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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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路遥知只能站在原地不动，然后伸出一只需要救援的手，对着梁燕哭诉：＂梁副队......我搞不定孩子啊！＂那张帅逼到掉渣的脸蛋挂着每滴价值十万块的珍珠！
他对天发誓，要是梁燕出手相助，他肯定以身相许！！
屋内的光线充足，撒在路遥知跟廖昧身上，但是一个坐在床上凶狠的瞪着路遥知和站在门口的两人，另一个人彷彿被下了定身咒，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小女孩恶狠狠的眼神彷彿在说道：你们吵到阿丑睡觉了！
梁燕＂唔＂的一声，但是不顾廖昧是否有其他反应，径直走进房内，然后拍拍路遥知的肩膀，平静道：＂路支队，没事了，这里给廖衡来解决就可以。＂另一手指着门口的廖衡，小心翼翼靠近床边，然后将廖昧轻轻抱住，低声安慰道：＂没有人会吵阿丑睡觉，你看阿丑，是不是睡得很平静呢？＂廖衡的出现真是立竿见影，廖昧果然不折腾，乖巧许多。
悬在空中的心脏终于可以安置好，呼出紧张的长气，路遥知垂头丧气道：＂谢谢梁副队出手相救，小公子无以回报，是不是可以以身相许？＂路遥知的胆子挺大，就是对小孩子没辄。那语气都快不行了，听就是差点一命呜呼！
听闻路遥知的话，梁燕嗤笑一声，认真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求很高的，路支队确定？你可别忘了？＂修长的手指指着肩上的星星，路遥知蓦然压力山大，无声的嘴型忍不住骂了骂。
......艸了！多颗星星就是比较伟大！
收获到一位吃鳖的支队长，梁燕心情极好的领着路遥知和廖衡出了卧室。
随后路遥知马上抓着廖衡肩膀，眼神飘向廖昧的房间，开口问道：＂你妹妹是不是生病了？＂
廖衡随即点头，叹口气道：＂因为接受不了爸妈离异导致的人格障碍，或许是因为爸妈经常吵架所以给妹妹带来心理上的影响，加上曾经出过车祸，所以智商上下降了几岁。很抱歉，打扰你们办案了。＂廖衡算是一个成熟的孩子，因为家庭关系和妹妹的病况，必须承担起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事情，他也明白身为一个男人，这些事情迟早该碰上的，只不过提早罢了。
路遥知摆摆手，安慰道：＂没关系，这种事情我能理解，不过我比较不理解的是为甚么那只娃娃要睡觉？我还不能吵不能动了？＂要是接下来有十个案子都发生一样的情况，路遥知可能也打算下嫁到乡间派出所养老了。
＂这个的话，医生说可能是依赖型的人格障碍，但是妹妹从来不会依赖任何人，平时也是可以沟通，生活作息也算正常的，就是跟着娃娃一起的话偶尔会极端点，或许是因为娃娃是我妈送的第一个礼物，所以妹妹很珍惜。＂回想起廖昧在拿到这只兔子前，那还是一只完整无缺的全新娃娃，娃娃绒布上还染着店家喷洒香水的气息，廖昧第一时间就爱上了这只娃娃，从此无法与娃娃分离，一但有人试图和他争抢娃娃，那廖昧绝对一哭二闹。
梁燕总觉得这个案件依目前情况来看，廖昧似乎不影响整体，但是听着着实古怪，甚至有恐怖故事的节点，于是他又像廖衡提问一些廖昧的事情。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关于廖昧的事情，梁燕明白了九成，但是与廖万祥的死因没有太多关系，于是乎他抬起胳膊拱了拱路遥知，低声问道：＂你刚刚在廖昧房里都说了什么？＂
唰－地，路遥知脸色大变，嘴角一抽，言简意赅道：＂没什么，就是感觉自己听了3D立体环绕音效的鬼故事。＂
＂？＂梁燕挑眉地盯着路遥知，但后者也没多说甚么，或许是真的不想回想起在廖昧房里的事情，于是只能作罢，说着先回警局，而廖衡继续留在家中，跟梁燕交换了微信，只要有问题就随时可以沟通。
廖万祥的尸体则是被外勤人员给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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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压压惊，路遥知身子依靠在车门边，随手点了根菸，吸了一大口，又吐出一大口，感觉自己好多了。手里拿着公务机，正在看刚调阅的摄像划面。
其实摄像划面都没啥好看的，因为全部都是廖万祥正常的出现正常的离开，除了从出租车下来之外，都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现，一丁点小尾巴的影子都没有。
后来又调出了公司的摄像，包括方圆十公里的摄像，便利店、诊所、商场，全部的摄像划面都传到了路遥知手上的公务机，只可惜一根菸的时间不够路遥知将这些东西看完。
梁燕则是依靠在副驾车门旁，手中也点燃一根菸，燃烧的菸草正缓缓飘升而上，梁燕按了按眉心，曾经在省厅时也遇过差不多的案子。
在没有解剖尸体的情况下，任何可疑的证据都找不着，命案现场几乎可以说没有可靠的线索，加上家属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一个十三岁但是有人格障碍的女孩，怎么问这两人都只有少得可怜的线索。
而且梁燕也问过廖衡有没有母亲的联络方式，但是廖衡却直摇头，因为原本母亲留下的手机号码在一年前就已经空号了，后来居住的房子也空了，人搬走了，询问房东也是一问三不知。
线索断了，却又觉得没断，总是有一个引力稳稳拉住了这条名为线索的绳子，让人要坠不坠要起不起的拉扯感，令人十分纠结。
何况廖万祥的父母也都逝世了，廖万祥还是独子，眼下最快的方法就是回到局里寻找其他跟廖万祥有过接触的人事物了。
毕竟在这地方已经待了一个多小时，要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找齐资料是不容易的。
紧接着路遥知的公务机响了，来电者是吴情。
＂情姐，有什么线索？＂路遥知吸了一口菸。
电话另一头的吴情语气十分严肃，说道：＂查出死者昨晚去了雅点餐厅，大约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和一名年轻女子一起的。＂
路遥知的眉头蹙起，问道：＂那年轻女子查到了吗？他们用了多久时间吃饭？中间还接触过甚么人？联络餐厅了吗？他打的出租车牌号跟司机是谁？＂
吴情＂嗯＂的一声，劈哩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不断传出，然后又接连回答着路遥知的问题：＂年轻女子叫江倾禾，职业是网红人气还不低，年纪约二十五岁左右，单亲家庭，跟他母亲住一起。吃饭时间大约一个半小时吧，九点多的时候从餐厅离开了，中间似乎除了服务生之外没有接触其他人，但是也不能排除死者利用了暗号的方式与其他人接触。餐厅刚才联系过了，已经让当天接触死者的服务生和负责餐点的厨师带到局里，等等让常嘉去问。剩下的资料我传给你，你等会儿能看看，你跟燕子直接回来就行。＂
＂行。＂语毕，路遥知吸了最后一口菸，转身打开车门上车，往右看只见梁燕还在抽着菸，身体靠在车窗前。
梁燕是属于比较娇小的身形，与一般壮硕高大的男子不同，没有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和粗犷的狠劲，更多的是如同流水的阴柔，但绝不与女子相提并论，因为他只是长得比较好看，基本上比很多网红美人儿好看。
浅蓝色制服紮进西裤里，剪裁贴和缘故，将梁燕的腰支衬托更加纤细，而且梁燕的肩头窄，所以整个人从背后看都有种短发美女的即视感。
路遥知的眼神飘向梁燕左手手臂与袖口处，有一道浅色的伤疤，但看到的是伤疤尾端的部分，往上头延伸不知道有多长，看伤疤颜色估计是伤口不浅。
路遥知盯着伤疤尾端有点出神，没发觉梁燕已经打开车门坐进来了。
＂路支队？＂梁燕匪夷所思的望着那张堪比男模颜质，甚至是比许多男明星还要扛打的脸蛋，不得不说那张皮好像挺上镜的？
＂啊？哦，回去吧。＂回过神来，路遥知打档开车。
整路上车内相当安静，梁燕慢条斯理的看着吴情传来的资料，路遥知则是在想着方才看到梁燕手臂上的伤疤。
倘若不是制服的设计，估计只要穿袖子在短一点的衣服就能看到那伤疤了。
而且梁燕肤色白，所以身上只要随便留下坑坑漥漥都会相当明显，可是身为警察，身上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先不论警察好了，但凡是个人，从小到大肯定会因为调皮或是意外导致身上有过伤痕，所以更别提成为警察后了。
虽然路遥知有着一张完美的脸蛋儿，但是手臂手腕上还是有着大小不一的伤痕，因为这些都是从警这些年来所获得的。
不过也不排除极度保养的性子，毕竟有的人除了维持帅逼的形相外，可能还有颗爱美的心，梁燕可能就是，连菸都抽女人菸。
但也不能说人娇气是吧？只是喜欢的东西跟别人不同，可也不能让自己投其所好？反正一想到那丝菸抽起来有股薄荷糖的凉味儿路遥知就受不了的起鸡皮疙瘩。
像只大狗甩水时一样的抖着身体。
梁燕的眼神彷彿在看智障一样的看着路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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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里餐厅服务生被带进了审讯室，在经过一番审问，以及配合餐厅内的监视器划面，服务生说得都是实话，他跟廖万祥没有过多接触，甚至两人之间的距离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况且为了高效的翻桌率，服务生基本上是放了餐点倒了水人就走掉了，没有过多的留恋以及接触。
＂我说的是实话警官，昨晚的客人挺多的，我光是负责的区域都要忙不过来了，没有其他时间可以跟客人聊天什么的......＂服务生看上去面色苍白，因为没来过审讯室里头，基本上保有着一定的心理压力和紧张，还觉得审讯室里的空气一点都不新鲜，可以把他活活闷死。
吴情敲了敲耳麦，对着另一边说道：＂不用审了，先给他杯水吧。＂
单面镜后的人点点头，然后放了服务生，还连忙给服务生递杯水。
服务生战战兢兢的接过水杯，低头喝着水，貌似想到了甚么，顿时一抬头与审讯人员四目相交，咽下唾沫，不确定道：＂我想到了......那位年轻小姐好像是先生的女儿？＂
＂？！＂吴情立马站起身子，对着耳麦道：＂他怎么知道的？＂
在吴情手中的资料显示，廖万祥只有一个前妻，两个孩子，那两孩子还在家中待着，这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一个女儿？难道前妻带着大女儿然后跑了？
那不可能！不然在追踪上肯定会有详细资料，而且家属名单这种东西是最容易得到手的资讯，不会缺少那一丁点基本资料，除非有人在背后作祟！
＂你怎么知道的？＂
服务生下意识缩紧肩，稍微镇定住然后眨眨眼，道：＂我曾经帮他们合照过，于是我问了一下他们的关系......起初我也以为小姐是被先生包养或是潜规则的......毕竟雅点消费很高，没有人会随便进来吃饭的。＂
审讯人员点头，又接着问：＂关于他们你还知道多少？＂
服务生放下水杯，仔细回想，顿了顿道：＂他们好像是亲生父女......我知道的就只有这样了警官，不过主厨可能知道，因为先生跟主厨是老朋友了。＂
看着服务生诚实的面容，吴情已经领会到了，说道：＂让他回去吧，他知道的可能也不多了。＂然后摁了一下蓝芽耳麦，对着身后的人下达指令：＂去把那主厨带进来。还有，那位小姐找到了吗？＂
吴情身后是一位实习警，名叫李乐。李乐正了正身子，回复道：＂报告情姐，那位小姐已经通知了！＂
吴情明白的点头，随后摘下耳麦，拿起桌上放着的资料准备走到单面镜后的审讯室，恰巧碰上刚回来的路遥知和梁燕。嘴角上扬笑道：＂呦，路宝宝跟燕子回来啦？现场情况如何啊？＂
梁燕一愣，眼神偷瞄着路遥知，似乎让梁燕震惊的不是因为吴情叫他燕子，而是叫路遥知路宝宝。然后心里偷偷松一口气，感情好吴情没有叫自己燕宝宝，而是叫他的外号燕子。
这位头好壮壮身体倍儿棒的路宝宝哼哼两声，双手环胸，满脸嫌弃吴情给自己取的外号，气道：＂哼，甚么都没有。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现场太干净的案子！＂
吴情也不理会路遥知闹性子，笑咪咪的眼神移向梁燕，道：＂那燕子觉得呢？＂
突然被点名的梁燕＂唔＂了声，无奈摇头道：＂除了死者卧室里挂的照片之外，找不到可疑的地方。＂但是梁燕又低｜吟片刻，道：＂但是死者女儿有些古怪，所以我相信没有绝对干净无污染的现场。＂
这时路遥知不闹脾气了，而是跟着点头附和：＂确实挺慎人的，敢情我进的是鬼屋，呜－想都不敢想，这在审谁？＂说着说着路遥知又起了鸡皮疙瘩，然后眼角馀光扫进审讯室里，面对着外头的位子坐着一位胖胖的男子。
＂那是死者昨晚用餐的餐厅主厨，确切来说是负责死者餐点的厨师，根据服务生口供，这位厨师与死者是老朋友了，路宝宝去副审室吧！等等结束了在听你讲鬼故事哈！燕子要不要跟我一块审人儿？＂吴情弹着手中那沓资料，然后拍拍路遥知的肩膀，眼神里充满怜悯，紧接着扭过头用极为母爱光辉的眼神望着梁燕，那语气转换极快，差点没让路遥知吐出来。
明明都是人，明明自己还比较小，怎么就受到了鄙视呢？？路宝宝欲哭无泪，觉得这诺大的公安局里没人爱他了，就连新来的副支队长都比他受宠。路遥知只能挥挥手让梁燕跟吴情去主审室，自己去到了副审室。
梁燕非常识时务的关心一下路遥知的幼小心灵，毕竟人家可是宝宝儿－
＂路支队这样？＂
吴情笑着说没事，又将手中的资料拿给梁燕，梁燕快速扫过一遍之后，又抬眼与主审室里头的人视线相撞。那人似乎不认识梁燕，所以对梁燕有些警惕，眼神有些心虚，飘忽不定的。
梁燕瞳孔微缩，捏纸的手指也不自主出力，指尖被捏的泛白，脑子瞬间嗡嗡作响，在观察片刻后，与脑海中的熟悉人影相互交叠，竟真有七八成相似。
血氧在刹那间似乎缺失，导致梁燕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再稳定自己的情绪后，那双眼睁开，眼前似乎明亮许多，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平缓道：＂进去吧。＂
吴情没有注意到梁燕的不对劲，但是在副审室的路遥知注意到了。
梁燕在闭眼睁眼的瞬间，彷彿换了一个人，那眼神变得犀利许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