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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安嘉悦瓜吃到飞起,还想着要拉靳南到梁府去。结果在街上被赶过来的安家小厮逮了个正着。

      “二公子,老爷在家里等着了。”

      安嘉悦为难地看了一眼靳南,靳南体贴道:“要不你就先回家吧。别让安伯父久等了。”

      安嘉悦闻言,当即表演了一个不可置信,他狠狠掏了掏耳朵,“那个,你说什么?”

      “我说,你先回去吧。”靳南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两人良久不见,也愿意忍他一忍。

      安嘉悦大惊失色,难以相信这是靳小二爷说出来的话,“这时候你不应该说,回什么回,是兄弟就别回家吗?说什么,真男人就是要勇于承受老爹地怒火,说最狠的话,躲最用力的鞭子吗?”

      见靳南还要劝,赶紧摆手仗义道:“别说了,今天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

      话音落地,那叫一个掷地有声,义薄云天。

      结果,小厮凑到安嘉悦耳边道:“老爷说,你不回来就请家法。”

      家法?搞什么啊!

      安嘉悦难以相信地瞪大了眼,就这破事还值得请家法?

      现在说回家会不会很打脸啊?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那个对不住了啊。”

      靳南摇头笑着道:“放心回去吧。”

      安嘉悦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安府走。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靳南变了好多,过去的靳南满身反骨,被靳家宠得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做妥协,永远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份。

      而现在,他竟然在靳南身上破天荒的感觉到了体贴。

      或许别人会感慨说靳南长大了,但安嘉悦情愿靳南从来没有长大,永远是那个傲慢地把他使得团团转的人。

      回到家时,安父坐在上手,见他进来,便随手把杯放在了桌上。

      “跪下!”

      安嘉悦偷偷瞄了眼安父的神色,心里有底气,便只当没听见,嬉皮笑脸地靠近安父“老爹啊,上了一天班,你累了吧。来,儿子给你揉揉肩。”

      安父没好气地刚把安嘉悦地手挥开,就又被他缠上来了。索性也由着小儿子去了。

      顺着安嘉悦的力道,眯着眼晃晃悠悠道:“这几天,你给我好好呆家里,别出门。”

      “可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啊?就不用关我禁闭了吧。”

      “你只要听你爹的就好了。”安父不好和傻儿子说什么,只是搪塞道。只是他没想到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安嘉悦一听这话,不乐意的保持沉默,秉持着“我不答应就没有这件事”的原则,他决定沉默着把这件事混进去,到时候该翻墙就翻墙,绝对不犹豫。

      但姜还是老的辣,安父接着道:“为了防止你最近出门,你就好好待屋里吧。这次我会派人守着的。”

      闻言,安嘉悦不乐意了,“你关就关,派人守门算什么本事。”

      安父睁眼,上下打量了安嘉悦一眼,“我还不知道你。没人看着,你一准翻墙就跑了。”

      见安嘉悦还有话说,手从角落里拿出了一条细长的柳枝。安嘉悦当即捂着屁股,说着烫嘴的话回房了。

      安嘉悦走后,安父才露出了个忧心忡忡的表情。

      安父此番作为都是怕自家这不懂事的小儿子和靳南的关系入了什么有心人的眼。

      并非是他瞧不起靳南,只不过,靳南身后是国师。

      而且还是传言是真神转世的国师。

      自从遇秋白上位后,国师的权力空前的强大起来,这已经不是两个小孩之间的问题了,弄不好会变成皇权与神权之前的矛盾,而安家就是那一条被殃及的池鱼。

      此番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

      *

      此时的靳南在一家药店,捏着一张药方子,略有怀疑的反问道:“只是安神养身的方子?”

      老大夫一瞧他这样就来气,捻着胡子,道:“你瞧瞧,酸枣,甘草、川芎,这些都是吃不错来的。”

      “疏肝解郁,安神助眠。就是这个功效。”

      这张药方子是那安家小厮趁安嘉悦没注意偷偷塞给他的,他还以为有什么事呢,结果就是一道平平无奇的安神方。

      “什么嘛。”靳小二爷不耐烦道,“安伯父是担忧我晚上睡不着觉吗?”

      【他估计是想让你最近装病卧床的意思。】

      【为什么啊?】

      【过几日便是剑者大比了,其他四域的人都会前来。许是担心鱼龙混杂,你不小心受伤吧。】

      【那也没必要装病吧!】

      【别人是没什么必要,但是,你得罪的人是有点多】君子剑委婉道。

      靳南顿时就感觉有必要了。

      【你说我是不是有必要去雇几个人贴身保护我?】

      【只要你好好待国师府应该就没人能伤你。】

      【可是国师府连安嘉悦都能翻进来,摸到我的院子诶。】

      君子剑没办法,只能直白道:【我们没有钱。】唯一的收入来源今天还被雷劈了。

      后面那句话隐去没说,但靳南奇异的心领神会。

      【.......我其实感觉国师府还挺安全的。】

      才踏出药店,靳南就发现街头发生了一场冲突,两拨人先是互相大吼了几句,后来就变成了拳脚冲突。像是闻见蜜的蚂蚁,不一会的功夫,周围的人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连片衣角都看不见了。

      靳南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准备回国师府。

      转身却听见旁边茶楼门口两书生交谈道:“看来皇帝和太子的矛盾真的是越来越深了。”

      靳南登时改变了主意,一摇手中的折扇,理理鬓角,拿捏出了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凑近谦和地讨教道:“敢问兄台何有此言啊?”

      两人闻声回头,只见说话这人眉眼坦荡,气质洒脱,身着一身浅杏色的衣裳也不见半分女儿家的娇态,只觉清新自然,是个脚踏春色、伴马寻花处事未深的年轻人。

      只是两眼似乎不够有神。

      其中一人疑惑地在靳南面前摇了摇手。

      靳南微微一笑,“当年年少不懂事,总是为了个勤快的虚名,挑灯夜读,现时两眼就不大好了。好在还能看得见光!”

      言罢,便洒脱地笑了起来。

      读书人有几个眼睛没有点小问题,两人听了也跟着抱怨了几句,便感觉拉近了距离,挑着要点和靳南解释。

      “如今的太子是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已经弱冠且颇有仁民。只是一来皇帝尚在壮年,二来这几年大兴土木,被史官言臣骂得有点惨。则一来二去,皇帝可不就看太子不顺眼了嘛。”

      “暗地里头那是波涛暗涌啊!最近太子一系好些人都被贬出京了,想来应该是快分出胜负了。现在好多人急着要和太子划清关系,就在街上多说了几句。被那灰衣服的小子听见了。”

      读书人下巴朝人群中间挑了挑。

      京兆府来人了,那处有不少围观得百姓都散了,露出两伙人来。此时被灰衣小子嘴角青紫,眼角也破了个口子,留下了一小注血流。

      “那小子几个月前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被太子收为了义子。一朝麻雀变凤凰的,当然是唯太子马首是瞻,听了自然不高兴,两伙人就吵了起来,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喽。”

      靳南之前是打定主意要做个纨绔的膏粱子弟,对当今的局势那是一点都不了解,听了这位仁兄的话,当即真心实意到了声谢。

      仁兄羞涩的摇摇头,接着道:“要我说,这架打得两家都高兴。那小子这么回去,定然会惹得太子疼惜;至于他们,表衷心的目的也达到了。要我说估计这热闹还有得好看。”

      “受教良多,还不知这位仁兄是哪里的人。”靳南问。

      “我们二人都是东北境内西原萧家的人。在下萧仪,这位是我的堂兄萧任。”萧仪拉了拉刚才一直没说话的萧任拱手道。

      萧任被暗示了一番,迫不得已酷酷拽拽地朝靳南微微点了一下头。

      “此番赴京,是为了半月后的剑者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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