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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53 ...

  •   51
      在此之前,纪少慈是干干净净,不谙情事,现在却跪在他面前和他做这种事情。展禹宁觉得有点好笑,有点荒唐,还有点痛快,那种带着别人一起堕落的快感。
      “痛吗?”纪少慈态度严谨得像是医生看病:“我戳痛了吗?”
      “你说你痛不痛。”展禹宁是痛死了感受不到一点爽感,暴躁道:“生孩子啊你还开一指二指,直接点。”
      这就像什么呢,妇产科主任临产躺在手术台,打了全麻仍抱有意识,还在指挥手下的医生要怎么手术。
      纪少慈的学习能力惊人,方才从展禹宁这里学的黏糊小技巧悉数奉还了回去。
      “等等。”展禹宁摇头,下意识往后爬:“等等小纪...啊!”
      他被扯着脚踝拉了回来。
      很难相信几刻钟前他还坚持自己是1。
      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嘘。”纪少慈突然捂住他的嘴:“别叫。”
      展禹宁听到是杨一鸣那个天杀的在喊他的名字:“展禹宁!是我!开门!”
      纪少慈让他别叫,却没停下来。
      ——“喂!展禹宁!”
      热气尽数呵在纪少慈的掌心,展禹宁只敢呜呜咽咽,委屈巴巴地控诉:“小纪,你欺负人。”
      他们抱在一起,谁也不敢说话,只有急速的喘息和鼓噪的心跳。
      房间里静的发慌,冷却下来的年轻身体紧紧相贴相互取暖。
      杨一鸣走了吗?
      走廊外铺了地毯,完全听不见脚步声。
      展禹宁已经顾不上什么杨一鸣了,崩溃如雪崩,从指缝里漏出来:“……你他妈的。”
      为什么看着纯情得跟白纸一样的人,怎么私下却这么凶啊,靠。

      52
      大巴车回程的途中很吵。
      展禹宁累得不行,正靠着窗户睡觉,周围的同学还在为这次的研学游交流,吵作一团。
      只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纪少慈也在老实坐在旁边,安安分分,一句话都不说,心虚又羞涩。
      昨晚的过火像是被蛊惑人格分裂,他现在但凡静下来,脑子里就都是连绵不绝的喘息,最后的画面挥之不去。
      每次和展禹宁在一起,总会意外失控。回忆一桩桩一件件的出格,纪少慈感觉自己在既定轨道上行驶的生活已经悄悄脱轨。
      “喂,展禹宁!”杨一鸣坐在过道的另一边,与他们同排:“别睡了,醒醒,打盘游戏。”
      纪少慈赶紧叫停,轻声道:“他有点难受,别叫他。”
      被纪少慈一拦,杨一鸣的语气也不自觉降下去。他看着纪少慈认真的神情,紧张道:“啊?他咋了?”
      “呃…“纪少慈卡了一下:“昨晚不是没休息好吗,现在有点晕车。”
      “乖乖,你们不是昨晚很早睡了吗?”杨一鸣还以为是什么,立马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展禹宁,你现在也太拉了吧,坐车都能坐晕啊?”
      “谁他妈坐晕了!”展禹宁梦里都是自己的丢脸样子,这三个字精准地踩中雷点,恼羞成怒道:“滚!”
      杨一鸣被他的突如其来的爆发弄的目瞪口呆:“…你也太凶了吧?”
      谁懂个屁!你就只知道在门外喊展禹宁开门。
      展禹宁的余光看到了旁边坐着的,满脸通红不自在的乖学生,一肚子火:
      你现在倒不好意思了?
      他咽口气,夹着腿调整了一下坐姿,哑着嗓子说:“我手机没有游戏,打不了。”
      “好办,你拿陶良宇的手机打,他打的太拉了。”杨一鸣迫不及待地把陶良宇的手机没收来:“快快快,上号上号,我要上分。”
      展禹宁拿着手机点开游戏,俨然又要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上分机器。
      好累,活着好难。

      53
      研学游的照片学校说会统一洗刷,发下来作为集体旅行的回忆。但李博涛一早就把电子档发在班级群里了。
      照片里所有人都在看镜头,唯独纪少慈和展禹宁。展禹宁靠着纪少慈说话,而纪少慈低偏着头听,凑得太近了,暧暧昧昧遮去展禹宁半张脸。
      纪少慈看着图片发了好一会愣。
      他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像情侣。
      “你拍照片的时候在干嘛啊?”杨一鸣搭着展禹宁的肩:“你两是不是说小话的时候被抓拍了?就你俩没看镜头。”
      “哎,你别提那晦气玩意行不行,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就拍了。”展禹宁还烦得不行,虽然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他也不在乎身高了,但还是觉得倒霉:“都是李博涛那家伙。”
      “哈哈哈,我知道,拍照的时候摄影师老叫他动,我就看了一眼,尼玛,都晃到我眼睛了。”
      “真的啊,草哈哈哈哈哈。”
      ....
      他们的对话纪少慈没听完,陶良宇过来喊纪少慈去政治老师办公室,纪少慈应了一声,拿着笔就去了。
      “唉。”前面张胜男突然转过来:“我们组少一份作文啊,谁没交?”
      这次研学游以后的周末只有半天不到,周六晚上才回去,周日就要返校。回去前还给每个人发了一张作文纸,要以这次研学游为主题写作文。
      好多人没写,交上来的作文纸稀稀拉拉,一看就知道没齐。
      张胜男可愁了。
      “我交了。”展禹宁先发制人,用手挡住她审视的目光:“别诬赖我啊。”
      炮火被堵了回去,张胜男啧声,不耐烦地拿过一沓纸挨个点名字,然后暴躁地把作文纸扔在展禹宁桌子上:“你看你狗爬的字,还没写名字,你是怕程令纯认出你是吧。”
      展禹宁飞快找笔,举起双手投降道:“我写我写我写张姐,别骂了。”
      数量还是少,张胜男又点了一遍,表情突然缓和:“唉,好像没有纪少慈的?”
      “小纪肯定写了。”展禹宁把作文纸交给她,倾到旁边的桌子上一阵翻找,终于,在最底下翻到折起来的作文——
      他一抽,还带出来一张纸。
      那格式看着洋洋洒洒,像诗。
      “什么啊?”杨一鸣把头凑过去看。
      展禹宁摁回去:“别乱看,小纪会生气的。”
      那看起来是一首未完成的诗:
      地铁下课三秒抵达的幸福,是你羚羊角相抵般的狡黠
      喉结曾雕刻过的每个上声,叙述排列在我干涸的唇纹口头禅,
      以躲藏青涩,催眠语机中冬眠而脆弱的幼蛇,
      在注射懒惰的课间走廊,你是唯一构成我血液的热量与咖啡
      因我习惯用视听混淆我自愿染上的疾病,去生长天花,
      从交错的指结采撷红豆,来播种我自欺灵验的药片,
      味嗫地缠绕你睫毛纤长温柔的翼角,让娇柔的舌苔,
      不止一次地滑进我多情又裸露的后脊。
      而,
      逃脱了循环的书本后,我的爱人则擅长布施晶莹饱满的汁液
      采摘一整个春季,
      编织成脸上坚强的鲁伯特,融化的紫水晶、喂养的野百合、稚嫩蒲公英的唾液与芭蕾脚印。
      展禹宁的视线快速略过中间,很难得地脸红了。
      杨一鸣看到展禹宁神色不对,还沉默地把纸夹了回去,更加好奇:“上面写了什么啊?”
      “你好烦啊。”展禹宁像被踩中尾巴的猫,突然炸毛。
      妈的,纪少慈,完事你还要写诗,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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