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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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们能否看透那化不去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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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人显然不知是因为噩梦还是病痛的折磨，眉头紧紧皱着，呼吸急迫短促，额头上还渗出了一颗颗冷汗，不断滑落在被单上。
“比起上一次发作好多了。”庞弗雷夫人神色间难掩疲乏，“还好今天那些小家伙都没有受伤到这里来，不然，西弗勒斯不定时的发作还真是让人伤脑筋。”
“灵魂修复时的痛苦和灵魂撕裂的痛苦一样，因为我无法完整配出解药，所以只能由灵魂自己修复，早上的魔药可以加速灵魂的修复。”关于灵魂方面的药剂是最难熬制的，不仅需要各种稀有的材料，而且还需要药剂师精确地把握自己魔力的输入量，手下魔杖的控制，就比如搅拌的时候，多半圈也可能导致魔药不稳定，这样的魔药给一个灵魂受伤的伤者去用，不仅不会让伤员复原，而且还会造成伤者灵魂更加混乱。
“我想他会比较喜欢呆在地窖吧，毕竟在这里的话，会给你造成一些小麻烦，而且斯内普教授绝对不会喜欢和一群小巨怪呆在一起的，就算隔了一堵墙。”西库勒斯考虑到这个人的性格，以及他的情况，觉得与其自己天天跑医疗翼，不如让地窖主人回自己的地盘，他也可以随时处理突发状况，毕竟，在法国魔法医院和战场上的医疗队度过的日子也不是白混的。
“也好，不过西库勒斯，你白天要教课，晚上还要批改作业，熬制魔药……”会不会照顾不过来？庞弗雷夫人虽然觉得不错，但是依旧皱着眉头思索着。
“夫人，请相信我。”西库勒斯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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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忙碌的塞妮丽娜：
近来安好，我想你一定在埋怨我不务正业，扔给你一个希尔法家族就自己跑出去玩闹去了，当然，我绝对没有不务正业，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正在霍格沃兹，当了一名教授。
你看到这里绝对会说我是在误人子弟，但是你这么善解人意的美人儿一定一边小小抱怨着我，一边又麻利地处理着一堆一堆的家族和圣芒戈医院的事物，手边还放着一被酸到牙齿发浮的柠檬汁，不要惊讶，我一直知道你喜欢酸到让人口水直流的东西，就如我喜欢甜食一般。
听说“西德安的自由生活”里进了新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新奇的东西，去看看吧，工作之余也要散散心。
你是希尔法家族有史以来最好的管家，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最近很忙，很想念你的西库勒斯。
十二月十三日”
“也许正在喝酒的塔修拉：
不再多说，你一直是我最放心的，虽然雪貂最近很活泼，头痛的话，就先休息吧。
圣诞节快到了，你需要什么？不过我想，你想要的，妮娜一定会早早给你准备了吧。
你最近有些油腻腻的西库勒斯
十二月十三日。”
“已经打烊了的米诺斯：
法国货进了的话，就开始拿出来卖吧，这个时候正是圣诞前的购物热，圣诞后的东西也要开始准备了，如果忙不过来的话，你会找的到人帮忙的吧？
如果没有的话，我会介绍人过去的。
你批改论文到郁闷的西库勒斯
十二月十三日。”
（以上三封信是讲的是啥？自己猜，猜对——没奖= =）
与贵族都有家养小精灵一样，几乎都个贵族家庭都会从继承人还在襁褓中时就开始培养能够忠心辅佐未来家主的万能管家，这个管家将会是只属于家主的最忠诚的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最锋利的刀刃，最值得信任的人。
希尔法和奥尔德莱拉索斯家族也不例外，不过在牢不可破的誓言（Unbreakable Vow）的约束下，这种主仆间的忠诚度更是交付了性命的保证。每一位管家都只追随一位家主，当家主死亡后，管家亦会隐退，并且负责训练下一代管家。
塞妮丽娜·希尔法·科迪瓦，希尔法家族第三十九代管家。
塔修拉·奥尔德莱拉索斯·尼克，奥尔德莱拉索斯第三十五代管家。
米诺斯·蓝瑟·特里斯蒂安，“西德安的自由生活”名义店长，真实身份是为库卡德拉工作的联络员，只服从于一人。
猫头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的掩护中。
西库勒斯将不久前刚刚熬制好的灵魂稳定剂缓缓灌入昏迷者的口中，然后将继续坐在壁炉边，研究着解药，直到眼皮终于合上，已经打起瞌睡的年轻人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很浅，炉火中木柴爆裂的小小声音都可以把他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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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中，照明的油灯闪动着微弱的火光，给予黑暗中前行的人指路的方向。
月色迷蒙，如同碎银一般洒落在黑湖上，如同轻纱一般包容着霍格沃兹的古堡，但它穿不透厚重的石壁，地下的世界不需要这温柔美丽，只需要能够指明道路的最普通的油灯。
黑影停在魔药办公室门前，驻足而立，犹疑不定，举起手，又放下，小声的交谈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最终，他们下定决心。
“扣扣扣……”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虽然说早就知晓有人在门外徘徊，但是正在批改作业的年轻教授并不怎么想理会，想来也许是夜游或者想要给自己恶作剧的学生，但是这些孩子在门口停了很久，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是礼貌地敲门，不是葛莱芬多的学生。西库勒斯确定，葛莱芬多的狮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八九点还来地窖，而且，这里可是魔药办公室！他们最厌恶的地方！更不要说是礼貌的敲门了。
“奥尔德莱拉索斯教授。”一个留着棕色长发的女生带头怯生生地蹭了进来，她有些不安地拉了下身后两人的衣袖，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假设现在的时间你们应该去乖乖睡觉而不是在地窖中闲逛？莫洛亚小姐，莫洛亚先生。”放下羽毛笔，西库勒斯微微往后靠去，放松了自己一直僵直的背，他说道，已经打算下逐客令，毕竟今天还要给某位昏迷人士熬制一贴魔药，如果不出意外，在明天早上他就可以暂时醒来。
来自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二姐弟白了下脸色，最后还是决定由在拉文克劳七年级的姐姐米维拉·莫洛亚来说。
“我们来是请求教授回答我们一些疑惑的，因为我弟弟在之前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而缺席了你的课，”谁让她弟弟这么倒霉，居然每节麻瓜研究学之前的魔药课上他都会出些意外，不是炸了坩埚进了医疗翼，就是被别人坩埚爆炸波及，这样下来几次，他几乎都没怎么上麻瓜研究学的课，而五年级的O.W.L考试又容不得一点马虎，她弟弟选修的课很少，挂掉一门都可能会留级。
而且，这次麻瓜研究学的教授从魔药课上来看，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斯内普教授嘛，如果不是自己不懂这门课，她根本就不想到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来。而自己弟弟胆子又小，不敢一个人过来，所以自己不得不陪他壮壮胆。
作为纯血巫师的莫洛亚姐弟中只有弟弟选择了麻瓜研究学，因为之前其他教授的麻瓜研究学内容简直就是睡觉都可以通过的课程，莫洛亚家的小儿子因为早产，心智发育不全，几乎是勉勉强强才能够来上学的，但是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又是家里的宝贝，所以为了让他顺利毕业，家中也只好忍着厌恶，让他选修了这门不正经的课，没想到，现在却……
“教授，我想听你讲课。”难得的，胆小的从不敢和教授说话的小男孩格兰特·莫洛亚自己说道，然后一下子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塞进地缝去。
“我理解了。”西库勒斯站起身，坐到大厅的沙发上，他将另一个沙发变得大些，朝着姐弟两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过去。
“谢谢教授。”两姐弟松了口气。
“放轻松，我只有在课堂上才会那么严格的，在下课后，如果不是违反纪律的学生的话，我不会去扣分和批评的。”知晓两姐弟的心事，西库勒斯在茶几上变出了三杯红茶，“而且，我不介意学生来多问问题，老师总是喜欢求知好学的乖学生的，当然，是在我有空的时候，比方说，这个周末下午？”
“那个……教授……论文？”男生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一样，他惊恐地问道。很显然，他没做。
“如果下节课的论文你可以写得好的话，我觉得一次没写也没有事。”举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西库勒斯微笑道。
“谢谢教授。”男生诺诺道。
“好吧，现在回去还没有过宵禁时间，当然，如果你们想被关在门外，陪伴洛丽丝夫人或者在魔药教室帮忙整理材料的话，我不介意你们多逗留会儿的。”西库勒斯挥了下魔杖，时间显示是九点四十。
“再见，晚安，教授。”
“再见。”
终于打发了两姐弟，西库勒斯坐在沙发上，喝完了最后的红茶，才起身进入魔药炼制间。
因为多天日夜加班加点的工作下，西库勒斯很显然的没有注意到魔药教授卧房里的动静。
西弗勒斯·斯内普，毋庸置疑的，是位强大，出人意料的男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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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闪着红光的顶端点着自己的脖子，灼烧的痛苦扩撒了开来。
“我没有恶意。”很显然，举着魔杖的人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甚至这只是条件反射性动作。西库勒斯柔声道，原本一触即发的对峙也因为他刻意掩去的戾气和收拢的魔压而得到缓解，天知道，他刚才差点一个钻心剜骨过去，还好，及时收住了魔杖，不然，在这里用恶咒还真是不怎么好解释呢。
那双黑色的眼睛没有焦距，空洞的望着对方，面无表情，高大的男巫微微弓着背，就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若是对方稍有动作，便会发动攻击。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清醒的一方静静等待着，而凭借本能战斗的一方则是石像一般凝固不动，谁都没有发出声音，直到……
“咚……”魔杖落地，黑发的男巫终于再一次倒在了床上，眼睛也因为无力支撑眼皮的重量而合上，凌乱的头发扑散在床单上，不再是过去的油腻腻，而是因为伤痛折磨，缺少营养的枯干，黑发男巫的脸色没有半分血色，唇依旧紧抿着，眉眼间的犀利却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散去不少，原本就不怎么强壮的男巫显得更加干瘦。
因为本能地感觉自己的地盘被侵入而发动的攻击吗？真是强悍的警觉性。西库勒斯心底暗道，然后摇了摇头，自己最近似乎轻松过头了，脖子上面居然被烫了个洞，真是太大意了！
他将黑袍巫师的身体挪动了下，让他在床上如同平时睡觉一样仰躺着，然后将魔药缓缓灌入他口中，然后布下反盗咒，保暖咒等几个魔法之后就再一次回到了大厅，半倚靠着沙发，昏昏沉沉地进入浅眠。
他不知道，一双如同幽深的黑瞳在他离开房间不久后，就缓缓挣了开来，警戒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黑暗，穿透墙壁，他盯着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精神紧绷。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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