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弹幕好难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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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玄判断人类外貌的美丑标准符合大众审美，因此他一看镜头中的自己就知道，这是怎样一副盛世美颜。
啧，不愧是他，果然化出了全锦鲤潭现如今最漂亮的人形！
他刚化形时光被那没化形完全的尾巴吸引了注意力，还没来得及端详自己的容貌。
现在被观众发的弹幕这么一夸，得意得鱼尾巴都翘起来了。
“主播的鱼尾是特效吗？超美！好真啊！”
“看我又在人鱼区发现了什么宝藏！”
“火前留名。”
“现在关注以后就是老粉了吧，看主播的颜应该至少能小火一把。”
更多的弹幕飞过，锦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看向了端着笔记本电脑关注自己直播动向的佘辰远，发出了一道求助的目光。
佘辰远比划了几下，大意是让小锦鲤不要担心，不是每条弹幕都需要回应。
也不知道锦玄是如何看懂这么复杂的比划的，总之，不会读心术的锦鲤精摆摆尾巴扭回头盯着镜头看，一言不发。
“主播没麦吗？怎么不说话啊。”
“看界面应该是就用手机播的，闲山直播手机端可以不用外设直接收音。”
“呜呜呜呜呜，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哑巴美人我也可！”
锦玄一看到最后一条弹幕，就想起了化作泡沫的某人鱼的故事，忙开口道：“能说话，不是哑巴。”
他可不想用声音换腿，自己修炼不香吗？
“哈哈哈哈哈或主播急着证明自己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叭！”
“知道了知道了，能说话，不是哑巴（莫得感情的复读）。”
“那主播多说几句吧，你们难道不觉得主播的声音特别好听吗？”
“＋１，能去当电台主播、配音演员、歌手的那种程度。”
“前面那条未免太夸张，我怎么感觉就一般，不过是能当我男朋友的程度罢了。”
初入人类社会的黑锦鲤对这些网络上的发言不太适应，看到“男朋友”两个字就红了脸。
现、现在的人都这么，呃，“热情”的吗？
但由于他是黑皮，微微脸红不容易看出，不然弹幕又会就此调笑一番了。
黑锦鲤不安地甩了甩尾巴，玄色的巨大鱼尾泛出莹莹的光。
“主播怎么又不说话了……不过这个鱼尾是真的好好看啊！”
“我原以为闲山的鱼尾特效早就看腻了，没想到还有这么梦幻的，光一点都不刺眼欸，比隔壁好多了。”
“我好像知道那个‘隔壁’指的是谁了，那是人鱼还是行走的霓虹灯啊。”
“不要在淡水人鱼这里提别的主播！不要引战！给新人一点空间！”
“话说，淡水人鱼是什么意思啊？”
锦玄看到弹幕提出的疑问，觉得这个问题他可以答上来。
他点着自己的鱼尾说：“这个，虽然是人鱼尾巴的样子，但我是淡水鱼。”
锦鲤，当然是淡水鱼了。
即使像他这么黑的锦鲤比较少见，但生活在淡水中这一点还是无法改变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了那么多人鱼直播，还是第一次看到主播自称是‘鱼’。”
“而且非常认真地说是淡水鱼，噗。”
“超萌～关注了～”
“淡水鱼是什么梗吗？我２Ｇ了？”
“应该不是现有的梗吧，我５Ｇ冲浪选手都没见过。”
“淡水人鱼原来就是淡水鱼中的人鱼啊（棒读）。”
锦鲤精之前自以为对人类已经很有了解了，如今才发现，这些人说的好多话他都不认识。
怎么会，他一百年间除了修行就是学习人类的语言文字，真到了用的时候去迷糊了。
他看看佘辰远，这个人类大概能明白自己同类的奇怪话语吧？
男人一直在关注直播间里的一切，他察觉到小锦鲤的目光后抬起头，从餐桌后给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佘辰远对直播甚至没锦玄懂得多，只能在精神上给予支持了。
“主播刚才在往哪里看啊。”
“前面也看过一次。”
“眉目传情的感觉，是不是对象呀？”
“不是吧，难得找到一个合眼缘的主播就失恋了？”
“主播看上去年纪不大欸，成年了吗？”
锦玄认为这几题他能答：“不是对象，目前借住在朋友家，看的是朋友，直播给他添麻烦了。”
佘辰远为了他直播专门去联系了人，也给了他帮助，他是很感动的。
“成年了。”他一脸认真地说。
自己可是一百岁了呢！比这些看直播的都大！
“说朋友可以说这么长一句话，说自己就简简单单三个字，是着急澄清还是欲盖弥彰啊？”
“主播话好少哦，朋友快劝他多讲几句！”
“虽然回答挺官方的，但是看朋友真的是那个眼神吗？我不信”
“想嗑CP和八卦的消停一会儿，这边还有活着的新晋女友粉呢！”
“＋１，主播都说是朋友了，不要揪着不放，烦不烦啊？”
“男友粉表示赞同。”
“前面飘过去了什么？”
“不过主播的颜的确男女通杀。”
锦玄知道什么叫“粉丝”，也明白什么是“女友”和“男友”，但是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人类的语言蛮复杂的，要找佘辰远好好补补课才行。
黑锦鲤对人鱼直播了解不深，幸运地是单凭他的脸和漂亮的大尾巴就能吸引不少被直播间封面骗进来的观众。
十几二十分钟下来，直播间的人数已突破三位数，而且还在不断增长。
他看见屏幕下方出现了几枚往上浮的小树叶图标。
红色的叶子，模样怪讨人喜欢的。
再仔细瞧瞧，小树叶后面还跟了“×１”“×10”等数字，前面是一串昵称。
“这些叶子是什么？”锦玄怕观众没听清，又补充了句，“右下角。”
弹幕瞬间暴涨。
“这新人主播真是簇新簇新的，连礼物都不晓得？”
“（举手）我知道！是免费礼物！喜欢你才送你的！”
“可以涨人气，人气高有推送，还有排行榜！”
“新主播可能一时半会儿上不了榜，但我们会助力你的！”
“呜呜呜呜呜，小人鱼是不是还没签约啊，打赏不了付费礼物。”
“数据好就能签了！人鱼直播是闲山直播的一大特色，我相信主播很快就能够签上！我先攒钱！”
“未成年人别乱打赏，付费礼物有几率被平台退回，手续费还得主播自掏腰包补……”
“我喜欢的直播间就因为还不起退的打赏暂时封禁了……明明开播才有机会赚钱还债啊！”
“其实那算是平台的保护机制，但我也不知道保护了啥……”
“不过闲山有低保！而且新版本更新里已经可以看出观众是否已成年了！”
“直接不让未成年打赏不是更简单，决策层在想什么……”
锦玄对“打赏”这个词有些印象，之前那个在湖边的主播说过好几遍“谢谢打赏”之类的词，但其他的什么“手续费”什么的就很陌生了。
看来在人类社会中当一名主播，确实不轻松。
至少不能倒贴钱。
锦鲤精清楚自己现在没钱，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全靠佘辰远，可不能负了债。
“谢谢。”他觉得那些弹幕好像不太高兴，但既然有人给他送了礼物，即使是免费的，也不能忘了感谢。
“你们看主播那无措的小表情～我好心疼～”
“别再说了，新人主播被你们吓跑了怎么办，我可只用闲山直播。”
“闲山改革挺快的，应该不出一阵就能解决了，这次退款也是有人举报上去给了压力。”
“主播好像不是很理解大家说的，不会被坑吧？”
“友情提示，主播签合同的时候注意点，一成年男人看上去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
“就是这一点可爱嘛。”
“什么？主播成年了？看着好显小。”
精怪的模样大多是具有一定的欺骗性的，况且锦玄在先天锦鲤精里面也是刚成年，脸蛋又小又精致，看起来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黑皮乌发浅金色睫毛，在观众眼里不是特效就是化妆，但看直播时间长的老观众对什么是美颜什么是真神颜心里都门清。
锦玄在新人主播里称得上是话少的了。
一些主播是紧张得不停说话，好像一停下来就会冷场一样，看到条弹幕一定要互动。
另一些主播，不知道说些什么，但面对弹幕除了特别过分的也是有问必答，声音有点发颤是常态，多播几次便好多了。
黑锦鲤在锦鲤潭里高冷惯了，碰上来嘲讽挑事的鱼多半是采取“不搭理，不动气，不在乎”的态度，话少早成习惯了。
锦玄也就对佘辰远话多些，这个人类给他的感觉和一百年间见到的人都不一样。
第一次，交到朋友啊。
锦玄越过屏幕看向坐在餐厅里的佘辰远，男人原本注视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但像是感受到了小锦鲤的视线般，忽然抬起头与他对视。
目光交织间，锦玄觉着有一种像是电流的东西流向了他的心里，和之前修炼突破时承受过的小小雷劫不同，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太奇怪了。
他一个激灵，关掉了直播间。
弹幕输到一般发不出去的观众们都懵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弹幕好难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