指令。。。”
      “说重点!”
      “重点就是卫公子的随身小侍小绿告诉我,这段时日,半夜卫公子常常腿抽筋,疼的睡不好。”
      “抽筋?原来男人也会抽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哎!我应该早点想到这个问题啊!金宝,你速速去东厢将我的起居用品搬到南风苑,再去催催奶场的李大姐,就说我原先订的那头奶牛现在就要,让她近日送到杨府。”
      前世,有些姐妹怀孕也经常抽筋,听她们将是缺钙或寒冷导致的,原本杨伊订一头奶牛,是打算等卫南风生产后给他和孩子补充营养用的,现在,看来,得先给大人补补钙了。
      不一会儿,黄金宝就利索地将杨伊的起居用品搬到了南风苑,卫南风不明其意地打算从黄金宝口中套出个一二来,这次黄金宝却没有发挥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作风,搬完东西,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哼!逃的比兔子还快,本宫主有这么可怕吗?哼!就算本宫主现在已经丑的不敢见天日了,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逃吧?”
      “这又是谁惹我们南风生气了,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一声戏谑伴着杨伊踏进院子而灌入卫南风耳中,卫南风听到杨伊的声音,自然而然想到那日的暧昧,语未言,小脸先诚实地红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什么意思?”
      “南风不知这什么意思吗?”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打什么诡计,你不说算了。”
      卫南风已经紧张的忘了用他一直强调的‘本宫主’。想抬头又不敢太抬头地瞧着杨伊,这样半掩风情的模样却惹得杨伊心笙荡漾,嘴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地翘了起来。
      “你真不知道?哈哈!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跟本小姐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啊?你要带本宫主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金宝,备车。”
      等到了目的地,卫南风才知道杨伊要带自己来的地方竟然是渝城的永福寺,路上一对对信男信女虔诚地燃香祈福,相互扶持,很是温馨。卫南风刚想发表自己不信佛这一套,就被杨伊给堵住了,吓得赶紧打消了‘不信佛’这套理论,虔诚的拜佛祈福,就怕一个晚了菩萨没收到他的祈祷。
      “日前,我到这永福寺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儿燃香祈福了,今日是我与寺内主持说好的还愿日子,看着你这今日闷得慌,就带你出来还愿,看你不情不愿的,还不快来拜佛。”
      卫南风听杨伊如此说,心下一片感动,世间有几个妻主能做到如斯地步?不仅事事亲力亲为,更是关心备至,生怕哪点疏漏了。这次更是瞒着自己来着永福寺祈福,不是因为见自己闷得慌,她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自己了?卫南风一边欢喜的承着这份情,一边心酸的想着,这杨伊又有多少事瞒着自己,却悄悄地为自己打理好的呢?
      “好了,好了,我哪有不情不愿的啊,我只是恼你什么都不知会我一声,光知道瞒着我。”
      “嘻嘻!行了行了!知道你这几日闷得慌,待会祈了福,我带你四处逛逛哈,给你买点小零嘴总行了吧。”
      “哼!就知道拿些小恩小惠哄我。看我不恼你。”
      两人说说笑笑,自是一番甜蜜在其中,而此时,却有一位不速之客坐在了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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