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为墨》行行复行行

75、第 75 章

　　“你在家休息，我去超市买菜，给你补充营养，昨晚辛苦了。”说的人一脸正直，丝毫不觉言语歧义，从油盐酱醋茶变成调戏。
　　陈子鋆的耳朵没有红，但有点热。
　　一条贼船，但没有人想下。
　　隔天上班的时候，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办公室的门顺手关上，莫名先给他带来了宋知帧和代斌弦的消息。
　　“我以为是娶儿媳，没想到是嫁儿子。”
　　“我以为是嫁弟弟，没想到是娶弟媳。”吃过见过就是不一样，苏黎还没开口，莫名就看出来了。
　　没什么好隐瞒，又不是见不得人，苏黎没有否认，面色不变，“我也没想到遇见这样的挚友。”
　　莫名神色古怪地看着他，虽然没说但苏黎懂。
　　“我没强迫，你信么。”
　　“什么！”古月差点跳到吊灯上，“所以之前没有心上人，是因为对方不是1吗？”
　　没有关紧的门外，假装路过不是有意偷听领导说话的几个人也闪了脚，踉跄进屋，
　　陈子鋆的手搭在眼睛上，不想直视这个世界，这么一喊，安全局里还有人不知道他被人睡了么，“姐，我亲姐，你少说两句污蔑我人格的话，兴许我们俩能白头偕老。”
　　“为爱献身，领导你可以呀。”一排大拇指竖起来。
　　是啊，两个人为了谁在上面差点唇枪舌战三百回合。
　　“行吧行吧，亲妈也管不了家务事，你们高兴就好。”古月激动得眼睛都是亮的，可不像到此为止的样子。
　　女人嘛，八卦别人总比自己的事更有精神。
　　“领导，你和黎哥是不是也得回去见族长爷爷啊？”
　　“不用，族长没那么待见他，有空说一声就行了，别耽误族长时间。”
　　狐族，古月温暖的港湾，陈子鋆就是个捡来的孩子，去过几次的薄荷都比某人更讨老人家欢喜，这方面，古月从来不用给他虚假的面子。
　　可气的是薄荷点点头道也是。
　　一群人嘻嘻笑笑出去了。
　　陈子鋆狠狠地把圆珠笔按在桌面上，然后丢到一边，可悲的局长地位日渐低下，眼珠转动，想到什么，嘴角又不自觉提了上来。
　　靠在椅背上转了一圈，心情好起来继续工作。
　　好像有什么忘了处理……
　　昨晚的事你们谁来汇报一下，啊喂，局里还有人么？
　　在某事业编领导级干部无声哀怨的目光里，古月十分得体地走了进来，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说了很久。
　　再说回苏黎的上班时间。
　　明四最近迷上了一种叫啪啪圈的东西，苏黎只在电视上看过一眼，好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内含记忆金属弹片，拉得笔直拍打手腕，就会按照大小卷曲在手腕上。
　　他为什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明四买了一袋子，当他面拆了好几个。
　　原理明白后，就开始在办公室的门把手、苏黎的手腕、水杯上等发现各色的啪啪圈。
　　明四会在找苏黎或者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把东西拍到他手腕上，前几次还会摘下来给他，后来习惯了能戴上一天，临下班的时候明四来找他，顺便拿走准备下次偷袭。
　　有一天下班早，没看见明四就坐上陈子鋆的车回家了。
　　晚饭后，苏黎坐在沙发上削果皮，陈子鋆发现伸出的白皙手腕上一抹天蓝色，解下来研究。
　　“啪。”
　　陈子鋆玩味地看着苏黎，“你喜欢，早跟哥哥说，给你买。”
　　苏黎没说话。
　　陈子鋆重复掰直成圈几次，感觉到不对，“这是小孩玩的吧，这个岁数……”狐疑的目光打量苏黎，“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神……”一句不太好的口头语就要出现，苏黎突然停顿，“儿子倒有一个，有时间给你们做一个正式的介绍。”
　　“你还真有个儿子？”陈子鋆错愕，开始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套出惊天真相。
　　“洗几个桃子。”说着人就进了厨房。
　　陈子鋆哪会放过他，跟着起身，“我见过吗？”
　　苏黎仔细回想，“见过，在机场。”
　　好像隐约听见过奇怪的辈分，陈子鋆关于苏黎的记忆总是瞬间开启，当时以为是开玩笑呢，那个苏黎还是正常人类。
　　“这么大一儿子？”陈子鋆错愕，至极。不自觉又重复了一遍。
　　虽说这样，父子醋就不用吃了，但那个女的是谁。
　　“和谁的？”
　　“……莫名。”
　　陈子鋆用了几秒认真思考自家姐姐是不是被人骗色了，“不是问你和谁养的！”
　　“抱养。”
　　“哦。”深吸一口气，瞬间淡定，和颜悦色拍了拍苏黎的肩膀，“挺好，人美心善。我就说嘛，那天晚上什么都不会用，一看就没有经验，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
　　苏黎把洗好的水果放进沥水筐，“你有经验，怎么不在上面。”
　　“哈？老生常谈了，翻篇，这事过去了。”
　　身后声音悠悠，“真的很生疏吗？”
　　“怎么会……”陈子鋆连忙转身，可不能在这事上打击到爱人。
　　然直接撞进苏黎怀里，一本正经道，“今晚麻烦陈老师带我复习。”
　　得，饭后水果变夜宵甜点。
　　苏黎的气声挑拨陈子鋆的耳朵，“现在你是清醒的，好好想想在什么位置。”
　　陈子鋆眨眨眼搂上爱人的脖子，“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清醒的，我就喜欢心上人在我身上卖力的样子。”
　　他可能低估了苏黎第一夜手下留情的程度，这么撩拨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日中午，某人才扶腰起床，眼角还染着红意，嗓音有些沙哑，苏黎递过一杯蜂蜜水，他一口干了，手指在空中晃动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苏黎把水杯拿走，端着黑米燕麦粥进来，吹了吹递给他，“卖力么。”像询问饭菜合胃口否的寻常语气。
　　好像昨晚求饶快哭的人他没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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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正经番外。
　　小说外。
　　苏黎问陈子鋆，“你为什么一心想在下面。”
　　“小说里不是说了吗，还不止一个理由。”
　　“说点小说里不能写的。”
　　“这个呀，”陈子鋆挠挠头，“你看，多个平行世界的典型小说中，如果攻犯了一点错误，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所有人都会向着受。但如果受犯了错，只要不是原则性的，哪怕翻天覆地都没有事。受犯了错，对不起，但如果攻不原谅，那就是攻的不对了。”
　　“典型小说？”
　　苏黎读书破万卷，这方面还真不如他博学，这么想着就要给他推荐书目举例，“就……”
　　嗯？我声音呢？我聋了？
　　只见陈子鋆嘴巴动弹，没有出半个音。
　　只见苏黎指尖有缕黑气，片刻消散。
　　“喉咙不舒服？上火了，我去给你做梨汁。还有，奇怪的东西少看，容易做梦。”人美心善的爱人关心道。
　　陈子鋆哪能受这委屈，跟到厨房，嘴唇上下，明显是一句话。
　　苏黎看懂了，回答是，陈子鋆就更生气了。
　　他问的，是不是玩不起。
　　过了一会儿。冰糖梨汁被端到他面前。
　　陈子鋆从来都不委屈自己。喝完砸吧嘴，“你对你的受一点也不好。”
　　“还真是抱歉。”
　　一时语塞，苏黎特别爱肯定他说的话，这点特别像其他世界里宠爱人的攻，百依百顺，但到他这味道就不太对。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能浪费，他想了想，凑到苏黎面前，“你有当攻理由么，多说几个。”
　　苏黎头也不抬，“被迫。”
　　陈子鋆作势拿起水果刀，指尖轻触刀锋，再给你个机会。
　　苏黎眼珠跟着他的手，认真想着，然后说，“分手方便。”
　　水果刀被丢进玻璃杯里，声音清脆。
　　“老子不在这待了，快回书里，走走走，在这个世界我真容易弄死你。”陈子鋆按着苏黎的肩膀，还没说完就咬了上去。
　　之后，两个人便滚在一处。
　　上下位置可能需要理由，做的契机却总是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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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爱生命，拒吃狗粮，避免被屏，愉快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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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鋆近几日隐约感觉爱人心里有事，只当是工作劳累，劝他要不要休息几日，一向爱岗敬业的苏黎同志，在短暂的沉默后竟然同意了。
　　陈子鋆立刻警觉，不太对。按照苏黎的性子，不想说的话是问不出个所以然，而且安全局正是多事之秋，就想着让莫名平日里多照顾。
　　古月和莫名在一起的时候就约定坦诚相待，生活工作自是无话不说，作为挚友也一直殚精竭虑。
　　多年默契，几句隐秘的话语已然足够，苏黎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心中已然有数。
　　本是一闲职，前些日子为广告案忙前忙后，并且新上市的广告效益很不错，假期不用提就下来了。
　　苏黎不去上班，陈子鋆自然变成一个人回家，进了门饭香四溢，锅里还煮着汤，咕噜噜吐着小泡。
　　人却不在厨房。
　　陈子鋆在房间里转了转，卫生间门没关开着灯，站在门边乐呵呵往里探头，苏黎对着镜子发呆，看见他明显吓了一跳。
　　偏过头往下扒拉头发，眼神躲闪，“你回来了，我去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