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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外,大声地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妹妹初岚探出头来道:“晨晨,干爹叫布布送东西来了。”
      我笑着说:“那你怎么还不叫她进来?”
      妹妹吐吐舌,可爱的俏脸上映着笑。她嘟着嘴说:“我们也想考考你的灵敏性嘛!”
      “是呀!想不到你嫁人这天也毫不放松警惕性,难怪我爸总说我比不上你,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欧阳布布笑着走进来,扬扬手里的袋子,说:“我真佩服今天的新郎官,竟把咱们□□上的一流杀手拐回去干家务活。”
      我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笑意,轻声问:“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欧阳布布郑重地点点头说:“依我爸的说法,你这种级数的杀手几乎已很少有破绽了,况且你天生对感情观念极淡泊,他能让你爱得愿意嫁给他,必然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我笑而不答,心道,他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但我真的在不知不觉中交付出了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的感情给他吗?
      我侧头想了想,答案也许是肯定的。
      欧阳把手上的袋子晃了晃,轻拍着它说:“猜!这里面是什么?”
      她说完,又疑惑地问了一句:“他知道你的职业吗?”
      我接过袋子,摇了摇,笑着说:“你猜呢?”
      说话的同时,我放下袋子答道:“一把枪?”
      欧阳拍了下手说:“真是高明!我猜他一定知道!对了,爸说你想要这把枪很久了,他今天才舍得给你!”
      妹妹听得嘟起嘴,说:“干爹真偏心,只给姐姐礼物,却不送我一件半件的。”
      欧阳布布瞪着她:“你竟敢说这种话,我家的东西已不知被你骗去了多少,这儿最没有资格抱屈的人就是你!”
      妹妹仔细一想,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的确是个活宝!
      我看着她们不禁想起我们相遇时的情景。

      那时已经到初一下学期了,耳根子重获清闲之余,我也会找点无聊的事来做做。
      春日的下午没有一丝风,妈妈叫我们到百货商店去买东西,妹妹在楼下逛超市,我却在楼上看着。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几声枪响,有人突然闯进了百货商店来,后面还跟着几个警察。
      妹妹是真正的见义勇为的好市民,竟上前去拦截那个明显是坏人的逃犯,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幸而那人见她只是个小孩子,踹开她也就罢了。
      他跑上电梯,把电梯上的人都推了下去,电梯下立刻乱成一团。我见他朝这边跑过来,心下暗暗寻思如何报他踹妹妹的那“一脚之仇”。
      于是,我指着身旁的杂货间对他轻声喊道:“这里!这里!”
      慌乱间,他也没看清谁在喊,竟真的冲进杂货间躲了起来。
      我心下窃笑,心道,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才想到这儿,警察叔叔已追了过来。
      我立刻捂着脸,用“颤抖”的手指了指杂货间,他们会意地围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把那只自投罗网的“呆鸟”押解了出来。
      妹妹此时才冲上来,大叫着:“他在哪儿?他在哪儿?竟敢踹我一脚,我要宰了他!”
      我刚对她做了个鬼脸,就发觉有点不对,因为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待警察们走后,她带着个没有表情的人走过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
      我拉着妹妹的手,在他的监视下走向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我的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难道是那人的同伴吗?或者,是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又或者……
      我几乎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在心中大呼:“吾命休矣!”
      走到车旁,司机拉开车门,示意我们进去,我只得硬着头皮坐进去,却看见一个气度凝重的中年男子,他大约三十多岁,眼睛亮得骇人。在他旁边,是个很俏皮的小女孩。她的头发短得惊人,脸上还带着笑容。
      我一见之下,心就先安了大半,人也恢复了常态。那位威猛的男子笑着大声说道:“好胆识!好资质!如此人材,我欧阳景岂能错过?”
      就在那一天,我们认识了干爹和欧阳布布,这件事对我的一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记得某一次,我问干爹:“为何我比布布更适合做杀手?”他回答我说:“胆气和细心,她或许都具备,但她并没有天生淡泊的感情。她有如此大的一个缺陷,我怎能让她去做杀手呢?”
      那么我现在是否在自现破绽呢?我真想立刻去请教干爹,可天生的惰性又使我终于还是作罢了。如果我下决心做一件事而并无悔意的话,我是一定会去做的。
      楼下传来引擎的声音,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注意到,欧阳与妹妹一起跑了出去,让我暂得半刻的清静。我的思绪不禁又飘远了。

      小学的一点波澜本已尘封起来,可惜我几乎忘了他还有两个最好的哥们儿与我同校。
      他的魅力也实在大得很!
      不时地可以听见小学时那些同班女同学的议论,真是不知她们哪来的那么多精神去打听有关他的小道消息。过了一年,议论才渐渐少了,我对他的印象也几乎已模糊不清。
      可惜天不从人愿,上初二时,项凌云大少爷突然来拜访他的两位老友,又勾起了学校里众女生的一片片芳心。暗送秋波的,递条子的,大胆表白的……简直是应有尽有。
      我真为她们感到丢脸,项少爷就是这样被人宠坏的!
      不久,项少爷果然从中挑选了一个女朋友,还是我们不同班的小学校友呢!整天听人提起他们如何“恩爱”,每天都要打几通电话。
      这时,我们那位欲拒还迎的班长也跑来凑热闹,我这无辜的局外人硬是被他们扯了进来,充当一个电灯泡的角色。
      班长似乎挺有些看不过眼,一找到机会就冷嘲热讽地讥笑项大少的新女友,那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但敢与她对着干,还常在项大少面前扮柔弱,乘机告上一状。
      就为这事,项凌云还骂了班长一顿。我心想,他们这么一坍台,我还有什么热闹可瞧的呢?于是,我偶尔还会当当和事佬。
      好景不长,项凌云同她交往了三个月便说拜拜了。不仅如此,他还带了新女友到我们学校来玩。看到他那副喜爱的模样,我几乎以为他要安份了些,从此定下来。
      女孩子们则分为两派,一派说他这次可被人逮住了,另一派则预言他们过不了多久便要散伙。更可笑的是,竟有人猜测他们已经发展到了A级程度。我心下暗叹,却也只能叹息如今的人心不古了。
      漫漫长路唯我独行!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
      啊!这份孤寂感真好!世间知己难寻,但“对月独酌”的那份快乐却也是无语伦比的!
      不久就听说项凌云要出国求学。这好像是他老爸的决定,希望他能学些东西,便于将来继承他家全部的家业。
      我心下暗喜,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他实在是个难缠的人,我哪敢引祸上身?
      悠哉悠哉,这位爱玩的花花公子终于可以真正地远离我的视线了。以他的能力,在哪儿都能混得开的。
      时日未久,我上了高中。令我庆幸的是,没有一个同学与我相识,我几乎可以完全割断我的过去,可惜我的过去也是一片空白,怎样都无所谓了。
      常常回忆起来,除了项大少,我几乎不记得以前班上的任何人了,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来。

      十月的某一日,我正在家里午睡,妈妈突然叫我去接电话。我心下奇怪地跑过去,心想,莫非是弄错了么?从来都没有过找我的电话啊!
      妈妈也感到很奇怪,却没多问什么。我接过电话,诧异地听到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喂?你怎么不说话?”
      他竟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说什么呢?”
      我皱皱眉,心里隐约猜到他是谁了。
      真稀奇!项大少竟会突然打个电话来。天上下红雨了吗?
      “你那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迸出这么个问题来。
      我愣了一下,才说:“现在是中午1点多锺,你在哪儿呢?”
      他笑了一声,说:“现在是加拿大的午夜时分,信不信?”
      我心道,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半夜三更地乱call人。
      他用愉快的语气接着说:“我刚开车回来,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谢谢你这么记得我,不过越洋电话可是很贵的!”
      我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他的声音明显地带着一丝笑意说:“还没嫁给我,就知道为我着想了?”
      似乎知道我会生气,他忙又道:“对不起,我逾礼了。”
      我轻声地说:“你既知道,却还要犯,岂不正是明知故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再打给你吧!我要挂了。”
      我笑着说:“不用了,很费钱的。”
      “我穷得连打电话的钱也没有吗?”
      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嘎然而止。
      我看着挂断的电话,惊异于他的怒气,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这件事实在令我心下难安,于是在圣诞节时,我破天荒地寄了张圣诞卡给他。他寄回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卡,尽吐苦水,最后,竟还敢指正我的英语错误,我一气之下,再也不与他互通消息了。

      干爹对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我仍未有机会试一试身手。经过长期的训练,我却不知自己究竟达到了怎样的一个高度。这且不说,我遇上了件很丢脸的事。
      那一日,妈妈叫我到摄影馆去取一些洗好了的照片。我刚拿着东西走出大门,一个人突然跌跌撞撞地闯过来,我虽然尽力避免了自己与他相碰,但手上的东西却落到了地上。
      他忙不迭地向我道歉,又帮我把东西全拣了起来,我自不好再怪他。可回家一看,袋里竟少了一张相片,我几乎立刻便可肯定是谁取走的了。
      厉害呀!那人竟敢用这种方法骗过我,但他的动机是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了了之了。

      过了些时候,一位远亲表姐要结婚了,我们全家应邀去吃喜酒。天色很晚了,我们才回到家里。
      远远看到门半开着,大家就都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一推门,屋里果然已被翻得乱七八糟了。
      妈妈忙跑进房里翻找了一阵,才吁了口气说:“还好,只被偷去了一千多块钱!”
      爸爸听了,点点头,两人边拣起地上的东西边痛骂了那些缺德的贼东西一番。
      我看到自己房里的一片狼籍,心下不免有此恼火。妹妹扯了扯我的衣服,小声地说:“姐姐,你明天愿意逃一天学吗?”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了解到了她的意思。于是,我暗暗握了握她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背着书包从家里走出来,却没有去上学。初岚打了一通电话给布布,我们约好了在一个地方见面。
      才吃完早点,就见欧阳布布朝这边走了过来,初岚忙跑上前去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布布竟听得笑了起来。
      我与她打了个招呼后问:“没被干爹知道吧?”
      欧阳布布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儿,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说:“这么好玩的事如果被老爸知道了,咱们还有得玩吗?”
      初岚也点点头说:“这事可千万别被干爹知道了!要不然,咱们说不定会引起帮派间的争端。待会儿,你只准站在旁边看,可不准出手。那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由我们对付就够了。免得日后传出去,人家说真哲帮的少帮主竟为了几个毛贼大打出手,那可就不好了!”
      欧阳布布立刻露出一副苦瓜脸,轻叫着:“好妹妹,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揍人了吗?三个月零八天,三个月零八天啊!你竟然叫我在一旁干瞪眼?再说──”
      她眼珠一转,又说:“你们算起也应该是帮里的少帮主,要不出手的话,谁也不该出手!”
      我摇着头说:“初初,你明知她不会老老实实的旁观,又何必大费一番口舌?”
      妹妹初岚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得意地说:“姐姐你明知我就要她自己为自己的行动负责,为何偏要拆穿呢?”
      我淡淡笑了一下,说:“你们打算闹到几点呢?我们的时间可有限得很哪!”
      她们被我一提醒,立刻收起了玩笑。妹妹掏出几个拓好了的指纹印给她,布布眼睛一亮,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式电脑,笑着道:“毛贼就是毛贼,竟留下这么好的东西给人查。”
      她熟练地敲了几个键,点头说:“原来是卑青帮里的几个小混混,他们住在丰华街。”
      我和妹妹这时也有些为难了。丰华街是一条著名的黑街,流氓成堆,坏蛋成群,连白日都很少有人敢从那儿经过。但我们担心的却不是这个,那儿人多眼杂,若被干爹知道了,只怕不太好。
      欧阳布布和妹妹初岚都看着我,似是在等我下最后的决定。我皱了皱眉,轻声说:“去!今天一定得去!”
      于是,我们三人又商量了几句,她们两人先赶去打头阵了。我不喜欢出面与人争斗,只待在暗处罢了。

      这条街不愧是以“乱”闻名,我到达的时候,已有一群人在围观了。我站在不远处的一座建筑物上,很清楚地看到妹妹利落地扫倒一人,布布也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
      我不由得暗暗摇头,这两个家伙只顾着玩。若是我,一见面就赏他们一人一枪,在别人注意之前走掉,免得惹出无穷的祸患。
      我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枪,慢慢地走过去。初岚和布布立即慌了神,在我拔枪前忙踹倒他们,奔出人群来。我刚打算收回拿枪的手,突然感到人群里有一道光闪过。
      我不及细想,立刻拔出枪来朝人群里射了一击,反正我的枪安了消音器,所以不怕引起人群的骚动。
      我看也懒得看结果,忙拉着初岚和布布跑了,布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我说:“我看他起码有五年不能用右手握枪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认识那个抽冷子的人吗?”
      布布撇撇嘴说:“卑青帮排第20位,还有点名堂!”
      我点点头,再次提醒她一声:“今天的乱子可真不小,小心干爹首先拿你开刀!”
      布布拍着前额,做出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念完,她又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决定负荆请罪了,你们可千万别拦我!”
      我和妹妹异口同声地高声道:“我们正希望你一人担了呢!”
      布布哭笑不得地指着我们道:“好!你们这两个没安好心的家伙,真气死我也!”她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三人笑了一阵,一时倒忘了会被处罚的事。
      果然,不久以后,干爹重重地罚了我们三人一顿,我们足足被缴了半年的械才算完。
      现在想起来,其实以前的日子倒也蛮令人怀念的。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过来,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我正坐在一张背对着门的椅子上,听到他一直走到我身后,不由得轻声问:“你怎么不吭声?”
      他笑着说:“我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本来你从来都不主动理我的,直到我把你埋在雪里,你才与我说了一句话。虽然是骂我,我却高兴得很!”
      我回头看着他,想不到他也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握住我的手,感到我颤了一下。
      我看着他的手却没说话,一个杀手是不应该让别人握住自己手的,我却并不讨厌他的碰触,甚至有一点向往我们的未来。
      他慢慢地把我拉起来,笑着说:“快点走吧,你不知道我多么急切呢!”
      说完,他拉着我跑下楼去。直到登上了一辆花车,我才能喘口气。
      天气有点凉,我把头靠在他的肩旁,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一丝暖意。我不觉想起我们长大后再次重逢时的情景,却未注意到他搂住了我的肩……
        ※  ※  ※
      当我从一所普通的大学毕业后,我变成了家里唯一一个吃闲饭的人。
      妹妹喜欢热闹,和她的朋友在外合租了套房子,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商业天才!几家小店可开得真有模有样的。
      爸妈也各有所好,只要家里还剩一个宝贝女儿同他们住一起,吃不吃闲饭倒也无所谓了!
      其实这时,我已当了四年的杀手,存折上的数字也有了七八位数,真可算是个小富豪了!但我却不好意思拿出来,惹出爸妈不必要的追问。于是,我每日白天都要出去逛一段时间再回来,谎称是去打工,到月底时,再从自己的存折里取出点钱带回家去。
      这样的生活倒也自在,我过得无比惬意!只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爸妈还夸我乖,懂事。妹妹刚开始开店时还很困难,我自然成了她的大股东。
      安静地过了两、三年,我存折里的钱竟然丝毫不见减少,反而增得更多了。初冬时,我和妹妹刚过完生日,布布就送来了一份资料。
      干爹实在是个不错的代理人,为我接的工作都很符合我的性格,但这一次我翻开他送来的资料时却愣住了。
      整份资料只有一张纸,寥寥的几个字说明这件工作难办得很。
      我为难地皱起眉,问欧阳布布:“没弄错吧?你们竟查不到这人的底细?难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必须独立处理自己的工作了吗?”
      欧阳布布拿起桌上的苹果嗅了嗅,耸着肩说:“这事可别问我,我只管送到地点便得了,反正绝没弄掉什么就是了。”
      我拿着手里的资料,想起某一次干爹见到我时,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好的杀手应该有独立应付一件事的能力!那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可以生存下来!”
      但他看着我时却摇了摇头,因为我天生有弱疾,这便是我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了。而今天,他似乎真的想让我学会独挡一面了。
      于是,我收起资料时,已暗暗有了主意。

      宁然集团才刚刚创立了两、三年,却经营得红红火火。
      众所周知,宁然有一位能干的总裁,但极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内幕。我现在才知道它还有个幕后老板情况不详,看来我得先找出他,再作打算。
      我把脚踏车停在宁然集团所属的大楼下,看到门口的告示上贴着张大纸,原来是要招一名电梯小姐。我想了想,便揭下单子进去应征了。
      一位状极妖艳的服务小姐听说我是来应征的,抬起头来挑剔地打量了我一番,才满意地把我领到一间办公室。
      里面是位年纪稍大的女人,她仔仔细细地审视着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叫我第二天就去上班。可惜最初试用的几个月薪水很少,400元一月,我若仅依靠它,便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本来我只是对她们的以“貌”取人感到有些奇怪,后来才渐渐知道了原因。
      这幢大楼里以女职员居多,颇有点阴盛阳衰的味道。楼里的男性自然成了众女子的焦点。她们本就嫌竞争对手太多,大概是我“清秀”得令她们放心,所以才让我顺顺当当地“混”了进来。
      第一天上班实在觉得无聊透顶,简直就是坐在一闷死人的小空间里浪费生命,于是,我带了一本书,打算坐在里面消磨消磨时间。反正我现在只用竖起耳朵偷听别人的谈话就够了,毋须花太多的精神。
      听了几日,女人们净谈些花边新闻,再不,就议论哪个男人如何如何帅,我的耳朵都快听起茧子来了。只有那些男职员进来时,我的耳朵根才清静了许多。
      坐了几天冷板凳,我才探听到了一点点内幕消息,那就是,咱们能干的总裁出国公干去了,难怪我没见到一个象头目的人,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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