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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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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饭厅,我就看见了那位漂亮的“美人儿”,她正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并排坐着,那人的神情中自然地流露出一丝傲气,连看向“小美人”时,眼中都少有暖意。
虽然他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难掩他那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看得出,他年青时也必是个像项凌云那伙人般出类拔萃的人物。
大约是感觉到我的注视,他侧过头来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看到我时,他突然愣住了,难掩他眼底的一抹震惊和讶异。他露出一丝突如其来的笑意,倒真令我感到受宠若惊了。
他们对面坐着个微微发胖的男人,大约五十来岁。他身边是位妙龄女郎。实在是个强烈的对比。看他们的神态,既不你父女,也不像情侣,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时,段宁然为我拉开长椅,绝佳的绅士风度尽显无疑。我忙说了声“谢谢”,当先坐下来。段宁然留了个空位,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已经走了过来,一对美目在段宁然和陆淳端身上晃来晃去。
“由你点吧!”
段宁然把菜单递给我,我笑着接了过来。
他实在是个体贴的人,时时注意到别人的想法,又特别尊重女性,一看就给人一种出身于良好家庭,很有教养的感觉。
从认识他时起,我从未见他和人红过脸,真是涵养好!我对他颇有些好感。
我点了中餐,方易和陆淳端都不由得笑起来:“我们好像有五六年没用过筷子了,不知还会不会用它。”
“没关系,你们不会用筷子,直接用手抓好了。”
段宁然难得调侃人,起码我就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你这家伙!怎么又活了?终于从丧父之痛中恢复过来了吗?老天!你那狂放的老爸怎么会生出两个与他性格完全不同的儿子?我一向感慨你没继承你老爸的那种不屑一切的傲气,反而多了份他所没有的谦虚,你知不知道?”
说这种话的人除了陆淳端,不会有别人了。
“我知道,你们都属于那类不负责任的男人,自然惺惺相惜了。”
段宁然笑了笑,却把目光投向了我刚才看到的那堆人,一时间他皱起了眉。
方易与陆淳端顺着他的眼神瞧过去,都大呼不妙,我却始终弄不清楚状况。那年纪最大的老者目光凌厉,看到我时却自然流露出一抹温柔之态,连我周围的三人都感觉到了。
“喂,你认识他吗?”
方易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像想从我身上挖出什么秘密来似的。
我忙摇摇头,突然看到项凌云走进饭厅来。他走到中间时停了一秒锺,又接着朝我们这方走过来。那一桌上微胖的男人站起来大声喊了他一声,他却理也未理,径自在我旁边的空位子坐下来。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我也约摸猜到了那一桌人的身份。微胖的男人若是项大少的老爸,那么另一个人该是“小美人”的爷爷吧!项大少这一举动不正明摆着要拒婚吗?
他老爸朝这边走过来,停在我们桌旁。他首先看到了段宁然,点着头说:“原来宁然集团的总裁也在这儿。”
他说着,眼睛一扫方易、陆淳端和我,却都不认识。
段宁然谦虚地说:“您太客气了。”
项凌云冷眼旁观却没吭声,引得他老爸“肝火上升”,对他“怒”道:“不是叫你过去吗?别装没听见,现在就跟我过去!”
项凌云瞪着他,不以为然地说:“我难道没有行动的自由吗?老爸你管得太过了吧?”
“项大伯”收起怒气,沈静地对他说:“你不过去就算了,反正联姻的事我已经决定了!下个月你们订婚,然后举行婚宴……”
“我什么时候同意这事了?我还不想结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项凌云悠悠打断他的话,不疾不慢地说着,最后还加一句:“若你希望项氏和柳氏联姻的话,您也可以娶她呀!反正你的条件也不差。”
“项大伯”看了他一、两秒锺,又点着头说:“好!看咱们谁能较劲到最后,你不同意就别回来好了!”
我发现点头似乎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不过,他给项大少的“惩罚”未免太轻了吧!
“项大伯”终于“无奈”地归去了,项大少却露出一丝笑意。忽然间,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项大少分明在和他老爸演双簧,却唬得其它的人全一愣一愣地。
把项大少逼出门也没法的话,他也可算是变相地向“小美人”她长辈交了差。
他们简直是一个鼻孔出气嘛!
我了然地瞥了他一眼,心下突然作了个决定,我们之间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总该有个了结。既然他无意采取行动,那么,只有我亲自动手了。
“我真不希望你这么聪明!”
项凌云知道我瞧了出来,突然开口说了这么句话,倒令我吓了一跳。因为我正在寻思一个逃离他那双“魔掌”的好办法,还以为被他瞧破了呢!
我决定吃完这顿饭之后就开始行动,老被他这么盯着研究,迟早有一天,我的思想脉络要被他摸熟的。那么我最喜欢的个人独处空间也将不复存在。什么幸福的孤寂都要离我远去了,我简直不敢想象那种没有了冷清的快乐的日子。
如果说人生真的是一条漫漫长路,那么我更喜欢独行,起码现在仍如是想。
满街都是陌路人,我可以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慢慢品味其中的感情。浓的也好,淡的也好,我都可远观而不参与到其中。无所谓悲伤和欢喜,我都只是个旁观者。
冷静地纵观人生,这或许便是我一生所想追求的境界吧?可品却不伤胃的茶才是好茶,我若成为故事中的主角,多多少少地总难免会有一丝挫败感。
当局者迷!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若把握不住,对我来说,那是件最可怕不过的事情了。
无可否认,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对项大少的态度非同一般,但我怎么能把自己陷于困境中呢?生命和感情或许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自由却是最可贵的。
我想,我是不希望十年、二十年后,自己有可能为了别人而落泪吧!
吃完晚餐,我没等他们把我送到家就半路下了车。反正妈妈硬要把我推出来,便索性让她急急吧!再说,我也正打算去一趟真哲帮的总部找布布帮个忙。
走过热闹的夜市,我还在想着我的计划,突然生出警兆,空气中的气氛似乎也有些不大对劲。虽然没看见人群里有枪反射出的光,我却知道自己一定被人盯上了。
这纯粹是一种感觉──一种天生的直觉,不知该不该称之为女性的敏感。
这人让我感到有点窒息。杀意若有若无的,令我难以找到“他”所处的正确位置。
这种级数的杀手本就不多,在这儿就更少见了,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会找上我呢?
我握紧风衣口袋里的枪,装出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放松了全身,慢慢往前走。
我想,我的身份如此保密,我敢打赌,这人一定不能确定我是否是“他”要找的人,所以我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和我身份相符的举动。
我感到心突然抽痛了一下。老天!这种情况只有在别人用枪瞄着我时才会有,此刻我已经是在赌命了!既然这时拔枪也不行了,我只好继续装下去。
在我走出五米外后,那令我举步维艰的抽痛感终于消失了。我暗自吁出一口气,发现那人的气息已完全隐没在了人群中。
果然是高手!只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我急切地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戒备地往前疾走。
好极了!没人跟着,也没有杀意。看来我的料想并没错。
才进门,我就听见布布在那儿骂人。我忙避到一边,以免那些帮众看到了我。
帮里除了几个长老和干爹、布布外,并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我从不像妹妹那样明目张胆地来串门子,和所有的人都极熟。
我避过他们,直接走到书房,想不到各位长老也都在。我进去时,他们正低声商量着什么,干爹好像遇上了个难题,眉头皱得好深。
看到我,他有点意外,众人的谈话立刻停了下来。
我沉默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干爹,我打算去欧洲玩一趟。”
干爹很意外地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说:“这很好啊!出去见识一下。打算什么时候走?”
“大约就在下星期,一过完年,我就去。”
我想了几秒钟,立即作出决定。
干爹欣然地说:“那就好,我叫人帮你把一切都办好,你只管等着就行了!”
我点点头,刚打算回去,突然想起刚才夜市的那件事,忙询问起来。
干爹听得满脸凝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别管他,他一定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我不能掌握主动吗?”我奇怪地抬起头。
这句话可不像是干爹说的,以往,他会叫我先动手,现在却叫我不与那人起冲突,其中有什么内幕呢?
干爹摇摇头说:“这人的身份很特殊,能不与他起冲突最好。”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忙识趣地退出他们的内部会议室。
眼下我唯一未完成的事就是怎样向老妈解释我的突然出游。总不能说是朋友邀的吧?因为我从来没什么朋友,他们全都知道。
看来,除了找初初编谎话外,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
她的谎话一大箩筐,而且她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她已有不少朋友建议她去当间谍了,她看来似乎也对此颇有些兴趣。
刚过完年,欧阳布布送来了机票和证件,她笑着说:“晨晨,咱们可有个伴了。我爸因为不久以后的□□比武大会,叫我出去拜访国外的□□大帮派,也好学些东西,免得到时全被我搞砸了。”
我一听之下,几乎要抱着头呻吟起来了。好好的一个独行计划眼看就要被打破了,我怎么高兴得起来?布布的高兴一点都没感染到我。
也罢,一同去看看也好。
欧阳布布提醒我是明天的飞机后,立刻跑了。妹妹则早向老妈打了招呼,只不知她扯了些什么,老妈帮我收拾行李时还一直瞧着我,好像我要一去不复返似的。老天!我又不是要去刺杀秦始皇!
“晨晨,你若嫁在外国可要时常回来看我们啊!”
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似乎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一般,她的话更是惊人,我正在暗楼上找羽绒衣,一听之下差点掉了下来。
我很不满地皱起眉,无奈地问道:“妈,妹妹究竟是怎么跟您说的?”
“她说你要出国去相亲……”
她下面的话我是一点儿也没听清。
不过,早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初初这混蛋太不可信了,亏我还会想到要找上她!真是失策!
我玩着口袋里的手榴弹,实在想去炸掉初初的一间店,看她还敢不敢抵毁我的名誉?
不过,说归说,做归做,我还是选择以后见面时直接掐死她好了。
清好行李后,我觉得很有些无所事事。大约是因为第一次出去玩,我心里有点儿兴奋,如此好的夜晚,我怎能因睡觉而错过这无边月色呢?听说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些,不知是真是假。
我想起这次出去的最初目的,不禁有些怀念起项大少来。说实在的,我这么出去晃荡一年,一定会想念他的。或许该给他打一通电话,这样,他即使不久后发现我不见了,也不会太反应过度。
我打开电脑查到他的号码,迟疑了一下,他会不会正在招待哪位美女呢?我就这么打扰他似乎不太好。
我想了想,这样吧,若是个女人接电话就挂断。我难得用次电话,看他有没有这份好运吧!
电话里响了四声,我正以为没人,打算挂断,那头却有了声音,除了项大少那迷死人的声音,还会是什么?
“喂?哪位?”
我沉默了一下,才迟疑地说:“唉,是我。”
“世界马上要毁灭了吗?”
项凌云愣了一下,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我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已笑起来:“我真觉得奇怪呢,还没到世界未日,你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
“我刚刚想到你,仅此而已。”
我淡淡地说着,却听见他轻笑了起来。
“如果是别的女人对我这么说,我会认为她在勾引我。你呢?有没有什么暗示?”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出来说吧!我想见见你,无论有没有暗示,我都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
我真有点气他习惯性的无礼,却没拒绝这份邀请。我心里好像有点不安,大约是受了月亮的影响。
深夜时,一个女孩子是不该在街上游荡的,我却特喜欢这份宁谧。
再经过一条黑巷就是项大少说的店了吧!想来也好笑,为了不自找麻烦,我已几天未出门了。
刚走进小巷,前后立刻有人堵住了我的路。阴暗的路灯下,我看到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看他们衣服上的标志,好像是三大帮外的一个小帮,叫什么“金吾帮”。
“小妞,这么晚出来,怎么没人陪。”
我最看不顺眼的那人开了口,他染成浅黄色的头发搭在额前,活像只金丝猴。
他一开口,另外几人立刻“嘿嘿”地笑了起来,附和着说:“要不要我们一起来陪你?”
我默不吭声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在他们面前缓缓戴上。这是我揍人的前奏,对付这类渣滓,我向来会戴上手套,免得弄脏了手。
他们看出我的架式,都笑得很张狂,直到我在接下来的几秒锺里让他们都好好的睡上一觉,他们恐怕都还没会意过来。
我边脱下手套边在计算着,9秒锺打倒4人,想不到我的速度慢了这么多,看来是很久没运动的缘故。
我越过他们朝前走,却看到项凌动云出现在前面的巷口,想不到连他也被惊动了。
项大少走过来时,我忙调整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项大少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拉过去。
“好吓人,那人动作好快!”
我小心地斜瞥了他一眼,见他的眼睛扫过那些被打晕的笨蛋。
“好像是真哲帮的自由搏击术。”
他突然冒出句话,让我吓了一跳。
我忙推着他往巷外走,皱着眉说:“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唉!若是淳端还没走,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搏击人的底细来。”
项大少摇摇头,扶着我的肩走进那间灯火通明的店。
我奇怪地问:“他不在这儿吗?到哪儿去了?我知道了!”
我立刻又笑着接道:“一定又去追哪个女孩子了!”
“不是!”项凌云摇摇头,迟疑了一下才说,“他去国外拜访那些大党去了,马上有个比赛,他去取取经。”
我吃了一惊,项凌云看着价牌。问我要喝什么。我随便要了听可乐,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赞同。
“喝多了可乐不好。”
他说了一句,却还是给我买了可乐。我眼尖地看到他钱包里有张相片,似乎是个穿着白色短风衣的女孩。
哈!我一瞥之下,觉得好面熟啊!
“嘿,你想什么呢?”
他发现我一直呆看着他,眼睛却没有焦距,显然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摇头不语,他立刻皱起了眉。
“把你的手给我。”
他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做什么?”
我戒备地看着他。不知他用意何在。
“伸过来吧,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相。”
他话一说完,就已拽过我的手。
我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他把我的手和他的手比着看了半天,哪里像个算命的。
“喂,你家破产时,你打算去当王半仙或者李铁嘴吗?啊,抱歉!应该是项半仙和项铁嘴吧!”
“胡说!”
他瞪了我一眼,放下我的手。
我不悦地说:“我哪儿说错了?哈,你究竟算出了些什么?”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发现你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有点紧张,莫非他真看出我的身份了吗?太离谱了吧!
“你从小就喜欢一个男的。”
呼!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呢!原来又是胡诌。我哪有那份闲心思去喜欢人?
“我看你以后去算命绝对赚不到一分钱,简直是在瞎掰!”我毫不客气地泼他一瓢冷水,看看天说,“我要出去游荡了,你想跟,就来吧!”
他看看表,摇着头说:“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开会。你也别到外面逛了,天这么黑不太安全。”
我想起刚才受的“惊吓”,不由得点点头。再不回去项大少会怀疑的。
也罢,就乖这么一回吧!
第一站是格陵兰,因为我从地图上看到冰岛时很感兴趣。那是一个被冰雪覆盖的世界吗?我不禁这样想。
事实也正是如次,这里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冰岛,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象格陵兰岛那样给人们带来冰雪的快乐,人们几乎可以在这里的任何地方体会到冰山的壮观,我们偶尔还能看到色彩绚丽的极光。
这里地热资源发达,人口稀少,污染也少,实在是个极好的生活之地。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留在这里不要走了!
第二站则应欧阳布布的要求去了法国。
刚到这儿,布布立即去拜会□□各帮,我终于可以独自出来参观了。
巴黎街头挂着些牌子,我一看才想起今天是2月14日了,浪漫的法国人自然不会忘了这个示爱的好日子。
寄些明信片回去吧!出来这么几天也该报声平安了。
一张给爸妈,一张给干爹,一张给初初,那么还有一张呢?给项凌云吧!反正我此时正想起他来。
我挑了一家小饭馆,这儿有“正宗”的中国菜,只不知味道如何。
也许是早过了用餐的时间,里面空空地,除了我,就只剩下一男一女。
我等他们上菜时,低头写着明信片,听到后面两人在用日语交谈着。
“阿香,瞧那个美女。”
这是个男性声音,不用看,就让人感到很有魅力。
“寒羽,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们的钱只够支持一星期了,你就不能找点生意做吗?再说,”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接着道,“我看不出她哪儿美!”
“你看不出吗?她的眼睛朦朦胧胧,像罩着一层雾。她看着人的时候,心却在很远的地方似的。”
男人可真是个女性专家。
“或许因为她是个近视眼吧!”
可惜那女人颇不以为然。
“那头头发总该没话说吧!”
男人的不满溢于言表。
“你怎么能肯定她没戴假发?说不定她是个秃子呢!”
“那五官呢?”
“谁知道整过容没有?”
“可气质总作不了假吧!”
“……”
这下子,女的沉默了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她语气不快地说:“寒羽你能不能为我们的吃饭问题想一想?别老是关注那些女人,每次帮寒子办案子你都没收钱,难道要我们喝西北风去吗?”
“嘘,你别吵了。”男人显然不胜负荷这些唠叨,他轻声地说,“我要去认识那个美女,你坐这儿别过来。”
我听得好笑,不知这男人要找哪位美女?
“Hello!”
想不到这声音会出现在我身后,我惊讶地环视了周围一下,才确定他是在对我说话。
“你有什么事吗?”
我回过头迎上一双明亮的眸子。
老天!又是一个令人眼花的俊男。为什么他们偏要找我来突显他们的优越感?
由于我打算给他出个难题,所以我便用了法语。而他也显然被困住了。
“阿香,她在说什么?”
他侧过头询问着他的同伴,但显然这又是白费劲,因为他的同伴对他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明白。
“这没关系,”那个叫作“寒羽”的男人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爱情是没有国界的。”
他抽出桌上花瓶里的黄玫瑰递给我,仍用英语说:“虽然这花不太适合你的风格,但也不错!”
我笑了起来,用日语回答他说:“谢谢!但我讨厌花。”
才说到这里,我又出现了上次那种警兆。不会吧?那人怎么像个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脱?
不过这次,“他”似乎确定了目标,我该怎么做呢?
叫“寒羽”的男子先因我的话愣了一下,突然皱起眉,目光变得专注而敏锐,他的手伸进他那件长风衣的内袋里,好像在拿枪。
我马上放下心来,既然有高手在前,扮扮弱自然轻松。
这只是一瞬间而已,我敏锐的耳朵捕捉到空中的一丝异响,立刻有人拉着我俯下身来,接着是一声近距离的枪响,我却几乎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振动。
这人真是枪手中的高手!
我感到盯着我的人已经走了,而“寒羽”的搭档此时跑到跟前来。
“没事吧?”
她顺便看了我一眼。
“没事!”“寒羽”拉我起来,回答了他的同伴,又偏过头来对我说,“小姐,看来你需要保护,为什么不和我们谈谈呢?”
他靠着我坐下来,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
“是呀!有困难可以向我们求助,价钱公道得很!”
他的搭档此时才热情了些。
我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迟疑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第七代城市猎人组合。他是寒羽良,我是牧村香,专门承接私人保护等业务,请多多指教。”她行了个日本式礼节,复又问我,“你是哪一国人?究竟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
我耸耸肩,摇摇头说:“我只是从中国出来旅游而已,谁知道‘他’为何要跟着我?”
“没关系,”寒羽良靠近来,低声说:“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吃惊的看着他的头,不知牧村香从哪儿找来了如此大的一个木锤,寒羽良挨了这么一下受得住吗?
牧村香敲了他一下,拄着木锤说:“寒羽!你又在不务正业了!”
“阿香,你怎么又用锤子打我?我已经收了你七把锤子,这一把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寒羽良抚着自己的头问她。
“不告诉你!”
牧村香得意洋洋地露出一丝笑意,令人深感有趣。
“晨晨!”
我才觉得有趣就听见欧阳布布叫我的声音。
奇怪!她是怎么找到我的?
“啊!”欧阳布布走过来,伴着一声惊讶的叫声,“寒羽和阿香,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她是用日语说的,显然他们彼此认识。
“欧阳布布?”
寒羽良和牧村香异口同声地叫起来,真不愧是对好搭档,反应太一致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虽然对他们的相识感到好奇,我还是决定先问个问题。
欧阳布布眼中闪着钦佩,急切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势力’,从我要求找到你开始,他们只用了十分锺,所以我才会这么快找到你。我们真哲帮若是有这份速度,仁英帮和卑青帮就只能靠边站了!”
我惊讶于他们行动的快速,决定马上扯跳。反正这三人看样子是异地相逢,我自个儿逍遥去便得了,否则不知又会扯上些什么麻烦。
我起身告辞,留下他们在那儿叙旧,一溜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