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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   老地方见,老地方。

      楚闫苦笑着起身离开俱乐部,驾车前往位于城市郊区的小别野。

      这里曾承载着他们所有快乐的、痛苦的记忆,自从两人分开后他再没有回去看过。何苦用过去的事情

      折磨今日的人呢?别墅的位置很偏僻,四周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几座相同样式的房屋零零散散的聚在这块土地上,耳边全是虫鸣鸟啼。

      站在无比熟悉的院落里,他不住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略微有些陌生的布置,最后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大门。

      还未完全推开,一捧开得正盛的鲜花就散落在他脚边——正是他曾经最爱的桔梗花。

      桔梗花的花语是,真诚的、永不变质的爱。他们被隔开许久,可能连爱人的能力都丧失了吧。

      "阿闫。"温柔的嗓音从屋内响起,楚闫下意识的抬头,正好对上那双真诚的眼。那眼中盛满璀璨星河,还有一个面带诧异的他。一如当初,似乎从未变过。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边,心脏没来由的狂跳起来,连带着胸口微微发热。刹那间,一路上的胡思乱想都被抛至脑后,身体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一把抱住眼前带着笑的爱人。

      "阿殊……"尹殊再次吻了上来,似是要用舌尖将爱人的模样细细描摹,牢牢刻在自己的心上。

      一吻结束,微微有些晃神的楚闫望着屋内熟悉的陈设以及满地的鲜花,眼眶泛红。

      "阿闫,我回来了。"尹殊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好不容易再次抓住的人从身边逃离,温柔而又虔诚的在楚闫眼睑上落下轻轻一吻。

      "阿闫,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他鼻尖发酸,视线被泪水模糊,唯有眼前的爱人依旧清晰,满腔爱意与空气中飘散的花香构成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将楚闫的心紧紧锁住。

      悄悄滚落的泪珠被爱人吻去,柔软的舌尖暧昧地摩挲着他脸部敏感的皮肤,只一会儿就染上大片红晕。

      危险的气息在他们之间升腾,不小心从喉中溢出的呻吟更是诱人。楚闫颤着手推开尹殊,认真盯着他的眼,望着爱人眸中倒映的影子轻声问道∶"要吗?"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此时含着泪更是动情,微颤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尹殊瞬间就失了神。

      气氛在瞬间被这两个字点燃,他主动吻上尹殊的唇,一只手解着衣扣另一只手引着尹殊在自己身上游走。

      差点失去理智的尹殊瞬间回神,抽开手看着半躺在沙发上衣领大开的爱人,声音也有些不稳∶"你认为……我在骗你?"

      楚闫慢条斯理的扣着衣服,神情突变,从未有过的冰冷出现在他的脸上∶"就算是……分手炮?这么多年了,你还以为我会像个小孩儿那样眼巴巴等你给我塞把糖然后低身来哄你?""我爱你,会尊重你的选择,但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只是个工具。"楚闫褪下衣物朝尹殊张开腿∶"爱做不做,不做我还可以找别人。"

      坐在车内,楚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眼中晦涩的神情让人琢磨不清。电话铃声响起,终于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楚闫,尹殊打电话给我了。"段谦的声音响起,可楚闫只是挑挑眉,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他现在在我旁边。"电话那头很吵闹,隐约能听到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他喝醉了,来把他弄走。""为什么叫我?我和他没关系。"楚闫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段谦没管他说了什么,只是快速报了一串地名就把电话挂了。楚闫盯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将通讯器扔到一边,一脚踩下油门。没过多久他就在乱糟糟的街区看到喝得烂醉的尹殊。

      段谦估计是挂断电话就跑了,只留下尹殊一个人趴在油腻肮脏的小红桌上,抱着一堆空瓶自说自话。他走上前抽出一瓶,看到酒精度数眉头紧皱——53度白酒,还混着一大堆啤酒,这是喝了多少? 胃不要了?

      "起来。"楚闫扯起尹殊的领子将他拎起,完全喝醉的人立马像个八爪鱼似的缠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带着酒气不断嘟囔∶"阿闫……阿闫你别走……嗝……阿闫……不打分手炮我们是不是不算分手……阿闫……"楚闫身上缠着个醉鬼跌跌撞撞回到车前,拉开车门将尹殊暴力扯下丢进去系好安全带,他迅速驾驶着车辆穿梭在车流中,很快就到了尹殊曾经住的房子——段谦刚刚还贴心发来消息,告诉他醉鬼现在的住址。

      妈的老子明天看到你不把你杀了就怪了。楚闫愤愤解开安全带,拽着像一滩烂泥的醉鬼上了电梯。

      "叮——"电梯门打开,楚闫拖着尹殊艰难前行,一步一个脚印终于挪到了紧闭的门前。

      他摸遍尹殊全身也没摸到一把钥匙门卡之类的东西,只好对着眼前的智能锁发呆,任由醉鬼抱着他的腿使劲蹭。

      按亮屏幕,他先输入尹殊的生日,显示密码错误。他又输入自己的生日,好家伙,密码正确,门锁"咔"的一声开了。

      心情复杂的楚闫像拖地似的拉着人形拖把进了屋,也没顾着拖鞋换鞋直接拽着人进了卧室。卧室里很干净很空旷,床边摆着个行李箱,像是刚回来不久却又没时间收拾东西。

      尹殊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弹了两下,又迷迷糊糊地爬下床缠上楚闫。一脸黑线的楚闫四处寻找着什么,终于把目光锁定在衣柜门处露出的一根软绳。

      这根绳子不错。他倏地抽出软绳,只听"哗啦啦"—阵巨响,连带着柜门都颤动好几下才恢复平静。楚闫一把拉开柜门,被扑面而来的各类工具糊了一脸,最后站在—堆玩具中茫然的望着抱着他扭得跟个蛆似的尹殊。

      妈的这个狗东西,在衣柜里怎么藏这么多东西?

      他随手捡起一根软鞭试了试手感,然后不加怜惜的抽向黏黏糊糊的尹殊。尹殊发出低低的叫声,扔不肯放手。

      为了防止这狗东西再做害,楚闫面无表情的将他绑好系在床头,却被大腿前什么硬东西硌到。妈的,早说不抽了,这个受虐狂。他把一床被子扔在他身上就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艹。"惊慌逃离的楚闫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居然已经十二点了吗?他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冲向门口。

      得赶紧离开这儿。他这么想着伸手去推门,手下推了好几次也没动静。妈的哪个智障东西搞的门锁。他踹了一脚门。

      "艹。"他又骂了一句脏话,因为他想起来那个智障东西就是他自己。曾经为了防止尹殊夜不归宿他特地设置门禁,一旦过了十二点别说是进来,就连里面的人想出去也不行。除非有特殊钥匙。可惜那钥匙早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

      "艹。"他再次骂出一句脏话以表达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苦逼的楚闫再次面无表情的回到尹殊房内,望着睡得正香的狗东西心情更差了,狠狠关上门就奔到客厅沙发躺下。

      客房里什么都没有,空床板一个,还不如睡沙发。

      那个傻逼玩意儿绝对活不过后天。楚闫这么愤愤的想着,强迫自己闭上眼好好睡觉。

      看起来明天有场硬仗要打,首先是尹殊这个狗东西,其次是出卖兄弟的段谦。都没好果子吃。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在舔他的脸,舔得他有些痒痒的,不自觉伸手去挡却被尖锐的虎牙狠咬一口。楚闫顿时惊醒,被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尹殊你个狗东西!你要干嘛!"尹殊身上浓浓的酒气散的差不多了,藏在厚重玻璃外的月光隐约照亮这一小块沙发,映亮了尹殊深不见底的瞳孔,显得暧昧而又危险。

      双手被突然锁死,任楚闫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狗东西喝醉酒之后力气这么大,还能解决掉绑在身上的绳子。早说把他裹成粽子丢进卫生间锁死了。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凉凉的东西扣上他的手腕。楚闫抬眼望去,被手铐银白色的光芒闪得有些刺眼,身体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

      完了。这是他脑中的第一个想法。这回逃不掉了。

      手铐另一端被固定在沙发上,而楚闫的上衣也被扯掉大块,露出雪白肩背上几道狰狞的疤痕,整个身体都染上一层薄红。喝醉酒的狗东西尹殊神智不清,全凭感觉把楚闫身上能摸的地方全摸了个遍,最后扒掉两人的裤子狠狠吻上楚闫的胸口。

      "阿闫。”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跌进楚闫皮肤上的阴影里,摔成无数碎屑的同时与汗液交融。

      不是他力气大,而是我根本不想推开吧。再一次被迫登上顶峰时,楚闫迷迷糊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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