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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越州的疫情日渐见好,城中百姓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不过本州的刺史身犯重罪身陷囹圄,父母官的位置便暂时由皑砚代替,等到陛下调任新的刺史文书下达,这件事情才会结束。
      皑砚在刺史府处理琐事,离开去金玄山前,她虽交代清楚了护卫州城的事情,但是还是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堆了起来,处理起来纷乱繁杂;这时已经处理了一天一夜了,困倦和劳累一同袭来,引得她眼睛酸乏,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仰头休息。
      门外忽然传来杂乱的吵闹声,她本来就累,这些突然而来的声音更加扰乱了她的心境,便起身要向门外走去,这时有人敲门,皑砚将门打开,是平日最为亲近的守卫,她背后是一群守卫在吵闹,看见皑砚满面倦容,纷纷闭上了嘴。
      皑砚趁着火把的光亮,视下一圈,微怒,沉声道:“何事如此吵闹?”
      “殿下!顾公子突然烧起来了,姐妹们......是在讨论要不要将您叫醒,我们是怕......”
      “他怎么会发烧?不是说了暂时不要出门,令你们好好保护吗?”皑砚边吼边冲向云窈的房间,亲卫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了......
      云窈的房间里,子镜在旁贴身守候,用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他躺在床上,脸色因高热而透出绯红,汗流不断;皑砚赶到时正巧有些转醒的迹象,皑砚扑到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回答着他的呓语......
      “殿下!殿下!你在哪?殿下......”
      “云窈!我在!我一直在!你别怕,会好起来的!云窈!”皑砚将他的手贴在唇边,用手将他脸上的汗水尽数拭去,强忍身体上的疲惫,耐心细致地照顾他......

      不知过了多久,燥热沉闷的感觉才消失殆尽,新鲜空气充斥入鼻,眼帘透过白光,云窈睁开惺忪的双眼,想要起身,觉得手臂酸痛,看见一个人伏压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是睡着了,他想抽动手臂,因为实在是动不了。他也几乎猜到这人是谁,所以抽手臂时小心翼翼,动作十分缓慢,但是只是抽出数寸,她便滑落,最后躺在地上;果不其然,她就是皑砚,只是按理说,睡梦中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惊醒,着实有些奇怪。
      皑砚的眼底有些暗青,即使是在睡梦中也紧皱着眉头,呼吸平稳;云窈赶紧下床,摸了皑砚的额头,感觉不烫,这才将心放下来;这时子镜进来,看见云窈醒了,第一时间便到了他身旁,这才发现皑砚躺在地上,“殿下怎么......”
      “子镜!你去叫几个侍卫来将殿下扶到床上!”
      “是!”
      皑砚被几人扶到床上后,侍卫才说话:“昨夜公子高烧,殿下心中焦急,她本就劳累过度,可也不顾身体来守着你,关于您突发高烧的原因,我们还未禀告于殿下,您......”
      云窈看了看躺在床上安睡的皑砚,她疲惫极了,甚至不能醒来,这是为了守着他......他心疼地抚摸着皑砚的脸,轻声说道:“我会亲自和殿下解释的,你们都先退下吧!”
      其余人刚出去,皑砚便动了起来,睁开眼握住云窈的手,“你好点了吗?怎么就起来了?”
      说着就要让他躺下,可是云窈道:“我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娇气;倒是你,忙碌辗转多日,怎么都未曾休息?”
      “我要处理越州诸多事情,这几日,堆积了太多事务,总不能没人管吧......”
      云窈把咬紧的嘴唇松开,向皑砚坦白:“是我的错,我见街上人们都没什么事情了,就想着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能够买回来的新奇玩意儿......殿下,我错了,你别责罚那些守卫,她们拦不住我......”
      皑砚从床上起身,轻叹一声将云窈搂在怀中,“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好好的就行,只是以后一定要听我的话,这里毕竟不是盛都,情况复杂......”
      “殿下,顾元帅从……”亲兵听说皑砚醒了,便赶紧进来禀报,看见二人正搂得紧,如此温存场面直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将头扭转看向门外。
      皑砚见了,便轻轻拍了云窈的脊背,两人这才分开。随着亲兵走出门外,“什么事情?”
      “殿下,顾元帅班师回朝会经过越州,传达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您一同回去;元帅约莫后日便会率领大军到达越州,您看……”
      “我知道了,关于越州管理的相关事宜,我回头会安排好,你们只需要护好城中百姓安全;待我们回盛都后,这里便会恢复如初......”
      皑砚转身要回房,被亲卫喊住,看到她半跪在地上,恭敬行礼道:“殿下,这些日子跟随您在此维护着全城百姓的安危,属下钦佩,您的果敢胆识,智慧谋略,无不为我们这些人信服,属下愿代全越州百姓,感念您的功德!”
      皑砚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成为那个被人跪服的人,看到亲卫如此,她嘴角略微颤动,迟疑了好久才伸手叫她起身,“我只是做了我身为皇女该做的事情,其他的,是你夸大其词,我......没有那么好;你既然处在这个位置,那便是百姓和朝廷对你的信任使然,你做得很好,以后不要懈怠,秉持心中的理想,对得起自己,那便是最好的!”
      “是!属下明白了!”亲卫退下后,皑砚还在原地愣着,她盯着亲卫远去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冷笑着低下头;这一切都被藏在门后的云窈看到了,他扭捏着上前从背后抱住她,“殿下?又在想什么伤心事?”
      “你让我多笑笑,你也不能天天苦着一张脸!”云窈拉着她转身,两手轻轻撕扯着她的脸颊,强迫她做出笑容;面前男子活泼俏皮的挑逗,皑砚心中犹如蜜罐打翻,甜蜜上头,咧开嘴笑起来;将云窈的双手拿下来围在腰后,将他按进怀里,“好,听阿窈的,你喜欢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喜欢我笑,我便日日对着你笑,叫你有一天想忘都不能忘......”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愈渐靠近,两唇相贴,交相互吻,而后相拥......

      越州城外约十里处,一小队士兵在加急前行,她们将盔甲盖得严严实实,仿佛担忧传染疫症似的,行动时有些缓慢,每个人身上基本都是刀剑弓弩,这番装备,莫不是要准备大战?
      路上碰到打鱼的老者,首领便抓住问道:“老人家!越州城还远吗?”
      老人见她们身穿锦云士兵的盔甲,便以为是越州的士兵,笑着给她们指路,“前面再走十里就到了,各位官家路上慢点啊!”
      盔甲下的脸却不是感激之样,首领从袖中抽出匕首一刀抹了老人的喉,老人直至倒下,都未曾瞑目,脖子的伤口还在向外不断溢血,首领冷笑着蹲下身用手掌将老人的眼睛合上,无声地打了一个手势,队伍便踏过老人的尸体,继续前行......

      顾荨的军队此时还尚在来越州的路上,路程可能还有两日。皑溪骑马伴在顾荨身侧,几人在军前,看着沿路的风景,不仅怀念起来;莫云七道:“成将军,听闻你最先可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怎么不见你也耍耍官威啊?”
      “我哪像莫大将军,动不动就打手下,毫无人心在手!”
      “你......本将军全靠自己的一身本事,你......不过是有结实的后台,我素来看不起这等人......”
      “够了!我们还要去越州带上大皇女一起回盛都,你们二人各自带领一支队伍,作为大军的先锋,前往越州接应,现在就出发!”
      “什么?大皇女?”皑溪听到是大皇女,差点从马身上摔下来,好不容易把持住缰绳,莫云七便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问道:“怎么了?你很惊讶?好像你很熟悉大皇女一样!”
      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未暴露,皑溪只得稳住自己的心神,装作无事的样子回应:“没,没什么......那我们先走吧!”
      皇姐?来越州作为钦差安定瘟疫的是皇姐......那么危险,她怎么会......但愿皇姐平安无事......
      两人骑马带领各自的队伍先于大部队向着越州前行,皑溪心中急于见到皑砚,所以行程比莫云七快一些,虽然莫云七有些疑惑和怨言,但还是没怎么挑起话头......
      来到一处小路时,路中央躺着一个人,皑溪疾驰过快,离近了才发觉是人,猛然勒起缰绳,马儿前蹄腾起,待站定后,皑溪跳下马查看,竟发现此人浑身冰凉,已死了一段时间了。
      这还是一个迫于生计的老人家,她的渔具还在一旁丢着,皑溪从老人身旁起身,不禁吞咽了一次,心中暗想何人如此狠毒,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此毒手,还是一击毙命......
      此时莫云七也赶到了,看见这番场景,靠近皑溪道:“我看这刀口也像我锦云军中之物,会不会......”
      皑溪示意她停止,回过头在地上观察脚印,诸位士兵让开了一条路。地上除了刚才她们过来的印记,还有一些深印,这与她们的士兵是不同的,除非负重前行,否则不会是如此脚印;皑溪细细想来,便觉蹊跷,“她们这是朝着越州去的,老人家的脚印和躺倒的方向,应该是从越州来;问路掩人耳目,杀人灭口......”
      一步一步说出来,让所有人大惊失色,莫云七道:“难不成?越州潜入了奸细?她们什么目的呢?”皑溪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但愿这是假的,她们交换了眼神,便匆忙上马,将飞奔出去。
      “我先行一步,你走慢些,我们用信号箭,看到了便来支援……”皑溪收拾好自己的刀剑,飞身上马,就要冲出去,莫云七拦住她:“不行,我们要一起,万一出了意外,也能互相照应!”
      皑溪摇头拒绝,“不行,元帅的大军行路慢,你要在城外接应,如果……如果都进了城,我们应对不了那伙人,我们就是瓮中之鳖,元帅也会陷入困境!”
      虽然莫云七真的很想同她一起,但是为了大局,便还是答应留在城外……

      柳月阁。白卿着玄衣在窗前吹箫,阵阵清风涌入,透过面具感到冷意,箫声骤然停止。阁门上方风铃响起,门开了,是一个黑衣人参见。
      “阁主!越州城外有一队官兵,一路上杀了不少人,现下进了城!”
      白卿将玉箫收在腰间,在房间走动,辗转至黑衣人身旁,“杀的什么人?”
      “都是些普通百姓,属下也看不懂这些人要做什么……”
      “官兵杀百姓?哼~这世道,越发有意思了……找几人,随我去看看!”
      “是!”黑衣人退出去,白卿思虑许久,才取下脸上的半块面具,换了一身蓝色劲装,头发束起,来到桌前将几瓶药带在身上;这些是沈凌朔临走时留下的,可以应急用……
      越州,刺史府。
      皑砚在处理最后的收尾工作,有人来汇报道:“殿下!顾元帅的先锋部队已至城外,请您开城门!”
      先锋部队?按理说我早已接到顾元帅的消息,没有必要派遣先锋部队,怎么……
      皑砚打消了心底可有可无的疑虑,起身随来人出了府,还未走几步,这个士兵突然不动了,皑砚正要发问,感到不对劲,下一刻,一把匕首横过喉前,还好她有所反应,否则将被一刀毙命。
      她站定打量面前的士兵,很陌生,在越州这几个月几乎没有见过,她心下凉了,“你是谁?为何刺杀?”
      士兵只笑了一下,接着出招……皑砚虽不精武艺,但还能应付,二人在府门口打了起来。
      很快,那名亲卫赶来,“殿下!城中多处起火,百姓惊恐不安,街上一片混乱!”
      这些话传入皑砚耳中,瞬间乱了她的招式,一个不留神,被那个刺客一脚踢中胸口,她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咳嗽,抬头看那刺客,她笑得肆无忌惮,持刀离去……
      “殿下!你怎么样?”亲卫扶着皑砚,皑砚气极,拳头紧握起来颤动着,“召集所有人,疏散城中百姓出城,尽快!”
      “是!”
      皑砚寻得云窈,与他十指相扣,“阿窈,是我没用,还未带你安全回去,便遇上这等事情。你紧跟我,我不会让你出事!子镜我安排了人带他离开,你放心!咳咳……”
      云窈牵着她的手,看她起伏不均匀的胸膛,眼泪充斥,“殿下,我们要死一起死,绝不苟活!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二人也来到了街上,这里十分混乱,处处是火光,曾经费劲心力修复的家园成了这副模样,皑砚真的又气又恨。
      “其实你能对我表白心意,我已知足了。我要你好好活着,云窈,我爱你!”
      这时冲过来一个狂徒,她穿着士兵的衣服,手中的刀径直朝着云窈而下,皑砚手臂用力将云窈拉入怀中,调转身体,护住云窈。
      一瞬间,火辣辣的痛从脊背弥漫开来,皑砚的脊背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可背后却也没有了动静;她没有心力去考虑其他的,因为也没有力气了,她脱力跪在云窈面前,吐出一口血,继续干咳。
      “殿下!你别吓我!殿下!你睁开眼睛看我!殿下!”
      云窈想用力将她扶起,可是他本就柔弱,根本没有那个力气。他只能抱着皑砚哭,皑砚睁开眼,擦掉他的泪,“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
      “给我滚开!”一声厮杀声在身后响起,她们回头看,“皇姐!你怎么样?”
      是皑溪,她冲破火光,终于找到了她们,看见皑砚吐了血,心中焦急,从盔甲中拿出止血药,喂她吃下,又顺了她的背,看皑砚气息平稳了才又开始说话:“皇姐!我让余信带你们走!越州潜入了奸细,不能久留了,你们快走!”
      “不……三妹!你……你也要走,跟我们一起走!”皑砚抓住皑溪的臂膀,要一起走,从皑溪身后走过来一个暗卫,她行礼道:“大皇女殿下,请随属下离开!”
      “越州是我们锦云的地方,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它,我留下处理这些混蛋,你们快走!余信!”
      皑溪命令道,于是余信直接背起皑砚,另一手拉着云窈,从这里离开……
      “不要……三妹……”
      眼睁睁看着皑溪消失在视野中,皑砚忧结于心,头垂了下去……
      皑溪感受到有一些弓弩的上弦声,她拔出佩剑,蓄势待发,边作势边退,街上到处是烟雾,看不清楚东西。
      “杀了那么多人,还不肯露面吗?只会暗箭伤人,欺辱百姓!算什么本事?给我滚出来!”
      “咻~”
      数支箭冲着她射过来,皑溪用佩剑抵挡,迷雾中从身侧抓了一把椅子来抵挡,一边撤退……
      渐渐力气殆尽,挡箭也有心无力了,这一下,右臂被弩箭划伤,持剑之手霎时没了力气,突然听到身侧一个声音,她看过去,居然是云窈,“你怎么还在这?我皇姐呢?你们怎么没有一起?”
      “我不小心崴了脚,实在走不动了,我便留下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子和皑砚是什么关系,但是能让皑砚给他挡刀,必定是对她不简单的存在,现下更要护着他好生离开……
      她们俩之间还有一定距离,皑溪正在找机会过去,一支箭速度迅猛射过来,正是云窈的那个方向,皑溪想不了那么多了,飞扑过去,硬生生用腹部接下了这一箭。
      倒地后,她疼得咬牙切齿:“可恶!她们到底有多少人?快走!”
      前面烟雾开始消散,但箭林劲头还是如此,逃跑过程,皑溪后背又中了两箭,她怒了,转身凝所有气力于右手,将佩剑飞抛出去,果然,攻势减小了;如果再不出城,恐怕损伤更多,她左手挟云窈的腰,用轻功飞上城墙,脚下生风,踏着高树远去,不知飞了多久,实在没了力气,带着云窈轻稳落地,这是一片山谷,四周算是树林,比较隐蔽,相对安全些……
      刚落地便躺倒在地,吐出许多血,昏昏沉沉,将要睡去;“三殿下!你……我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
      注意着这是个陌生男子,皑溪心中有分寸,从怀中取出信号箭塞进他的手中,“拉响……求救……快走……”
      云窈接了过去,但还是担心皑溪的伤势,摸上她的脑门,已开始发烫了,人也晕了过去,他将信号箭冲着上空,拉响,一支响箭直冲云霄,声音刺耳……
      “三殿下,你好生待着,我去为你寻些水来……”他将皑溪安顿在一个大石旁,身上插着三支箭,他不会拔,只好先不管,去寻水……
      “阁主!这人……不是……”黑衣人指着昏迷中的皑溪,白卿认出来了,他缓步走过去,看见皑溪身上的盔甲染血,身上插了三支箭,额上汗珠细密往外渗,蹲下身,从身上掏出那几瓶药,倒出来一同放在手心亲自喂给皑溪,触到她滚烫的额头,皑溪有所察觉,缓缓睁眼……
      面前是一个蓝衣男子,由于失血过多,头脑发昏,看不真切,只是这纤瘦的身形有些熟悉,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
      白卿擦去她嘴角的血,皑溪缓缓抓住他的手腕,颤抖着发力,“你……是谁……”
      她的力气微乎其微,只消白卿略动手指便可挣脱,白卿另一只手向后招,黑衣人递上一把剑,连带着剑鞘,这正是皑溪投出去的那把随身佩剑,白卿握在手中,正想说些什么,忽听不远处似有脚步声,便挣脱皑溪的手,将剑塞在她手中,起身离去……
      几人离去不久,云窈便到了,她捧着一叶清水,抬起皑溪的下巴,将水喂了进去;皑溪得了凉水的沁入,便清醒些,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张开嘴唇,“公子……你是何人?”
      “我叫顾云窈,三殿下!谢谢你救了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殿下怎么样了……”
      “你们……是何关系……”
      说起这一层,云窈的脸霎时红了,“我……我已同殿下私相授受,我们……”
      想起很久之前,同顾元帅说起给皑砚说亲事,没想到竟然已有了对象……
      顾云窈……顾?
      “公子,你可是……顾荨顾元帅之子?”
      “是!”
      皑砚听到这个答案,是有些惊喜,冥冥之中,有缘人自有天定,没想到她们以这种患难与共的方式在一起了。她忍着疼痛笑出来,“顾公子,你们……很是般配,不过,皇姐……皇姐她……她……咳咳咳……性格古怪些,你要多……多担待……”
      云窈轻轻抚着皑溪的胸膛,想替她平息顺气,皑溪的眉头突然紧皱,按住云窈的手,浑身警惕起来,“有情况!顾公子,帮我把剑拔出来!站在我身后……”
      两人相互扶持着站起身,皑溪一手持剑将云窈护在身后,另一手捂着左腹还插着的弩箭,“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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