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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他牵绳的力道一松,眨眼间,小狼狗踩着欢快的步子跑开。这条小狗三个月大,已经有三十多斤,快头很大,吐着舌头直溜地往姜惜弱脚边跑去,拿头蹭着她的裙子。

      姜惜弱吓坏了,她从小就怕狗,连小狗崽子都有些畏蒽,每每看见了定要躲得远远地才好,这会被谢闻羡的小狼狗蹭了裙子,她差点吓哭,将手里捏的风筝线掐都断了,一个劲地往李怀玉身边靠,“怀玉哥哥……”

      李怀玉捏着她的胳膊将人拉到身后护着,但是小狗就是喜欢她,她走到哪,小狗就撒丫子奔到哪,倒是随了它主人。

      “我抱你走,好不好?”李怀玉问她。

      姜惜弱咬唇纠结地看着李怀玉,随即她身旁凑过来一个人,俯身将地上的小狗抱在怀里,出言讽刺道:“你倒是想的美”

      “它不咬人,它只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谢闻羡挤进二人中间,安慰她说。

      姜惜弱离他走远几步,“你离我远些,我是真的害怕。”

      谢闻羡摸摸小狗的头,“早知你怕狗,我就不带它来了。”

      刘栩前几日告诉他,好些姑娘都喜欢毛茸茸软嘟嘟的小动物,正好他那日心情不佳,买了一条小狗崽回来,本想借此和她拉进距离,不想倒是越推越远了。

      他将小狼狗交给张归野看管,就这么短的功夫,李怀玉又向姜惜弱靠近,两人之间就隔了一掌的距离,他正温声安慰她。

      被强压下的戾气再度浮上心头,谢闻羡拧眉走过去,挡下李怀玉递过去给她的手帕,他睨着他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我记得惜弱同你说过,桥归桥,路归路不再相见,李兄可是记性不好,需要我提醒?”

      众人显然都没想到,谢闻羡一来,他与李怀玉就能闹成这样剑拔弩张的架势,皆为吃惊地愣在原地。

      “你怎么会知道?”李怀玉的手不曾往回收,两人手腕相抵处,各自不相饶,暗地里较劲。

      谢闻羡冲他露出张扬一笑,余光瞥向姜惜弱得意道:“你觉得呢?”

      他这话具有强烈的暗示意味,那日姜惜弱同李怀玉说话时,他们都以为当时没有旁人在场,而他这样说,在李怀玉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姜惜弱主动向他提起的。

      姜惜弱闻言也很震惊,谢闻羡怎么会知道?她下意识想出口解释,不叫李怀玉误会,只是转念一想,他误会也好,谁叫他们身处死局之中,最后不落得个你死我活的下场就已是上天开恩。

      “惜弱,他说的是真的吗?”李怀玉问她。

      “嗯。”姜惜弱别过眼,不去看他,违心地应道。

      这狠心肠的一声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转身离开,想寻个地方落下。

      谢闻羡颇为挑衅地瞧了李怀玉一眼,转身追上她。

      张屏逗着谢闻羡的狗狗,越看越迷糊,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这个旁观者也捋不清,那边李怀砚与沈长乐往李怀玉处走去,她也站起身对张归野道:“我去找谢二哥。”

      “别去。”张归野拦住他这个冲动的妹妹,示意她就呆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谢闻羡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他妹妹这一去纯属给他捣乱,指不定还要惹他生厌。

      姜惜弱坐在自己的马车旁边,春桃替她从车上取了个小凳子下来,她们都是在国子监见过谢闻羡的人,两人对他的印象都算不上好,比起他,李怀玉才是她们看中的姑爷。

      他追着姜惜弱到此,也不管是否有旁人在场,语气算不上好的问她:“若我没来,你不是就让李怀玉抱了?”

      “你不要瞎说。”姜惜弱否认道。

      即使她这样说,谢闻羡的脸色也依旧糟糕,他继续刺激着她,不依不饶道:“你的话都不做得真,才说好同李怀玉断了,现在和他一块放风筝倒是开心。”

      姜惜弱才做了一件她回想起来连睡都睡不好的事情,谢闻羡就在这里缠着她无理取闹,她实在是抽不出力气应付他,有气没力道:“可我也没反驳你的话。”

      “所以,他纠缠你?”

      姜惜弱抬头望着他,论起纠缠谁能比得过他,她无比诚恳地说了一句,“你也好意思说他。”

      她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谢闻羡的笑点,他由怒转喜,在她面前蹲下和和气气道:“他哪能跟我比,我是真心的。”

      “才不是,明明是为了好玩找乐子。”姜惜弱在心里反驳道,刘栩他们当日打赌的话,她可还一字一句地记在心上呢。

      “脸怎么这样红,又是哪里不舒服?”他的手伸过来,许是想碰她的脸,被她偏头躲开。

      “别碰我,你才抱了狗的。”

      谢闻羡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圆领衫,几根狗毛黏在他的袖子上格外得显眼,他低笑一声,“嫌弃我?”

      青杏就不看惯谢闻羡对她家小姐说话时候轻佻样子,她翻了眼没好气道:“谢公子,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的?那里一堆子人呢,叫人瞧了去,到叫旁人误会,议论我家小姐。我们小姐姑娘家,自然比不得你们男子,毫不在乎自己的清誉,也无所谓什么流言蜚语。”

      谢闻羡声名狼藉,自他惹上姜惜弱后,青杏就成日里为她家小姐忧心,那李公子不知道比他好上多少倍,就不知她家小姐心中到底在思虑些什么,竟然要同人断了来往。春桃对于谢闻羡的不喜欢,大都来源于青杏的讲述,她听见青杏这样讲,也频频点头。

      “你也这样想?”他问。

      姜惜弱嗯了一声,他好一会没说话,末了释然道:“那我收敛些便是。”

      “我回去换身衣裳,我走了,你可不许再同他讲话,也不许跟他亲近。”他霸道地说。

      青杏气鼓鼓道:“谢二公子这又是什么话,我家小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与你有何相干?”

      姜惜弱按住青杏的手,示意她住声,“我知道的。”

      “真乖。”谢闻羡被她哄开心了,朝她眨眼一笑,美滋滋地走了。

      待人走后,青杏都要气得跺脚,替李怀玉打抱不平道:“哎呀小姐,你看那人,哪有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你怎么就哄着他,不去看看李公子呢,你看他直杵杵得站在那,怕是心都要碎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想若是顺着他的话讲,谢闻羡对她也能少些无理的纠缠。经青杏点醒,她才起身往李怀玉的方向望去,即使相隔这么远,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寥落,她的心又何尝不痛呢?

      李怀玉是她的遗憾,是她牵挂了两辈子的人,她最是不愿伤他的,可是她别无选择,她宁愿叫李怀玉这个时候就恨她。

      她就一直在这边坐着,直到段小薇和沈听澜相继到来。中途,沈长乐来找过她,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她前些日子还和李怀玉眉目传情,怎么今时就和谢闻羡生了些不清不楚的情意?

      沈长乐是个爽快的女子,她告诉她说她身处这种境地,切不能两边都吊着,定要早日取舍才好,不然就白叫旁人伤心了。

      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沈长乐又问她,心到底是向着哪边,姜惜弱摇摇头说:“我谁也不向。”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人了。

      来了十人,就这么单落着她也不好,沈长乐便拉着她到了人群中。

      段小薇她不认识,但这个名字她却是记得的,她是执掌三军的段将军的独苗,唯一的嫡女。前世,倘若不是李怀玉执意要娶她,李惇为他相中的妻子便是段小薇,那会两家已经到了要议亲的地步,李怀玉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才绝了这门婚事。

      后来她在李府里做了儿媳,每日晨昏定醒,李母总当着她的面念叨起段小薇的好,没想着给她一点面子。李母从来不会将她带在身边,更不会赏赐给她任何物件,但她对段小薇出手阔绰,她去请安的时候,李母时常同身边的婢女念叨要送段小薇些首饰,更是将给儿媳留的玉如意也往她手里送,还时常计划着带段小薇一起去听戏。

      她这个真正的儿媳妇在李母眼里倒像是个透明人了。李母都待她如此,那下面的丫鬟婆子就更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了,青杏和春桃跟这她一道进了李府,青杏脾气暴,后面被人诬陷偷了银钱,一头撞死在了李府的院墙上,以证清白。

      春桃的结局也不好,她被沈聘开藏起来后,头一年里她不曾露面,外人都以为她死了,春桃就为她守了一年的墓,后面是冻死了。

      回想起那段日子,真是暗无天日。

      唯一值得她期盼的就是李怀玉从边关给她送回来的信,有一次他给她寄的信沉甸甸的,里面全装着沙子,拆开信封黄沙哗啦啦地往外倒,她眼尖,接住了里面的一张纸条,一打开,只有四个字——怜怜吾妻。

      她的确不该如此多愁善感,但往事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里闪现,为了藏住自己的泪光,她只好一直垂下眼。

      她能感受到李怀玉一直在看她,不知为何,她心中的那根线又动摇了,她真的好像好像去他怀里哭一场,告诉他她曾经受了多少辛酸委屈,告诉他她的无奈与别无选择,告诉他她的孤立无援。

      但她不能,正如谢二不是前世的谢闻羡一样,李怀玉也不是她前世的夫君,她要做的事,无人可阻。

      见沈听澜来了,马穗娇便自告奋勇地说起笑话,逗众人开心,她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孩子,才十三岁,大家都拿她当妹妹看,轰然大笑。

      只是她却不能与这里的气氛相融,姜惜弱向沈长乐告请去湖边洗把脸,沈长乐嘱咐她小心些,又唤了春桃青杏来陪同她去。

      她离场,众人依旧是有说有笑的,背后欢乐声不绝于耳,她用湖水沾湿帕子擦脸,冷冰冰的触感令她头脑清醒,她还记得今日赴会的目的:一来是接近沈听澜;二则从沈长乐口中探听关于沈聘开的消息;其三便是见见沈烬。

      只是,她一出神想这些,手中的帕子就拿不住,一下子坠入湖中,她去捡那帕子就被水波荡开得越发的远。

      自她身侧递来一方帕子,她以为是青杏亦或是春桃就接了,细一看,这又不是她们的手帕,她扭头,就瞧见了矗立在她身边的沈听澜。

      她还正发愁该找什么理由接近他呢。

      “姜姑娘,别捡了,危险。”

      她将沈听澜的手帕还回,招呼春桃过来替她擦干脸上的水珠。

      “五殿下,惜弱失礼。”

      “不妨事。”

      姜惜弱问道:“不知五殿下何故来寻我?”

      “噢,这……”沈听澜干咳了一声,说道:“近来听先生讲四书 ,其中些许句子我不得其意,说出来恐叫别人耻笑,听闻姜姑娘在国子监上学,所以特来讨教。”

      “惜弱才疏学浅,学问还没有半两高,担不起讨教二字。五殿下能看得起惜弱,惜弱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在这里说着话,慢步而走,青杏和春桃就在后面跟着,马穗娇望着他们的方向,不悦地嘟起了嘴,“他们有说有笑地讲什么呢?”

      沈长乐道:“五弟好学,想是找惜弱请教问题去了。”

      马穗娇道:“难道咱们这里这么多人的学问还不能为五殿下解惑么,偏偏去找她。”

      她掐着自己的下裙,一脸吃醋不高兴的样子。

      张屏看在眼里,动作轻慢地往后仰倒身子,压低声音同张归野玩笑道:“哥,姜姑娘那么招人喜欢,你怎么也不上去同姜姑娘说两句话?”

      张归野伸手拍了一下张屏的后背,叫她收起胡闹的心思,回应道:“别,你哥我可不好这一口。”

      她叹气说道:“哎,要是谢二哥也能像哥哥一样就好了。”

      “那更别了,你哥我可不喜欢你。”张归野道。

      “哼。”张屏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湖边,两人的交谈告一段落。

      “姜姑娘的一番见解真是令我醍醐灌顶,听澜受教,不知日后可还能向姜姑娘讨教?”

      沈听澜这样说,倒省了她的一番心,她应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算是完成。

      她原来还想找机会在他面前讲起道学,引他得兴,由此先建立与他的联系,现在他主动提起,那她求之不得。

      前世她在敛珍楼里无事可做,就钻研起道学来,那会沈听澜十八岁,正也学道修身,他最是守礼,所以沈聘开见他们两个在一处探究学问也无所忌,由着他们去了。

      再者,就她那会的状态,沈聘开时时担心她会突然殒命,所以能有个人她愿意与之讲话的人,他也乐得见之。

      两人回席,葱郁的草地上,余下人垫了个团蒲就地而坐,只待沈烬与谢闻羡前来,他们也好结伴登船游览湖光山色。

      经过李怀玉身边时,他叫住了她,甚至伸手隔着袖子握住了她的腕子,姜惜弱停住脚步,无端地瞧了一眼在座的段小薇,就见着她的眼里的光都黯淡了,垂下眼,还端着大家闺秀的气度。

      她爱慕李怀玉,不只一星半点。

      李怀玉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刚好与再望过来的段小薇对上目光,他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握着姜惜弱的腕子不曾松开。

      单说谢闻羡偏执地紧,李怀玉亦如此固执。

      “怀玉哥哥,松手吧。”她让步道。

      李怀玉松了手,指着他身侧的一个空位,让她坐下。原来姜惜弱坐在沈长乐的右手边,而她另一侧是李怀砚,再是李怀玉、段小薇、马氏姐妹、五皇子、张氏兄妹。

      而今他的身侧多出一个团蒲,显然这是给谢闻羡的位置。他们两个怎么能坐在一块呢,这团蒲放到地方真是巧妙,叫她别无选择。

      她依言坐下,少刻,谢闻羡骑马赶来,姜惜弱心虚地不敢看他。

      “谢二哥,这里!”张屏热情地向谢闻羡招手,姜惜弱去了李怀玉身侧这可不正好如他的愿么,能坐在谢闻羡的身侧,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谢闻羡没理她,走到段小微前面客气又不那么客气地说道:“在下想同段小姐换个位置,不知能否应允?”

      段小薇些许为难。

      谢闻羡又道:“不换也罢,谢某只好再挤挤便是。”

      段小薇最后换了地,她走时看着姜惜弱的目光带着怜悯。

      落座在姜惜弱身侧,谢闻羡撩袍,似不经意地问道:“惜弱,我这身可还衬你?”

      显然,他又生气了,还气得不轻。

      姜惜弱缄默不语,谢闻羡就自顾自说:“还真不像两家人能穿出来的衣裳。”

      他这一去,换了身绯袍,袖口腰封俱全,飒爽英姿,叫人一眼难忘。在座众人也就他们两人穿得如此鲜艳,连素来喜欢穿红衣的沈长乐今日都只着了一身淡雅的粉。

      姜惜弱今天穿这身原是想配沈长乐来着,谁知她们闺中密友竟是半点默契没有,她一穿红,沈长乐就又不穿红了。

      而谢闻羡初来时没穿红袍也是想避着沈长乐,阴差阳错造就了现在这幅情景。

      假使又不知情的过路人经过,远远地瞧见他们二人,误解他们是一对或者新婚夫妇也在情理之中。

      谢闻羡的话除了李怀玉没人敢接。

      “谢二公子慎言。”

      “我说错了?”

      姜惜弱夹在他们中间,倒也谈不上左右为难,她就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日后决计不能再叫谢闻羡和李怀玉再待着一块,二人指不定能打起来。

      她向沈长乐求救,沈长乐会意道:“既这样,我们不如先行登船游湖,太子哥哥就不等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姜惜弱如释重负,一起身快步上前挽住沈长乐的臂弯,求个庇护。

      “不得了咯,谁叫我们怜怜生得倾国倾城,性子又好,跟个天仙似的那么招人疼,将来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男子为你倾倒呢?”沈长乐在她耳侧笑谑道,她的音量不高,算是窃窃私语,就只她们二人能听见。

      “饶了我吧,惜弱没这个福分。”她无奈道。

      两个就够令人头疼的了,要在再多来几个,她就更短命了。

      登船后,姜惜弱率先上了楼躲起,谢闻羡李怀玉先后入船,第一句话都是:“惜弱呢?”

      沈长乐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谢闻羡找人途中被张屏绊住脚,船缓慢地向前行驶,张屏将谢闻羡拉到船头露台上,一双眸子光明洞彻,笑吟吟地对着他看。

      “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谢闻羡正心烦意乱,看着张归野的面子上,他忍着性子同她道。

      少女将手背在身后,清清嗓子道:“谢二哥,我是有一个重要发现。”

      她接着道:“我观察过了,姜姑娘看你的眼神和看李怀玉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我的结论,你想听听吗?”

      “你说。”

      张屏道:“谢二哥,你知道吗,小姜姑娘从不主动看你,就算你们视线偶尔交汇在一处,她立马就挪开眼了。但是对李怀玉,她虽然也有闪躲,可是她会偷偷地去看他,小姜姑娘看李怀玉的眼神可不清白,就连宁安公主也说他们两情相悦呢。”

      她将一手挡在自己的唇边,压着声音对他道:“我问过宁安公主了,她说今日之聚,她的本意是促进他们两个和好的。”

      “你看他们两个也甚是相配,所以啊,谢二哥,你不如换一个人喜欢吧!常言都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姜姑娘心里没有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你往后看看,你身后也有很多很优秀的姑娘对你心存——”

      “闭嘴。”谢闻羡冷着一张脸,警告道:“以后勿管闲事,你是张归野的妹妹,今日所言,我不与计你较。但,再无下次。”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姜惜弱的容身之所不过片刻就被李怀玉寻到,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将她堵在窗边。

      “别走,你发上落了东西,我替你取下。”

      他伸手触碰她的发髻,因为太专注,故而没有注意到门外杀气腾腾,来着不善的谢闻羡,以及向他手边袭来的一颗小弹珠。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下意识把小姑娘往自己怀中抱了些,警惕地回过头。

      “准头欠佳,对不住,原是想打湖上不知好歹的飞鸟。”谢闻羡没有丝毫歉意地说道。

      姜惜弱在李怀玉怀中瞥见阴郁的少年,忽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上辈子,李怀玉亲过她的脸颊,然后他就被谢闻羡拿花瓶给砸了个头破血流。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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