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抽奖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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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辰远见小锦鲤有了动作后低下了头，看着电脑上的“直播已结束”也没反应过来。
不是挺顺利的，怎么突然关了？
“锦玄？”他站起了身，走到客厅的沙发前，“直播不开心吗？”
小锦鲤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对劲。
巨大的鱼尾拍打着地板，透出几分焦躁。
黑锦鲤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有点儿乱。
雷劫……不对，肯定不是。
心跳好快，人类的心脏是这么不安的吗？
“直播……还可以。”锦玄不敢再看佘辰远，但过快心跳仍是难以平息，“就是弹幕太难懂。”
佘辰远对直播文化不是非常了解，自己看弹幕的时候也在学习，向来山野精怪是不好理解其中含义的。
“你可以先看看别的直播间，”佘辰远见小锦鲤一直低着头，有些担心，“怎么了？”
他蹲下去抬眼看向锦玄的脸，浅金色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
难道是城市不适合小锦鲤这样在无污染的山间水潭生活了百年的精怪？
佘辰远拍摄过许多野生动物，和城市中动物园里的即便是同物种差别也很明显，生活环境造成的影响的巨大的。
“没事。”锦玄缓过来了，不是雷劫的不知什么东西好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他说不出那是何物，但佘辰远对他轻声细语地说话时，他感觉那种子在发芽。
奇怪，莫不是中了蛊。
锦鲤精有了和身边的人类之前相同的想法。
锦玄躲开了佘辰远关切的目光，重新拿起了手机。
看一看别人的直播也好，起码得知道怎么应对弹幕层出不穷的问题。
人类的文字和他之前在锦鲤潭学的基本一致，但一些字母他看不明白，和教幼年水族的拼音表类似，可能是差不多的用法吧。
闲山直播的人鱼版块占了很大一部分，首页上是各种各样的人鱼直播间，锦玄挑选了一个封面看起来不是特别花里胡哨的点了进去。
啊，这算不算偷师？记得大概几十年前，有一条小泥鳅在他们修炼是躲在一旁偷看，然后被族中长老驱赶走了。
说是这种行为就被称作“偷师”，在精怪中是非常严重的——不然那么多家传绝学都让你给白学了。
锦玄不清楚人类有没有这样的忌讳，不过佘辰远的话是为他好他知道，而且人类更了解人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个直播间里的人类用特效和化妆将自己打扮成了一条拥有墨绿色尾巴的人鱼，看上去十分优雅，正在小口地品尝着……蒜蓉扇贝。
正常。
锦玄一开始也被吓到了，但海鱼吃海鲜再合理不过了，那扇贝看上去可香。
他生活在淡水里，对于蒜蓉扇贝这道美食还处于只听过未吃过的阶段。
可是看着手机里顶着精致妆容嗦粉丝的主播，他还是感到幻想破灭的无力。
童话故事里是小美人鱼不是这样子的啊……
再看一下弹幕，观众们却像是对这奇特的画面习以为常。
“今天的海洋美食家又在吃什么？哇，是蒜蓉扇贝！我超爱吃的！”
“不是吃大龙虾而是吃我也买得起的蒜蓉扇贝的主播是美食界少有的良心了呜呜呜。”
“主播刚开吃我就点了同款外卖，期待！”
“错区了吗？为什么吃播会在人鱼区？”
“给新来的说明一下，这可是纯正的人鱼直播，你看这大尾巴，多漂亮！”
“我原本以为美人鱼都是喝露水的仙女呢。”
“说实话，人鱼的生活环境也只能海水喝到饱吧。”
“隔壁有一条淡水人鱼，不过直播间突然关了。”
“不要在小馋这里提别的主播！禁止引流引战！”
锦玄很是意外，这些弹幕里竟然还有提到自己的。
明明只播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是已经被观众所记住了啊。
他看了一眼这个被弹幕叫作“小馋”的主播，直播间名是“馋嘴人鱼”。
那个扇贝看上去确实好吃，粉丝这种食物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下次让佘辰远也买一点吧。
他想都没想地在自己未来的生活中给了佘辰远一个位置。
“在看吃播？”佘辰远一双长腿顿麻了，蹭着小锦鲤的大尾巴坐上了沙发，看着屏幕中捧着扇贝吃得香喷喷的女生，感觉有什么不对。
人鱼直播还可以做吃播啊，长见识了。
锦玄指着画面中的食物说：“蒜蓉扇贝。”
佘辰远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是蒜蓉扇贝。”
锦玄甩了甩尾巴，轻轻抽了佘辰远一下。
这个人类是听不懂还是在装傻？
男人反应过来了：“你也想吃这个？”
锦鲤精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佘辰远不知道“淡水人鱼”吃海鲜会不会过敏，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太超纲了。
不过小锦鲤对人类的食物正处于尝试期，多吃点不同种类的也好。
作为一个常在野外奔波的人，佘辰远对自己的厨艺有几分自信。
在附近超市的APP上下单了新鲜扇贝、粉丝和蒜蓉酱等食材后，他告诉小锦鲤只管开吃就行。
锦玄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了佘辰远。
这个人类会做饭欸，以前有个同族姐姐说过，人类的电视里讲，遇到在某烹饪学校学厨的就嫁了吧。
佘辰远有没有在那种学校里学过厨？
那他为什么至今未婚？
黑锦鲤对人类社会的认知暂时停留在一知半解的状态，他分不清广告语和玩笑话之类的东西，只是把自己接触到的信息尽可能塞进脑子里。
“你，再看会直播吧，我先去收拾东西。”佘辰远起身去整理行李箱。
糟了，刚才被小锦鲤用那种眼神看着，心跳有点加速。
他回想起在沙发上被鱼尾拍打到的触感，冰凉滑腻的鱼尾触碰到了他的皮肤，有些奇妙感觉。
锦玄又点开了几个人鱼直播，里面是大同小异的妆容和颜色各异的鱼尾，有展示才艺的，有聊天解惑的，但似乎他都不太擅长。
学不来学不来，他关掉了热度榜上最后一个吹小螺号的直播间，认为这些不是他能短时间内掌握的。
其实用锦鲤精的传统语言唱几首歌他是做得到的，可惜热门直播里的那些流行歌曲他是连调子都找不准。
人类的声音和锦鲤或许不在一个频率上吧，锦易讲过什么“赫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锦玄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可以在直播中表演的内容，有些发愁。
人类喜欢看什么呢？他以为尾巴好看就足够了，但好像远远不止。
活了百年的精怪却不如二十来岁的人类有拿得出手的内容，这也太丢锦鲤的脸了。
黑锦鲤绞尽脑汁，觉得自己除了一张脸外，一定还有可以作为直播内容的特长。
聊天……他说不上几句，也不太愿意和陌生人搭话。
演奏乐器……他在锦鲤潭时没有见哪个水族会演奏乐器的，毕竟都是待在水里，有乐器也发不出声。
他看到快要息屏的手机上突然弹出了一个巨大的山峰特效。
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点击了一下那个山峰，随后就直接进入了一个直播间，并显示他成功参与抽奖。
什么抽奖？
他不是很明白，不过估计是好事。
弹幕里一片都是同样被“抽”进来的观众。
“我的天，大手笔呀！”
“我哭了，我多久没见过有人送‘闲山之巅’了，这可是镇站级礼物啊……”
“活久见！原来还真有人会送这个！”
“特效看起来蛮朴素的，怎么你们都这么激动？”
“新用户吧，这可是闲山最厉害的打赏物，抵一百个‘钻石山’！”
“好吧，我的确是新来的没错，最多只见过‘山中金矿’，孤陋寡闻了。”
“啥时候开奖啊？据说这个奖如果别的主播抽到了会有推荐位，真的假的啊？”
“？？？送推荐位？这是什么宝贝？”
“我上一秒还在看游戏直播，下一秒就被主播连带着拉过来了……碰个运气吧。”
“同被拉进来……为什么主播点进来抽奖也就算了，我看个直播也要被动抽奖啊？”
“非主播最高奖现金五万。”
“谢谢主播！谢谢老板！最感谢的是拉我进来的老婆呜呜呜呜呜呜。”
“闲山的抽奖还能抽现金？我不信，除非把钱打给我。”
锦玄知道“现金”就是钱的意思，不一定是真的指纸币。
但他对这种抽奖制度十分意外，光凭运气就可以拿到这么多钱可太神奇了，直播还有这种形式啊。
疯狂的弹幕没有关心这个直播间到底在播些什么，他们不断讨论着抽奖和打赏机制，感叹号和问号满屏幕飞。
锦玄清楚自己虽然是锦鲤但也是代表了“厄运”的黑锦鲤，和这种拼运气的活动沾不上边，更别说是获得大奖了。
但那些被弹幕说的天花乱坠的奖励他挺感兴趣的，人类社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新鲜，第一次抽奖的激动和不安也是许多人类经历过的。
他充满期待地跟着屏幕左下角的倒计时一声声倒数，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不断上升，弹幕早就把主播的身影遮盖住了。
三。
二。
一。
锦玄倒数完最后三声，一个揭晓他是否中奖的特效框出现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抽奖是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