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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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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并未在此地多留,只念了个瞬移决快速离开。
像是厌恶那些肮脏的魔物之血般,施了个净衣决,将被沾染的雪白长袍弄的焕然一新。
眨眼间,现场只有一具尚未冰冷的尸体。
树林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不过这次的宁静却增添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大量的血腥味,留了整片草地,身首异处的尸体随意地倒在地上,任飞来的乌鸦相互啄食………
*
随着瞬移决的传送,男人来到了柳家村,他按着心里算的位置,一直往前,直到看到了一个普通的小木屋才停下脚步。
他不露痕迹地走进了柳母家后山的小树林里,再翻身一跃蹲在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粗壮树枝上,前面有浓密的树叶,再加上月光照不着,因此他无须担心被人发现,只需在暗中蛰伏,稍作等待。
几刻钟后,一个熟悉的黑衣装扮的人,鬼鬼祟祟地蹲在柳母家后面的窗户下面。再缓缓移动,趴在正对着床头的窗台口。
白衣男人见此情形,立即从掩体出来,站在黑衣男子的背后。
黑衣男子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回头,便看见了白衣男人眼含杀意的双眸……
柳母下午闻此噩耗,又哭了太多次,此刻已是筋疲力尽,但她睡眠极浅,只要听到一点点声响,就会立即睁眼。
白日里积累了太多情绪,以为夜晚会好好睡着,但奈何她心里有事,脑子也不断地想着南纪山居住的那位高人来救衍儿,于是她尽量屏除杂念,入睡。
勉强酝酿的睡意随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给活活消散,她从另一间房出来,披着外衣,手扶着墙壁,慢吞吞地走出家门。
外面强烈的光芒像是要刺破她的双眼,她努力适应了会光线,刚睁眼,映入的眼帘的就是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怪人在打架,只是与平常人不一样,他们打架只是偶尔使用拳脚功夫,更多的是柳母看不懂的奇异姿势。
只是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人看见柳母开门的动作不得不停下,他们互相注视着彼此,只要一方出手,另一方就会毫不犹豫使用杀招。
明显白衣男人低估了那位黑衣男子,他背在身后的右手缓缓运转了一些魔气,正要刺向柳母时,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死死拦截!
黑衣男子不甘心,左右手并施,生生将一成力加至十成,很显然,这是要决一死战。
白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原本安静如鸡的无情剑顷刻间像是打了鸡血般活力满满,它循着主人的指示,无声息地来到黑人男子的背后,对准他的后心位置,就是狠狠一插!
而黑衣男子反应极快,几乎是刹那间,他一移步,消失在原地,而正在旁边害怕的浑身发抖的柳母出现在了黑衣男子原先存在的位置,反之,黑衣男子出现在柳母的位置,也就是门口。
都说白衣男子是人界第一厉害掌门,因此反应也是极快,他减弱了剑的速度,再把剑换个位置。
镪!
一把通体纯银的剑狠狠地刺穿了粗壮的树干。
男人也因刚才使用了太强的法力,又被生生减弱而遭到反噬。
闷哼一声,将口中即将吐出的鲜血咽回喉咙里。
尽管消耗大量法力,男人的脸上也并未出现过疲惫的神色,反观那黑衣人眉宇间全是疲倦。
他走到柳母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吐出不冷不淡的音调,说:“待在这,哪也不准去。”
像是怕她愣住没听见,还施了定身术,将她定在原地。
做完这一切便快步走到黑衣人即将走进一个紧闭的房门门口的身后,伸手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拖死狗般拖出来,再狠狠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惊动了在天边不断徘徊的乌鸦。
“咔”的一声,飞入树林深处。
不等黑衣人起身,男人再狠狠一拳头砸在他的眼眶上,顿时眼珠爆红充血,好似要脱落出来。
男人单方面殴打半个多小时后,才结束。
他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男子,嘲讽般扫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来到柳母的面前。
黑衣人以为他放过自己了,暗自窃喜,想偷偷溜走,却不料男人回头,给了他最后一击,一柄由法术幻化成的飞刀,精确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到死黑衣人都不敢置信男人竟敢杀他,他、他可是现任魔尊的亲儿子啊!
虽不如其他几个魔力强大,但好歹也是魔尊的儿子,而他就这样被一个人类的修士给杀了……
他想狠狠吼出来,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原以为这次父亲派给他的任务如此简单,他会圆满完成,父亲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可…………
闻着血腥味的乌鸦循着气味来到黑衣人的尸体边,快速分食着得来不易的美食,吃到兴处,又咔咔地发出怪叫。
男人将柳母扶起来,解了她的定身术,开口说着自己说了几千遍但依然令人震惊的介绍,声音听不出太多温度,但音色却是极为悦耳动听的:“在下南纪山南纪派的掌门,季煜。”
听到南纪山三个字,柳母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前不久还在她眼前活生生打死人的怪人现今又介绍着说自己是南纪山南纪派的掌门。
虽然她没读过书,但也知道骗子的区分,她颤着声问道:“你、你如何证、证得自己、自己就是南纪山的掌门,莫、莫想欺骗于我!”
季煜也混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漠然地走到那道紧闭的房门口,在柳母突然愤怒的视线下泰然安之推开门,一挥衣袖,漆黑的小屋刹那间灯火通明,随后来到柳衍的床边站定。
他的眼神不知为何见到少年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后柔软下来,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许是知道他无事,未有半分差池吧。
他伸出一只修长的食指点在少年的眉心处,一丝丝泛着温和的灵力缓慢地进入少年的脑海里。
柳母急急忙忙地拖着不便的双腿来到少年的房间。
就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季煜刚好收回手,视线始终未离开少年。
柳母伸出瘦的干枯的手指着季煜,声音不像之前那般哆哆嗦嗦,反而厉声呵斥道:“你这怪人,好生歹毒,为何要残害我儿!”
季煜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而柳母把季煜的平淡不语的反应认为是默认,于是越想越生气,全然不似先前那般害怕地直发抖。语气越来越激烈,言语也越来越不堪。
季煜只闭着眼,口中喃喃着听不懂的词语。面对柳母的咄咄逼人也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