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帝国之龙帝重生》秋雪红凌

126、第四章：石破天惊（四）之祥子外传1

　　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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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妹主政第三年，她发现河西府十三名官员集体辞职和吏部任免河西官员奏折同时上报有些蹊跷，她扣下两个折子未签。命人调查，一个是地方缺人，一个是中央补人，调查结果是一切正常。

　　太妹对结果十分怀疑，也不满意，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同年八月，太妹南下祖祭，路过洛州，洛水两岸稻花飘香，渺渺炊烟升起在远方，男人们在田里劳作，女人们挑着扁担，两头放着肉食美酒，慰劳辛勤的男人。孩童嬉闹于田间地垄，好一副田园风光。

　　进了城，百姓安居乐业，大路上车水马龙，路边店铺林立，客人络绎不绝，好一派繁华景象。
　　看了铁器库，军刀林立，战枪闪亮；视察粮仓，稻谷已堆到了积谷仓顶；参观了储备库……

　　这一切都让太妹十分高兴，这是她的帝国——国泰民安、国富民强！
　　一个小女孩改变了这一切。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晌午，女皇要在城中广场，发表演讲，对自己的子民进行一番表扬和鼓励，这些话太妹快讲了三年，越来越熟练和流利。

　　这是最后一个程序，完事后，她将继续南下。

　　华丽的辞藻尚未讲到一半。
　　从御林铁卫的跨下窜出了一个小姑娘，小女孩六七岁上下，衣着鲜丽，头戴鲜花，显然是迎宾队伍中的一员。

　　小姑娘尚未站直身子，御林铁卫已回身抓住了她的脖颈，一扬手就会把小姑娘扔出人群。
　　“慢！”太妹及时制止了铁卫，她可不想破坏这欢乐祥和的氛围。她想：这只是个顽皮的孩子。

　　就是这一个慢字，把这和谐景象打了个稀巴烂。

　　小女孩迅速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条幅，上面写着大大的“冤”字。
　　小女孩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哭出来，却高高举着那个冤字，像个小大人儿。

　　这变故让在场的人都不知所措，太妹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她也愣了两秒，看到对面洛水的两位主官已面如土灰，抖若筛糠，让她清醒了，她轻轻地说：把小女孩带下去，不要伤了她。

　　仪式继续举行，除了那个小插曲，一切圆满！

　　上了撵车，她对太史星吩咐道“问一下那小女孩，谁让她喊冤，把当事人都保护起来。”
　　……

　　回京后。她召见巡查司苟东海。
　　苟东海年龄已过50，是上朝遗老，此时正欲告老还乡，他已经够了，该得的他已经全得到了，他可不想辅佐新皇，建立一个干净清廉官员体系。

　　女皇的单独召见，让他有些心里没底，他想到了周昌，那是个想做事、敢做事、能做事的副手。心道：带上他吧，必要时候，可以顶上去，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太妹对于苟东海带来副手并不在意，只是交待了任务，暗中调查河西，彻查洛州。

　　结果让太妹大为光火。
　　河西军政勾结、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买通吏部……
　　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洛州官员鱼肉百姓、残暴无度、无法无天、欺上瞒下……
　　农民是假的、店铺是假的、粮仓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洛州官员精心排演的一场大戏，而观众只有一个人。

　　河西和洛州案处理得很顺利，毕竟只是两个小州县。
　　但事件对太妹触动很大，她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在陪着她玩，哄着她高兴。
　　我是什么？她对自己说，一个喜欢看喜剧的小女孩吗！

　　她要得到准确的信息。
　　这一次她单独召见了周昌，几次接触，她对这个老头产生了信任。太妹开门见山说出了她的困惑。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这样。”周昌语气平和。
　　太妹对周昌的安慰十分不满，她狠狠地道“我要改革创新！我要改变！”

　　周昌抬起头看向太妹，太妹的态度是坚决的。
　　周昌道“不用创新，解决这问题，历史上已有成功案例！”
　　太妹哦了一声，听周昌下文。
　　“您需要组建一支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直属于您……”

　　太妹是聪明的，两个人的对话无须深入。
　　太妹淡淡地道“这个建议很好。你与太史星一起筹备这件事情吧。”

　　太史星、周昌最后拟定方案：为了不引起朝臣的过分关注，拟在巡查司划分出来五个独立处：巡查、信查、稽查、司查、督查，人员组成由周昌提供，太史星审核，最终交由女皇审定。
　　五处直属中央，级别平行，各司其职。由太史星传达旨意、分派任务，

　　太史星本意让周昌为五处之首，周昌力辞“五处名义上应该继续归巡查司主管。而实际上，分别对皇上负责，接受特殊任务。不显山，不露水，更适宜开展工作。如果单独设立一个行政长官，太过于明眼……”

　　周昌的理由冠冕堂皇，内心却另有一番盘算：这个机构，都是历朝历代皇帝迫不得已而设立，纵使全身心为国，在史书上也难有褒扬之词，他可不想当这个头，被写进史书。

　　太史星觉得周昌说得也有道理，采纳了这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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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剧性一幕——祥子登场

　　祥子——本名云祥，巡查司小隶。已快40岁年纪，但因为官职太低，人人都叫他祥子。
　　祥子市井出身，一身痞子气，年轻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36岁进入巡查司。本想有一番作为，进入后，才发现这是一个白天做人，夜里为鬼的衙门，也是一个论资排辈、讲学历讲关系的部门，很多人过了50岁就要回家养老了，他没有任何希望，又开始每日吃喝玩乐的日子。

　　可就在这时，幸运却落在了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小玩闹身上。有时候机会也并不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那一日，祥子正在街头与几个混混赌钱，被巡查司小隶张三一把抓起，道：祥子，可找到你了，快回司上，太师要视查咱们司，苟大人说，不许少一个人。

　　祥子跟着张三，迷迷糊糊道“太师？哪个太师？”
　　张三给了他一脚，道“哪个太师？这个国家还有几个太师！就凭这话，就够灭了你三族！”

　　祥子笑道“不用，杀了我一个，就灭了十族了！他来咱们这干嘛？”
　　张三道“我哪知道，只听大人说了一句，好像是来组织分家来了。”
　　祥子奇道“分家，分什么家？”

　　张三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快走吧，赶不回去又要挨骂了！”
　　祥子道“着什么急，回去早了，还不是扫地、摆桌子、端茶倒水……”

　　一路无话，
　　到了巡查司大门，大门敞开着，没有人把守，二人大咧咧进了门。

　　巡查司这些年在苟东海的经营下，驴粪蛋外面光，大门很敞亮，年年维修很气派，但进到院内却是另一派破败景象，宽敞的府前广场铺着大青砖，青砖缝中钻出的青草无人清理，绿草横竖相隔，青砖就一块块十分明显，像是一大片连接起来的围棋盘。

　　广场后即为巡查司议事大厅，上两级台阶，两根红色大柱后的厅门大开，二人闪在大门两侧，小心地向里面瞧。大厅上已坐满了人，一片安静，都看向厅前讲话台，看来会议已开始多时了。

　　看一看，没有多余凳子，张三很生气地冲着祥子比划了一个手势，怨他一路磨蹭。祥子“嘿嘿”笑笑，并不在意，猫腰走到张三一边，拉他绕过柱子，悄悄坐在了柱子下，没有人注意到他俩。

　　祥子悄声道“你TMD急什么急，你以为早到了，就有你什么事了？”
　　张三想了想，道“也是。”遂安心地与祥子靠着柱子胡聊起来。

　　台上讲了什么，祥子根本没听进去。
　　就感觉咿咿呀呀很热闹，一会儿，祥子发现，张三很关心台上的讲话内容，不理他了。

　　祥子昨晚与一个叫小凤的娼女缠到后半夜才入睡，这会儿困意上来了，就萎靠在柱子上打起盹。

　　张三推醒了他，道“太师来了，快跪下！”
　　祥子眯睁了眼一看，前面黑乎乎跪拜了一片，根本看不清讲话台上的人，他道“跪个屁，谁能看见咱们！你TMD再影响老子睡觉，老子今天晚上办了你婆姨。”
　　张三回骂了一句，也不再理他。

　　整个会议内容祥子没听进去一句话。他睡着了。
　　梦到了昨夜里小凤那圆润了身子，一碰就亲达达、亲哥哥吱哇乱叫。他骂她：别TM叫了，你跟别人演戏，跟你亲达达做也来这一套！
　　女人撒娇道：人家这不是养成了职业习惯了吗，不就是想让你们这些臭男人能快点……

　　他就用劲使坏，女人这一次演不下去了，显出了本色，噢呦……噢呦……噢呦……，祥子满意了，就低下头亲女人，吧唧、吧唧……

　　大腿内侧一阵巨痛，祥子一下子疼醒了，刚要叫，嘴却被人捂住了。
　　张三道“别叫！你TMD梦见啃猪蹄子了，还吧唧、吧唧……”
　　祥子明白了，这是张三掐了他的大腿内侧，这是他们的一个游戏，在晚上值班换岗时，轮班回来的人往往叫不起熟睡的接班人，有人就发明了这个主意，大腿内侧一掐，没人能再有困意。

　　祥子知道自己做梦出了丑，脸一红，示意自己不叫。
　　张三松了手。祥子骂道“你掐我干嘛，今儿夜里老子日你女人！”
　　张三道“快听台上，选头儿了。”
　　祥子道“选什么头儿？”
　　张三道“咱们司分出了五个处，现在在公布五个处的头儿。”

　　祥子道“分就分呗，以前也不是没分过，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张三道“也是。”
　　祥子问“分出来都干嘛？”
　　张三道“好像是负责抓人、审案、收集信息……”

　　祥子挪了个窝，离张三远了，转到柱子的另一边，他怕一会再睡着，张三又要使坏。
　　将身子又靠向柱子，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很舒服，索性转到了柱子后面，这会儿，他一个人背向了讲话台。

　　闭上了眼睛道，自言自语道“C，这不跟原来的活一样吗，还用得着都叫来开会，那点活老子干起来跟玩似的，告诉老苟给爷留个位子，老子用半拉脑袋就能干得漂漂亮亮……”

　　正唠叨间。忽然他闻见一丝女人的幽香，这香气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有闻到过的。
　　淡淡的，幽幽的，绵绵不断。

　　祥子陶醉了，眯起眼，看了一眼。
　　眼前一个身披大紫淾毛氅，头戴紫光纱帽的女人站在大厅两个柱子中间，他看不清女人容貌，只知道她很好闻。

　　这身打扮，一定又是哪家富贵小姐。
　　女人再香，也不是他的菜，他又闭上了眼。

　　女人对他的态度显然很感兴趣，张口道“你说你能当个头？”
　　祥子不知道她是谁，只道又是哪家富贵小姐来寻找关押的父亲或是丈夫，这样的女子他们每日里见得多了。

　　又闭了眼，胡说道“别说一个处的头，就是司长，爷也能当得！查人、抓人、审人……傻子也会，给爷一个案子，那些废物们得用半年，爷用三天就能结案……”反正也无聊，祥子信口开河开始吹牛@。

　　女人道“你叫什么？”
　　祥子道“祥子。”
　　忽然警觉起来，这女人可别求我办什么事，我可什么也办不了。

　　祥子坐直了身子，睁开眼睛瞧向女人，这一瞧可不打紧，唬了他一跳，台阶下，金盔金甲的御林铁卫已将巡查司大院围了个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他顿时身上汗毛倒竖、张口结舌，不知是什么情况，脑袋一时短了路……

　　女人冲他示意一个不要叫的手势，对身后的御林铁卫一招手，那名近2米高的金人就走上台阶，大声喊道“太史星！苟东海！接驾！”
　　这声如洪钟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大厅里的人，齐齐回头看，都傻了，与祥子一样，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只有太史星与苟东海看得清楚，离了席，沿着中间过道一溜小跑，跑到两个大柱子间，匍倒在地，颤抖抖地道“臣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女人摆摆手，示意两个人起来。
　　从容地走在前，进入了大厅，沿着过道走向讲台。

　　巡查司的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女人走上了讲话台，面向大众，摘下了沙帽，一张艳丽的脸就露了出来。
　　苟东海见台下人像一群傻子盯着女人看，急得快要哭出来，上前一步，大喊一声“还不跪拜皇帝！”

　　这会儿，人们才明白，在御林铁卫的注视下，慌乱地离开凳子跪匍在地，一时间，只听得凳子搬动时发出的“吱吱”磨地声，和噼里啪啦凳子翻到的声音……

　　太妹哪里理会跪了一地的人，对太史星道“太师，进展如何了。”
　　“五个处长已选出来了，现在正在进行人员分配。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太史星回道。
　　太妹接过会议记录看了看，随手拿起了笔，将信查处处长的名单划了去，道“这个处，任命祥子吧。”
　　……

　　戏剧的一幕结束了！
　　祥子就这样连升三级，成为了信查处处长。

　　周昌心道：连升三级这种事以前只是在野史上杜撰过，看来这一次是要记录在帝国史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