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帝国之龙帝重生》秋雪红凌

127、第四章：石破天惊（四）之祥子外传2

　　周昌进了太师府，这是东城为数不多的小府邸。门面不大，挤在了东南府与御史大夫——华俯中间，门面又小又旧，显得又寒酸又简陋，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宅子在帝都的分量。

　　所有人都以能进入这个宅子为荣。因为这个宅子的主人是当朝太师——太子星。

　　这个两朝元老在日落26年即为正一品，虽然并没有实际职务，但在日落眼里，太史星就是她的大军师。

　　日落退位，太妹继位。
　　太史星提出归家养老，未准，反倒要为太史星恢复丞相一职。
　　太史星坚辞不受，并历数丞相制度弊端。太妹道“朕准许你不做丞相，但必须留在朝中继续为师，这是前提！”
　　太史星哭笑不得，只得再次辅佐这位年轻的小女皇。

　　丞相对于太史星来讲，只是个名分而已，他不需要这个，觉得太师这个虚名就足够了，他办事，就是代表皇上在办事，更有力量。
　　实际情况亦如此，文武大臣也都这么认为。

　　周昌走在简陋的石头板路，院内没有一件装饰品，冷冷清清，一仆人将他领进厅房，厅房虽然很大，但却无甚摆设。一老妇迎接出来道“老爷吩咐，周大人来了，请里屋絮话。”

　　周昌跟随老妇走过厅廊，来到东厢房一间屋子，妇人挑帘，请他进入。周昌进了屋，太史星盘腿坐在炕上正在喝粥，周昌见桌子上，只有两碟家常小菜，一盆棒子面粥，两个鸡蛋，简单如斯。

　　太史星招呼周昌坐下一起喝粥。周昌谢道“谢大人，我在家已吃过早点。”遂坐在茶几边上的椅子。
　　老妇人为周昌送上茶水，周昌喝一口，又苦又涩，看那茶叶，是枝枝杆杆的农家茶。

　　周昌心中感慨，这老头为人处事实在低调，人前人后倒也一致。他能为官40年，这种低调不失为一种进可攻、退可守处世谋略，老头一辈子藏拙养晦，大智若愚，难怪两朝不倒。时年，太史星72岁，周昌52岁。

　　太史星笑道“人老了，什么也吃不出味道了，只喜欢些清淡的。”
　　周昌随声附和几句，两人很快进入了正题。

　　周昌问道“太妹是如何想法，为何要高调亮相巡查司，这样一来，这五个处就被亮在了明处，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太史星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听周昌问话，也没回答，扭身下炕，在炕下找到鞋子，趿在脚上，坐在了茶几的另一侧。

　　太史星起身之时，周昌欲搀扶，太史星摆手制止，自己缓慢完成了过程。

　　这时，老妇进屋，为周昌继上茶水，也为太史星倒上一杯茶水，然后开始收拾碗筷，太史星呷着茶，未开口。周昌也不急，等待答案。

　　当老妇收拾完碗筷，转身出了门，太史星开了口“我给太妹汇报时，她对方案完全赞同，并没有提出异议，她此举的深意，我不得而知。”

　　周昌听说，叹道“这样，把五处推到了风口浪尖，想低调也不可能了！”
　　太史星道“那就转变思路吧，高调进入吧。”

　　周昌道“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把信查处处长改为了云祥？”
　　太史星道“这事我正要问你，那个叫云祥的，有什么背景？”

　　周昌道“没有！这人我彻查了几遍，跟皇家没有一丝瓜葛。”
　　太史星放下茶碗，感叹一句“哎！圣意难测呀！”
　　两人都沉默无语。

　　当两个智慧男人在揣测圣意之时，太妹像个木偶，任由文欣为她更衣，脑袋里在想着她的问题。
　　她所想的核心问题就是北伐！

　　她在想，为什么那么多大臣跟不上她的思路？
　　她要释放更多的信息，让上上下下统一思想。她决定设立五处，重点并不是整顿吏制，当前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服务于北伐！在这一点上，他最为倚重的几个人也没有读懂她的心思，她很烦恼。

　　那一日，太史星向她汇报了五处筹备工作，她认真听完，没有说什么。
　　看着太史星走下台阶的背影，她感慨良多。这是一个好方案，对国家长治久安、政治清明会有很大作用，但当务之急，她是想让这机构服务于北伐这一中心任务。

　　可惜，太史星也没明白她的心思。她想：这可能是她释放的信息太少了！

　　为什么要在暗地里运行？秘密查处案件，只会增加更多揣测，我要它在阳光下运行，让更多的人明了我的路线方针。
　　她决定要亲自出席这一次分家大会。

　　看着太史星报上来的名单，那是五处负责人简历，都是周昌的手下，资历能力都是不容挑剔，但这也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能容忍自己最信任的一个机构，成为他人的铁桶。这铁桶一旦形成，她也插不进去手，这不是她想要的。

　　看了半天，她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处，应当是信查处，这个处即可以收集信息，同时也可以对身边人进行监查，包括太史星、周昌……
　　可是这个位置的人选却让她为难。

　　自己身边最知根知底的人，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不能放任外官。可是她又有谁可用呢？
　　这个难题一直困扰着她，直到那一日，她遇见了祥子，这个最底层的小隶，提拔他一步登天，他会感谢谁？忠心谁？
　　当时，她就决定，就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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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所有人都在揣测祥子是什么毛变的。
　　他就像是一只横空出世猴子，成为了一颗最耀眼的新星！

　　祥子长相清秀，年轻时是标准的小生，相貌俊俏，举止放浪。
　　少年时也发奋读书，奈何进过两次考场，均名落孙山，正逢父母先后去逝，从此无人拘束，开始了浪子生涯，短短两年时光败光了家产。
　　遂混迹于市井，偏就生了一个旷达的性儿，有银子交朋友，没银子也交朋友，三教九流全是兄弟姐妹。

　　36岁那年，在京城元宵灯会被一苏家女子相中，苏小妹觅死觅活，非她的云郎不嫁。其父为吏部小隶，哪里会同意这桩婚事。
　　痴情女儿苏小妹绝食第五天，小隶无奈同意了，祥子成了小隶家的上门女婿。
　　一日两餐不愁，又有女人睡，祥子才不管脸面不脸面。

　　小隶花了银子为祥子在巡查司谋了差使，祥子也认真了一段时间，在巡查司跑腿送信、发贴补位，每日干些杂活，算是有个固定的营生，本以为浪子回头，能过上个正经日子。

　　哪成想，女人命短。

　　一年后，苏小妹身体出现了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失眠疲劳之症，几副汤药喝下，并不见效，续而又增添了腰酸、下身沉重毛病。
　　半年后，下身竟经事不断，血滴不停，下不得炕来。先后请了十几个医官，有说是血少经清，有的说肺火太旺，有的说血虚失调，药吃了几十袋子，并不见效，反倒是一日重于一日。

　　小隶最终请来了蒋太医，太医一语道破了女人病因，纵欲过度！
　　又道：到了这步田地，已无药可施，能多挨一日就是她一日的福分……
　　太医走了，小隶气得手脚发抖，正好祥子归家，小隶不顾老命冲上前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骂，撵入了下人屋里去睡，再不许进女儿房间。

　　祥子知道缘由后，也后悔不迭。
　　悔归悔，祥子可是离不得女人的人，不让进里屋，他就天天夜宿在烟花巷，只是三天两头回家看看，见小妹还在，就又去潇洒了。

　　苏小妹是在半年后的一个午夜没的，死的时候，已昏迷不醒，嘴里面不念娘、不念爹，只念云郎、云郎……
　　那会儿祥子正睡在翠玲阁，他已在这里与一个叫芳花的娼女鬼混了三天。待他再一次走进苏家巷子时，听说，女人已下葬了两日。

　　祥子最后也没见女人一眼，心内虽愧疚，但已悔之晚矣。
　　祥子转身跑了，他用屁股也能想得见老丈人那带血的眼神，他不进院则已，进了院，纵有九条命也不够老头追杀！

　　他带上小妹生前最喜欢吃的炸糕，桂花酒，来到小妹坟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拿出手稿，念一句：
　　茫茫众生云云，你何苦，选择了我
　　卿卿我我恋恋，情意满小窝
　　阴雨落，满脸泪珠，河童难辩两行波
　　生时不知离别苦，你先走，切勿丢魂魄

　　待我厌倦世事，无牵挂，明了淡泊
　　共赴黄泉，忘川河边见了孟婆
　　只求留下风流债，做两个情魔

　　一把火烧了。

　　至此，祥子与苏家再没有了来往。
　　从此，祥子也再不碰良家女人了。
　　他又恢复子浪子生涯。

　　一夜之间，祥子成了大官。

　　祥子虽已近不惑之年，行事依旧像个孩子，脸上总是挂着坏坏的笑，但他并不事故，相反待人却很真诚，他能和小偷、小贩在街边喝一下午酒，能把身上最后一粒银子扔给街边乞丐……
　　他从来没有过钱，但从不缺女人，谁也说不清女人们喜欢他什么，那坏坏的笑？或是浪子作风？

　　不知道！女人们就是爱他。当然不是良家妇女，都是烟花巷里的女人，苏家女子死后，祥子从不碰良家的。
　　虽然也有些良家女孩搂住他不放，他真的做到了柳下惠，用他的话说：不能害了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