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追》风檐夜雨声

3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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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奉思回去后并没有删除展禹宁，他和网上着实是两模两样，或许是一段时间没发展到想要的对象，平台动态更新了他的外网账号。展禹宁好奇去看了看，不露脸的烧照，暧昧的文案。置顶写：入门槛和推广私信。
　　展禹宁了解多了才知道，叶奉思是个网黄。
　　手指简单翻了一会，全是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淫片黄图，有的身材好叫的也挺烧，展禹宁啧声，在寝室看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心猿意马之际删除网页。
　　掰指一算他也禁欲好几个月了，还有点想纪少慈。可惜纪少慈十一闪现了下就又回去上课了，他的假期放得晚回去的还比别人早，硬生生掐头去尾就剩下了几天。纪少慈可怜兮兮地问展禹宁为什么不回来，展禹宁说：不想回家。
　　十一前李珊洁先软下来，她还是放心不下儿子，虽然语气还是生硬。她问展禹宁几号回来，展禹宁说没买票，两个人又吵了一架。
　　纪少慈本想说：你可以到我这里来。听到展禹宁说他又和李珊洁吵架了，总觉着有些旁观他人痛苦的意味，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那我来看你吧。”
　　“诶，行了啊，搁那好好学吧。”展禹宁嗐了一声：“指不定你那次高考失利就是和我谈恋爱搞的，别瞎折腾。”
　　开学那段时间吹的牛皮太多，说破了也就冷静下来了。展禹宁现在想来纪少慈失利还是很可惜，不可否认每年超常发挥和发挥失常的人大有人在，但他相信大部分人都是差不多水平顺利走出，巧合怎么就落到纪少慈头上了。
　　硬要说的话和他有点关系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没有对照组谁也说不清就是。
　　“那个和你没有关系。”纪少慈的热情给他硬生生掐灭，失落的语气像垂着尾巴的小狗：“不来就不来了，我只是想你了，宝宝。”
　　展禹宁受不了：“你现在说这种话是越来越干脆了啊，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宝宝。”纪少慈又故意干脆地叫了一声，屏幕里在路灯下走着的男孩低下头贴近手机，带着笑的气音喊：“宝宝、宝宝。”
　　“好了好了好了，听到了。”展禹宁赶紧打发过去，目光却放轻，打量手机里还带着眼镜的少年：“这么晚还在外面？”
　　“补课去了。”纪少慈手机下移，扫过宽阔的肩膀和黑色的书包带子，明明没差多少，展禹宁只觉得高中生和自己看起来还是不大相同。
　　他后台切着软件，平时来不及分析的琐碎都在转瞬之间忘却，他努力想着话题问：
　　“现在一直戴着眼镜了？”
　　“嗯。”纪少慈轻轻应声：“复查度数加深了。”
　　他在想有什么能说的，自己兵荒马乱又千篇一律的日子实在没什么新鲜的，车辆接连行驶的唰啦声，远光灯照在银色的镜框边缘上镀着冷光，男孩的嘴唇轻抿一时没顾的上看手机，空白期太长，纪少慈转忙垂眸，对着他露出一个模糊而柔和的微笑。
　　这样旖旎的暧昧气氛很难不心旌摇曳，展禹宁没什么话说，还是感慨纪少慈实在长得不错，属于心动的持续生产力。
　　其实和初衷没什么不同。
　　纪少慈看着不远处的马路说：“我要挂了哦，宝宝。”
　　“行，你挂呗。”
　　纪少慈步调一停，站在十字路口将镜头无奈地将镜头抬高至和自己平视，委屈地看着他。
　　“路上小心。”展禹宁知道他想听什么，飞快道：“我也想你。”
　　嘟。电话掐断。
　　纪少慈飞快地回了他一个开屏的孔雀。
　　展禹宁结束例常对话松了口气，从阳台回去，付今树问他：“哟，今天又是你哪个网恋对象打的啊？”
　　他骂了回去：“少来。”而下一刻提示音不给面子地踩着点响了起来，打得他脸生疼，又一个闪步旋了出去，只是这一次没说话。
　　杨述和说：“你的接班人？”
　　付今树说：“别瞎说，我现在准备准备把鱼全倒了，在学校找个，网恋没意思。”
　　“你那个异国的...也分？”
　　付今树犹豫片刻，下定决心般道：“分吧。”
　　“不是说初恋吗，记了好几年。”
　　“是啊。”付今树叹气道：“但是现在发现有她没她我的日子都是一样的，还得费劲去和她解释每天发生了什么，挺累的...我和她，也耗了挺久了，她现在在国外留学，也不知道读不读研，感觉不到头，还是趁早放手好了。”
　　窗户没关，这些话都悉数飘进了展禹宁耳朵里。
　　那只漫画的臭屁孔雀还在眼前，展禹宁想：他还没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